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因
猛烈的焚风吹息着禁地通道，一头头恐心魔毛皮湮灭，筋骨消弭。
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恐惧的吼叫，生命就伴随着血肉消散，化作一团团飞灰，被焚风吹散，彻底消失在通道之中。
禁地通道干干净净，如同往日无人问津时静谧。
茯神愣住了，筑基期苦战不胜，金丹期勉强以一敌多的恐心魔，就这样被这位“祖师”轻巧地推出一掌，便化作飞灰。
灵芝双手垂下，“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她茫然地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槟榔和半夏伸出小手鼓起掌来：“祖师真是厉害！”跟在祝成身边的三小只也卖力地鼓掌称赞起来。
“哇！祖师！我想学！”
“祖师！你收我当弟子吧！”
“祖师，你教我这招吧！我要替师傅师叔师兄师姐们报仇！”
祝成依次拍了拍他们的后脑勺：“等出去之后，我就教你们这一招！”
随后他看向呆立当场的杏眼少女：“茯神，前面领路吧。”
茯神回过神来，连忙称是，率先走出了禁地。
待众人都从禁地出来，她便按动机关，将禁地大门关闭。
祝成不清楚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去关闭禁地大门，整个神农宗还会有其他人闯进来吗？没有了吧？
但这话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地狱，秉持着不说话装高手的原则，他一言不发，只是任由茯神施为。
石门下沉，隔绝了内外视线，祝成突然发现石门上残存着一团血迹。
“这是？”祝成问道。
“禁地石门关闭时，不能受到干扰，大师兄为了保护我们进入禁地密室，守在门外与恐心魔激战。这...是他留下来的。”茯神微微垂目，语气平静。
看来这就是他留下来的最后痕迹了。祝成想了想，问道：“你们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灵芝留下眼泪：“大师兄叫沉香，也是他告诉我们救出祖师的。”
祝成默然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没有姓氏吗？”
“回禀祖师，我们在宗里只称呼名字，在外行走时，才会用姓氏。神农宗人多是无父无母的弃养子，无论长老弟子，一律姓姜。”
姓姜啊。
祝成默默想到，我是不是也得随大流，改成姜祝成？
“头前带路吧，我脑海中已经完全没有神农宗的记忆了。”
茯神答应下来，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出了禁地通道。
前方豁然开朗，神农宗的景色映入眼帘。
苍山翠柏，夕阳晚照，赤红的晚霞在西天弥漫，放眼望去，一片开阔寂寥。
一座奇峰耸立于丛林之间，遥遥望去，可见山顶平整，一片建筑群立于其间。
夕阳照在金顶琉璃瓦上，金光滚动，闪耀夺目。
“那便是神农宗的宗门所在吗？”祝成尝试搜寻这具身体的记忆，却依然毫无所获。
“是的。”茯神声音低沉，一旁的灵芝低着头，无声落泪，连五小只都被这萧瑟的气氛感染，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的家园被入侵了，那些亲如家人的师兄师姐师叔师伯，已经在这场变故中丧生了。
此刻，曾经孤儿时的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又如梦魇般重新找上了他们。
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家人，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不是说还有很多恐心魔吗？刚才见到的不过七八头而已，剩下的都去了哪里？”祝成问道。
“恐心魔突然出现在宗门之中，师长们抵挡不住，便让大师兄带着我们几个出逃。那些恐心魔此刻应该还聚在宗门金顶大殿附近。”茯神说着，三日前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恐心魔冲入了神农宗，见人就杀，几乎瞬间就杀死了神农宗的一半弟子，宗主率领着长老们与恐心魔厮杀，却因人数稀少，寡不敌众，逐渐出现伤亡。
宗主向修真联盟发出求救信号，随后率领长老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命大师兄沉香率领存活下来的弟子们，去禁地避难，他们则牵扯住大量恐心魔，为弟子们争取时间。
前往禁地的路上，不断有弟子被恐心魔追上，杀死。
最后抵达禁地的，只剩下大师兄、自己、灵芝，还有五小只。
在禁地门前，大师兄掩护众人进入禁地，自己则守在门前，给几人留下了一线生机。
茯神抿抿嘴，眼神彻底黯淡下来。
祝成走在前面，好奇问道：“神农宗没有什么预警措施吗？怎么会被这些妖魔杀个措手不及？”
