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百利而无一害，气血丸
昨夜斩杀那一只邪祟的时候，那蒜头鼻的邪祟体内残余的阴灵忽然就冲入自己的体内。
沈安原本还以为是自己体内的虎煞之气主动将其吸收到自己身体内的。
却没曾想这原本就是击杀邪祟后会出现的情况。
徐笑川继续说道：“随着这些包含了怨气，怒气和杀意凝聚的本源进入到我们武者的体内，这些负面的情绪也会在武者的体内残留并且对我们带来极大的影响。”
“起初的时候，若是残留在体内的妖邪本源不多，便会和沈兄弟你现在感受的一样，在睡觉的时候，会发噩梦，甚至会在睡梦中多次被惊醒。”
“但随着体内积攒的邪祟本源增多，这些影响也会逐渐的变大，随时随刻都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影响心智。”
“当达到一个临界值，便有侵蚀武者心智的隐患，甚至神魂渐渐被妖邪的本源所侵蚀从而变成一个疯子。”
沈安皱眉道：“难道没有解决之法吗？”
徐笑川回应道：“有，对我们武者而言以本身的气血之力进行镇压，能够暂时的抑制住这些本源。”
“若是达到第五境，炼气境，体内孕育出自身的真气，便能以真气将这些本源炼化掉。”
说到这里，徐笑川长叹一声。
“典狱司内之所以给典狱卫的待遇极高，同样也让我们这些典狱卫走上了武道之路，但成为典狱卫，同样需要承受常人所不明的危险。”
“对于典狱卫而言，虽然血煞之气比气血之力镇压这些妖邪本源的效果更好，但到底还是挤压在身体里面。”
“若是在体内妖邪本源达到上限时还无法迈入第五境凝聚出自己的真气的话，运气好一些，还能悬崖勒马保存理智退出典狱卫被发配至其他县城担任捕快。”
“但同样每年都会有一些典狱卫因为体内妖邪本源过重而变成疯子。”
沈安询问道：“若是对于后者，典狱司是什么态度？”
向来话少的黄同言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态度？自然是杀了，并且封闭消息。”
这话出口，徐笑川几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沈安心中微沉。
“直接杀了吗？”
典狱卫到底是隶属典狱司，这些问题可以说是每个典狱卫都有可能会遇见的。
若是处理不好，难免会引起典狱司内的典狱卫人心惶惶。
甚至于发生“出工不出力”的情况。
所以沈安没想到典狱司的处理方式，竟然是直接将这些被妖邪本源所害的人给杀了。
身材壮硕的赵宏插话道：“别听老黄这气话，若是因为妖邪本源而被处理的典狱卫，典狱司的人也会负责照顾其身后事和家人，每月会给三两银子，持续十年。”
“若是以后殉职的典狱卫后人想的话，也可以成为预备典狱卫，想要考取功名，也能出面给文书。”
“算是很好了。”
黄同言冷哼一声，但没有继续说什么。
乱世之中，人命从来都不是什么值钱的。
在这样的世界之中，若是不成为典狱卫，面对妖邪时，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
做其他事情的活路的钱，也不一定有成为典狱卫多。
而成为了典狱卫，虽然危险高，却能够有应对妖邪之法，可保家人，身份也可惹人敬重。
即便是死了，家人也有朝廷的赡养。
对于普通人而言，好上了太多。
闻言，沈安心中的不快才稍稍减弱了几分。
几息后，沈安询问道：“典狱司为大离王朝抵御妖邪之处，难道朝廷就没想过研究解决之法吗？”
徐笑川自嘲一笑道：“这些事情焉能是我们这些人能过问和知晓的？”
末了，徐笑川看着沈安说道：“我们几个加入典狱卫都有好几年了，大家伙都担心处理妖邪的时候体内积攒的妖邪本源太多。”
“所以历年来，典狱司中不少典狱卫都会想尽办法尽可能减少面对妖邪的次数，为的就是在达到第五境前，体内的邪祟本源还能压得住。”
“而我们几兄弟想了个其他的点子，则是在接私活的时候，由我们几兄弟动手先将妖邪制服，再由其他的人来斩杀掉妖邪赚取银钱和鬼珠以及妖丹。”
