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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都要去占城

    “大唐好先生”!

    药力发作还需要些许时间,于是纨绔们便强行拉着早已困顿不堪的秦怀玉说了好些话,直到冬儿数次来催,这才****地将秦怀玉推出了门……

    李恪有些担忧,小脸皱了起来:“怀玉颇有些认死理,明早起来,怕是要闹上一闹的。”

    程处默叹了口气,随即不以为意地道:“他不做这事,就算是陛下也不会让他去占城的,毕竟老秦家就这家伙一根独苗。”

    “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其实哪那么严重?”

    方言大手一挥,笑道:“让若文山也去便是。”

    纨绔们顿时喜形于色,若文山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关中,有他随行,秦怀玉必然无忧。

    ……

    秦怀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路都走不稳,好在来福与方二一左一右地架着,也不至于摔倒,只是朦胧间,似乎觉得这条路有些陌生。

    “这,这是去,去……”

    方二笑眯眯地道:“小公爷,这便是去厢房的路,您大约是醉了。”

    “我,我才没醉!那,那几个家伙呢?”

    秦怀玉不满地咕哝着,以他的酒量,竟然倒在了刘仁实和魏叔玉这俩厮前头,实在是意外之极,隐约觉得今晚真的好古怪……

    “小公爷们都还在前院饮着酒,哎哎哎,您慢些……”

    两人忙一把将快要栽倒在地的秦怀玉拉了回来,刚到了后院门口,便看见冬儿俏生生地站在拱门处,旁边跟着两个壮实的老妈子,两人嘿嘿一笑,丢下秦怀玉便跑了没影儿。

    秦怀玉愈发觉得天旋地转,完全不知道身侧搀扶的已然换了人,又不知走了多久,秦怀玉只隐约听到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强打着精神抬眼望去,忽见屋里的床榻上坐着一道人影,待那道人影缓缓转过身来,秦怀玉只觉脑海轰然一声,心脏在这一刹那疯狂跳动。

    “云,云想衣裳花想容……”

    ……

    正厅里,李思文颇有些酸溜溜,叹道:“赵家的小娘子长得真俊,那老头儿竟然也舍得……”

    “要是跟了你,赵老头儿约莫着舍不得,但怀玉向来不乱搞男女关系,人品过硬,又是家中独子,哪怕做了妾室,也不至于在府里受气,哪像你不要脸的,现在妾室都有两个了罢?”

    风骚又多情的李思文令长孙冲有些嫉妒,因此只要有机会,对他的打击便会如同雨点般到来。

    李思文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想要起来与长孙冲决斗,还故意炫耀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块,长孙冲不甘示弱,冷笑着将有些轮廓的腱子肉展示了出来。

    在一旁的刘仁实与柴哲威忙站起来劝架,方言等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不免有些遗憾。

    正在这时,李泰忽地悠悠叹道:“其实啊,我也想去占城。”

    “不可!”

    李承乾脱口而出,惊道:“母亲分娩在即,你这时外出,想要作甚?”

    李恪点头道:“不错,别任性。”

    李泰苦笑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方言有些牙疼,这厮自从东海走了一遭,像是放飞自我了,想要逃离长安的冲动愈发地强烈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侯杰却好似也是突然起了兴趣,猛地握拳,环顾四周道:“要不,咱们同去?”

    程处默瞪大了双眼,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猛然起身:“真真是个好主意!为国征战,乃是我等将门儿郎的使命!”

    牛封川狂拍桌案,大笑道:“小爷早就淡出鸟了,我也去!”

    一时间,长孙冲、魏叔玉、刘仁实、柴哲威、尉迟宝琳等纨绔莫不是激动万分,纷纷嚎叫着同去。方言苦恼地挠了挠头,假酒害人……

    “难道你不同意?”

    侯杰的眼珠子有些赤红,嘴里喷着酒气怒视方言。

    于是纨绔们纷纷怒视不已。

    方言害怕被打,斟酌着用词,咳嗽道:“你们都去了,我在长安会很孤独的。”

    “鸟的孤独!”

    程处默不屑地挥手道:“你也去!”

    这可要了方言的亲命了,林潇潇也是即将临盆,再过几日,唐衣势必会整天拉着他造人,还有花腊九在一旁虎视眈眈,苏清寒也需要他无微不至的关怀……鬼才要去占城!

    方言果断摇头拒绝。

    于是纨绔们的鄙夷也是显而易见了,方言羞恼地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无非是怕在家挨打便是!偏偏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呸,虚伪!”

    瞧瞧这话说的,不挨打是不成了,一刻钟后,衣衫褴褛的方言被房遗爱解救出来,咬牙切齿。

    “不过……”

    程处默环视左右,见众纨绔纷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有些欣慰,同时又道:“除却已有子嗣的,上战场之前,务必要学学怀玉,都听见了么?”

    “是极!”

    纨绔们轰然应诺。

    见众人均是一脸凛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方言有些惆怅地叹道:“临近年关,你们却都要外出征战,没了你们,长安城不知要少多少热闹。”

    看见方言伤春悲秋的模样,纨绔们面面相觑,牛封川奇怪地道:“谁告诉你大军是节前开拔的?”

    这下轮到方言愣了:“难道不是?”

    长孙冲毫不留情地表达着鄙夷,嗤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以为这数万的大军开动,是一朝一夕之事?如今距离年关不足旬月,怕是等兵部下令,士卒集结完毕,粮草到位,至少要过了上元节。”

    方言顿时便高兴起来,端起酒杯,嗷嗷叫道:“众兄弟,饮胜!”

    “饮胜,饮胜!”

    “饮胜,饮胜!”

    ……

    这一场酒喝得宾主尽欢,直到子时才散去,无良的纨绔们十分好奇秦怀玉明早酒醒时会有如何反应,于是便心照不宣地都留了下来,好在侯府够大,睡下这么多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痛欲裂,但看热闹的心思明显站了上风,花腊九很是满意方言昨晚的表现,运用了功法给方言按了数下脑袋,头居然神奇地不疼了。

    在风情万种的花腊九白皙的俏脸上美美地亲了一口,方言大摇大摆地朝前厅走去,还没进去,便听牛封川的声音传来:“慎微,昨夜这么多人都嚷着去占城,我还以为你会有所芥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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