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啊，哪有那么多也许…
“姐夫，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这套学区房直接过户给我吧，你家苗苗马上要上初中了，你不能让她没学上吧！”
“海浪，你知道我跟你姐马上就要离婚了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合适吗？再说，凭什么呀？”
胡宥嘉一脸嫌弃，语气中带着怒意。
外甥女苗苗去年上小学时就把那套学区房借他们暂用，谁知现在他居然惦记上过户了。
一年级叫马上初中？人话？
“凭你是我姐夫呀！我姐是我姐，我是我，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就算你们离婚，我也永远是你小舅子！放心，过户的手续费我来出，绝不让你吃亏！天底下你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贴心的小舅子了，嘿嘿。”
电话那头依旧是一副死不要脸的语气和没有边界感的自来熟。
对于这个小舅子，胡宥嘉向来没什么好感。
况且，胡宥嘉两套房，一套刚被海薇骗走，回头她弟弟就惦记另一套，这一家子是人？
“海浪，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正好，我现在缺五万块钱用急，你先借我五万！”
“嘿嘿，姐夫，你这话就说的太不了解你小舅子我了，你看我像是有五万块钱的人吗？”
答案没有出乎胡宥嘉的意料，只是随口一试罢了。
两个小时前刚接到父亲千里外的电话，母亲不慎摔倒导致中度脑震荡，急需费用住院。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住院费，手续费，护理费，医药费加起来大概需要七八万。
这还是一切还好的情况下…
如果不好，他还要照顾好老父亲的情绪，以防再倒下一位。
“那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毕竟我们不同姓，你们家那弗拉基米尔的姓氏，太高贵了，我高攀不起！”
“不是，姐夫你什么意思？什么弗拉基米尔？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
“没什么意思！多看点书就懂了！我这边没钱了，只能提前卖房，这两天你就往外搬吧！别说我没提前通知你！”
“不是，姐夫…”
挂断没有营养的电话，胡宥嘉只能再寻它法，毕竟母亲那边还急等着住院费。
胡宥嘉今年38岁，父母都六十多了，父母的老年病痛总是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
又防不胜防。
可是之前海薇把持家里财政，虚荣挥霍，根本没给他留下什么存款。
胡宥嘉此时一个人坐在车里，车停在地下车库。
在很多个下班后的瞬间，这里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最后的宁静港湾。
因为白天他属于公司，属于工作，晚上他属于家庭。
唯独这上楼前的半小时，独属于他自己。
一个人沉思，一个人独处，听听歌或者就那样呆愣着什么也不做，卸去一身的疲惫。
一天之中，有且只有这一小段时间他最自由。
就算今天双号限行，他打车回家，也依旧选择在车里小坐一会儿。
在接完小舅子电话后，他还是先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准确说应该算是前妻，因为两人的婚姻关系已经走到了诉讼的最后阶段，婚姻名存实亡。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两人成为这样的。
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电话那头在拨打了第三次后才接。
接通后，对面并没有声音，可细微的呼吸声让胡宥嘉知道对方在。
“海薇，…”
胡宥嘉话到嘴边，突然不知该用哀求还是商量的口吻。
“有话就说，我没时间陪你闲聊。”空气中充斥着不耐烦的味道。
“是这样，…内个…我爸刚打来电话，几小时前我妈中度脑震荡住院，急需住院费，我是说离婚协议…你撺掇你弟背地坑我学区房的事儿，我都可以先不跟你计较，人命关天，你能不能帮我先拿五万用急，就当我借你的也行。”
“呵，胡宥嘉，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我们之前的财产分割协议已经说好了，你想反悔？再说，房产分割一人一套，白纸黑字你签的，反悔也没用。还有，我弟是我弟，我是我，就算你被他坑，那也是你傻，别连带我一块算！”
房子是婚前胡宥嘉父母出的首付，海薇婚后也一直都没有工作，还贷依旧是胡宥嘉自己来，房贷还差不多了，海薇也把房收编了。
而她弟弟海浪还在惦记另一套。
“亏你说的出口，没有你，他算我什么人？还不是因为当初你从中担保他才有机可乘…现在你翻脸不认？先不说这个，…现在突发情况，差五万救命，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当借我先。没离婚签字前我妈好歹还算你的婆婆，你扪心自问她待你如何…”