“原本我们之前是找了其他的预备典狱卫和新的正式典狱卫，但恰逢红谷县那边出了事，人手全部前往红谷县那边。”
“缺了人手，恰好沈兄弟你又缺钱，所以我们才找上沈兄弟你。”
对于徐笑川说的，沈安此刻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意外。
早在徐笑川方才讲述邪祟本源的问题时，沈安就已经猜到了徐笑川的“私活”中，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要怪徐笑川吗？
貌似也怪不到。
在“私活”上，徐笑川只是在第一天带沈安的时候顺口提及的。
后面是沈安缺钱主动询问的徐笑川，并非是徐笑川处心积虑的去算计沈安。
真要说的话，也只能怪沈安事先没有了解“私活”具体的内容。
“当然，也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老哥我没第一时间将事情详细的告知给沈兄弟，导致沈兄弟你不清楚具体这“私活”的内容。”
“为表歉意，我今早去准备了一枚气血丸。”
说话时，徐笑川掏出一个两寸大小的木盒。
木盒上还留有“回春堂”三个字。
待到将木盒打开，里面的一颗丹丸顿时印入沈安眼中。
不同于典狱卫里面表面封存丹药的蜡是黄蜡，这丹丸表面封上的是一层晶莹的白蜡，能够让人看清楚丹丸赤红的色泽。
在沈安目光放在气血丸上面的时候，徐笑川开口介绍道：“这气血丸以气血草等药物炼制，服用之后能够增强气血。”
“待沈兄弟斩杀妖邪后服用，这气血丸内蕴含的药性也能帮助镇压体内的邪祟本源，不至于对沈兄弟平日产生任何影响。”
得知气血丸能够增强武者气血帮忙压制邪祟本源，沈安面露不解。
“既然有东西能够压制邪祟本源，那徐大哥你们又何必担心体内邪祟本源过多的问题？难不成这丹药还有什么限制吗？”
一旁的秦百川开口道：“这气血丸专门用于尚未凝聚出气血之力的武者所用，若凝聚出了气血之力的人服用，则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果然还有限制。”
沈安现在已经凝聚出了血煞之气，这气血丸对于沈安而言，也变得没有了用处。
视线从这气血丸上收回后，沈安抬头环扫了徐笑川四人一眼。
“小弟有一个问题，既然是想要减少邪祟本源的积累，徐大哥你们只需要完成典狱司布置的任务便可，为何还要再出去接私活对付邪祟妖物增加自身体内邪祟本源呢？”
闻言，徐笑川苦笑道：“因为穷啊！”
此言一出，沈安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小弟记得，徐大哥之前说过，典狱司内，只要是正式的典狱卫，一月的例钱都有二十两，为何会如此缺钱？”
寒山府又非京城或江南府这些寸土寸金的地方，边缘一些的地方，一个三进的院子也不过百两银子。
再加上典狱卫吃住皆可在典狱司中，这二十两月例，根本就无半点缩水。
徐笑川摇头道：“若是普通人，别说二十两银子，哪怕是五两银子，都足以在寒山府内滋润的活着。”
随后，徐笑川指着桌上的气血丸道：“沈兄弟可知道这气血丸一枚多少钱？”
看了一眼桌上的气血丸，沈安轻轻摇了摇头。
徐笑川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两。”
得闻这气血丸的价钱，沈安眼中不免闪过一抹诧异。
“这么贵？”
徐笑川面露无奈之色。
“都说穷文富武，武道修行本身就需要资源，更别说我们典狱司斩杀妖邪还会被妖邪的本源所扰，每日都需要以自身的血煞之气镇压体内的妖邪本源才能保持清醒。”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典狱卫的进展可想而知。”
“想要快速的提升自身的修为，就必须要辅助妖兽的血肉以及修炼的奇花异草，灵丹妙药进行修炼。”
“但这些东西，价值都在气血丸之上，并且随着实力的提升，我们耗费的东西也会越来越贵重。”
“若是仅仅靠典狱司内的这些东西，进度太慢。”