茯神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解：“是有的！围绕着山门，神农宗设置了感知大阵，一旦感知到了妖魔出现，就会立刻开启紧随其后的守山大阵。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恐心魔就像凭空出现在山门之中，感知大阵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信息！当时恐心魔已经杀进金顶大殿，再开启守山大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会不会是感知大阵缺少维护保养，年久失修，出现了故障？”
“不会，宗门内有人时时检查两座大阵，三天两头便会派出人手维护，绝对不会出现阵法失灵的状况。况且，那些恐心魔体型庞大，数量更是有上百头，就算阵法失灵，也一定会被驻守在各个卡点的弟子发现。”
“所以，这些妖魔真的是凭空出现的？”祝成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茯神。
茯神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旁的灵芝突然惊声喊道：“小心！”
只见一头恐心魔从山道旁的阴影中蹿了出来，直奔祝成而去。
祝成头也不回，只是对着那头恐心魔微微抬手，炽热的焚风从他掌心喷涌而出，那头恐心魔还在空中尚未落地，体表的油墨、毛皮、筋骨、血肉便逐一消解崩散，骸骨落在地上，化作飞灰。
见到这一幕，灵芝顿时松了一口气，五小只齐声鼓掌叫好。
只剩茯神咽了口唾沫，将神农宗整个屠没的恐心魔，在这位“祖师”面前，竟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不！他甚至没有弹指这个稍显复杂的动作，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我的老天爷啊！我放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继续在前面带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祝成收回了手，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和装逼成功后的舒爽，脸上依然维持着高手风轻云淡的表情。
我滴妈呀，这具身体怎么这么猛啊？
“祖师，往哪里走？”茯神愣住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着这位“祖师”走出了老远。
“当然是金顶大殿了。”祝成看向那座金光滚动的建筑群。
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恐惧的吼叫，生命就伴随着血肉消散，化作一团团飞灰，被焚风吹散，彻底消失在通道之中。
禁地通道干干净净，如同往日无人问津时静谧。
茯神愣住了，筑基期苦战不胜，金丹期勉强以一敌多的恐心魔，就这样被这位“祖师”轻巧地推出一掌，便化作飞灰。
灵芝双手垂下，“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她茫然地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槟榔和半夏伸出小手鼓起掌来：“祖师真是厉害！”跟在祝成身边的三小只也卖力地鼓掌称赞起来。
“哇！祖师！我想学！”
“祖师！你收我当弟子吧！”
“祖师，你教我这招吧！我要替师傅师叔师兄师姐们报仇！”
祝成依次拍了拍他们的后脑勺：“等出去之后，我就教你们这一招！”
随后他看向呆立当场的杏眼少女：“茯神，前面领路吧。”
茯神回过神来，连忙称是，率先走出了禁地。
待众人都从禁地出来，她便按动机关，将禁地大门关闭。
祝成不清楚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去关闭禁地大门，整个神农宗还会有其他人闯进来吗？没有了吧？
但这话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地狱，秉持着不说话装高手的原则，他一言不发，只是任由茯神施为。
石门下沉，隔绝了内外视线，祝成突然发现石门上残存着一团血迹。
“这是？”祝成问道。
“禁地石门关闭时，不能受到干扰，大师兄为了保护我们进入禁地密室，守在门外与恐心魔激战。这...是他留下来的。”茯神微微垂目，语气平静。
看来这就是他留下来的最后痕迹了。祝成想了想，问道：“你们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灵芝留下眼泪：“大师兄叫沉香，也是他告诉我们救出祖师的。”
祝成默然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没有姓氏吗？”
“回禀祖师，我们在宗里只称呼名字，在外行走时，才会用姓氏。神农宗人多是无父无母的弃养子，无论长老弟子，一律姓姜。”
姓姜啊。
祝成默默想到，我是不是也得随大流，改成姜祝成？
“头前带路吧，我脑海中已经完全没有神农宗的记忆了。”
茯神答应下来，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出了禁地通道。
