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监控，监控
眼前的女孩低着头，几缕头发从额前垂下，有些凌乱。瘦弱地侧着看过去仿佛一道剪影，让人怜惜。
她看起来那么弱，那么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已经上了大学的人。
蒙越很想摸摸她的头，抱一抱她。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刚刚，远远地，她看着女孩，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仿佛像要较劲儿似的，结果她发现自己傻气真的是蹭蹭往上冒，如果不是风，这孩子连头发丝儿都不会动一下的。
此刻，应该是没人能够犟得过女孩的，毕竟，她是在拿生命在抵抗一切来自这世界的挑衅。
蒙越很快便放弃了，山不就我，我就山。
她走过来，绕到女孩所在的位置，原本她应该坐到女孩的对面去，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那样没用，说不出来理由，她就是可以肯定。
轻轻地，她抚了抚女孩儿的头发，然后把孩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站在那里，没用什么力气，女孩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她只能靠近她，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到女孩的内心。
她轻拍着女孩的肩膀，就这样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值班民警诧异地看着两人，这人不是被叫来协助调查的吗？
心理咨询也可以这样做？胡扯吧！
他撇撇嘴，这个世界，就是故弄玄虚的人太多。
乱七八糟！
蒙越接触到他质疑且不友好的目光，冲他点了点头。
对一个已经心如死灰的木头人，语言哪里有那么大的力量？
人们常常会夸大或者颠倒很多力量，例如语言，例如金钱，例如房子——，这些你花了很大力气追求的东西，很可能在面对一些关键抉择的时候起不到任何作用。
人总是很容易无计可施，只是因为他们太自以为是，想当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但是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每一件事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能做的，就算是它们拥有同一个名字——心理咨询，可它们又怎么会是一样的东西呢？
冬日的空气是有特殊触感的，凉凉的，紧紧的，让人仿佛也要跟着一起想要缩起来。慢慢地，蒙越感觉手指下的肩膀恍惚颤抖了一下。
屏息——
很快，又一下。
蒙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节奏，轻拍着，一下一下，尽量缓慢，尽量轻。
颤抖越来越频繁，逐渐变得不可自遏，这样的难以控制。
女孩挣扎着想要离开，蒙越一如既往地轻拍着，稳定而轻柔的节奏逐渐让有些躁动的人儿逐渐得到安抚。
“不要怕，有我在——”，蒙越轻声道。
轻轻地倚靠在蒙越的身上，蒙越能感受到女孩在把自身的力量交给她。
她不动，稳稳地站在那里，女孩的姿势也未变，两眼却逐渐湿润，两行泪缓缓从眼角溢出。
“我不是故意的——”
铅灰色的天空已经没有几个星子了，红楼一间教室被改为了刑侦队的临时会议室。
“江队，附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那边也是，除了刘子悦身上的血迹，没有任何发现——”
“我这边监控的情况是：刘子悦早上6：45走进了18号楼，从电梯监控显示，她6：50从18层下来，21：35有学生报警说楼上有女生站在护栏边；胡霜霜则是下午13：54进入18号楼，13：57进503教室，17:24从教室出来，学校提供的课表显示她下午有课在18号楼；17：32到18层，然后上楼顶，但是因为通往楼顶的楼梯那里是个死角，无法查看她是否上去，只能看到她拐进去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问了大厦值班保安，保安说楼顶的门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锁着的。可是我今天也去检查了，大锁早就已经锈蚀，只是虚挂在上面。”大豹补充道。
江安佑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经过一夜，新的胡茬硬硬的，透出浅浅的青色印记。
他个子很高，模样煞是端正，尤其是一双眉毛，峰谷静落，平添一股子挺拔之气。
“队长，目前唯一把刘子悦案和胡霜霜案关连在一起的，便只是这监控数据——“小舟接着说完自己的结论。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或许刘子悦和胡霜霜案没有关联，毕竟两个人的时间间隔这么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费这么大劲儿从刘子悦这儿来寻找胡霜霜的下落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同意大豹的看法，今天还有别的人上去过18层或者说顶楼吗？”
江安佑看着忙碌了一晚上的队员，转向教工休息室方向，喃喃道：“不知道咨询师那边有没有进展？你去看看，大豹！如果蒙老师那边结束了，就带她过来这里。”
18号楼，18号楼——
如果传说是真的，难道现在要开始了吗？
江安佑是本地人，也是传说中的土著，自认为没什么大出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做着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自小便听村里的老人吓唬：“不听话，就把你扔到18号楼去！”
18号楼可以说是本地孩子的噩梦，在他们还没见过18号楼的时候，就常常梦到自己被丢到18号楼了。
虽然长大之后发现，自己可能连进入东大的资格都没有，可还是对18号楼有一份特殊的畏惧，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早就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很快，蒙越跟着大豹走了过来。
大豹是个活脱的性格，此刻却一本正经地走在前面，推开教室门，待蒙越走进去之后，他才跟在后面关门进来。
其他队员看他正经八百的样子，纷纷冲他挤眉弄眼，大豹在后面瞪了大家一眼，然后乖乖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蒙越乍一看这么多大男人聚在一起也是吓一跳，她以为只要向江安佑一人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她本就是个166cm的大个子，一头长发因为匆忙间也只是随意地扎个马尾，一件黑大衣将人从头包到脚了，衣角露出里面一袭紫色连衣裙。
本来高挑纤细。
此刻站在一群大个子面前，突然显得格外小只。
江安佑指了指右边的一个位置:“蒙老师，请坐！”
