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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敲诈

    贺斌一方,胡敬尧实力最为高深,眼光也最为独到,却也是他最先表现出惊悚之情,只因为看到了本方其他人看不到的致命细节。

    当场,曾是贺斌拔剑在先,可是一道若即若离的剑光却先刺进了其之胸口,那道致命剑光闪烁于若有若无之间,真正源头是出自王先礼左手。

    那一刻,王先礼左手出剑,后发先至,剑尖此中对方胸膛,之后还回鞘中,只是因为其运转剑速实在太快,当场没有几人能够看清他出剑的过程。

    胡敬尧看得很明白,即使先一步被刺,凭借手臂上所蕴藏磅礴力道之惯性走势,贺斌手中剑本也可以刺穿王先礼的咽喉,但却受制于王先礼那两根手指,就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棋差不止一招。

    生死火并,王先礼居然敢于后发制人,并以两根手指阻击对方之剑,这简直就是一种疯狂,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信?

    贺斌身穿紫色衣袍,其胸口处所出现的一点细微变化却被胡敬尧窥在眼里,这令他感到一丝颤栗和寒冷,已然知道,贺斌之命休矣!

    惊秫中,贺斌本人感觉到一种不适,当他下眼神意识瞄了一下胸口时,表情就骇然绝望而起,因为他看到自己胸口的心脏位置,已然多了一个剑孔,剑孔平整,细致入微的剑孔已经呈现出血迹。

    紫色衣服出现少量血迹,两者混淆,近乎同色,若不注意,不易被发现。

    “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会提前罢战认输,你居然可以双手出剑,明明不是左撇子,你左手出剑却还能后发先至,真是不简单!”惊悚凝望着王先礼,贺斌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里有钦佩,更有悔恨与绝望。

    “已经晚了,没有下一次了。”王先礼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如果你不说出要血洗柳村的话来,你就不会死在这里。”

    下一刻,被其擒在指间的剑尖砰然破碎。

    对方受重创,剑上所蕴藏宝气回流宝阙,剑尖失去了雄浑宝气的支撑,已然承受不住少年那两颗手指的压力。

    “我知错了!请留犬子一命。”贺斌喘息道,仿佛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之后,随着手中残剑的坠落,胸口剑孔喷出一道血线,其身躯轰然栽倒下去。

    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死在王先礼的剑下。

    曾经,王先礼只是左手出剑,出剑刺杀,还剑于鞘,一气呵成,就仿佛未曾出剑一般,当场少有人能够窥破他出剑的过程,只因他弄剑太快。

    贺斌倒地而亡,死前认错,且还哀求对方放过其之,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一个问题,说明他被对手吓破了一地肝胆,就像看到了神明判官一般。

    判他生死,王先礼唯以一剑了之。

    随着贺斌的死亡,贺光一发恐惧哀嚎,现场一片哗然。

    这个时候,即使是柳月也非常不淡定了,起初就未对王先礼抱有过大的胜算,何曾料到,其与贺斌的一场豪赌,居然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而又极其不简单的结局。

    曾经对王先礼的所有质疑,被现实行了攻城拔寨,彻底打破。

    哀嚎之余,贺光甚至不敢靠近其父尸身,哑然间,眼睛里的王先礼,就是神明判官,令其恐惧至极。

    “你不要杀我,我父亲临死前已经向你求过情了,你没否定,就算是答应了,不能食言。”贺光骤然伏地向王先礼哀求道,生怕被杀。

    原本,追随贺家父子而来的有着许多具备一定实力的村民,如今见到族长被杀,族长之子跪地哀求,残喘苟活,这给其等造成了致命的心理打击,免不得人人自危而起,都打算一哄而散,却没人胆敢妄动,生怕被视为出头鸟,遭到击杀,所即将希望寄托到胡敬尧身上。

    一直以来,贺村的村民在柳村的村民面前,有着极其的优越感,因为,柳村诸多民众曾经遭受其之奴役,而眼下,都将曾经的那份优越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求自保足矣。

