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沿河村
那天马爹马妈知道儿子有同学来玩，一早就去菜场买菜，买了足足两斤多的猪肉，还捞了几块豆腐，沿途遇到几个邻里，他们问及是否家里来客人，马氏夫妻连忙称：“是小曦的同学到家里耍，好不容易放假回来，还惦记着他，还说喜欢吃他婶烧的菜。”
“他婶子也喜欢这几个娃，常说他们不仅长得俊，还个顶个的出息。”
“他们个个都去读专科学院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参加工作了。”马爹不无羡慕的说道。
邻里说道，你也别羡慕了：“你瞧瞧咱们晨曦结交的同学都是有出息的，厉害着了。”
“要我说，那是咱们晨曦志向高，你呀就多等两年，保准给你捧个大学生回来。”
邻里的话说的马氏夫妻开了怀，一看时间不早了，“他大兄弟，不说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唠嗑。”
邻里朝他们摆摆手，“去吧，去吧。”
头一晚上马晨曦也没有睡好，一方面因为自己给家里增加了开支，另一方面又担心秦雅洁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将房间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出去迎的他们。
旭日还未越过地平线，整个旭灵城还是被白雾覆盖着的，一片茫茫的。
王卫诚、章若兰和吕峰他们几个约的是大江桥头碰的面。
可是秦雅洁是头一次来，马晨曦怕她走叉了，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他便早早就在大江桥侯着。
马晨曦到的时候，王卫诚、章若兰、吕峰和邹英英已经到了，两辆自行车已经齐齐的摆在一边，一眼便知他们是相约好了过来的。
半年没见，他们都变了许多，王卫诚和章若兰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他越发的帅气逼人，章若兰自是依然美的不可方物，就连吕峰和邹英英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环境造就人呀！
虽然天气很冷，寒风刺骨，男生们丝毫未觉，只是女生们习惯性的搓揉着双手，长时间露在外面有点冻伤。
男生们不时的望向他们，并呵气帮她们取暖。
马晨曦看到这一幕突然有点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和他们一样，选择早点毕业，或许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意气风发。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马晨曦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的事情。
吕峰还是保持他一贯的淡定，他和邹英英居然变得有些相像了，他们站在一块不避讳，就连笑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温和又从容。
这或许就是门当户对的效应，因为没有门户的尴尬，他们又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今也都算是出人头地了，彼此今后都有个依靠，他们的家人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
王卫诚见他发呆，一拳打过去说：“老铁，这书把你读傻了，还是瞧着哥儿几个羡慕了？”
“你可是高材生，未来的大学生，我们还指着你给哥几个扬眉吐气呢！。”
马晨曦回过神来说，“你们就别笑话我了，昊天怎么还没到呀？”
“我今天还叫了秦雅洁。”
王卫诚：“放心，昊天那小子，听到有得玩，保准一准来，这会儿也应该快到了。”
“老铁，秦雅洁那你终于主动出击了？”
章若兰听说秦雅洁要来，自然是十分欢喜，相比邹英英，她和秦雅洁的关系会走得更近些。
马晨曦说：“随缘吧，我只怕自己耽误了她。”
吕峰：“老马，既然喜欢就去争取，没试怎么知道。”说完朝邹英英看去。
邹英英双脸绯红，“哎，你看我干嘛呀！”
吕峰说：“自然是你好看呀！”。
想不到一向沉稳的吕峰，在感情方面还真的是放得开。
邹英英心里虽甜可在同学们面前被他这样一闹，毕竟有点害羞，私下里轻轻的扭了他的手臂以示惩罚。
邹英英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在吕峰的眼里，是一阵的喜欢，忍不住呵呵直笑。
邹英英气急了，说：“你还笑，不许笑。”
吕峰这才闭嘴不笑。
可看在马晨曦的眼里，那就是“爱”，不是有不打不骂不相爱一说吗？
真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可以无所顾忌。
