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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又见双胎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去瞧瞧三妹了吧。”

    月婵扭头问辛姨娘。

    她又对傅太太道:“傅太太,还请节哀,哥儿是已经没了,你也不要太过悲伤,到底,这府里还是得你撑着才是,月婷那里也要你照顾,你若是病倒了,月婷又要靠何人?”

    还没病呢,就诅咒我病了,真是……

    傅太太觉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月婵叫了小丫头带路,当先朝月婷屋里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冷笑,这个傅太太,那小心思真当她不知道么。

    若是今天来此的是五王妃,看她是怎么一个嘴脸,还不是看阿九和五王爷不对付,想给她难堪来打击阿九么。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上当!

    这傅家,看起来和前世一样,完全靠向五王爷了,真当从龙之功是那么好立的,一个不好,怕是要抄家灭族的,只是月婷……

    也罢了,这是月婷自己的选择,即是选择了,就得走下去。

    再者,她实在对月婷没有什么姐妹之情,能够不出手要月婷的命,已经是极限了。

    辛姨娘还当她是给月婷撑场面,这才拿话刺傅太太的,其实不然,月婷如何与她何干,月婷就是被傅太太欺负死,她也是不会瞧上一眼的。

    只是,她现如今是九王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九王府,代表的都是阿九,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坠了九王府的颜面,任何地方都是不可以吃亏的。

    月婵知道,她稍一不谨慎,可能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来打击阿九,因此,她是不愿意出门应酬的,因着那个太费心了,别人说一句话,她都要拐上好几个弯去想,就怕那是陷阱,可不应酬又不成,也只能少应酬些,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出府门的。

    辛姨娘跟在月婵身后,心里竟是有些痛快,刘梅,这个女人一直压在她头上,从来都只会给她没脸,可是,今儿她见到了什么,刘梅的女儿在婆家不被待见,就是才死了孩子,人家婆婆对她也没有一点怜惜,若是告诉刘梅,不知道她会如何,会不会也发疯一场。

    越想越是兴奋,辛姨娘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很该给少奶奶去封信,让她也高兴高兴。

    月婵走的很快,辛姨娘因着高兴,走的也不慢,两个人很快到了月婷屋外,月婵停了一下脚步,对守在门外的丫头问道:“你们少奶奶如今可还好?每日都吃些什么,睡上几时……”

    那丫头低头轻言细语的回着:“少奶奶还好,每天也吃些补药,燕窝人参的也从来没有断过,就是睡觉时……”

    话没说完,就见月婷的贴身丫头秋香出来,对月婵一蹲身:“见过九王府。”

    又朝辛姨娘微福了福:“见过辛姨娘,您二位辛苦了,我们少奶奶如今是不能见风的,不能亲迎,还请恕罪。”

    月婵一扶她:“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罪不罪的,得,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在外边风凉,倒有些冻人,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一阵暖意,月婵把外边的披风脱下来交给小丫头,朝里间床上看了一间,就见月婷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头上包了块青布帕子,半依在床上,正咳的急呢。

    她赶紧走了几步,过去拍拍月婷后背:“怎的就这样了?”

    说话间,又朝秋香和菊香怒道:“你们少奶奶不知道保养身子,你们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劝着些。”

    月婷脸上白白的,虚弱的抬了抬手:“姐姐莫怪她们,她们都是好的,只是我这心里难过,一时缓不过来罢了。”

    月婵点头,辛姨娘也过来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月婵皱了皱鼻子,闻着屋里有些异味,似是有些呛人的感觉。

    “怎么就这么呛?”她捂了捂鼻子:“妹妹如今身子不好,哪里受得住这个。”

    说起来,月婷又咳了几声,脸色更加难看:“怕是被人把好碳换了去吧,那上好的银丝碳点起来都有火气,这碳怕是更甚,也难为姐姐了,跟着我这个不中用的妹妹被人轻视。”

    前边的事情月婷怕是晓得了,她虽然和月婵不对头,可如今也是有些感念的,到了这个地步,能给她出头的,能给她帮腔的,竟然是月婵和辛姨娘,说起来,倒是真好笑。

    “你也太软和了些吧!”辛姨娘听的皱眉:“在娘家时可不是这样,怎的到了这里就任人欺负,那些下人不好,换了就是,何必委屈自己。”

    月婷苦笑一下:“哪里是下人不好,是我那好婆婆有意为难罢了,少不得我只得受着,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哪一天就不成了。”

    说话间,她紧抓住月婵的手:“我知道我先前有对不住姐姐的地方,姐姐不念旧怨,还记得过来看我,我已经很感念了,只是现如今傅家也乱的紧,姐姐记着我就好,万不可再过来了,走的勤了,怕是带累了姐姐。”