“加上妖邪本源这东西就跟一把剑悬在头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换了老弟你，难道不会着急吗？”
徐笑川这番话，似乎是勾动了秦百川几人的心绪，一个个神情既是无奈又显沉重。
若是可以，谁愿意一天到晚挖尽心思去折腾这么多事情？
听完徐笑川这番话，沈安心中也明白了缘由。
这时，徐笑川再次开口道：“私活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详细的给沈兄弟你说了，若是沈兄弟不愿意的话，我们也能够理解。”
听着徐笑川的话，沈安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一副思索状。
见沈安在考虑，徐笑川几人也未打扰，皆是安静的等待了起来。
和沈安想的一样，经历过昨日的事情，几人便清楚，以沈安的武道天赋，只要中间不夭折，以后实力的提升甚至成就都会远在他们之上。
甚至过几年，成为这寒山府内的百户甚至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若有了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面对沈安这样天赋洋溢的天骄，几人自然是想着除之而后快。
但他们和沈安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昨日还帮了沈安。
将事情交代清楚，然后主动交好，对于徐笑川几人而言，有益无害。
少顷，沈安开口询问道：“不知这私活，小弟可以分到多少银钱？”
面对沈安所问，徐笑川不假思索道：“这一次私活的位置是城南的胭脂作坊，报酬一千两，而邪祟由谁最后斩杀，便能获得四成，其余的人分余下的五成。”
“一千两，这么高？难怪愿意接私活。”
即便是其他六成均分，也有两百两了。
都快抵得上典狱卫一年的俸禄。
确定了报酬数量后，沈安开口道：“既然如此，接下来还望几位老哥关照。”
“沈兄弟你，你，同意了？”
见沈安同意了，徐笑川几人脸上均流露出了诧异之色。
徐笑川几人之前并没有任何保留，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关于斩杀妖邪的代价，几人也说的分明。
可就是在知道个中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沈安竟然还愿意和他们一起接私活？这一点着实让几人没有料到。
对此，沈安面露微笑道：“几位哥哥不是说了吗？有这气血丸在，小弟即便是斩杀了邪祟，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既然如此，小弟倒不如借机和几位哥哥一起多见见世面，顺便杀几只邪祟练练胆，以免未来遇见的时候怯场。”
“况且小弟现在初入典狱司，手中的确窘迫，小弟也相信几位哥哥不至于害小弟。”
沈安回想着自己。
昨日在那一只蒜头鼻邪祟的本源冲入自己体内后，沈安只有一开始感觉到了不适。
但当他体内的虎煞之气将这些本源给拉入丹田后，这种不适感便完全消失。
在今日清晨观察之时，那只蒜头鼻邪祟的本源已经被虎煞之气彻底的炼化。
也就是说，自己《虎煞拳》迈入极境之后多出的“虎煞之形”就有着真气的效果，让沈安无需像徐笑川这些寻常典狱卫一样，担心在斩杀邪祟后，还需要承受这些本源的侵害。
而且现在沈安手中已经有了两千点功绩点。
接下来只需要前往武库便能够换取到新的武学。
想要快速的将这些武学修炼到极境也必然需要依靠更多的寿元。
最为关键的是，在和徐笑川几人合作的期间，沈安根本就不需要冒险和邪祟以及妖物战斗。
只需要等徐笑川等人动手控制住后，抬手结果了那些邪祟以及妖物。
不但安全无害，更能轻易的斩杀邪祟妖兽获取寿元，事后还有钱分。
这样的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试问沈安怎么可能会拒绝？