随后吴昊天也来了，他骑的是一辆时下流行的摩托车，那两个车轮转的是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他们的跟前。
打扮也是时下最时尚的，个头也长高了许多，能与他们比肩而立了。
经他一番细说才知道，他毕业后去学了西式糕点，现下在城里开了一个小店，物以稀为贵，小店的生意不知道有多红火，正准备扩大经营。
这次来，他还特意带了一个大蛋糕过来。看那包装就知道价钱不菲。
马晨曦他们都为他欣慰，均给他来了一拳，“兄弟，恭喜了，当老板了，果然阔绰。”
“以后要改名了，得叫吴老板了。”
吴昊天拍了拍王卫诚和吕峰他们，说道：“兄弟这不是见外了吗，我这算什么呀，那叫混口饭吃，哪像你们以后可是要给国家作贡献，拿的是铁饭碗。”
马晨曦说，“兄弟们个个过得好就好。”
这时候章若兰说道：“马晨曦，那不是你们家秦雅洁吗，还不去迎迎。”
马晨曦只身向前走去，走到近前，“你来了？”
秦雅洁说，“嗯”。
站在这里，马晨曦想到当年的那一幕，那一直是自己的一个心结，他说道，“那年我没有失约。”
秦雅洁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起当年的事，那也是自己心里的一个疙瘩，如今知道他曾经也在乎过，有些伤痕仿佛瞬间淡化许多。
她看了看手臂上隐约可见的擦痕，依然还能看到些影子。
秦雅洁回答到，“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她不想再因为之前的事让他心生内疚，“那天是我忘记了，幸好你没等。”
马晨曦听了之后眉头舒展，“我那天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等了半个小时，没见人影，就回去了”
“回家之后，我简直后悔死了，一晚上都担心着，怕你等空了。”
秦雅洁轻轻地说：“原来你也担心了？”
马晨曦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秦雅洁说，“我说，我们走快点吧，不要让他们久等了。”
马晨曦说：“好”
去的路上，秦雅洁坐的马晨曦的车，这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零距离的接触。
从秦雅洁从上单车的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周围都静悄悄的，脚下的石头和沙粒也变得特别的醒目，他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车子不稳，吓坏后面坐车的人。
秦雅洁的感觉不比马晨曦感觉淡定，甚至超过了那天为她打架的那种感觉，那天她是激动和害怕的。可是今天不一样，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拉近了所有的距离，他是那么的真实，她的手原先只是扶着他的坐垫的，她多么想抱抱这个瘦弱而又坚强的身躯。她也想和章若兰她们一样肆无忌惮的拥抱她们热爱的人，可是毕竟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向他们一样透明化，她听到自己胸膛的心跳，仿佛已经破开胸膛，心跳的声音渐渐变大。
她的手几次伸出又收回，她不安的眼睛向四周望去，发现大家并没有关注自己，这长舒了一口气，她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羞红了脸。
旭灵县虽然与沿河村只有一江之隔，然而这条河流就是一条分界线，就像贾平凹的小说，围城里说的那句话一般，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
如果没有物质上的烦恼，沿河村可堪比世外桃源。
这里有水流湍急的河流，村舍掩映在绿荫之中，红的瓦砾，黄土砌成的墙舍，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秦雅洁和章若兰都是城里的人，虽然也有亲戚是务农的，但是若要论及环境，沿河村道是独具一格。
他们一行到达一家低矮的黄土推砌的农舍，有些墙面都有点缝隙，常年风吹雨打被风化了的。
马母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相迎。
马父只是开始的时候露了一下脸，后来便到后厨给灶头添置柴火，直到开饭以后才出来。
马母眯缝起眼睛，拘谨笑着招呼他们，没想到同来的还有两个标致的女孩子，瞧那装扮，家里的条件肯定很殷实。
她想着，要是今后自家的孩子出息了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娃该有多好。
马母越发热情了，将手往裹着的围裙擦了擦，端来几个碗，还从箱子里抓了瓜子、花生，即便这些东西也是平日里有客人才拿出来吃的。
