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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6章 抱打不平

    进入城南繁华区域,已经不便乘骑,左青鱼等人就将坐骑托管在一家客栈,步行游街。

    城南区域果然繁华,大中型的丹药店铺与草药店铺比比皆是,贩卖草药的车马随处可见,丹药产业端的兴旺发达。

    丹药系列,涵盖民用与修炼之用,前者统称普丹,后者统称武丹。

    普丹包括治疗病症和养颜以及延年益寿系列,甚至还有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求子丹,林林总总,花样繁多。

    武道世界,人人向武,但是有些人受各种条件所限,未能踏上修炼一途,譬如家庭经济窘困,没有钱财进入院校修炼,或者修炼状态不佳,难有好的进展,生老病死过程中,这类人都离不开普丹的支持。

    普丹原料易得,且容易炼制,此类丹药多产于小门小派,炼丹师水准也不入主流,专业炼制武丹的炼丹师更加受人尊崇,至于能够炼制出高品级武丹的炼丹师,更是身价百倍。

    修炼用途的武丹,尤其是有着一定等级的武丹,材料不易得,技术要求太高,具备显赫实力的大门派才能产出,在乌克城区域,出产一定数量武丹的门派并不多,其中就以三大门派为首,百炼堂可谓独领风骚,丹阳教与金鼎派都为之逊色不少。

    初次接触丹药原材市场,左青鱼未免有些眼花缭乱,根据炼丹秘籍上面记载的画图与文字信息,却能将入眼的诸多药材叫出名称,每种药材的功用也熟记于心,即使是最难以掌握的炼制过程,也铭记在心,这一切都要付诸实践。

    凡事都不能纸上谈兵,何况,炼丹技术异常复杂,更需付诸实践,通过实践积累经验,精益求精。

    但是,一个对丹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居然要在两个月之后参加炼丹赛会,这怎么听来都像是在痴人说梦,左青鱼却信心满满,只因为手中握着几张硬牌。

    他觉得,自从将魂神与魄神修炼成功以来,精力大增,记忆力也惊人,可以过目不忘,仿佛之中,将其父留下的诸多炼丹秘籍认真浏览了一遍,自己哑然就成了炼丹大师。

    再有,其父留下的那五只五行属性的丹炉,也是炼丹一大利器。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左青鱼曾经这样自我声援。

    繁华街市,人流中有着不少人提及两个月后即将举办的炼丹赛会,似乎都心有所向,皆是期待满满。

    乌克城历届炼丹赛会,都会聘请更知名的域外门派来人坐镇监管,以求做到公平公正,杜绝三大门派徇私舞弊,未知今年三大门派会聘请哪门哪派高人前来压阵脚?又会有哪个门派或者个人能够拔得头筹?这两个话题很聚焦,似乎更值得期待。

    耳闻目睹身边事,复兴青流门的想法,在左青鱼的内心越发强烈起来。

    不知不觉中,海东青父子与王先礼随着左青鱼游走了很长时间,其间去过许多丹药铺和药材铺打探行情,却没入手任何一粒丹药和一种草药。

    今日所来目的,只是为了购买草药,自然要细致打听行情。另外,他还暗中着重留意了一下还魂草,只是未有发现。

    还魂丹对修复受损神魂有着奇效,此丹材料,还魂草不可或缺,据说,还魂草极其罕见,而且,能够炼制出还魂丹的大师也极其少见。

    之所以着重注意还魂草,无非就是想救助王老铁,那位老人家一直失魂不醒,这件事成了左青鱼的一块心病。

    即使还魂草难寻,即使炼制还魂丹更是难上加难,他也不会放弃。

    炼丹赛会,以武丹为主,可当红花,普丹是绿叶,只能做得陪衬,所以,左青鱼想打破常规,要直接从武丹入手。

    通常来讲,炼丹师都要从普丹层面过度而来,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之后,方能踏入武丹层面,这少年居然要从零一步跨越,野心着实不小,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左青鱼早已计划好,今日要大量购买炼制武丹的材料,不乏包括一些珍贵药材,至于资金这一块,他从未多加考虑,因为有海东青在,若多虑,分明就是庸人自扰。

    至于采购区域,则将百炼堂两条主街排出在外,毕竟一想到百炼堂就不顺气,草药生意,大额发售利润颇丰,岂能让红利白白落入对头口中?

