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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五湖四海

    “是你!”

    “是你!”

    吴倩和华南几乎异口同声道说道,原来天岚柑园还有位千年天岚柑树园的女仙,后化元婴。先天天岚圣体的她没有被发现,反而和一位清秀的男孩嬉戏了半月才被山中的老道发现。

    “是王公子啊。”

    吴长老本名吴鸿台,兄长吴鸿天早些年痨病仙逝,所以华南有一点失望:

    “鸿老爷子不在没关系,还有您呢,尽管不是,我也可以叫你鸿老爷子了。”

    华南忍着剧痛的双腿跪在门槛上给长老磕了响头,跪门槛,他也就再也不能倒戈了。

    长老很不习惯,赶忙扶她起来,可华南仍跪倒在地,直至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负痛起身,长老回头望去,是吴家的祠堂。

    “三叩首,心香一瓣念慈悲。之一生,鞠躬尽瘁死不惜。”

    突如其来的加入被吴掌门看在眼里,与其是入门不如说是归门,吴廉山一直在等有一天,华南能够堂居住万人之上,传承万年之宝,天命如一,凡命亦彩。

    转眼数月过去了,茂盛的夏日来的风风火火,学院的建设事业也带着火花闪电完成了,县令眼看镇子堆满了人,对着号子就是一顿猛讲:

    “今日为我镇元镇紫元学院招生仪式,九州各地修士莅临我镇,鄙人很是感激,今天的赛制与以往相同,采取任意车轮战,即每个回合只能一打一,战斗可以随时结束,输的直接下台,赢的可以先行休整或继续在台上,最终留下的12名选手可以参加淘汰赛。”

    “那有人一直不出战呢?”

    “如若到规定时间还有四人以上留在决斗台,那么那一组全部淘汰!”

    话毕,参赛者们都觉得自己被耍了,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结果要拼命,从万里河山赶来总不能空手归去。照着县令的性格,一定是先有结果再有奖励。

    比赛三组,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点,怀纶被分配到了在元武机关阁的三组,此阁是镇中央的隐藏擂台,当巨大的天元图场出一座无与伦比的竞技场时,外来参赛者爆发出一片哗然。

    “一,二组分别设立在紫元比武台和和旧王府的丹火塔,论设施,这里怎么也比不上前两家,定不止这种常规的演武场形态。”

    镇元镇经历名气并没有损失的太快,反倒有很多人大费周章的来猎奇,许多官中名流也来观战,其中也不乏有边境大将请假来围观。

    怀纶在入场前用神识探查了圈参赛者,果不其然真是卧龙藏虎,高手如云:不论少林峨眉,还是天地武当,筑基结丹修士大片大片,天地法宝也一件一件的。

    在诸多高人道士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自来,那鬼魅的后背可是信任的标志。

    待到竞技场里挤满了人后,木头一样的县令才盘了盘核桃,他欲言,又止,直到所有人冷静下来,他才用一派正经的语气说道:

    “所谓天元,就是天的起点,上界必经天元,所以……”

    地面突然开始分裂成大小均等的数十块碎片,并按圆周路线极快的向天空倒去,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立马就跌落在地上,一下子清除了两成比赛人数,站住的都及时动用内力吸附住地板,直到他们倒挂在“天穹”上。

    “好一个天元!不愧是武皇中意过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天元有什么大机缘!”一位扫地僧大喊道。

    “比赛在十秒之后于地面开始,你们好自为之。”

    此话一出,被甩下去的选手一下子扬起了火药的沙,各种法宝齐出,场面一度混乱。

    “他们为什么这么快暴露实力?不怕被偷袭吗?”

    怀纶对刚才豪言的扫地僧询问道,那扫地僧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致,他还特意解释道:

    “趁人之危不是我们的风度,是他们要提防的,谁没有勇气谁就会最快下台,所有斗智斗勇,就是在生死之际也会超常冷静,等着看好戏吧!”

    在混乱的战斗中一位剑舞飘逸的书生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剑法如同莲花一样秀美,即使是暮年之身也依然能做到四两拨千斤,还可以听到隐隐诗句。

    “那是谁?他是…白莲教的吗?”怀纶想起了一位用青莲剑术的护道少年用剑把它斩断半边身体,虽然只是暂时的助阵,但那一剑开天使那天夜晚无法忘怀。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青莲剑仙,李太白!”