“打住，打住！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她是好人，也对我很好，我承认，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们离婚就差签字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如果……”
说到一半，电话那头有男声打断。
“你让他有事和我说，海薇，你千万清醒一些，早就和你说了男人的嘴靠不住，你们已经没感情了，他就是想捞你点钱。下头男！
退一步讲，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老公都不是你的了，老公的妈算你什么？搞笑呢？
你要拎清，这段你最难的时间，都是我陪你一起熬过来的。
再说了，我现在是你的代理律师，你可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任你由着性子乱来，再被这个下头男伤害。”
说话的是海薇的代理律师王南桐。
平心而论两人的感情是淡了，但是还不至于淡到冷漠的地步。
尤其刚刚，她的律师甚至还提到了伤害一词。
怎么就伤害了？
明明一再退让一再受伤的都是他胡宥嘉。
可是胡宥嘉知道，感情中很多事是说不清的。
“你有事和王南桐说吧，我现在的事，包括财产，都全权委托给他打理了。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个人单独拿出一千块，就当补偿她当初对我的好…”
海薇的声音不夹杂多少温度，甚至让胡宥嘉感觉空气又凝固了几分。
“谢了…不必…她的好不是对任何人，她当初不图你什么，但也没有这么廉价。”
胡宥嘉不想继续纠缠，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可以求海薇，因为曾经是夫妻，也许念及一下旧情，也念及曾经婆婆对她的好。
而且他说的是借，并不是要。
可是一千算是什么？上百万的房子被她和律师王南桐装可怜算计直接分走一半，协议签完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反过来给这一千算施舍算怜悯吗？
胡宥嘉不想给她展现“善良”的舞台。
现在看清了，终究是老虎的眼泪，怎么哭也哭不出悲天悯人的情怀。
而且…找王南桐？
他算个什么东西。
很早以前胡宥嘉就反感海薇口中这个‘男闺蜜’，刚才电话中插话的王南桐语气仿佛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娘娘腔在宣誓后宫主权一般。
是，他们得逞了。
可胡宥嘉有什么理由去配合她们表演？
找不了一毛！
胡宥嘉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感情变了，就由它散吧。
自己的人生沦陷了，可是最后的尊严不能沦陷。
如今，胡宥嘉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没有老婆，没有存款，一套暂时没法兑现的学区房，还有一辆八成新老款帕萨特，但是在这个时刻都当不了五万块钱。
如果说自己这半生，哪一样事情做的最失败，那一定是婚姻。
没有经营好，不是他没用心。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
他也不曾想过在自己一心经营的时候，海薇却一直在拆台。
就像那句歌词，“两个人搭建的罗马，你一个人拆了城墙”。
开始他以为是海薇自己任性胡来，现在看来多半是这个男闺蜜在背后使坏狼狈为奸。
说起王南桐，颇有些渊源。
细算起来，王南桐和胡宥嘉也算大学校友，从大学时代他就看着胡宥嘉在学校里像个公众人物一样风光无限。
可是等到胡宥嘉毕业时，突然王南桐又阴错阳差的化身成了自己老婆海薇的男闺蜜。
这是怎样的孽缘才让胡宥嘉都赶上了。
胡宥嘉在大学时代的那些故事，多半都被‘兰花指’王南桐添油加醋的抹黑一遍，加上他当初的不爽，全都说给了海薇。
现在，显然海薇在这段婚姻中，依旧选择信任男闺蜜。
用海薇以前经常开脱的话，“我们才认识几年？我和王南桐做闺蜜都快三十年了。没人比他更理解我。”
就当是个教训吧，认清这蛇鼠一窝。
随后，胡宥嘉拨通了好兄弟周镐的电话，把父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等处理了车或学区房就把钱给他。
并没有多余的语言，“现金还是转账，发个账号给我”。
也许还不是很惨，最少兄弟还算靠谱。
待一切处理完毕，胡宥嘉将头埋进了方向盘上。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都在一瞬之间。
仿佛被记忆扼住了咽喉，往事一点一滴的浮现。
从1999年高考，选择专业，到上大学，毕业，仿佛人生一切的转折点都在那一年。
在那一年中，还有一个叫魏欣的女孩曾经站在黄昏的路口和他告别…告诉他即使分开的日子里也要保持微笑保持热爱，把每一天都过的热气腾腾。
也许当初…再勇敢一点…
嗐！这人生啊，哪有那么多也许。
要是能回到当初，他还不想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去结婚呢！
也就没有和海薇这狗血的婚姻，以及后面这么多满地狼藉了。
时光啊，最怕的是比对，总有那么一个完美的女孩，是你心中完美爱人的化身。
越比对，越孤独。
时常在想，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该多好啊，梦醒时，你坐在教室里，你的同桌把你捅醒，轻声急促提醒着你，“傻逼，快醒醒！老师来了！”