    金鼎派与青流门曾经是战略合作干系,最终却背信弃义,与百炼堂勾结,对青流门做出落井下石的勾当,最终导致青流门招架不住,黯然离场,被迫退出乌克城这一片天地,对于这样无品无德的冤家,左青鱼自然不会捧场,如此一来,选择余地就只有丹阳教一家了。

    丹阳教与青流门虽然不太和谐,好在于各种交集都是直来直去,并没有到在水火不容的地步,可谓亦敌亦友,面对这样的欢喜冤家,总要比面对背后捅刀落井下石的所谓伙伴舒服很多,这是左青鱼的想法,很理智,很现实。

    在归属丹阳教的主街上打探好行情,货比何止三家?少年就想大刀阔斧采购一番,当他想进入一家店铺正式入手的时候,却猛然被一侧临街聚拢着大批人群的地方吸引住了。

    那道临街,归属金鼎派,聚拢大批人群的地方人声嘈杂,似乎是客户与商家发生了什么冲突,最关键的是那里有着许多满载车辆,车上所载居然都是炼制武丹的名贵药材。

    炼制普丹与武丹的药材各有种类包装,基本不存在混淆的状况,药材品级也存在不同的包装,行内看包装颜色就知道药材品级,深红为特级品,大红为一级品,浅红为二级品,淡红为三级品,其他颜色就排在三级品之外了。

    通常,红色包装都是名贵药材,而那些车上装载药材居然都是红色包装,很惹眼,这种情况很少见,极多数贩运武丹草药队伍的经营方式都是多种多样,甚至特有红色包装的名贵药材只占据走量的一小部分,因为名贵药材不好收集,加之名贵药材本钱太高,旅途风险大,有一部分商贩索性放弃了贩运名贵药材这一块,舍本逐末,反倒省心省力。

    能够全部贩运名贵药材的商贩,绝对不简单,好奇心驱使之下,左青鱼向那边凑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那一处人群里侧,一位身材枯瘦的红面老者,正与一位店铺老板模样的壮年男子形成对峙,两者之间的争论已经升级为争吵。

    “麻老板,我们上一次已经说好,这批药材不能再压价,今日你不但再次背信弃义,反而压价更狠,你这是想狠狠宰上我一刀啊!岂有此理?”红面老者道,情绪激动,义愤填膺。

    “陈老哥,我这也是很无奈啊!现在生意难做,你带来的这批货都很名贵,数量也很大,我也不易出手,考虑到成本核算,我才随行就市压了价,你就再退一步,我们都好过。”麻老板皮笑肉不笑道。

    “简直信口雌黄,你给出的价还不及我的进价高,加之这一路跋山涉水,费用极高,按照你喊出的价码出货,我要赔个血本无归,上一次你不但恶意压价,而且还没给我全款,今日居然再次故伎重演,如此背信弃义,简直厚颜无耻,任你耍什么伎俩,都休想再得逞。”陈姓老者指责道,言辞更加激动,致使周边围观人员窃窃私语,都暗中谴责麻老板不讲信用。

    “陈育发,别给脸不要脸,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当年我才在青流门那边将你的生意接收过来,若不是我有着好生之德,善心善意收了你的生意,你恐怕都没地方出货,现在倒好,居然翻脸不认人?”麻老板阴阳怪气道。

    “麻九城,你真是个卑鄙小人,当初青流门撤离,你在这里喊出话来,谁也不许接收我的货,否则就是和你过不去,我的货没人接收,是因为你倚仗自己姐丈是金鼎派的一位实权长老,被你行了欺行霸市。”陈育发话音已然颤抖,愤怒到极点。

    众目睽睽之下,麻九城发出几声奸笑,飞扬跋扈道:“既然知道被我行了欺行霸市,今日为何还敢抗旨不遵,难道是想倚老卖老吗?”