沈安原本还以为是自己体内的虎煞之气主动将其吸收到自己身体内的。
却没曾想这原本就是击杀邪祟后会出现的情况。
徐笑川继续说道：“随着这些包含了怨气，怒气和杀意凝聚的本源进入到我们武者的体内，这些负面的情绪也会在武者的体内残留并且对我们带来极大的影响。”
“起初的时候，若是残留在体内的妖邪本源不多，便会和沈兄弟你现在感受的一样，在睡觉的时候，会发噩梦，甚至会在睡梦中多次被惊醒。”
“但随着体内积攒的邪祟本源增多，这些影响也会逐渐的变大，随时随刻都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影响心智。”
“当达到一个临界值，便有侵蚀武者心智的隐患，甚至神魂渐渐被妖邪的本源所侵蚀从而变成一个疯子。”
沈安皱眉道：“难道没有解决之法吗？”
徐笑川回应道：“有，对我们武者而言以本身的气血之力进行镇压，能够暂时的抑制住这些本源。”
“若是达到第五境，炼气境，体内孕育出自身的真气，便能以真气将这些本源炼化掉。”
说到这里，徐笑川长叹一声。
“典狱司内之所以给典狱卫的待遇极高，同样也让我们这些典狱卫走上了武道之路，但成为典狱卫，同样需要承受常人所不明的危险。”
“对于典狱卫而言，虽然血煞之气比气血之力镇压这些妖邪本源的效果更好，但到底还是挤压在身体里面。”
“若是在体内妖邪本源达到上限时还无法迈入第五境凝聚出自己的真气的话，运气好一些，还能悬崖勒马保存理智退出典狱卫被发配至其他县城担任捕快。”
“但同样每年都会有一些典狱卫因为体内妖邪本源过重而变成疯子。”
沈安询问道：“若是对于后者，典狱司是什么态度？”
向来话少的黄同言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态度？自然是杀了，并且封闭消息。”
这话出口，徐笑川几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沈安心中微沉。
“直接杀了吗？”
典狱卫到底是隶属典狱司，这些问题可以说是每个典狱卫都有可能会遇见的。
若是处理不好，难免会引起典狱司内的典狱卫人心惶惶。
甚至于发生“出工不出力”的情况。
所以沈安没想到典狱司的处理方式，竟然是直接将这些被妖邪本源所害的人给杀了。
身材壮硕的赵宏插话道：“别听老黄这气话，若是因为妖邪本源而被处理的典狱卫，典狱司的人也会负责照顾其身后事和家人，每月会给三两银子，持续十年。”
“若是以后殉职的典狱卫后人想的话，也可以成为预备典狱卫，想要考取功名，也能出面给文书。”
“算是很好了。”
黄同言冷哼一声，但没有继续说什么。
乱世之中，人命从来都不是什么值钱的。
在这样的世界之中，若是不成为典狱卫，面对妖邪时，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
做其他事情的活路的钱，也不一定有成为典狱卫多。
而成为了典狱卫，虽然危险高，却能够有应对妖邪之法，可保家人，身份也可惹人敬重。
即便是死了，家人也有朝廷的赡养。
对于普通人而言，好上了太多。
闻言，沈安心中的不快才稍稍减弱了几分。
几息后，沈安询问道：“典狱司为大离王朝抵御妖邪之处，难道朝廷就没想过研究解决之法吗？”
徐笑川自嘲一笑道：“这些事情焉能是我们这些人能过问和知晓的？”
末了，徐笑川看着沈安说道：“我们几个加入典狱卫都有好几年了，大家伙都担心处理妖邪的时候体内积攒的妖邪本源太多。”
“所以历年来，典狱司中不少典狱卫都会想尽办法尽可能减少面对妖邪的次数，为的就是在达到第五境前，体内的邪祟本源还能压得住。”
“而我们几兄弟想了个其他的点子，则是在接私活的时候，由我们几兄弟动手先将妖邪制服，再由其他的人来斩杀掉妖邪赚取银钱和鬼珠以及妖丹。”
“原本我们之前是找了其他的预备典狱卫和新的正式典狱卫，但恰逢红谷县那边出了事，人手全部前往红谷县那边。”
“缺了人手，恰好沈兄弟你又缺钱，所以我们才找上沈兄弟你。”
