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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阴谋

    如果说前面的金丹修士都只是琉璃金丹,这里的七品灵尊才算“同阶无敌”。

    叶梓陇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所以一上场他就放开了铠甲准备开战,可李桀王依然木木的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这让叶梓陇不敢有半分轻举妄动。

    “崆峒派传承悠久,难免会多有强者,但这构不成让那个家伙逃走的机会。”

    紫曦坐在县令的旁边,怀纶不敢想的事他现在就想做,县令也是信任,直言让他去招卢山卯,若发现什么阴谋就杀了。

    紫曦尝试用黄金瞳探查卢山卯的位置,可他连法力也没动用就感受到一股阴邪的气息,他顺着一直追出了灵山之外,来到一处土庙,这庙在荒芜的田野上格外异样。

    “这又是什么阴谋诡计?想引我入圈吗?那我就中你的法!”

    紫曦走进土庙,庙里除了一尊八面佛其他一无所有,紫曦用黄金瞳看了又看也没察觉出什么端倪,唯一值得揣摩的是这佛的面相。

    八个面各有不同,好像谱写着八种不同的情绪。正当他思索之际时,一位农民在此时怪异的走了进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这位道友,您来庙里要做什么?需要我帮您吗?”

    紫曦极度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农民走进来竟没有带任何气息,就像凭空捏造般离奇,他不多废话,点名了要查清卢山卯:

    “我知道你在这里,别变个善良农民伯伯来忽悠我!你不配造出这样淳朴的人!”

    那农民又道:

    “道友…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很热的话,我可以领你去井边,那里的水清。”

    紫曦有些慌张,这个圈套不知什么时候会作用,这无中生有的一切藏着太多玄机,黄金瞳都看不透的东西,很可能把他埋没在无声中:

    “你刚才对张酩酊用力什么法术!他一下场状态就有所下降,定然是你使了什么妖邪之术!我只说了,你来这里参赛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你图谋不轨的话,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道友别着急,我去去就回。”

    紫曦想一万次杀了这个农民,可这里恰好是镇元镇的田野,他无法判断这个农民是被操控还是伪造的,如果卢山卯真的能创造这么大的幻境,那么千刀万剐是就是他。

    他再也等不及了,抽出一张反傀儡符就要往农民脑门贴。当符嵌入农民的头颅中时,没有发生任何反响,紫曦更加慌张了,甚至可以说是惶恐,他眼睁睁的看着农民边说:“等我。”边走出庙门。

    他不敢追了,转头看向八面佛,结果一张恐怖的惊恐面庞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吓的接连后退,结果跌入了一片黑色深渊,然后突然重重的摔在地上,方向感瞬间又上下转换,最后他沉入了一片深海……

    往事历历在目,是他曾经失败的降魔记忆,包括天灾,他几乎不能呼吸,连法力都动用不了。他尝试往上游,但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直到一道声音是出现:

    “醒醒!”

    他重新睁开了眼,这一次,他不惜呛水也要浮出水面…他醒了,醒来就是对身边一位白衣修士一张雷符,白衣修士躲过那法术还按住他说道:

    “我是六合仙人,你中幻术了。”

    “我吗……”

    紫曦的雷符打在八面佛像上,土庙开始融化,渐渐的见到外面的世界,他们看到刚才那个农民的斗笠,紫曦着急慌忙的不顾肖玄劝阻就爬过去,想给农民道歉连话都说不清了。

    就当土庙融化到可以见到农民的全部身体时,那农民的嘴巴里突然跳出一道黑影,肖玄几乎最快的预判了黑影的行径,抽出大剑就打在黑影身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黑影只偏了几度,紫曦的右手小臂被活生生的斩了下来:

    “啊啊啊!”

    “卢山卯!你欺人太甚!别人没意见我肖玄有意见!”

    那匍匐黑影也露出了原貌,卢山卯狰狞的趴在地上,笑嘻嘻的说道:

    “六合玄,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里都有你这个阻碍!”

    “不知廉耻!看我替你掌门教育你!”

    肖玄不多废话,直接亮起元神,一旁的紫曦也在麻痹之中睁开了眼:

    “什么!卢山卯难道有元婴修为吗!”

    “紫曦大师,你先行自疗,我来会会他!”

    卢山卯的笑容更加邪魅,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正经的离去:

    “我只想打一口灵湖的水,怎么,还欺负到你祁连山上了?”

    “你们八面庙迟早死在贪心!”

    肖玄抡起大剑给他来了下马威,剑划过的空气几乎可以沸腾,卢山卯愈发张狂,躲过这恐怖如斯对一击后才站起身来,他掏出葫芦扇念叨一句:

    “神风起!汉钟离!”