    只听一句大河之剑天上来,天上就真的降下一道凌厉霸道的剑气,直接在天穹上开了一个眼,打的站在中心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没完,那些被打下来的人气的要直放法术,从气息能感受到,李太白的剑意达到了最强,当势如破竹的法术向他攻去时,那一道积蓄的剑气在竞技场画出一轮明月——

    天穹和比武台被一分为二,裸露出支撑赛台的天元球,导致他们全部掉进地下,还想飞向高处的人全被天元球的禁制困在地下,太白还不忘向扫地僧比了个耶。

    “终于见到太白诗仙的剑术了!”

    全场爆沸,所有都在为这滑稽的虽败犹荣而高兴,县令还不忘补刀:

    “菜就多练。”

    做戏做的一套一套,怀纶没有吐槽这种无良的比赛,同样跟着鼓起了掌,那扫地僧也乐呵呵笑道:

    “那帮傻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少林师尊会参加这场比赛,等着回家哭娘吧!”

    “他很强,也许是老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剑意余流的感觉。”

    扫地僧早就迫不及待想上台,才不管师门虚伪的丑态,他一纵身一跃,在空中宣扬着自己的勇猛,人外有人,嗖嗖的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飞过,在定眼看,是名未知门派的修士,手握神棍,缠着绷带。面带白银面具,只是刚落地就对台上放狠话:

    “老子枯柏山庄马天王!特带祖传神棍前来赐教!”

    “天王?”扫地僧很不屑的笑道,“我看是老子!老痞子!”,少林寺和一个无名门派的对决,可能连门派都说不上,这让大家都为之捧腹。

    “听好了,你是为数不多能听到我大名都人!…

    哈哈哈……

    …吾名释淋瓢,少林寺首席弟子,结丹初期,人称葫芦神。”

    释淋瓢的气息只有筑基,不出意外就会在这里结丹,那个马天王也知道,不过此行他也绝不是空手而来:

    马天王率先发起进攻,速度是他的优势,神风四起,一棍离神,可爆发虽高,距离过短,只是释淋瓢一掌隔山打牛就将马天王的肋骨打断,一股暗劲更是让他内窍断流,血水直流。

    第一回合还是有些超乎意料,少林武功的拳法出了名的刚猛迅疾,在座见到无一不惊叹其精妙:

    “少林可是我们人族降魔的大功臣哩!”

    怀纶早已将那个身份抛于脑后,每次听到却还是会隐约作痛。

    马天王并不打算放弃,一身武功怎么废弃此地?他重新整装旗鼓,将神棍撑在胸前,动用内力,入木三分,创造出了一个静谧的领域。

    “雕虫小技,我就是我站在这里你也拿我没办法。”

    释淋瓢的话自然也不是白说,少林金刚不坏丝毫不逊色于其他门派。只见马天王的残影在静谧的领域中不断闪现,本体也消失在其中。

    “花样谁都会玩,看谁玩的更妙了。”看台上的李靖道。

    忽然,一阵狂风刮起,几个残影瞬间闭合在一起,神棍径直向淋瓢劈去,可就在大家屏息凝视的时刻,神棍穿过了淋瓢的身体,而淋瓢的身体也没发生任何异变。

    大家都以为是耍把戏,可下一秒一道锐利的棍气出现在淋瓢面前,在即将接触的刹那被突然亮起的金刚不坏隔断成了两半。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这马天王也是令大众另眼相看,每次竞技场上只能有两名选手对决,要么保持优势,否则会被很快的车轮掉,所以他并不打算给释淋瓢机会。

    那残影再次飘起,这次残影是从四面八方飘来,释淋瓢感觉到地底有一阵异动,他快速起跳,地面恰巧伸出一桩枯木,此时他停在半空,那些残影也幻化成无数枯木。

    释淋瓢面色微微扭曲,面对密密麻麻的攻势,他使出一段诡异的身法,速度竟比枯木还快,让所有攻击都吃了空。

    “马天王接下来一步无疑是逃跑,如果只是投机取巧,他定然命不久矣,那么他接下来就是要赌,赌他能否激发扫地僧最大的潜能,他还有最后的底牌。”李靖和一旁的殷夫人的对话引起了怀纶的注意:

    “这是谁?”