对于徐笑川说的，沈安此刻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意外。
早在徐笑川方才讲述邪祟本源的问题时，沈安就已经猜到了徐笑川的“私活”中，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要怪徐笑川吗？
貌似也怪不到。
在“私活”上，徐笑川只是在第一天带沈安的时候顺口提及的。
后面是沈安缺钱主动询问的徐笑川，并非是徐笑川处心积虑的去算计沈安。
真要说的话，也只能怪沈安事先没有了解“私活”具体的内容。
“当然，也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老哥我没第一时间将事情详细的告知给沈兄弟，导致沈兄弟你不清楚具体这“私活”的内容。”
“为表歉意，我今早去准备了一枚气血丸。”
说话时，徐笑川掏出一个两寸大小的木盒。
木盒上还留有“回春堂”三个字。
待到将木盒打开，里面的一颗丹丸顿时印入沈安眼中。
不同于典狱卫里面表面封存丹药的蜡是黄蜡，这丹丸表面封上的是一层晶莹的白蜡，能够让人看清楚丹丸赤红的色泽。
在沈安目光放在气血丸上面的时候，徐笑川开口介绍道：“这气血丸以气血草等药物炼制，服用之后能够增强气血。”
“待沈兄弟斩杀妖邪后服用，这气血丸内蕴含的药性也能帮助镇压体内的邪祟本源，不至于对沈兄弟平日产生任何影响。”
得知气血丸能够增强武者气血帮忙压制邪祟本源，沈安面露不解。
“既然有东西能够压制邪祟本源，那徐大哥你们又何必担心体内邪祟本源过多的问题？难不成这丹药还有什么限制吗？”
一旁的秦百川开口道：“这气血丸专门用于尚未凝聚出气血之力的武者所用，若凝聚出了气血之力的人服用，则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果然还有限制。”
沈安现在已经凝聚出了血煞之气，这气血丸对于沈安而言，也变得没有了用处。
视线从这气血丸上收回后，沈安抬头环扫了徐笑川四人一眼。
“小弟有一个问题，既然是想要减少邪祟本源的积累，徐大哥你们只需要完成典狱司布置的任务便可，为何还要再出去接私活对付邪祟妖物增加自身体内邪祟本源呢？”
闻言，徐笑川苦笑道：“因为穷啊！”
此言一出，沈安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小弟记得，徐大哥之前说过，典狱司内，只要是正式的典狱卫，一月的例钱都有二十两，为何会如此缺钱？”
寒山府又非京城或江南府这些寸土寸金的地方，边缘一些的地方，一个三进的院子也不过百两银子。
再加上典狱卫吃住皆可在典狱司中，这二十两月例，根本就无半点缩水。
徐笑川摇头道：“若是普通人，别说二十两银子，哪怕是五两银子，都足以在寒山府内滋润的活着。”
随后，徐笑川指着桌上的气血丸道：“沈兄弟可知道这气血丸一枚多少钱？”
看了一眼桌上的气血丸，沈安轻轻摇了摇头。
徐笑川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两。”
得闻这气血丸的价钱，沈安眼中不免闪过一抹诧异。
“这么贵？”
徐笑川面露无奈之色。
“都说穷文富武，武道修行本身就需要资源，更别说我们典狱司斩杀妖邪还会被妖邪的本源所扰，每日都需要以自身的血煞之气镇压体内的妖邪本源才能保持清醒。”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典狱卫的进展可想而知。”
“想要快速的提升自身的修为，就必须要辅助妖兽的血肉以及修炼的奇花异草，灵丹妙药进行修炼。”
“但这些东西，价值都在气血丸之上，并且随着实力的提升，我们耗费的东西也会越来越贵重。”
“若是仅仅靠典狱司内的这些东西，进度太慢。”
“加上妖邪本源这东西就跟一把剑悬在头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换了老弟你，难道不会着急吗？”
徐笑川这番话，似乎是勾动了秦百川几人的心绪，一个个神情既是无奈又显沉重。