还一个劲的吩咐道：“晨曦你陪同学们玩会儿，招呼同学们随便吃，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吴昊天他们齐声说道：“阿姨辛苦了。”
马母说，“你们不嫌弃阿姨，阿姨高兴还来不及。”
这时候，马家门外已经聚焦了许多人，这些热情而又善良的人们，只要谁家来了客人，总是逃不过她们的眼睛，今天马家来的孩子个个都是英姿飒爽的，好奇心自然是大增。
她们假装聊着闲天，其实都在观察着他们，这样她们这几天又有了新的话题可聊。
特别是吴昊天的那辆摩托车也成了他们争相讨论的话题。
有些人趁机还摸了几下，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充满好奇。
李小军以前就认识王卫诚他们的，听到说这几个哥哥来了，连忙从家里头蹦了出去，往马家赶。
王奶奶也一直心存对马晨曦的感激之情，知道他家来了客人，便将家里的深藏的米糖和面粉炸的面疙瘩也装盘送去。
王奶奶以前见过他们几个，她一来，大家伙也亲密的叫上她，乐得她菊花似的脸，笑的更开了。
“孩子们，这是这阵子刚做的炸疙瘩可好吃了，咯嘣脆的。”
李小军看到那两碟点心可生气了，“外婆，你偏心，平日里都放着不给我吃，你就知道心疼哥哥、姐姐们。”
王奶奶慈祥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又没过年过节的，哪能天天吃点心呢。”
秦雅洁开始还很紧张，当她看到眼前的光景的时候，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样子。
这里的人真朴实，她们特别的好客，她们虽然贫穷可却从不吝啬，你很容易对她们产生一种测隐之心，因为她们极容易满足，你只需要对她们一个可爱的微笑，她们便会喜欢上你。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这里的人。
她拿起盘里的糖果给李小军吃。
李小军到底是个孩子，一下子就喜欢上她，边拿边说，“谢谢漂亮姐姐。”
吴昊天看罢，不无感触地说，“秦雅洁，你倒是适应的快，马上就入乡随俗了。”
章若兰闻言便马上叉开话题，“昊天你不将你的车子往边上再移下吗，都快碍着邻居们走路了。”
吴昊天走出去看了一下，并非像她所说的，还是去移了。
秦雅洁朝章若兰报以感激之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吃饭的时间，邻里们见他们家开席了，便不好意思再假装聊天，而是局促扭捏地假装有事，匆匆离开了。
王奶奶也回去了，本来小军想留下来吃饭的，硬是被她给拖走了。
“他婶子也喜欢这几个娃，常说他们不仅长得俊，还个顶个的出息。”
“他们个个都去读专科学院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参加工作了。”马爹不无羡慕的说道。
邻里说道，你也别羡慕了：“你瞧瞧咱们晨曦结交的同学都是有出息的，厉害着了。”
“要我说，那是咱们晨曦志向高，你呀就多等两年，保准给你捧个大学生回来。”
邻里的话说的马氏夫妻开了怀，一看时间不早了，“他大兄弟，不说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唠嗑。”
邻里朝他们摆摆手，“去吧，去吧。”
头一晚上马晨曦也没有睡好，一方面因为自己给家里增加了开支，另一方面又担心秦雅洁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将房间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出去迎的他们。
旭日还未越过地平线，整个旭灵城还是被白雾覆盖着的，一片茫茫的。
王卫诚、章若兰和吕峰他们几个约的是大江桥头碰的面。
可是秦雅洁是头一次来，马晨曦怕她走叉了，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他便早早就在大江桥侯着。
马晨曦到的时候，王卫诚、章若兰、吕峰和邹英英已经到了，两辆自行车已经齐齐的摆在一边，一眼便知他们是相约好了过来的。
半年没见，他们都变了许多，王卫诚和章若兰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他越发的帅气逼人，章若兰自是依然美的不可方物，就连吕峰和邹英英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环境造就人呀！
虽然天气很冷，寒风刺骨，男生们丝毫未觉，只是女生们习惯性的搓揉着双手，长时间露在外面有点冻伤。
男生们不时的望向他们，并呵气帮她们取暖。
马晨曦看到这一幕突然有点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和他们一样，选择早点毕业，或许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意气风发。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马晨曦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的事情。