    “与青流门童叟无欺的信誉相比,你简直就是害群之马。”陈育发简直忍无可忍。

    未料,麻九城居然嘻哈一笑:“我就是要将你在青流门赚到的钱拿过来,识相的就马上按照我出的价卸货,而且只能带走一半货款,另一半货款,加上上一次的尾款,十年之后再来收取,否则后果自负。”

    “姓麻的,难道你是想强取豪夺吗?”陈育发眼瞳充血。

    “本大爷只是公平交易,你的货质量不好,我才给了半价。”麻九城煞有介事点指陈育发:“你应该知道,你的货已经被我口头接收,已经无法带货出城,回头路已经没了,另外,绝对没有第二家店铺敢从你手里接货,今天我是吃定你了。”

    但见,陈育发怒发冲冠,近乎就要动武。

    “姓陈的,你的战力强我不少,但是若敢动武伤我,你和你的手下人都休想走出这乌克城,那样的话,我就会用失了主的货款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上一口上好的棺椁。”麻九城兀自皮笑肉不笑。

    陈育发近乎失控,但是想到跟随自己的许多车夫人身安全,以及远方的家人,也就咬牙强忍下来,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

    围观人群都异常同情陈育发,怎奈忌惮麻九城在城中的势力,都不敢站出来仗义直言。

    世间,同情心处处都有,缺少的只是行为参与,保持沉默的同情心,已然褪失了赤诚本色。

    “难道被狗咬了一口就不再敢吃狗肉了吗?”

    这时候,一道话音自陈育发身后人群中响起,立刻震惊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瞭望而去,见清发言者居然是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青衣的少年时,不仅引发出阵阵嘘声,似觉后生可畏,又感觉似是童言无忌,无知者无畏矣。

    在乌克城,麻九城名声本就不太好,倚仗其姐丈在金鼎派的权利越来越大,近几年越发飞扬跋扈,狗仗人势一般,经常欺行霸市,近乎无人敢惹,成为害群之马。

    今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取豪夺,令人痛恨至极,尤其是受到其他药材商贩的痛恨,尽管心存痛恨,却无人敢站出来抱打不平。

    本来,麻九城正行在威风八面之中,近乎将嘴撇上了天,陡然间听到有人针锋相对,骂其是恶狗咬人,听语气还要吃他的狗肉,这如何了得?

    岂有此理,出言者简直就是不知死活!麻九城勃然大怒,恶狼一样的目光狠狠凝视着左青鱼。

    出言抱打不平者就是左青鱼,其之仗义直言,被一些惧怕麻九城的人视为无知者无畏。

    耳闻目睹,看到恶人欺人太甚,他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出于金鼎派曾经对青流门行过落井下石,就极其不喜,听到恶人姐丈是金鼎派的一位实权人物,看麻九城就更加不顺眼,何况陈育发还曾经是青流门的忠实客户,似对青流门依然念念不忘,所以,在陈育发绝望之时,左青鱼终于发声,唇枪舌剑,讨伐猖狂至极的麻九城。

    就算陈育发与青流门不存在任何过往,他也不能饶过恶人。

    麻九城凝视左青鱼的目光极其怨毒,令得左青鱼身边的许多人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跑开,生怕被误认为左青鱼的同伙,而被无辜牵连到,只有三个人依然站在左青鱼身后,兀自巍然不动。

    海东青、海之棠、王先礼,站在左青鱼后面,静观其变,虽然早就对那麻九城有些忍无可忍了,也只能强压心头怒火,他们对恶人异常厌恶,恨不得杀而后快。

    有少主在,一切都要遵循章法,唯马首是瞻,不能越俎代庖。

    看到为自己抱打不平的居然是一个少年,陈育发极其震撼,考虑到左青鱼会遭到致命报复,遂就打算将左青鱼推走,以免引火烧身,左青鱼却不为所动。

    望着为其人身安全极其担心的陈育发,左青鱼微笑道:“老人家,你的药材我都要了。”