    “着你不知道,大唐知名的将领李靖,在上界叫做托塔天王,这里只是他的分身。”一旁的道友说道。

    “难怪如此敏锐。”

    怀纶不担心参赛者的威胁,反而要注意李天王的慧眼,一旦他被发现自己灵魂附体于王怀纶,那这里可能会变成血腥战场。

    马天王也如所预料的一样,在第二回合后,他收起了领域,打算与释淋瓢火拼最后一轮,他抡起神棍开始舞来,形似太极却无衡,百无聊赖却有义。

    “我不管你耍的什么花招,我最终会踩着你的脑袋喝酒!”

    两方同时发起进攻,不过释淋瓢很快占据上风,他用手和金刚不坏硬接棍法,这棍法也在神秘的加持下也棍棍伤皮。

    兵长一寸利长一尺,马天王虽被压制但一来一回,把控距离也游刃有余,释淋瓢有些急迫,因为马天王的步伐杂乱无章,倘若陷入某些陷阱将会无力回天,所以他不在周旋,主动后撤,掏出一瓶酒葫芦就是望嘴里灌。

    “是醉拳!”

    少林绝技之一,马天王此时也站住了脚步,只见他将棍的一端插入地面,然后一行符文从刚才的战斗路径显现出来:

    “南山罡风!”

    随着他抽起神棍,一道道雄浑的神风从符文中冒出,有型有致,仿佛几捆钢铁做的粗面拔地而起。

    释淋瓢醉意渐起,看着那罡风他突然开始狂笑起来,他先是被风抽的翻来覆去,待到马天王再次开启领域准备逃走时,他突然定了神,肌肉暴涨,那力量几乎能够抓住罡风。

    此时符文的攻击如同几条细线在给他搓澡,红着眼的释淋瓢甚至还等了几秒飞走的熟鸽,一直到鸽子觉得自己能飞走,他将所有气运压入丹田,顿时,他腹中散射出一道金光,阴霾的天空也射下一尊金鸾。

    他双腿弯曲,压碎了些许屏障,然后一个箭步,径直向马天王奔去,岌岌可危之迹,所有人都认为结丹时刻的一击马天王必死无疑,老天有眼,马天王的领域救了他一命:是残影!

    顷刻间瞬息万变,明日开云见雾,释淋瓢宛若天选之子,金光拥簇,千里浩荡,没有抓住马天王,可结丹期的气息也伤及了他的体内。

    正当所有人以为马天王是侥幸之徒时,随着另一个身影的降临,一道延迟的黑斩洗白了他:

    “不是喜欢先礼后兵吗?我也兵一兵。”

    连尸体都被黑斩吞噬,炸开的血花在天穹上点了一片红,令众人感到恶心:

    “杜少楠你不要太放肆!一身阴毒还带到这里来了!”刚才那个道友很是愤怒的喊道,他嘴上这么说面相却像一位巫人。

    “你可别来这一套,你那拿凶兽尸体炼药的功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丹初期的杜少楠很猖狂的说道,他修炼的是一种邪功,只要有法力就可以让一种叫玄液的黑色物质当作传送门用,能吞噬一切也能放出一切。

    刚进阶的释淋瓢根本不惧怕他,朝着他就是一拳法力,可杜少楠就像蛆虫一样,一遁入玄液就打不到他,法力还会被吞噬。他露出半边身体笑道:

    “我是打不过你,但你打的到我吗?”

    处于金丹初期的释淋瓢阳气旺盛,完全意气乱攻,任由杜少楠怎么捉弄他,震动的屏障晃的地下的淘汰选手慌的直喊娘。

    虽然释淋瓢此时是同阶无敌的,但杜少楠还是想亲自犯这个贱,他潜入玄液不断在暗中放箭,那玄液也十分不得了,每碰到释淋瓢就能吸走他的阳气。

    释淋瓢再也忍不了了,脱下袈裟念起咒来,袈裟上的符文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使杜少楠的玄液变得不受控制,他慌了,跳出玄液准备提前给释淋瓢一个下马威。就在

    接近释淋瓢之时,没等他放出黑斩,那袈裟便散发出足以粉碎金丹丹神光,若不是杜少楠在天穹留下一点玄液立马瞬移过去,他现在已经化为乌有了。

    此时的释淋瓢就是元婴来了也得战上两轮,两件法宝都是天品法宝级别,虽发挥出不及十分之一的威能但仍是一件棘手的利器。

    这时如果谁上谁就会吃瘪,枪打出头鸟,车轮战未必是消耗台上的选手。就在大家踌躇不前的时候,那个穿睡袍的男人从天穹上跳了下来,他只是一个炼气期的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