“海浪，你知道我跟你姐马上就要离婚了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合适吗？再说，凭什么呀？”
胡宥嘉一脸嫌弃，语气中带着怒意。
外甥女苗苗去年上小学时就把那套学区房借他们暂用，谁知现在他居然惦记上过户了。
一年级叫马上初中？人话？
“凭你是我姐夫呀！我姐是我姐，我是我，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就算你们离婚，我也永远是你小舅子！放心，过户的手续费我来出，绝不让你吃亏！天底下你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贴心的小舅子了，嘿嘿。”
电话那头依旧是一副死不要脸的语气和没有边界感的自来熟。
对于这个小舅子，胡宥嘉向来没什么好感。
况且，胡宥嘉两套房，一套刚被海薇骗走，回头她弟弟就惦记另一套，这一家子是人？
“海浪，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正好，我现在缺五万块钱用急，你先借我五万！”
“嘿嘿，姐夫，你这话就说的太不了解你小舅子我了，你看我像是有五万块钱的人吗？”
答案没有出乎胡宥嘉的意料，只是随口一试罢了。
两个小时前刚接到父亲千里外的电话，母亲不慎摔倒导致中度脑震荡，急需费用住院。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住院费，手续费，护理费，医药费加起来大概需要七八万。
这还是一切还好的情况下…
如果不好，他还要照顾好老父亲的情绪，以防再倒下一位。
“那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毕竟我们不同姓，你们家那弗拉基米尔的姓氏，太高贵了，我高攀不起！”
“不是，姐夫你什么意思？什么弗拉基米尔？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
“没什么意思！多看点书就懂了！我这边没钱了，只能提前卖房，这两天你就往外搬吧！别说我没提前通知你！”
“不是，姐夫…”
挂断没有营养的电话，胡宥嘉只能再寻它法，毕竟母亲那边还急等着住院费。
胡宥嘉今年38岁，父母都六十多了，父母的老年病痛总是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
又防不胜防。
可是之前海薇把持家里财政，虚荣挥霍，根本没给他留下什么存款。
胡宥嘉此时一个人坐在车里，车停在地下车库。
在很多个下班后的瞬间，这里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最后的宁静港湾。
因为白天他属于公司，属于工作，晚上他属于家庭。
唯独这上楼前的半小时，独属于他自己。
一个人沉思，一个人独处，听听歌或者就那样呆愣着什么也不做，卸去一身的疲惫。
一天之中，有且只有这一小段时间他最自由。
就算今天双号限行，他打车回家，也依旧选择在车里小坐一会儿。
在接完小舅子电话后，他还是先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准确说应该算是前妻，因为两人的婚姻关系已经走到了诉讼的最后阶段，婚姻名存实亡。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两人成为这样的。
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电话那头在拨打了第三次后才接。
接通后，对面并没有声音，可细微的呼吸声让胡宥嘉知道对方在。
“海薇，…”
胡宥嘉话到嘴边，突然不知该用哀求还是商量的口吻。
“有话就说，我没时间陪你闲聊。”空气中充斥着不耐烦的味道。
“是这样，…内个…我爸刚打来电话，几小时前我妈中度脑震荡住院，急需住院费，我是说离婚协议…你撺掇你弟背地坑我学区房的事儿，我都可以先不跟你计较，人命关天，你能不能帮我先拿五万用急，就当我借你的也行。”
“呵，胡宥嘉，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我们之前的财产分割协议已经说好了，你想反悔？再说，房产分割一人一套，白纸黑字你签的，反悔也没用。还有，我弟是我弟，我是我，就算你被他坑，那也是你傻，别连带我一块算！”
房子是婚前胡宥嘉父母出的首付，海薇婚后也一直都没有工作，还贷依旧是胡宥嘉自己来，房贷还差不多了，海薇也把房收编了。
而她弟弟海浪还在惦记另一套。
“亏你说的出口，没有你，他算我什么人？还不是因为当初你从中担保他才有机可乘…现在你翻脸不认？先不说这个，…现在突发情况，差五万救命，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当借我先。没离婚签字前我妈好歹还算你的婆婆，你扪心自问她待你如何…”
“打住，打住！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她是好人，也对我很好，我承认，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们离婚就差签字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如果……”