    岂知陈育发却连连摆手道:“公子勿怪老朽!这不可行,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快速出城吧,今日之好,老朽铭记在心。”

    下一刻,陈育发面向满脸杀气的麻九城,拱手道:“麻老板,这位公子年少轻狂,勿要怪他口无遮拦,我的货你全部收下就好,连同你上次所欠的货款,我分文不取,就算为这位小哥买个平安。”他是怕左青鱼祸从口出,命丧此间,所以打算破财消灾,但求事息宁人。

    陈育发善意,谁都能看明白,许多人都为之动容,均知其药材价值千金,此次损失可谓不小。

    谁曾想,左青鱼抱打不平,反倒令陈育发蒙受了更大的损失,适得其反,帮了倒忙,未免有人出言议论,怪其年少无知,自不量力。

    做善事,要量力而行,这是大多数人的观点,但是左青鱼岂有错处?

    闻听陈育发之言,麻九城立刻一发狂笑,道:“还是你老陈识大体,我岂能不给你这个薄面,那就如你所说,就地成交了吧!”但是,他心里并未有着要真正放过左青鱼的想法。

    只要左青鱼走出乌克城,恐怕就会横尸荒野,陈育发自然看明麻九城的心态,即对左青鱼道:“公子请随我来,老朽送你出城,一路护送你回家。”明目张胆说出真实想法,就是想打消对方那种报复念头。

    面对陈育发的宅心仁厚,左青鱼的心着实被温暖了良久,他向对方呈现出温暖一笑,道:“老人家,不必多虑。”

    下一刻,少年看向海东青,点头道:“拿一张金票。”

    海东青毫不犹豫,顺手从怀中拿出一张金票递给自己少主。

    看了一眼金票的额度,左青鱼遂将金票塞给陈育发,道:“你的货,连车带马我都要了,如果金票数额有盈余,以后可以补货给我。”

    看清自己手上的金票居然是一万两额度,陈育发异常震惊,他的药材按照市面上正常价计算,也就接近一千三百两黄金的样子,车马不过十两黄金,两者相合,一千三百两黄金足矣。

    左青鱼的目光泛着温暖从陈育发脸孔上移开,当转移到麻九城脸上时,却冷如寒霜,道:“这位陈老先生的货我照单全收了,如果有本事,你可以从我手里抢走。”

    霎时,全场一片鸦雀无声,麻九城的脸色极其难看起来,凝视左青鱼的眼神仿佛要杀人,继而咆哮道:“你小子真是找死,麻爷乐于在这里成全了你。”话下,一行挥手之间,立刻就有十几个手持刀剑服饰与麻九城保持一致的武者,从其身后店铺中冲杀出来,向左青鱼攻击过去,个个出手狠毒,不计生死。

    事实上,冲锋陷阵人员,麻九城原本是为打压陈育发而早有准备。

    当下,现场围观人群立刻四散开来,站在很远处围观,唯恐被殃及池鱼。

    看到左青鱼遭遇危险,陈育发就想出手抵挡,却发现有着一道高挑的白色人影从左青鱼身后先一步抢攻上前,快如闪电出云,穿越敌群,摧枯拉朽,直取数丈之外麻九城,凝聚速度的身法之外,兼有一种颇为惊艳的飘逸之感,仿佛花丛中仗剑起舞,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之间,一双白皙玉手均微微握拢成拳,两只手心里分别闪耀出一道颗粒状的青色玉光,光如珍珠,异常凝练,释放着一种无形重压,光芒渗透处,仿佛可以枯木逢春,万物永存。

    哑然之中,光一诞生,形状秀美,柔弱无骨的拳头就趋于百炼成钢,其所经过路线,势如长枪重锤,但凡与那双拳头发生磕碰的刀剑,都应声折断破碎,变得不堪一击,而被那双拳头击中的敌人,都惨叫着崩飞出去,没人能够站起来。

    轰!轰!稀里哗啦!