    面对贺光的怂把式,王先礼则视而不见,他不是一个妄杀无辜的人,对方虽然品质败坏,但还未曾触及其之底线,他也明白,今日贺光夹尾巴装怂,明日一旦有机会,这家伙就会装牙舞爪反扑,落井下石。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来自哪里?你的剑速已经接近音速,了不起!”凝视着王先礼,胡敬尧道,虽然是按耐住了内心的波澜,他的眼底闪烁着一种微不可查的敬畏,算是掩饰的很好,这时候他决然明白,出现在柳村的这几位外乡人,绝不简单,此番前来做帮手,有些冒失。

    贺家父子算是踢到铁板上了,贺斌已死,再强硬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何况,这姓胡的不敢再强硬下去。前时,他也依旧看轻王先礼,极力怂恿贺斌参赌,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走了眼,若非其那样怂恿,贺斌说不定也许就会退一步,不认赌,那样一来,就不会横尸当场。

    王先礼直视着胡敬尧,冷冷道:“你先报上名来,来到此处就是想血洗柳村吗?”

    “在下胡敬尧。”胡敬尧自报了姓名:“这位公子言重了,此番前来,只不过是陪贺斌族长走个过场,绝无所谓血洗柳村之心。”

    “一个斗血境九重罢了,虚张声势而已,何足道哉!”

    胡敬尧曾经这样说过王先礼,而此刻,他也自认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被现实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闻听胡敬尧自报了姓名,柳月以及两位长老等都受到了震动,因为此人在乌克城有些名望,据说此人是百炼堂入驻乌克城分舵的执事,掌管外物。

    当下,柳月望向了左青鱼,眼神里有着警告之意,示意不要轻易触怒这个家伙。她知道,眼下局势不是她所能左右,而完全都在左青鱼的掌控之下,其若不发声,王先礼与看似深不可测的海东青,绝对不会轻易罢手,若真与胡敬尧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有害无益,而应该适可而止。

    左青鱼自然看懂了柳月的眼神,却似乎不为所动,他凝视着胡敬尧,缓缓起身,走上前去。

    其实,海东青早有预见,左青鱼知晓了胡敬尧的真正身份,必然有所反应,因为对方是百炼堂的人,且身份不低,所以就跟随少主行上前去,静观其变,压住阵脚。

    进发乌克城之前,左青鱼就知晓,在乌克城,青流门与百炼堂势不两立,是冤家,双方素有恩怨。

    当初,青流门撤离乌克城,就与百炼堂有着一些干系,否则,当时还能继续支撑。

    柳月知晓左青鱼的出处,也非常明白青流门与百炼堂势不两立,当年,青流门都在百炼堂之下吃了不少亏,就眼下而言,不希望左青鱼与百炼堂正面发生冲突,因为左青鱼力量太过薄弱,且尚不能代表青流门,规避锋芒才是最好的选择,待日后慢慢崛起,只有机会挑战百炼堂。

    柳月的想法符合常理,但是也仅仅只是常理而已,对左青鱼而言,常理未免有些太过俗套,他的风格是喜欢挑战,不喜被谁踩住高贵的头颅。

    今日初到象山柳村,没有进入乌克城,百炼堂的人居然阴差阳错找上门来,岂能失之交臂?

    左青鱼出场,王先礼不再多言,立在一旁察言观色。

    在临来之前,胡敬尧从贺斌口中得知了左青鱼一方的阵容情况,也知道有着一个年轻人被称作少爷,再加之左青鱼落在宾客主位,他也就知晓左青鱼就是领头羊。

    从看到左青鱼第一眼起,胡敬尧就有些纳闷,因为看不出这少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除去身材高挑相貌还算可人之外,甚至连衣着都很朴素,面容还带着一丝年少青涩,也看不出其之修为到底如何,总之是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显得有些神秘。

    或许那小子家世有着异常显赫的一面吧;胡敬尧曾经这样猜想左青鱼。

    诸天世界,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何其多?