说到一半，电话那头有男声打断。
“你让他有事和我说，海薇，你千万清醒一些，早就和你说了男人的嘴靠不住，你们已经没感情了，他就是想捞你点钱。下头男！
退一步讲，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老公都不是你的了，老公的妈算你什么？搞笑呢？
你要拎清，这段你最难的时间，都是我陪你一起熬过来的。
再说了，我现在是你的代理律师，你可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任你由着性子乱来，再被这个下头男伤害。”
说话的是海薇的代理律师王南桐。
平心而论两人的感情是淡了，但是还不至于淡到冷漠的地步。
尤其刚刚，她的律师甚至还提到了伤害一词。
怎么就伤害了？
明明一再退让一再受伤的都是他胡宥嘉。
可是胡宥嘉知道，感情中很多事是说不清的。
“你有事和王南桐说吧，我现在的事，包括财产，都全权委托给他打理了。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个人单独拿出一千块，就当补偿她当初对我的好…”
海薇的声音不夹杂多少温度，甚至让胡宥嘉感觉空气又凝固了几分。
“谢了…不必…她的好不是对任何人，她当初不图你什么，但也没有这么廉价。”
胡宥嘉不想继续纠缠，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可以求海薇，因为曾经是夫妻，也许念及一下旧情，也念及曾经婆婆对她的好。
而且他说的是借，并不是要。
可是一千算是什么？上百万的房子被她和律师王南桐装可怜算计直接分走一半，协议签完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反过来给这一千算施舍算怜悯吗？
胡宥嘉不想给她展现“善良”的舞台。
现在看清了，终究是老虎的眼泪，怎么哭也哭不出悲天悯人的情怀。
而且…找王南桐？
他算个什么东西。
很早以前胡宥嘉就反感海薇口中这个‘男闺蜜’，刚才电话中插话的王南桐语气仿佛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娘娘腔在宣誓后宫主权一般。
是，他们得逞了。
可胡宥嘉有什么理由去配合她们表演？
找不了一毛！
胡宥嘉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感情变了，就由它散吧。
自己的人生沦陷了，可是最后的尊严不能沦陷。
如今，胡宥嘉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没有老婆，没有存款，一套暂时没法兑现的学区房，还有一辆八成新老款帕萨特，但是在这个时刻都当不了五万块钱。
如果说自己这半生，哪一样事情做的最失败，那一定是婚姻。
没有经营好，不是他没用心。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
他也不曾想过在自己一心经营的时候，海薇却一直在拆台。
就像那句歌词，“两个人搭建的罗马，你一个人拆了城墙”。
开始他以为是海薇自己任性胡来，现在看来多半是这个男闺蜜在背后使坏狼狈为奸。
说起王南桐，颇有些渊源。
细算起来，王南桐和胡宥嘉也算大学校友，从大学时代他就看着胡宥嘉在学校里像个公众人物一样风光无限。
可是等到胡宥嘉毕业时，突然王南桐又阴错阳差的化身成了自己老婆海薇的男闺蜜。
这是怎样的孽缘才让胡宥嘉都赶上了。
胡宥嘉在大学时代的那些故事，多半都被‘兰花指’王南桐添油加醋的抹黑一遍，加上他当初的不爽，全都说给了海薇。
现在，显然海薇在这段婚姻中，依旧选择信任男闺蜜。
用海薇以前经常开脱的话，“我们才认识几年？我和王南桐做闺蜜都快三十年了。没人比他更理解我。”
就当是个教训吧，认清这蛇鼠一窝。
随后，胡宥嘉拨通了好兄弟周镐的电话，把父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等处理了车或学区房就把钱给他。
并没有多余的语言，“现金还是转账，发个账号给我”。
也许还不是很惨，最少兄弟还算靠谱。
待一切处理完毕，胡宥嘉将头埋进了方向盘上。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都在一瞬之间。
仿佛被记忆扼住了咽喉，往事一点一滴的浮现。
从1999年高考，选择专业，到上大学，毕业，仿佛人生一切的转折点都在那一年。
在那一年中，还有一个叫魏欣的女孩曾经站在黄昏的路口和他告别…告诉他即使分开的日子里也要保持微笑保持热爱，把每一天都过的热气腾腾。
也许当初…再勇敢一点…
嗐！这人生啊，哪有那么多也许。
要是能回到当初，他还不想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去结婚呢！
也就没有和海薇这狗血的婚姻，以及后面这么多满地狼藉了。
时光啊，最怕的是比对，总有那么一个完美的女孩，是你心中完美爱人的化身。
越比对，越孤独。
时常在想，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该多好啊，梦醒时，你坐在教室里，你的同桌把你捅醒，轻声急促提醒着你，“傻逼，快醒醒！老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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