吕峰还是保持他一贯的淡定，他和邹英英居然变得有些相像了，他们站在一块不避讳，就连笑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温和又从容。
这或许就是门当户对的效应，因为没有门户的尴尬，他们又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今也都算是出人头地了，彼此今后都有个依靠，他们的家人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
王卫诚见他发呆，一拳打过去说：“老铁，这书把你读傻了，还是瞧着哥儿几个羡慕了？”
“你可是高材生，未来的大学生，我们还指着你给哥几个扬眉吐气呢！。”
马晨曦回过神来说，“你们就别笑话我了，昊天怎么还没到呀？”
“我今天还叫了秦雅洁。”
王卫诚：“放心，昊天那小子，听到有得玩，保准一准来，这会儿也应该快到了。”
“老铁，秦雅洁那你终于主动出击了？”
章若兰听说秦雅洁要来，自然是十分欢喜，相比邹英英，她和秦雅洁的关系会走得更近些。
马晨曦说：“随缘吧，我只怕自己耽误了她。”
吕峰：“老马，既然喜欢就去争取，没试怎么知道。”说完朝邹英英看去。
邹英英双脸绯红，“哎，你看我干嘛呀！”
吕峰说：“自然是你好看呀！”。
想不到一向沉稳的吕峰，在感情方面还真的是放得开。
邹英英心里虽甜可在同学们面前被他这样一闹，毕竟有点害羞，私下里轻轻的扭了他的手臂以示惩罚。
邹英英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在吕峰的眼里，是一阵的喜欢，忍不住呵呵直笑。
邹英英气急了，说：“你还笑，不许笑。”
吕峰这才闭嘴不笑。
可看在马晨曦的眼里，那就是“爱”，不是有不打不骂不相爱一说吗？
真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可以无所顾忌。
随后吴昊天也来了，他骑的是一辆时下流行的摩托车，那两个车轮转的是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他们的跟前。
打扮也是时下最时尚的，个头也长高了许多，能与他们比肩而立了。
经他一番细说才知道，他毕业后去学了西式糕点，现下在城里开了一个小店，物以稀为贵，小店的生意不知道有多红火，正准备扩大经营。
这次来，他还特意带了一个大蛋糕过来。看那包装就知道价钱不菲。
马晨曦他们都为他欣慰，均给他来了一拳，“兄弟，恭喜了，当老板了，果然阔绰。”
“以后要改名了，得叫吴老板了。”
吴昊天拍了拍王卫诚和吕峰他们，说道：“兄弟这不是见外了吗，我这算什么呀，那叫混口饭吃，哪像你们以后可是要给国家作贡献，拿的是铁饭碗。”
马晨曦说，“兄弟们个个过得好就好。”
这时候章若兰说道：“马晨曦，那不是你们家秦雅洁吗，还不去迎迎。”
马晨曦只身向前走去，走到近前，“你来了？”
秦雅洁说，“嗯”。
站在这里，马晨曦想到当年的那一幕，那一直是自己的一个心结，他说道，“那年我没有失约。”
秦雅洁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起当年的事，那也是自己心里的一个疙瘩，如今知道他曾经也在乎过，有些伤痕仿佛瞬间淡化许多。
她看了看手臂上隐约可见的擦痕，依然还能看到些影子。
秦雅洁回答到，“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她不想再因为之前的事让他心生内疚，“那天是我忘记了，幸好你没等。”
马晨曦听了之后眉头舒展，“我那天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等了半个小时，没见人影，就回去了”
“回家之后，我简直后悔死了，一晚上都担心着，怕你等空了。”
秦雅洁轻轻地说：“原来你也担心了？”
马晨曦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秦雅洁说，“我说，我们走快点吧，不要让他们久等了。”
马晨曦说：“好”
去的路上，秦雅洁坐的马晨曦的车，这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零距离的接触。
从秦雅洁从上单车的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周围都静悄悄的，脚下的石头和沙粒也变得特别的醒目，他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车子不稳，吓坏后面坐车的人。