    可是随着势态的发展,胡敬尧越发觉得左青鱼很不简单,放眼其之身畔,王先礼先声夺人,海东青看似深不可测,就连俊俏得变态的小生海之棠,都宛若披着一层极其神秘的暗光,锋芒内敛。

    对方阵容看似简单,实则不简约,这令胡敬尧更加谨慎而起,打算融洽关系,最好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或许对日后都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

    心里做好打算,面对左青鱼没有多少温度的凝视,胡敬尧先行拱手,道:“在下胡敬尧,给公子请安。”这样说话,已经算是彻底放下了身段,在乌克城,他可极少有着这样的态度。

    曾经,这家伙可是极其蔑视王先礼。

    与这胡敬尧同在的另外三人,也都是百炼堂中人,归属胡敬尧管辖,今见这位外物执事收敛了态度,自然就同做了墙头草,皆向左青鱼默默拱手见礼。

    情势变化峰回路转,这令柳村民众始料未及,包括柳月在内,都接连被震撼到。

    想不到,就连百炼堂外物执事也主动放低身段,向左青鱼一方示好。

    “你们都是百炼堂的人吗?”左青鱼径自发问,语气并不热情,不买对方的账。

    “正是。”胡敬尧点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分舵的外物长老。”百炼堂一位下属主动向左青鱼介绍着胡敬尧,觉得左青鱼一定能够给足主子好面子,所以做了狐假虎威。

    岂知,左青鱼居然无动于衷,这实是出人预料,一个日常霸气十足的百炼堂分舵的执事长老,居然被其漠视了。

    议事堂简直鸦雀无声,胡敬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日常里,在乌克城地界,谁敢对他如此这般无礼,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强作欢颜,没敢发作任何不满。

    武道世界,瘦肉强势,人格往往不受尊重,被尊重只有足够硬的拳头,这一点,在左青鱼和胡敬尧之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军压境,那就都来赌一把好了,否则我不高兴。”左青鱼言辞没有任何情绪感,举重若轻:“你们四个无论是谁,赢的拿走一张万两金票,输的把命留下。”说罢,转身独自回归原座位而去,他的背影,似乎瞬间生出了阵阵寒意,冷若冰霜。

    风向不对,这是为何?

    怎么会这样?

    现场,出现了两极化,柳村民众,自柳月而起,都有些躁动,而来自贺村的队列,则雅雀无声,个个瞠目结舌,就连胡敬尧也蓦然一颤,有些不知所以然。

    外界,只有柳月明白,左青鱼是要挑翻百炼堂的阵营,为青流门找回一个场子,可他真的具备这样的实力吗?在乌克城,百炼堂可是拥有着数百强者坐镇,一呼百应。

    凝视着有些不知所以然的胡敬尧,海东青道:“你们四个人可以打车轮战,我们只出两个人。”随后,他向自己儿子一指:“他叫海之棠,也算一个。”

    被自己父亲推到前线,海之棠并不介意,依旧泰然自若。

    “在下王先礼,你们哪一个先出来领赏?”王先礼冷酷扫视着对方四人,自报了姓名,并直接发出挑战。

    说是领赏,可他的口气简直就是阎王催命。

    扫望了极其俊秀的海之棠与王先礼,胡敬尧内心发冷,在忌惮王先礼的基础上,觉得人畜无害之相的海之棠也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似乎潜在着某种更大的危险。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恍然之间,胡敬尧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不堪一用。

    这时候,摊在地上的贺光面如死灰,后悔得要自杀,目的是来寻仇,结果其父被杀,眼下,就连百炼堂的一个区域执事长老都被踩住,简直就是逆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切悔之晚矣。

    “我们认输。”胡敬尧额上流着冷汗道。

    刹那间,全场一片哗然,百炼堂一个堂的执事长老居然弃战认输,简直颠覆柳村民众认知,柳月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凝视着胡敬尧,海东青道:“莫不是在下听错了吧?”话语很轻,无形中却给以对方更大的压力。

    事实上,左青鱼在转身离去的刹那间,曾经递给海东青一个隐秘的眼神,他自然领会到位。

    原本,左青鱼也不想在这里杀掉任何一位百炼堂的人,如若这样做,会给柳村遗留祸患,所以用眼神告诉海东青,不要闹出人命。

    如果对方接战,海东青就会提示自己儿子与王先礼,不要闹出人命,岂料胡敬尧居然认输,怕死在这里,这倒算是很识相,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倒是让海之棠与王先礼省去了动手的麻烦。

    踩上百炼堂一脚,对左青鱼的心情来说,很有必要,何况这踩上一脚的后面还有下文持续上演。

    既然无意杀人,那就顺水推舟,高抬贵手罢了。

    “千真万确,我们认输。”胡敬尧再次强调,其之三个下属低下脑袋,灰头土脸,实力高出他们一大截的执事长老已经认输,其等哪里还敢再有半点脾气?

