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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6章 登徒浪子

    今日,跟随左青鱼进发乌克城的人员亦是屈指可数,总共九人,包括海老学究、海之棠、柳月、王先礼、刘冬瓜、吴老歪、以及东方点睛主仆四人。

    一行人,乘骑十一匹快马,一路绝尘,日上三竿之时,便已挺进乌克城,无疑,进入城中,既成万众瞩目的焦点。

    事实上,三大流派早就有专人候在城门处,看见左青鱼率人到来,其中就有人点燃一根惊天雷烟花,随着三道流星一般的烟花的依次绽放,高空中接连生出三声惊雷一般的炸响,候在远处的三大流派当家人就知晓左青鱼已经进城。

    进入城中,在柳月的带领下,左青鱼即率人直向中央广场打马疾驰而去,一路之上,一切人等都闪开道路,畅通无阻。

    昨日,乌克城曾经派人送来消息,赌战地点选在城中的中央广场。

    中央广场,是乌克城标志性建筑,广场中央有着一座宽大的战台,四周环形看台设置成阶梯式,前低后高,便于观众俯视居中的战台。

    广场四通八达,四条宽阔道路连通城池东西南北,在这三天里,此处进行了紧急扩张,容量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大了一倍之多,目的只为今日一用,为左青鱼和三大流派当家人赌战而用,这样做,显然是为了扩大影响力,现场观众越多,影响力自然就越大。

    现如今,广场已是人山人海,每一个入口处分别都设立了一个博彩赌坊,赌坊两侧都立着醒目的红色牌子,牌子上面书写着两行黑字,注明了赌战双方的赔率。

    赌战方自然就是左青鱼与三大流派当家人,双方的赔率却很耐人寻味,左青鱼赔率是一比一百,另有三倍加番,三大流派当家人的赔率则是一百比一。

    一比一百,另有三倍加番,左青鱼的彩头赔率异常优厚,所谓外加三番隶属开了一道先河,然而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投彩之人很少,偶尔有购买的,出手也不是很大方。

    反观,三大流派当家人的彩头赔率只是一百比一,投彩的人却很多,趋之如骛一般,出手还都很阔绰,下注一千两白银者都算穷酸,出手几千两真金白银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人投注万两黄金。

    一百比一的赔率,买上再多也没太大彩头,买这种彩头的人大部分都很富有,图的只是买到以人头献祭的彩头。

    坊间,有一种谣传,得手用人头献祭的彩头,可谋得时来运转,逢凶化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率先发起的这种歪理邪说,反正流传久已。

    事实上,中央广场施行扩容,乃至所有的博彩赌坊,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否则,三大流派也不会耗费巨资和精力对中央广场进行扩容。

    仔细想来,尽管三大流派当家人彩头赔率只是十比一,但是积少成多,滴水穿石,假如不出意外,买入的资金累积太多,赔付的资金也就不是小数目了,对比左青鱼那边的收入,显然入不敷出,结果反会出现大亏,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庄家不差钱,赔钱找乐子罢了。

    天下间,居然有人乐于做赔钱的买卖,这倒是奇闻一件,不知幕后庄家到底是何许人也?对于这件事,近些天来,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一时之间,对幕后庄家的猜测众说纷纭,有很多人说幕后庄家应该就是三大流派当家人,但显然缺失信服力,众所周知,三大流派从来就不做赔钱的买卖。

    恍然之中,对于幕后庄家的猜测,也成为了一大主题,所有人都对庄家的身份极其好奇,越是这样,庄家也就越发显得无比神秘了。

    就在三声惊天雷炸响片刻后,三大流派当家人出现在广场一处入口外,其等被诸多下属前呼后拥着,承受众星捧月般的洗礼。

    楚杰、冯奎、丁百盛,眼神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似乎之中,今日赌战,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压力。

    经过那处的博彩赌场时,其等分拿出一张千两金票为自己一方下了注。

    事实上,这几个家伙都富甲一方,自然不会在意投彩能赢多少,只是图个兴致,期待为自己买得人头献祭的彩头罢了,也是昭示,此番赌战必胜,输的一方必定是左青鱼,这一行动,遂就带动一些人疯狂投彩,买的自然都是其等一方的彩头。

    当三大流派当家人从眼前一条通道行到战台之上时,另一处通道入口猛然躁动起来,所有人都闪避开来,左青鱼率人从分散开来的人流中现身而来。

    到在约战地点,自然要放弃坐骑,三大流派已经指定一些人接管其等马匹。

    现场人头躜动,擦肩接踵,看样子已经超过十万之数,承受着万众瞩目,左青鱼云淡风轻,笑意从容,就像是到此游山玩水一般。

    但凡距离左青鱼一方很近的人群,都窃窃私语而起,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可谓众生百相生,许多人都暗自摇头,为之命运哀叹,都认为他命不久矣,可惜了这个如此俊逸的后生。

    众人哀叹,许是天忌英才,苍茫武道,英才易损。

    可以说,此番赌战,外界近乎没人能够看好左青鱼,几近都认为三大流派当家人必胜无疑,战台必将是左青鱼的断头台。

    “左公子别来无恙!”