若是可以，谁愿意一天到晚挖尽心思去折腾这么多事情？
听完徐笑川这番话，沈安心中也明白了缘由。
这时，徐笑川再次开口道：“私活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详细的给沈兄弟你说了，若是沈兄弟不愿意的话，我们也能够理解。”
听着徐笑川的话，沈安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一副思索状。
见沈安在考虑，徐笑川几人也未打扰，皆是安静的等待了起来。
和沈安想的一样，经历过昨日的事情，几人便清楚，以沈安的武道天赋，只要中间不夭折，以后实力的提升甚至成就都会远在他们之上。
甚至过几年，成为这寒山府内的百户甚至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若有了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面对沈安这样天赋洋溢的天骄，几人自然是想着除之而后快。
但他们和沈安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昨日还帮了沈安。
将事情交代清楚，然后主动交好，对于徐笑川几人而言，有益无害。
少顷，沈安开口询问道：“不知这私活，小弟可以分到多少银钱？”
面对沈安所问，徐笑川不假思索道：“这一次私活的位置是城南的胭脂作坊，报酬一千两，而邪祟由谁最后斩杀，便能获得四成，其余的人分余下的五成。”
“一千两，这么高？难怪愿意接私活。”
即便是其他六成均分，也有两百两了。
都快抵得上典狱卫一年的俸禄。
确定了报酬数量后，沈安开口道：“既然如此，接下来还望几位老哥关照。”
“沈兄弟你，你，同意了？”
见沈安同意了，徐笑川几人脸上均流露出了诧异之色。
徐笑川几人之前并没有任何保留，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关于斩杀妖邪的代价，几人也说的分明。
可就是在知道个中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沈安竟然还愿意和他们一起接私活？这一点着实让几人没有料到。
对此，沈安面露微笑道：“几位哥哥不是说了吗？有这气血丸在，小弟即便是斩杀了邪祟，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既然如此，小弟倒不如借机和几位哥哥一起多见见世面，顺便杀几只邪祟练练胆，以免未来遇见的时候怯场。”
“况且小弟现在初入典狱司，手中的确窘迫，小弟也相信几位哥哥不至于害小弟。”
沈安回想着自己。
昨日在那一只蒜头鼻邪祟的本源冲入自己体内后，沈安只有一开始感觉到了不适。
但当他体内的虎煞之气将这些本源给拉入丹田后，这种不适感便完全消失。
在今日清晨观察之时，那只蒜头鼻邪祟的本源已经被虎煞之气彻底的炼化。
也就是说，自己《虎煞拳》迈入极境之后多出的“虎煞之形”就有着真气的效果，让沈安无需像徐笑川这些寻常典狱卫一样，担心在斩杀邪祟后，还需要承受这些本源的侵害。
而且现在沈安手中已经有了两千点功绩点。
接下来只需要前往武库便能够换取到新的武学。
想要快速的将这些武学修炼到极境也必然需要依靠更多的寿元。
最为关键的是，在和徐笑川几人合作的期间，沈安根本就不需要冒险和邪祟以及妖物战斗。
只需要等徐笑川等人动手控制住后，抬手结果了那些邪祟以及妖物。
不但安全无害，更能轻易的斩杀邪祟妖兽获取寿元，事后还有钱分。
这样的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试问沈安怎么可能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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