    “那就每人拿出一万两金票,之后走人。”海东青含蓄笑道。

    但见胡敬尧脸色一黑,道:“请阁下息怒,我等身上没有那么多金票,可否写下欠据,待日后偿还。”

    当下,海东青沉吟不语,其实他是想让左青鱼插言决断,因为觉得自己少主在这件事上另有策略,若是真想对百炼堂的人大开杀戒,直接动手抹杀就是,何必要行赌战?

    在他眼里,这赌战怎么看类似一种敲诈手段。

    “写欠据不行,你们可以让贺光想办法,否则就接战,谁生谁死,要靠自己的本事来了结。”左青鱼插言道,他明白海东青是在等待自己定夺,自然见缝插针。

    挠头之下,胡敬尧将目光落在瘫于地上的贺光,沉吟道:“此中之事,全因你父子引起,你要替我们拿出四万两金票宁人息事。”

    当下,贺光脸色发黑,摊手道:“我知道家父身上还有一张五千两金票和一张一万两银票而已。”说罢,他动手从其父趋于渐冷的怀里搜出一张金票和一张银票,颤抖着双手递给了胡敬尧。

    在贺光看来,多少金银都比不了自己的命重要,胡敬尧一方是其父请来做帮手的,其父已死,对于胡敬尧的要求自然不敢违抗,否则就是逃过左青鱼一方,恐怕也难逃胡敬尧之手,若胡敬尧命将不保,必在死前将其杀死。

    贺家与百炼堂只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生死之际,自当分别寻求自保。

    胡敬尧验看了一下接在手里的金票与银票,确认贺光所言属实,金票正是五千两额度,银票正是一万两额度。

    拿着金票与银票,胡敬尧欲哭无泪,当扫视了一下海东青,就将目光落到左青鱼身上,苦笑道:“金票数目不够,可否让我们先回去一人,待拿回足够的金票,之后再放行我们百炼堂的所有人?”

    “不行,既然认赌服输,就一定要当场解决此事,否则就接战。”左青鱼道,口吻强硬,不容置疑。

    纵然心中有着怒气,胡敬尧也不敢稍有发作,因为的确不敢接战,现场又无法凑足赌金,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个提议,贺光可以为你们解决难题。”左青鱼又发了话。

    当下,胡敬尧眼神一闪,道:“还请公子明示。”

    “他可以用资产为你们抵债,但是这要看他的态度。”左青鱼道。

    这个时候,海东青确认了自己的推断,自己少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意图并不在诛杀百炼堂的几条命,分明是有着先一步布局,也好顺利将看好的东西强取豪夺过来。

    既然谋划在先,就算是胡敬尧一方接战,左青鱼也会在对方战败的情况下如法炮制,诱导其等将贺光拉下水,利用胡敬尧狐假虎威之厉害,压迫贺光将家族某项资产贡献出来。

    下意识间,胡敬尧眼神死死盯住贺光,令得贺光有些不寒而栗,前者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只插他的心脏,仿佛间,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其斩头。