    左青鱼踏进广场入口,却有一人自一侧人群中呼喊其名跨出,抱拳朝他迎上。

    看清迎到近前之人,左青鱼微微一怔,醒悟之下,随即也是抱拳,道:“原来是陈老板,久违。”

    现身之人居然是陈育发,前时,就是因为那麻九城对其欺行霸市太甚,左青鱼当场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直接引起冲突,冲突之下,王先礼与海之棠并肩作战,结果导致麻九城被海之棠直接杀死,继而引发周健与乌蒙一干人等皆被海之棠和王先礼杀死在当场,最后导致三大流派的三位护法都被海东青所杀。

    想不到,今日时刻,陈育发竟然出现在当场。

    凝视着左青鱼,陈育发一双老目微有湿润,抱拳之手久久未曾放下,内心似有千言万语,此刻却表达不出来,仿佛不知从何说起。

    无声胜有声,真挚的内心,何须多用语言表达?

    一句“别来无恙”,一个不愿意放下抱拳的姿态,一双闪动泪光的老目,足以说明一切,陈老板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古道之人,今日来到这里,已是冒着生命之危,若是被金鼎派的人发现踪迹,必定身首异处,幸好,苍茫人流中,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

    “陈老板,今日给我带了药材吗?”左青鱼笑颜道,他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必定是担心他会战败,落个命陨,借题发挥一下,也好助对方从忧患中脱离出来。

    陈育发是闻听左青鱼与三大流派当家人的赌战消息后,忧心忡忡之下,日夜兼程,千里迢迢赶来相见,一路之上,累瘫了好多匹骏马。

    “药材一定有,那却是以后的事情。”陈育发果然露出笑容:“左公子,老朽今日虽然没有带来药材,我却能够给你带来好运!”话下,他来到旁边的博彩赌坊,从怀中拿出一张金票递上去。

    博彩管理人员看清接手的居然是一万两额度的金票,当下不禁一愣,参加博彩的人虽然多如过江之鲫,却很少有人出此大手笔,这张金票,价值七十万两白银。

    “这位老板,您老是想买谁的彩头?”管理人员问道。

    “你也真不开眼,我当然是买象山青鱼左公子的彩头,三大流派当家人又算什么?他们还真不入我的老眼。”陈育发言辞犀利,无所顾忌。

    但见,数位博彩管理人员面色皆是一僵,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大手笔买下左青鱼的彩头,而且对方还放言未将三大流派当家人放在眼里,这也真够张狂透顶。

    有一种说法,叫做老要张狂少要稳,老要张狂,这句词这一刻在陈育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至于少要稳,则是对左青鱼心境最好的写照。

    这一老一小,就是人性赤心赤胆的对碰,碰撞出心灵之火,交相辉映,不可磨灭。

    曾经,左青鱼给过陈育发一张万两金票,算是结算了药材,可是那批入手的药材也就价值一千两黄金多一点。

    那时候,左青鱼直言,多给的金票数目以后可以用药材来补,可终究先让对方拿走了九千两之多的黄金,那可是一笔巨资,若是陈育发背信弃义,他都没处将之寻找,可左青鱼就是那么做了,甚至当时都没询问过陈育发的住址,就那样行了不了了之。

    现今,陈育发冒险前来,并拿出万两金票买了左青鱼的彩头,等于将身家性命捆绑在左青鱼身上了,破釜沉舟,誓与左青鱼共存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等心迹,苍天可鉴。

    一句话,左青鱼给予陈育发的好处,得到了赤胆回报,这与存粹的金钱贸易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一颗赤心,换来一颗赤胆,何须多言?何须多求?

    刹那间,四周一片震撼,看向那陈育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待白痴。

    外界似乎没人看好左青鱼会赢,只因三大流派当家人实力太过强,看似根本不存在败北的几率,一万两金票买左青鱼的彩头,脑筋出问题了,简直让驴子踢了脑袋。

    迎着博彩管理人员的震撼,陈育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彩头牌子,举重若轻,微笑着回到左青鱼身畔,戏谑道:“左公子,老朽还算够张狂吧!”