    数个武者被海之棠拳头轰飞之后,将几家店铺撞塌下来。

    那是什么武学?功法上拳,居然刀枪不入,就连王先礼与左青鱼也被惊艳了一瞬,唯有海东青波澜不惊,目不转睛展望着自己儿子从骨子里绽放出的一种无上气势。

    施展出功法的一瞬间,海之棠外表气势豁然提升,全身隐藏着一种神秘蜕变气息,如同被百鸟行过朝凤,一种威压若即若离,敛于体内,堪于凤凰行浴火,青鸾化涅槃,与龙威共存,睥睨天下,不怒自威。

    “凤凰行浴火,枯木逢春为涅槃,化涅槃者唯有青鸾,棠儿真的蜕变了!”耳闻目睹,海东青内心掀起波澜,充满无尽欢喜,只有他才明白自己与女儿的真正出处。

    于此同时,左青鱼魂魄似乎被海之棠的气势牵动了一发,恍如只觉,似是有着故人从天外归来,为何会有着这种感觉,少年不明所以,只感觉,原本人畜无害情样的海之棠,骨子里诞生了一种野性之美,美若凰神凤仙,气冲九霄。

    这一次,是海之棠率先出手,他的出击速度,比王先礼都抢先了一步,令得王先礼收起出手念头,静观其变,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出手。

    那一日,与胡敬尧对峙之时,海东青将自己儿子推上前线,左青鱼和王先礼就没有怀疑过海之棠的实力。

    王先礼与左青鱼,谁也没有看过海之棠曾经出过手,想来今日,是被恶人嚣张气焰惹火了,所以抢先王先礼半步出手了。

    麻九城手下,都是斗血境实力,最强者已然跨入第九重,在海之棠面前却都不堪一击,没有人能够承受住她的一拳之力的攻击,脚下不停间,以拳开道,一路向前,将人墙打穿,似乎只在一瞬间,就杀到呈现出彷徨的麻九城面前,直接轰出一记长拳,中宫直进,砸向对方的胸口。

    显然,麻九城严重低估了沾染淑女外形与气质的海之棠,当意识到已经遭到攻击之后,想做出任何防守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因为对方的身法和出拳速度实在太快了。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砰!

    麻九城的胸口被海之棠拳势击中,在身体遭受到攻击之前,前者还自信绝对可以凭借实力硬接住这一拳,可是真正被击中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切实际,预料不到,看似柔弱的拳头居然蕴藏着异常霸道的攻伐力道。

    麻九城是升元境一重实力,有着充盈宝气加持的肉身,可抵御万斤巨石的撞击,却扛不住海之棠的拳头。

    砰!

    胸口遭受重拳轰击,麻九城脚下石砖应声崩裂,其脚掌瞬间脱离四分五裂的地面,身体蜷缩着倒飞出去,随着砖石四处乱飞,沙尘弥漫,此恶人身后的高大店铺,被其身体一并撞塌,紧接,后街一家店铺也被此恶人身体冲撞倒塌,废墟扬尘,将其埋葬。

    收住拳式的海之棠,望着那处埋葬恶人的扬尘废墟,冷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望着麻九城消逝的方位,陈育发眼神闪过一丝快意,随即望向左青鱼,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左青鱼,还请老人家先走一步,以免被困乌克城。”左青鱼微笑道,不彷徨,也不畏惧,依然云淡风清。

    “好!老朽记住了左公子以及另外几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请各位保重,后会有期。”如此说罢,就迅速召集候在一旁的十几名车夫,撤离而去。

    陈育发很明智,已然知晓左青鱼一行人绝非平庸之辈,自己留在现场只会成为包袱,莫不如先行撤离,待日后再寻求知恩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