前方豁然开朗，神农宗的景色映入眼帘。
苍山翠柏，夕阳晚照，赤红的晚霞在西天弥漫，放眼望去，一片开阔寂寥。
一座奇峰耸立于丛林之间，遥遥望去，可见山顶平整，一片建筑群立于其间。
夕阳照在金顶琉璃瓦上，金光滚动，闪耀夺目。
“那便是神农宗的宗门所在吗？”祝成尝试搜寻这具身体的记忆，却依然毫无所获。
“是的。”茯神声音低沉，一旁的灵芝低着头，无声落泪，连五小只都被这萧瑟的气氛感染，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的家园被入侵了，那些亲如家人的师兄师姐师叔师伯，已经在这场变故中丧生了。
此刻，曾经孤儿时的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又如梦魇般重新找上了他们。
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家人，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不是说还有很多恐心魔吗？刚才见到的不过七八头而已，剩下的都去了哪里？”祝成问道。
“恐心魔突然出现在宗门之中，师长们抵挡不住，便让大师兄带着我们几个出逃。那些恐心魔此刻应该还聚在宗门金顶大殿附近。”茯神说着，三日前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恐心魔冲入了神农宗，见人就杀，几乎瞬间就杀死了神农宗的一半弟子，宗主率领着长老们与恐心魔厮杀，却因人数稀少，寡不敌众，逐渐出现伤亡。
宗主向修真联盟发出求救信号，随后率领长老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命大师兄沉香率领存活下来的弟子们，去禁地避难，他们则牵扯住大量恐心魔，为弟子们争取时间。
前往禁地的路上，不断有弟子被恐心魔追上，杀死。
最后抵达禁地的，只剩下大师兄、自己、灵芝，还有五小只。
在禁地门前，大师兄掩护众人进入禁地，自己则守在门前，给几人留下了一线生机。
茯神抿抿嘴，眼神彻底黯淡下来。
祝成走在前面，好奇问道：“神农宗没有什么预警措施吗？怎么会被这些妖魔杀个措手不及？”
茯神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解：“是有的！围绕着山门，神农宗设置了感知大阵，一旦感知到了妖魔出现，就会立刻开启紧随其后的守山大阵。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恐心魔就像凭空出现在山门之中，感知大阵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信息！当时恐心魔已经杀进金顶大殿，再开启守山大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会不会是感知大阵缺少维护保养，年久失修，出现了故障？”
“不会，宗门内有人时时检查两座大阵，三天两头便会派出人手维护，绝对不会出现阵法失灵的状况。况且，那些恐心魔体型庞大，数量更是有上百头，就算阵法失灵，也一定会被驻守在各个卡点的弟子发现。”
“所以，这些妖魔真的是凭空出现的？”祝成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茯神。
茯神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旁的灵芝突然惊声喊道：“小心！”
只见一头恐心魔从山道旁的阴影中蹿了出来，直奔祝成而去。
祝成头也不回，只是对着那头恐心魔微微抬手，炽热的焚风从他掌心喷涌而出，那头恐心魔还在空中尚未落地，体表的油墨、毛皮、筋骨、血肉便逐一消解崩散，骸骨落在地上，化作飞灰。
见到这一幕，灵芝顿时松了一口气，五小只齐声鼓掌叫好。
只剩茯神咽了口唾沫，将神农宗整个屠没的恐心魔，在这位“祖师”面前，竟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不！他甚至没有弹指这个稍显复杂的动作，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我的老天爷啊！我放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继续在前面带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祝成收回了手，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和装逼成功后的舒爽，脸上依然维持着高手风轻云淡的表情。
我滴妈呀，这具身体怎么这么猛啊？
“祖师，往哪里走？”茯神愣住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着这位“祖师”走出了老远。
“当然是金顶大殿了。”祝成看向那座金光滚动的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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