    “陈老板,今日过后,你应该退休养老了!”左青鱼微笑道。

    其之话意深远,赢得了他的彩头之后,对方会得到三百倍的巨额回报,富甲一方,根本无需再劳苦奔波,颐养天年即好,有资格安度晚年,享受子孙绕膝,岂不悠哉快哉!

    当下,陈育发向左青鱼会意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左青鱼一方,也只有海老学究与其子还有王先礼见过陈育发,余人都不曾与之谋面,但是见到对方居然如此鼎力支持,都深有感触,再次感受到了左青鱼的人格魅力。

    左青鱼身后阵容中,有海之棠玉树临风,宛若一方情圣降临,令得外界无数少女眼光痴迷,柳月之花容月貌,令外界痴男眼光无限发热,而当看到东方点睛出现的时候,无数人的灵魂都受到了震动,因为其之风貌无与伦比,倾城倾国容颜能够沉鱼落雁,体态娇美曼妙,焕发天女之姿,令得柳月都为之珠光暗淡。

    东方点睛为外界所震撼,她却被陈育发的壮举所震撼,虽然不知道对方与左青鱼左青鱼究竟存在何等交集,但在这一刻,他似乎从另一个层面再次体会到了左青鱼的人格魅力,所以她的内心再次轻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魅力何以如此之大?

    惊艳于万众瞩目之下,东方点睛目不斜视,来到博彩赌坊台面前,扫视着几个痴醉于其之容颜的管理人员,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限定彩头大小?”

    “这个···还没有。”一个白胖的管理人员道,结巴的同时,眼神依然无限痴迷盯着东方点睛的脸孔,不能自拔。

    “不许再盯着我家小姐看,若在唐突我家小姐,我就打烂你们的眼睛。”随在东方点睛身畔的燕子嗔怒道。

    于是,台面里面的几个管理人员都下意识垂下目光,唯唯诺诺,真的不敢再死盯着东方点睛了。

    “我投彩左青鱼一百万两黄金。”东方点睛道,语出惊人,言毕,遂就向身后的九叔招了招手,似乎之间,手臂都轻舞出一袭香风,引得数只彩蝶在其上方空间飞舞,这画风着实太过惊艳。

    但见,九叔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金票,从中数出十张,递到东方点睛手上,只是他与九婶的心里的确忐忑不安,生怕小姐失算,那样的话损失可谓不小,家族长老团恐怕会有对东方点睛生出意见。

    那十张金票,均是十万两额度。

    一百万两黄金绝对是大数目,虽然对东方世家来说无足轻重,但是出于投资方向存在问题,长老会某些成员必然借题发挥,免不了要打压东方点睛,这对东方点睛的将来发展有着很大的折损。

    东方家族人才济济,同代竞争异常激烈,被重点栽培的精英不在少数,如果谁在某个环节上栽了大跟头,就会降低评估值,会被其他竞争者借机狠狠踩上一脚,说不定从此一蹶不振,导致前途光明尽失,人生若此般毁于一旦,悔之不及。

    九叔九婶的担心无可厚非,人之常情,但是绝对不能违抗东方点睛的意愿,略行迟疑之间,已经算是做过提醒,见到小姐不为所动,毅然决然,就不能再多有异议,否则就落下大不敬之罪。

    东方点睛在同代家族中的地位,名列前茅,称得上首屈一指,前途一片大好,眼下却为左青鱼投下一百万两黄金彩头,明显是不务正业,九叔身上所带的巨额金票,本是为收购左青鱼矿藏资产而准备,现今,其中一部分被东方点睛挪作他用,显然不符合家族授权规范。

    但是,无论如何又如何,东方点睛却毅然决然这样做了,这令得左青鱼都大感意外,至于麾下其他人,就更加彷徨诧异,海老学究都为之动容,海之棠也受到了震撼。

    看着东方点睛拍在案台上的一叠巨额金票,那几个博彩管理人员极显错愕,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由于投彩金额太过巨大,自然不敢擅作主张是接收还是拒绝,一时之间呆若木鸡,众目睽睽之下,尴尬至极,其等曾经做出表决,彩头金额并未设定限额,这可不能怪对方客大欺店。

    看到东方点睛如此大手笔投彩,将对方气势打压下去,围观人群都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致使那几个博彩管理人员显得趋于无比狼狈了,他们倚仗背后的势力,本想着只会店大欺客,如今却落个客大欺店的下场,怎能不狼狈不堪?