秦雅洁的感觉不比马晨曦感觉淡定，甚至超过了那天为她打架的那种感觉，那天她是激动和害怕的。可是今天不一样，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拉近了所有的距离，他是那么的真实，她的手原先只是扶着他的坐垫的，她多么想抱抱这个瘦弱而又坚强的身躯。她也想和章若兰她们一样肆无忌惮的拥抱她们热爱的人，可是毕竟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向他们一样透明化，她听到自己胸膛的心跳，仿佛已经破开胸膛，心跳的声音渐渐变大。
她的手几次伸出又收回，她不安的眼睛向四周望去，发现大家并没有关注自己，这长舒了一口气，她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羞红了脸。
旭灵县虽然与沿河村只有一江之隔，然而这条河流就是一条分界线，就像贾平凹的小说，围城里说的那句话一般，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
如果没有物质上的烦恼，沿河村可堪比世外桃源。
这里有水流湍急的河流，村舍掩映在绿荫之中，红的瓦砾，黄土砌成的墙舍，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秦雅洁和章若兰都是城里的人，虽然也有亲戚是务农的，但是若要论及环境，沿河村道是独具一格。
他们一行到达一家低矮的黄土推砌的农舍，有些墙面都有点缝隙，常年风吹雨打被风化了的。
马母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相迎。
马父只是开始的时候露了一下脸，后来便到后厨给灶头添置柴火，直到开饭以后才出来。
马母眯缝起眼睛，拘谨笑着招呼他们，没想到同来的还有两个标致的女孩子，瞧那装扮，家里的条件肯定很殷实。
她想着，要是今后自家的孩子出息了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娃该有多好。
马母越发热情了，将手往裹着的围裙擦了擦，端来几个碗，还从箱子里抓了瓜子、花生，即便这些东西也是平日里有客人才拿出来吃的。
还一个劲的吩咐道：“晨曦你陪同学们玩会儿，招呼同学们随便吃，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吴昊天他们齐声说道：“阿姨辛苦了。”
马母说，“你们不嫌弃阿姨，阿姨高兴还来不及。”
这时候，马家门外已经聚焦了许多人，这些热情而又善良的人们，只要谁家来了客人，总是逃不过她们的眼睛，今天马家来的孩子个个都是英姿飒爽的，好奇心自然是大增。
她们假装聊着闲天，其实都在观察着他们，这样她们这几天又有了新的话题可聊。
特别是吴昊天的那辆摩托车也成了他们争相讨论的话题。
有些人趁机还摸了几下，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充满好奇。
李小军以前就认识王卫诚他们的，听到说这几个哥哥来了，连忙从家里头蹦了出去，往马家赶。
王奶奶也一直心存对马晨曦的感激之情，知道他家来了客人，便将家里的深藏的米糖和面粉炸的面疙瘩也装盘送去。
王奶奶以前见过他们几个，她一来，大家伙也亲密的叫上她，乐得她菊花似的脸，笑的更开了。
“孩子们，这是这阵子刚做的炸疙瘩可好吃了，咯嘣脆的。”
李小军看到那两碟点心可生气了，“外婆，你偏心，平日里都放着不给我吃，你就知道心疼哥哥、姐姐们。”
王奶奶慈祥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又没过年过节的，哪能天天吃点心呢。”
秦雅洁开始还很紧张，当她看到眼前的光景的时候，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样子。
这里的人真朴实，她们特别的好客，她们虽然贫穷可却从不吝啬，你很容易对她们产生一种测隐之心，因为她们极容易满足，你只需要对她们一个可爱的微笑，她们便会喜欢上你。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这里的人。
她拿起盘里的糖果给李小军吃。
李小军到底是个孩子，一下子就喜欢上她，边拿边说，“谢谢漂亮姐姐。”
吴昊天看罢，不无感触地说，“秦雅洁，你倒是适应的快，马上就入乡随俗了。”
章若兰闻言便马上叉开话题，“昊天你不将你的车子往边上再移下吗，都快碍着邻居们走路了。”
吴昊天走出去看了一下，并非像她所说的，还是去移了。
秦雅洁朝章若兰报以感激之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吃饭的时间，邻里们见他们家开席了，便不好意思再假装聊天，而是局促扭捏地假装有事，匆匆离开了。
王奶奶也回去了，本来小军想留下来吃饭的，硬是被她给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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