    月婷这话倒是一番善意,月婵听了,虽说没有如何感动,不过,原来对她的怨念倒是弱了几分,心道,也罢了,以后虽说不能和她亲近,可也不必再防备着她了,她原没有什么大心思,不过是性子张狂了些,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也是难为她了。

    再者,老太太那药效也是霸道的,月婷也必不得什么好死,和一个必死之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那样也只会给自己添堵罢了。

    这么一想,月婵只觉心胸开阔了好多,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通透了,便是那屋里呛人的味道也不觉如何不舒服了,很有一种天高海阔的感觉。

    她并没有接月婷的话,只是转换话题:“你这样是不成的,等我回去选些好碳给你送过来吧。”

    辛姨娘一听,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的,你那里到底是王府,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如我回去之后送些好碳来,到底孟家不显眼些,再者,给出嫁的女儿送东西,谁也说不得什么,比你便利着呢。”

    月婵一听,也不反对,笑道:“倒是有劳姨娘了。”

    月婷也在床上点头拜谢:“让姨娘费心,我不过是拖一天是一天,这样一个废物……”

    月婵一把压住她:“且不可说这样自损的话,我孟家女儿何时这般轻贱过,你只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自己失了信心。”

    知道月婵是宽慰她,月婷也笑了起来:“瞧我,这是很不该的。”

    说话间,她拉着月婵的手又哭了起来:“是我自己没用,连孩子都没有保住,我一想那孩子……这心里就生生的痛,如今我也出不去,以后怕也是不方便的,且劳姐姐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给我那苦命的孩子添些香火,我这一世都感念姐姐的恩德。”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月婵叹了口气,想当初,她自己的孩子去世的时候,她怕也是和月婷这样吧,生生的想随之而去,那心痛的滋味,月婵是不愿意想起的。

    “你放心,我自会省的。”月婵压着月婷躲下,又看月婷哭成那样,少不得亲自给她擦了泪,小声道:“我和姨娘都带了好些药材补品,你也想开些,好好养身子,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

    月婷点头,把另一些话咽了下去,只陪着月婵说了几句。

    还是月婵想着她如今这样,不能太过劳累的,也只是略坐了会儿,就和辛姨娘告辞而去。

    一出门,月婵冷笑,辛姨娘脸上也有些怒火:“这傅家,也太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了,咱们登门是一片好意,竟连口水都没有喝着,又对三小姐那个样子,我回去定要和老爷说说的。”

    月婵笑道:“他们便是故意的,咱家又能如何,姨娘放心,你回去只管送碳,我这次要让傅家有哭说不出来。”

    知道月婵是个有主意的,辛姨娘也不再多说什么,拜别了月婵,登上马车而去。

    月婵瞧着辛姨娘走没了身影,这才上了九王府的马车。

    回到府里,高子轩并没有在家,月婵带着一帮子丫头到了内室,把大衣裳脱下来,换了轻便的衣服,又让人挑了碳火,把屋子烧的更暖和些。

    环儿捧过茶来:“王妃在傅家没喝着茶水,又和傅太太一通理论,嗓子怕早受不住了,咱家的茶顺心,还是喝些吧。”

    “你倒乖巧!”月婵一时被逗笑了。

    几个丫头轻松了一口气,月婵刚才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她们几个还从来没有见过月婵这般气怒过呢,自然觉得肝颤。

    喝了口茶,月婵看向环儿:“环儿,你和绿衣寻个时间出去,在市井里散些流言,只说傅家穷了,家里败落了,主子们连吃穿都成问题,不但招待贵客用粗瓷盏子,发霉的茶叶,更是连还在月子里的少奶奶都用着呛人的碳火,还是娘家实在看不过眼,方接济了一回,怕是他们家是真正不成了。”

    环儿一笑,应了一声,绿衣也笑了起来。

    王妃这招可真真的损呢,这流言一出去,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和傅家老爷少爷同朝为臣的官员们都得问问,那些和他家不对头的怕更会添油加醋的。

    而且,傅家也有庄子铺子,他家可是经营着银楼钱庄买卖呢,这么一闹腾,他家银楼生意怕是不成的,就是钱庄,百姓怕他家有变,存了钱的,怕也要提出来,这挤兑的多了,难保他家钱庄不败落了。

    “哼!”月婵冷哼一声:“咱们王爷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以后也学着些,别人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咱们王府的人,可不容人欺负。”

    几个丫头笑着应是,心说王妃憋着气想整傅家了,却把王爷推了出来。

    月婵揉了揉额头靠在榻上,刚才在傅家时,她是真的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的月婷是怎么个样子,以前的她就是什么样,甚至,她还不如月婷呢,至少,月婷还会反抗,前世的她却只会哭。

    一时间,月婵新仇旧恨勾起,要是真不对傅家使些手段,她自己都过不去自己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