    东方点睛容颜倾国倾城,宛若天女下凡,本身自带先天气运,人气无敌,加之投彩手笔巨大,其之身份色彩必然更加彰显神秘,从而更加令人生出无限遐想与猜测,心驰神往至极,都想知道此天女究竟来自何方,貌若天女,且还如此举重若轻,挥金如土。

    显然,民众都会认为,未明出处的东方点睛必然与左青鱼关系匪浅,否则怎能投下重彩,与其说是要赢得一百倍外加三番的彩头,莫如说就是在直接为左青鱼摇旗助威,并非刻意要赢取彩头,先以气势压倒对方,看清这一点,若再以彩头回报率着手衡量东方点睛这一手笔,那就未免太过俗气了。

    有些事情,看似与金钱存在关系,内在本质往往却已脱离了金钱意义,譬如东方点睛此举,就已经与金钱不存在任何关联。

    受到现场民众大喝倒彩声势的影响,别处的人都受到吸引,大规模聚集而来,那等声势,令得三大流派当家人都为之侧目,不明所以,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人在此种场合闹事,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眼见势态升级,左青鱼也是保持着那份沉默,既然她愿意去做,那就随她高兴吧!继而,他看向东方点睛的目光倒是柔和了许多。

    “怎么样?感动吧!”

    随着蕴含几分戏谑的话语,海之棠的身影出现在左青鱼那趋于柔和的视线里,看向左青鱼的目光似乎有着几分羡慕,似乎还掺杂着其他成分,总之是有些复杂。

    看着海之棠,左青鱼微微咧嘴苦笑,挠头未语,若说此刻内心不存在一点感动,自己也不能相信,何以自欺欺人?他虽非多愁善感,却也并非太矫情。

    世间事,若有几多美好落在自己的身上,谁能不温馨,谁又能不心存感动?毕竟人非草木,谁能冷酷到底?

    “前几日初见,今日便为你投下重彩,看来那天之骄女心里已经有你的影子了呢!这会让多少纨绔子弟生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啊?”海之棠凝视左青鱼,眼神依然包藏几分戏谑。

    “过奖!哪里敢当?人家可是天之骄女,她只不过是可怜我这条小鱼罢了,何来所谓的羡慕嫉妒恨?”左青鱼自嘲笑道。

    正在这时,现场外围忽然想起一阵嘈杂野蛮的开道声,随后,拥挤不堪的人群被强行打开一条缝隙,就有一行人从中踏步而来。

    一行来人,超过十位,走在前面的人都是仆奴打扮,却个个衣着鲜亮,气势特别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显然并非普通大户人家的仆奴。

    俗言,主子多大,奴才就有多大,恶奴通常都是狗仗人势,看一眼那些做开道的仆奴,就知道其等之主必然显赫一方。

    那些奴仆之后,皆是衣着更加富贵之人,居中一位相貌非凡的年轻公子最是夺人眼球,因其所穿衣饰金光灿烂,就连鞋子都是金光溢彩,其之衣饰与鞋子之上居然梭着许多金线,其手中折扇虽未打开,却依然隐约可见其上被阳光折射出点点金光,折扇必然也是金丝精工打造。

    本来,东方点睛衣饰就甚为华贵,眼下与那位手持金丝折扇的公子相比,却显得不入主流了。

    金丝装饰之下,那张算得上很出众的白皙脸孔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清高之气,眼神则更显造作和傲慢,仿佛身边人在其脚下皆是蝼蚁一般,唯有其高高在上,极是目空一切。

    显然,此位公子一出现,现场民众立刻安静下来,都被其外在气势威慑住,如此奢侈的穿戴,足可与哪般皇族中人媲美,甚至不输一朝皇子,但是,其之神色与眼光却与外界甚为格格不入,清高傲慢,高不可攀,不可一世,寻常人必将“敬而远之”,既然惹不起,那就乖乖躲远一些吧。

    看到那金丝衣饰公子第一眼,左青鱼就心有不喜,只是未从神色之上反射出来,其麾下一干人等,海老学究微微皱了皱眉头,海之棠眼神则生出几分不堪的蔑视,柳月与王先礼等人则表现出嗤之以鼻的不屑神态。

    海老学究微微皱眉之间,根据一些传闻,似乎猜测出眼前外表奢靡少年的出处,所以心生警觉。

    老学究怀疑,对方可能就是来自西门世家,若果真如此,局势就变得更加微妙了。

    西门家族之族长西门无忌对左青鱼心怀不轨,其已经打算将乌克城三大流派收纳麾下,从百炼堂入手,付诸实施,在今日这个特殊场合,西门家族的子弟出现,这绝不简单。

    外界有一种传言,西门流域之西门家族当代嫡传阵营中,存在一个喜欢穿着金丝衣饰与鞋子和喜好金丝折扇的西门铁花,其为西门无忌第五之孙,被称为浪子,据说是命里缺金,所以喜爱穿着金衣金履,金丝折扇从不离手,也有人在背后称其为登徒浪子,声名不堪。