她看起来那么弱，那么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已经上了大学的人。
蒙越很想摸摸她的头，抱一抱她。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刚刚，远远地，她看着女孩，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仿佛像要较劲儿似的，结果她发现自己傻气真的是蹭蹭往上冒，如果不是风，这孩子连头发丝儿都不会动一下的。
此刻，应该是没人能够犟得过女孩的，毕竟，她是在拿生命在抵抗一切来自这世界的挑衅。
蒙越很快便放弃了，山不就我，我就山。
她走过来，绕到女孩所在的位置，原本她应该坐到女孩的对面去，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那样没用，说不出来理由，她就是可以肯定。
轻轻地，她抚了抚女孩儿的头发，然后把孩子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站在那里，没用什么力气，女孩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她只能靠近她，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到女孩的内心。
她轻拍着女孩的肩膀，就这样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值班民警诧异地看着两人，这人不是被叫来协助调查的吗？
心理咨询也可以这样做？胡扯吧！
他撇撇嘴，这个世界，就是故弄玄虚的人太多。
乱七八糟！
蒙越接触到他质疑且不友好的目光，冲他点了点头。
对一个已经心如死灰的木头人，语言哪里有那么大的力量？
人们常常会夸大或者颠倒很多力量，例如语言，例如金钱，例如房子——，这些你花了很大力气追求的东西，很可能在面对一些关键抉择的时候起不到任何作用。
人总是很容易无计可施，只是因为他们太自以为是，想当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但是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每一件事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能做的，就算是它们拥有同一个名字——心理咨询，可它们又怎么会是一样的东西呢？
冬日的空气是有特殊触感的，凉凉的，紧紧的，让人仿佛也要跟着一起想要缩起来。慢慢地，蒙越感觉手指下的肩膀恍惚颤抖了一下。
屏息——
很快，又一下。
蒙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节奏，轻拍着，一下一下，尽量缓慢，尽量轻。
颤抖越来越频繁，逐渐变得不可自遏，这样的难以控制。
女孩挣扎着想要离开，蒙越一如既往地轻拍着，稳定而轻柔的节奏逐渐让有些躁动的人儿逐渐得到安抚。
“不要怕，有我在——”，蒙越轻声道。
轻轻地倚靠在蒙越的身上，蒙越能感受到女孩在把自身的力量交给她。
她不动，稳稳地站在那里，女孩的姿势也未变，两眼却逐渐湿润，两行泪缓缓从眼角溢出。
“我不是故意的——”
铅灰色的天空已经没有几个星子了，红楼一间教室被改为了刑侦队的临时会议室。
“江队，附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那边也是，除了刘子悦身上的血迹，没有任何发现——”
“我这边监控的情况是：刘子悦早上6：45走进了18号楼，从电梯监控显示，她6：50从18层下来，21：35有学生报警说楼上有女生站在护栏边；胡霜霜则是下午13：54进入18号楼，13：57进503教室，17:24从教室出来，学校提供的课表显示她下午有课在18号楼；17：32到18层，然后上楼顶，但是因为通往楼顶的楼梯那里是个死角，无法查看她是否上去，只能看到她拐进去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问了大厦值班保安，保安说楼顶的门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锁着的。可是我今天也去检查了，大锁早就已经锈蚀，只是虚挂在上面。”大豹补充道。
江安佑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经过一夜，新的胡茬硬硬的，透出浅浅的青色印记。
他个子很高，模样煞是端正，尤其是一双眉毛，峰谷静落，平添一股子挺拔之气。
“队长，目前唯一把刘子悦案和胡霜霜案关连在一起的，便只是这监控数据——“小舟接着说完自己的结论。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或许刘子悦和胡霜霜案没有关联，毕竟两个人的时间间隔这么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费这么大劲儿从刘子悦这儿来寻找胡霜霜的下落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同意大豹的看法，今天还有别的人上去过18层或者说顶楼吗？”
江安佑看着忙碌了一晚上的队员，转向教工休息室方向，喃喃道：“不知道咨询师那边有没有进展？你去看看，大豹！如果蒙老师那边结束了，就带她过来这里。”
18号楼，18号楼——
如果传说是真的，难道现在要开始了吗？
江安佑是本地人，也是传说中的土著，自认为没什么大出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做着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自小便听村里的老人吓唬：“不听话，就把你扔到18号楼去！”
18号楼可以说是本地孩子的噩梦，在他们还没见过18号楼的时候，就常常梦到自己被丢到18号楼了。
虽然长大之后发现，自己可能连进入东大的资格都没有，可还是对18号楼有一份特殊的畏惧，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早就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很快，蒙越跟着大豹走了过来。
大豹是个活脱的性格，此刻却一本正经地走在前面，推开教室门，待蒙越走进去之后，他才跟在后面关门进来。
其他队员看他正经八百的样子，纷纷冲他挤眉弄眼，大豹在后面瞪了大家一眼，然后乖乖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蒙越乍一看这么多大男人聚在一起也是吓一跳，她以为只要向江安佑一人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她本就是个166cm的大个子，一头长发因为匆忙间也只是随意地扎个马尾，一件黑大衣将人从头包到脚了，衣角露出里面一袭紫色连衣裙。
本来高挑纤细。
此刻站在一群大个子面前，突然显得格外小只。
江安佑指了指右边的一个位置:“蒙老师，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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