    “我同意。”贺光站起身来,点头表态,生怕迟了回应讨不到好果子吃,见其识相,胡敬尧满意点点头,遂将金票与银票都塞回其手。

    “我要你们贺家所有的山地,就是黄沙坡和黑砂岭我也要。”左青鱼凝视着贺光道。

    “可以!没问题!”贺光立马表态,其家族资产很大,最值钱的并不是那些山地和沙坡砂岭,一听到左青鱼的要求并不离谱,自然无条件接受。

    “那就按照我的要求,当场立下买卖契约,之后你们就都走人好了。”左青鱼道。

    “我也可以带人一走了之吗?”贺光面露喜色,本以为自己恐怕会命丧此间。

    “你也可以带人走,但是有两个附加条件。”左青鱼道。

    “什么条件?”贺光面色一行紧张。

    “第一,你要免去柳月从你手里借取五万两白银的账目,第二,以后不要向柳村任何人寻仇。”左青鱼道。

    “就这么简单?”贺光颇有质疑,没想到条件如此宽松。

    “如果你能信守诺言,仅此而已,否则我们之间还会有下文可续,我也不想找你秋后算账。”左青鱼道。

    “没问题,在下都记下了,从今以后,在下会与柳月族长和平共处。”贺光频频点头道罢,之后从怀中取出一张借据并打开,毕恭毕敬呈到柳月面前。

    “柳族长,这是你和三十位族人立下的借据,不做数了。”说罢,贺光就将借据撕碎,轻轻抛在地上,生怕动作粗野而触怒对方任何人。

    一瞬间,柳月觉得,压在自己胸口的一块巨石算是彻底被掀了下去,似乎之中,呼吸已经顺畅了许多,眼前尽是光明,黑暗已经退去,当下不由颇为感激的望了左青鱼一瞬。

    左青鱼则相与报以安慰一笑,道:“柳族长,请劳你派人呈上笔墨,借我一用。”

    柳月自然微笑点头,随即吩咐族人奉上笔墨。

    接下来,按照左青鱼的意愿,贺光将自家山地,包括黄沙坡与黑砂领在内,一并以付资四万两黄金的形式签署了买卖契约,一式两份,两个人分别行了签字画押。

    当看到左青鱼的签名时,贺光感觉很有个性,但似乎更有一种可怕的杀伤力附着其上,恐怕,这一生,垂死之际,他也不会忘记这个人。

    “贺光,记住你的承诺,带上你父亲,好行安葬去吧。”左青鱼道。

    贺光如得赦令,连忙吩咐族人将其父尸身架起带走,半刻也不敢拖延,生怕再起何变故。

    “在下等也向公子告辞。”胡敬尧向左青鱼抱拳道。

    “走好!请阁下记住,今日之事,与柳村任何人无关,一切都由我个人承担。”左青鱼道。

    “请教公子尊姓大名?”胡敬尧道,他并未近距离接触那两张契约,不曾看到左青鱼的签名。

    “在下左青鱼。”左青鱼也不避讳,广而告之。

    时下,胡敬尧眉头紧蹙,觉得对左青鱼之名似有耳闻,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何处道听途说而起。

    “再请教左公子是来自何方宝地?”胡敬尧道。

    “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左青鱼微微一笑道,他知晓,即使自己不报来处,对方迟早也会根据姓名查明其之出处,但是需要一段时间。

    元州之大,无比广阔,青塘小镇虽然渺小如尘埃,但受龙门事件影响,连同左青鱼之名,早已名声大噪,如果说破自己是来自青塘,对方就会豁然明了,那样一来,广而告之,会给他马上带来极大的麻烦。

    近来多年,左青鱼之名与青塘小镇龙门事件行了挂钩,广为人知。

    虽然无所畏惧,若麻烦太多,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左青鱼需要一段时间来安定自身发展,也好循循渐进振兴青流门大业,这是一种战略,等奠定好基础之后,再多的麻烦也不足为患。

    “请恕在下冒昧。”胡敬尧马上收起了心思:“在下告辞,后会有期。”之后就率人悻悻离开。

    众敌铩羽而去,柳村民众如同惊醒于一场噩梦之中,左青鱼一方不但以大手笔解开危局,且还为柳月行了解困,救助于水火之中,就连百炼堂一个分舵的执事长老也折戟沉沙于此,这种结局委实极其出人预料,可谓震撼至深。

    似乎之间,柳月已经看到了青流门的复兴,她此时越发觉得,左青鱼此番前来,必定胸怀运筹帷幄,以敲诈手段吞掉贺家大面积山岭,其中绝对暗藏未知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