    事实上,见多识广的海东青猜测准确,所到来不可一世的少年公子正是西门铁花。

    出现在当场,西门铁花只是极其随意扫视了一下左青鱼一方,眼神漫不经心扫过间,只是稍在海之棠与柳月身上滞留了片刻,行过以貌取人,他方将目光重新停留在左青鱼身上,但也只是漫不经心多瞄了几个蔑视的眼神而已,仿若依然是在看待蝼蚁。

    “你就是所谓的象山左青鱼吗?”说话间,西门铁花只是用眼角余光噙着左青鱼,仿佛左青鱼只是他的一颗曾经泛酸的眼泪罢了。

    “本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在我眼里也只是金玉扬外罢了,请收起你的优越感,因为你的优越感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被你叫了名字,我感觉自己都已经趋于败絮其中了。”左青鱼眼目低垂,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说话间都没扫视一下对方,似乎只当对方是嵌在指甲缝里面的灰尘罢了,而打算彻底清除出去。

    既然被蔑视,那就彻底无视对方又何妨?他一向不会逆来顺受,对方可不是海之棠,没有半点资格来趾高气扬,给我颜色看,我就还你一巴掌,直接打你脸,毫不客气。

    被言及金玉扬外,就是被指败絮其中,这可是一种极致的贬低,西门铁花自然不喜,内心自当恼羞成怒,想来有谁胆敢这样侮辱于他?

    “大胆,胆敢对我们西门铁花公子大不敬,找死吗?”

    西门铁花身畔的一位鹰眼情样的老者高声乎喝道。

    “你又算什么东西?倚老卖老?或者是狗仗人势吗?”左青鱼以极其不屑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位鹰眼老者,大爆粗口。

    “真是找死!”鹰眼老者说罢,周身映射出恐怖的元婴气息,就要跨前动武,却被西门铁花用眼神行了制止。

    时下,海老学究也是暗中戒备,情绪上弦,剑拔弩张。

    “曹老,今日有东方点睛小姐在,如果一点风度都没有,否则岂不唐突了天女佳人?”西门铁花向鹰眼老者微笑道,可他看向左青鱼的目光却极其森冷,歹毒,就像毒蛇在窥视猎物。

    主子发话,曹老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当下收拢了气息,只是用眼角余光兀自无比凶狠瞄着左青鱼,恨不得当场杀之后快。

    西门世家果然同样霸道如斯,一个公子身边有着元婴强者做护卫,这一点倒是与东方点睛情况吻合。

    当西门铁花将骤然变得火辣辣的目光望向东方点睛的时候,看到对方也正看着他,只是那天女的目光很是漠然,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路人。

    双方并非初次见面,前者热情火辣,后者冷淡漠然,不在一个节拍上,眼明之人一看便知,西门铁花是一团火,东方点睛则是一块冰,既视感违和。

    西门铁花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东方点睛。

    相对而言,东方点睛最不愿见到的则就是西门铁花,可是在这里却偏偏遇见了他。

    “点睛小姐,别来无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西门铁花这样说着,就走到了东方点睛面前,一双眼神已经呈现出痴迷状态。

    “西门铁花,我可没兴致与你这个登徒浪子有着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请你自重。”东方点睛冷哼道,有些嗤之以鼻。

    没得到好脸色,西门铁花并未在意,故作潇洒,一笑了之,可是他也没敢再多赘述自己的倾慕之情与相思之苦,继而望向那几个博彩管理人员,脸色一暗,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东方小姐招待不周,真是有眼无珠的蠢材,天下间,容貌倾城倾国的天女只有一个,那就是东方点睛小姐,真是给我丢脸。”这家伙还真会打蛇上棍,在对下人发威的时候,居然还能表达出对东方点睛的倾慕,敢于见缝插针,情商倒是不低。

    当下,几个博彩管理人员立刻胆战心惊,个个面色如土,皆是低头不语,不敢作声。

    显然,东方点睛并未对西门铁花的恭维与情绪传递感到一丝心理荣耀,反而生出厌恶之感,就像是受到了马蜂的惊扰,显得很不自在,目光更是流露出抵触之意。

    面对天女的漠然,西门铁花倒是表现出一种有容乃大的气度,似是习以为常了一般,继而看了看台面上那一叠厚厚的金票,道:“点睛小姐,你可是从来都不参赌的,今日为何要投下重彩呢?”

    东方点睛并未作出回答,径自道“西门铁花,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这博彩赌坊的幕后老板。”

    “点睛小姐说对了,我背地里是很好赌的,这也瞒不住你的慧剑兰心,前几日就知道今天可以遇见你,心情很好,一时兴起,临场牛刀小试一下,索性就做个赔本买卖,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我的好心情才是无价。”这样说罢,他将手中金扇豁然打开,轻轻舞弄了几下,颇显神气和得意。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把金扇金光闪耀,绽放瑞气千条,与其金装金履交相辉映,极显富贵和霸气,加之容貌尚佳,整个人的气场在这一刻的确不俗,但在东方点睛看来,却越发格格不入。

    这个时候,外界人都早已被震撼到,因为均知东方世家与西门世家,今日,有着天女之誉的东方点睛与号称浪子的西门铁花居然同时出现,简直就是一大盛事,可是这种“盛事”之下,总让人觉得有着莫名其妙的违和之感。

    时下,更多的人也就释然了,原来这博彩赌坊的幕后老板居然西门铁花。这也难怪,若非一方狂徒,有谁甘愿会做出这种赔本的生意,原来却是心情好,所以乐于散尽千金,而要博得美人一笑,只可惜,东方点睛却没有笑,反而令她更加看低了对方的做作,觉得对方就是一只屎壳郎,金钱对其而言,犹如一生都要不知疲倦滚动的粪蛋,玩弄金钱的同时,丑化了自己的五官,更是薰臭了自己的心灵,简直臭不可闻。

    凝视着西门铁花,东方点睛漠然一叹,颔首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就对了!”

    “博你一笑,散尽千金万金又何妨?”西门铁花煞有介事道。

    “左公子说的一句话真是太适合你了。”东方点睛神色一发嘲弄:“金玉扬外败絮其中!”

    西门铁花微微一怔,继而自嘲笑道:“败絮其中那是我垂垂老矣的时候,现在本公子就喜欢金玉扬外,再者,真心喜欢的就是你东方点睛,余外,别无他人。”

    “痴心妄想!”燕子插言向西门铁花怒嗔道。

    扫望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燕子,西门铁花却没生怒,反而嘲弄笑道:“燕子,有劳你一直照看点睛小姐,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要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西门铁花,休要贫嘴,既然是你设立的赌坊,那就命人接下我对左青鱼投下的彩头。”东方点睛道。

    “点睛小姐,你这是认真的吗?”西门铁花道。

    “当然,一言九鼎。”东方点睛道。

    “我猜想,这些金票总额应该是一百万两,你这手比有点大,须知小赌才怡情。”西门铁花微微撇嘴道。

    “无须废话,你就说是收还是不收?”东方点睛道。

    望了东方点睛一瞬,西门铁花道:“你以为自己会赢吗?还是你以为自己赢了我们西门家族就会破产?”

    “只是为佛争一炷香而已。”东方点睛斩钉截铁道。

    但见西门铁花一发嘲弄笑意,遂将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青鱼,蔑视道:“一条在烂泥里乱钻一通的泥鳅鱼而已,难道他在你眼中还成了佛吗?”

    少主被恶毒奚落,海老学究都呈现出怒意,海之棠已然想轮拳动武,王先礼也想一怒拔剑,余人也欲将摩拳擦掌而起,但看到左青鱼泰然自若,处变不惊,也只能强压心头怒火,都紧盯着自己少主,只要少主释放一个眼神,他们就会大打出手,才不会考虑对方到底来自哪个世家,对待冒犯自己少主的鸟人,谁都不会手软。

    众目睽睽之下,左青鱼向西门铁花漠然一笑,道:“小心一点,鱼刺都能扎死你。”他语气平淡,对方身份未给他造成丝毫压力,直接以软刀子回了过去。

    “就凭你?”西门铁花不屑一顾道。

    “那你现在敢接招吗?”左青鱼道。

    “尽管放马过来,本公子接招就是。”西门铁花嘲弄笑道。

    当下,左青鱼再不多言,暂时将西门铁花漠视而去,直接行到东方点睛面前,道:“东方小姐,你手中还有多少金票,可否全都借我一用?”

    东方点睛愣了一下,随即似有醒悟的点点头,之后就向身边九叔伸手道:“九叔,把所有金票都给我。”

    九叔也是愣了一下,却没多做迟疑,遂就将怀中金票全部拿出来递到东方点睛手上,道:“小姐,一共还有九张金票,每张金票都是一百万两额度,金票总记刚好是九百万两整。”

    其实,九叔身上的金票本是为收购左青鱼两座矿藏所备用。

    东方点睛点点头,直接将金票塞到左青鱼手里,道:“出手大方点,别太小家子气!”

    左青鱼自嘲一笑,道:“我只是一条泥鳅鱼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是我的刺却能扎死不入我眼的鸟人。”言罢,他直接将接在手里的金票全部丢在案台之上,甚至不屑去看对方一眼,径自道:“西门铁花,我就全数买下自己的彩头,九百万两金票暂请你收下。”

    当下,东方点睛都是一惊,原本以为左青鱼只是狮子大开口借钱一用,最多恐怕三两张金票足够他挥霍了,岂知这个小子居然全部砸了出去,简直就是要砸死西门铁花。

    这小子真是够狠!出手就是软刀子,直接扎心。

    此刻,海之棠凝视左青鱼的目光都显得有些钦佩,至于其他人,都感觉自己少主猛然又伟岸高大了许多,转而看向西门铁花,每个人的眼神都泛出那种幸灾乐祸的光彩,异常痛快。

    幸灾乐祸之下,刘冬瓜忍俊不住,嘻哈笑出了声。

    恶人自有恶人磨,跟左青鱼斗狠,西门铁花还不够资格,差得远。

    九百万两金票,放大一百倍,是九亿之数,外加三番,那就是二十七亿两黄金,面对此等赔偿,如果真的赌输了,想来就算是西门家族也不能举重若轻吧,那样的话,即使不破产,也会伤筋动骨,大伤元气。

    但见,西门铁花脸色瞬间阴暗下来,料不到左青鱼居然施展出这种手段,哑然感觉头脑有些发晕,但是他强装镇静,吩咐自己人清点一下金票。

    清点金票的人在检验金票的时候,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感觉到这金票的重量,同时更加感觉到了这赌局的重量。

    整整九百万两金票,西门铁花得到了汇报,这期间,左青鱼都不屑看他一眼,恍然中,已经将对方彻底无视掉了。

    望着左青鱼的侧影,西门铁花轻装镇定道:“左青鱼,你真的要不计后果吗?”他已经有些心乱如麻,大话已经出口,拒赌丢人,会被贻笑大方,同时也会给家族蒙羞,那样一来,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降低,影响前途。如果真的收下这笔重彩,万一输掉,后果不堪设想,简直骑虎难下,眼下巴不得左青鱼收回金票,也好就坡下驴,落个全身而退。

    “做人要有信誉,切记前怕狼后怕虎,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左青鱼道,并戏谑着斜视了西门铁花一眼。

    “倘若你输了,怎么向东方小姐交代?”西门铁花道,口是心非间,他促使自己镇定下来,思忖着对策。

    “这与你无关,你只管收下我的彩头就好。”左青鱼轻描淡写。

    西门铁花故意造作摇头笑笑,继而望向东方点睛道:“点睛小姐,你想过没有,如果他的命和这九百万两金票过一会都输了,你怎么讨债?”

    “这与你无关,你只管说出到底收不收下这个彩头就好。”东方点睛微笑道,亦是举重若轻。

    当下,西门铁花自嘲一笑,道:“我真是庸人自扰,倘若他战死,你可以拿他的宝灵石矿藏顶账,那样一来,你还占尽了不少好处,那座宝灵石矿藏何止千万两黄金!”话下,他偷偷向身边曹老递出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做了一种暗示。

    东方点睛不屑冷哼道:“西门铁花,你的离间计没有用,这掩饰不了你的心虚。”

    左青鱼终于将西门铁花正视起来,但是他的眼神却也变得有些冷酷,道:“西门铁花,明天我可将宝灵石矿藏送给东方小姐一半产权,而你在我眼里,无非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分文不值。”

    西门铁花眼神一行森冷,道:“做梦,难道你以为自己能够活过今天吗?”

    “既然你认为我会战死,那就请你收下我这个彩头,我的命若没了,你不但解恨,而且还能增收九百万两黄金,蠢驴都能想明白,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左青鱼眼神戏谑,口诛笔伐,毫不留情。

    “左青鱼,如果你愿意出售宝灵石矿藏,我可以出一千万两黄金,要比这九百万两金票整整多出一百万两,差的不是三瓜两枣,你可以考虑一下后事,对你来说,过了今天真就没了明日,何不给家人和手下这么多人留下一条好的出路呢?”

    “西门铁花,如果你心虚,那就拒赌,如果有底气,就收下我的彩头,多说无益。”左青鱼冷酷道。

    “我当然可以收下你的彩头,过一会你死了倒也不打紧,点睛小姐可以收下你的宝灵石矿藏作为补偿,不但占尽了好处,而且还完成了家族给予的重要使命,轻轻松松将宝灵石矿藏弄到手,这算不上强取豪夺,无伤大雅。”西门铁花这样说着,再次向身边有着木讷之相的曹老递出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先前,主子的那道眼神,曹老没有并读懂,一直苦于琢磨不透,心绪乱成麻,内在压力导致神情都曾经生出木讷,若非主子有意突出话题重点,他依然还不会明白主子的眼神用意。

    事实上,西门铁花是想借用下属之口全身而退,见曹老未能及时明白自己的眼神用意,纵然心生烦躁,也只能进一步循循诱导,费尽心机,眼见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之时,祈祷曹老能够领会用意,否则无处下台阶,脸面何存?

    下意识之间,曹老总算明白了主子两次递交眼神的意思,当下道:“公子,不可收下这个彩头,如果左青鱼稍后战死,东方家族就会以讨债名义将那宝灵石矿藏收入囊中,发展到那种地步,反而是咱们促使东方家族占有了左青鱼的宝灵石矿藏,这对我们家族很不利。”

    见曹老明白了自己的授意,西门铁花终于暗自轻松了一下,但他还是假装怒道:“放肆!本少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曹老当下埋头拱手,道:“铁花公子,老朽所说是实情,切不可以一时之气赢下这笔彩头,否则会在不经意间帮助东方家族占有了那座目前唯一的宝灵石矿藏,那样的话,给家族战略带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恶果,到头来必然得不偿失。”

    众目睽睽之下,西门铁花似乎幡然醒悟了什么,随即煞有介事向曹老点点头,继而收扇喃喃自语道:“曹老所言极是,居然差点着了黑道!”

    下一刻,他将目光投向东方点睛,道:“点睛小姐,原来你想摆我一道?这可没那么容易,若非曹老及时提醒,我就跳进了你挖好的坑。”

    “西门铁花,真是厚颜无耻,临阵脱逃居然还为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再怎么掩饰,你也是个畏手畏脚的跳梁小丑。”东方点睛有些震怒。

    “东方点睛,任你再如何激将,有了曹老的提醒,我也不跳你挖好的坑,区区九百万两黄金,对我西门家族来说,不值得本少妄加贪图。”说罢,西门铁花不再逗留,遂就转身率人离开,步态依然故作潇洒,其实他的内心实则已经很狼狈,自觉灰头土脸。

    “收下东方小姐的一百万两金票彩头。”离去间,西门铁花还故作潇洒的留下这道命令,如果再拒绝东方点睛的彩头,那么就将家族脸面彻底丢尽了,何况,他还认定可以赢下这一百万两金票,无论如何却不敢收下左青鱼的九百万两金票彩头。

    离去时刻,这厮恨不得要手撕了左青鱼,若不是曹老及时助其上演了双簧戏,想来还真无法收场。

    记恨左青鱼,无外乎两点,其一是感觉受辱,其二则是因为东方点睛。

    这个登徒浪子非常倾慕东方点睛,只是对方永远都与他隔绝山海一般,不给他半点梦想亲近的机会,甚至连一个笑脸都吝啬打赏下来,今夕却见梦寐以求的佳人则对刚结识几日的左青鱼有求必应,似是陈年故交一般,简直岂有此理,这自然打翻了其内心的醋坛子,

    而论及东方点睛本身,西门铁花却恨自己不能将这位天之骄女占有。

    看着西门铁花的背影,东方点睛极其蔑视道:“厚颜无耻!分明就是个跳梁小丑。”

    此时此刻,左青鱼倒是显得无伤大雅,对方必定成为逃兵,这本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将金票收回手中,递向东方点睛,微笑道:“不好意思,暂无利息。”

    “不要张口金,闭口银,那样太俗气!小心我看扁你。”东方点睛揭过金票,戏谑道。

    “走吧!今天我坐定了这乌克城的城主。”左青鱼笑言间,率先向那战台处走去,并示意陈育发加入阵营同行,前方人群立刻让出道来,畅通无阻。

    左青鱼想得很周到,陈育发于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很是危险,保障其安全,只能相邀同行同在。

    陈育发加入左青鱼阵营,三大流派中人自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东方点睛拿到一百万两金票的彩头牌子之后,立刻就有很多人争抢着慷慨博彩,所购买的却都是左青鱼的彩头,似乎之中,民众从左青鱼连同东方点睛在与西门铁花博弈的时候,嗅到了某种商机,可谓失不再来,所以都大胆出手,唯恐落于人后,甚至还有几个乞丐拿出所有积蓄,都跟随人潮踊跃投彩而起。

    看着身后那些疯狂投注左青鱼彩头的人群,东方点睛星目闪亮,暗自道:“西门铁花,你是咎由自取,自找苦吃,也怪不得我心黑手狠赌赢你这一回,遭遇到左青鱼这个克星,输掉巨额赌彩,家族利益受损,本族长老会成员岂会轻饶于你,过了今日,你在家族中的日子恐怕就不会这般好过了,去做一个名落孙山之下的真正跳梁小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