    地平线处扬起了天煞般神风,浩浩荡荡席卷了整个原野。肖玄没有想到这个孬种会这么肆意,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击,只见他注入灵力于剑中,一声龙吟作响,天空便中窜出一条巨大的白龙,呼啸而过好不气派。

    那白龙随着肖玄的进攻直闯进神风,动用苍龙之力将神风的法则搅的瞬间缥缈虚无,卢山卯见他来势汹汹,便打算从旁边的紫曦开刀,肖玄自然不给他机会,在几番卢山卯尝试几次遁地突进后最终不敌肖玄惊龙的剑意:

    “你一个半步元婴怎么敢惹我将近化神的!我的元神比你完整数百倍弹指间便可灭了这镇元镇!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又是一声龙吟,肖玄的剑意死死的压着卢山卯的葫芦扇,这场战斗打到连远在石阵战场的李桀王都感到威压。

    叶梓陇的秘技在七伤拳面前犹如凤毛之伤,李桀王那一手通气打的他差点碎了金丹,导致现在内功全破,气喘吁吁。

    “你要是现在认输,兴许不会废了修为,要是你执意与我死斗,我也会给你最大的回礼。”

    李桀王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就好像他在调戏一个意气风发的野孩子,不断的朝他扔羽毛状的棋子,他却温顺的劝导孩子不要胡闹。

    叶梓陇忍不了一点,可如果他要战,那就必须拿出必死之心,因为李桀王迟迟不晋升八品玄圣等的就是这一刻,且天劫世界能任他所为,仿佛定数告诉他要放弃。

    回看田野战场,只见一道黑色的龙卷像怪物一样在猖狂的怒吼着,卢山卯的元神飘荡在其中,无形无状,宛如幽灵一般幽邃神秘。而肖玄的白龙在庞大的龙卷面前仿佛一条蛆虫,沙哑的呐喊着。

    紫曦给自己流血的右臂上了法力封条才勉强恢复意识,当他看到肖玄的龙都如此渺小时,内心彻底陷入绝望。他恐慌的张望四周,只能见到晕倒的农民这一个身影,他想救,却犹豫了,他的脑海甚至开始走马灯:

    “我…我…犯了太多错,我不该担任这个名声,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武将,我不是…我不是!…我,不!不能死!一死不能百了!我要救人,我要救人!”

    与此同时,石阵方向的天空散开一道裂缝,里面充满了劫雷和灵气,不言而喻叶梓陇去战了。肖玄不可置信都看着四周,他的元神传来一股浓郁迅疾当灵气波动,心跳突然加快,那节奏在告诉他什么!

    “孙悟空!”

    这感觉不止肖玄有,包括在座的各位,一个个热血沸腾的。县令立马察觉到不妙,马上派人上书皇上。只有怀纶知道,是封印松动了。

    悟空当年的封印早已在一次次灵气摧残下松动不堪,因为灵气的波动巨大,导致灵湖的灵气响应起每个修者是羁绊:

    “此地不宜久留,上次意见够倒霉的了,这次…只能看我的运气了。”

    观众们愈发激动,连刚才稳定的李桀王也一下子怒了起来。怀纶心想无法顾及所有人,便先行拉着还目不转睛的吴倩和华南往山外走。

    “喂!你干嘛,人家看的好好的!”

    “吴倩华南,你听我说,镇里来了个大魔头,现在我必须去处理他,你们好好待在吴家,千万别乱走!”

    “大魔头?我怎么没见到…啊,华南,你太宽容他了!”

    华南还算听话,拉着吴倩与怀纶道了别:

    “如果真的迫不得已,那你定要平安回归。”

    “会的。”

    怀纶只身赶往已染上黑色的田野,看到到是肖玄的白龙正边缠着龙卷边被卢山卯的元神刀剐。

    “师傅!”

    “怀纶!你怎么来了!…这人修为不凡,你不要插手!”

    “我自有分寸!”怀纶的自信让肖玄收起了元神和白龙,卢山卯还想抓住机会趁肖玄防守不备便用神风攻击他,怀纶当然一个瞬移接一拳打消了卢山卯的念头,“这情况确实焦灼,不过我觉得处理你这个变态更容易。”

    “哈哈哈,天地皆我所意!这灵气汪洋如海,正可以给我吸个一干二净,你拿什么跟我斗!”

    “等闲老辈也敢嚣张跋扈?看我削不削你!”

    怀纶拿出神剑,在龙卷面前毫无惧色,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乌青直发飘零带落,看他那踏空蓄意,心无旁骛!只在弹指之间闯入黑风!一提剑,烽火烬连三千里!再转锋,浪涛夭夭九万高!

    “怎么可能!你一个炼器器的家伙会用神火和天水!…啊!!!”

    在怀纶的剑意之中,那黑色龙卷被水火盘旋至上,卢山卯的暗黑元神因为神火和天水着身被压制的痛苦不堪。

    “你就叫王怀纶是吧!等我八大老祖回来必将你碎尸万段!”

    怀纶下来一脚踩到卢山卯的头上,用判罚的语气对他片面薄言道:

    “我只是会用剑意,不小心驶出了内涵,你那八大老祖我祝他们一辈子看不到我,免得失了道心。”

    说完怀纶一剑送走了卢山卯,那尸体突然开始蒸发,灵气瀑布般开始在尸体上蒸腾:

    “还好把它杀了,不然灵气都会被吸走,直至他化神。”

    那葫芦扇子也随着一起消失,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肖玄想开口说话却被腔中的血止住了,怀纶赶忙一剑烧了这些戾气玩意,但还是让一只一闪而过的乌鸦“沾上了”机会。

    石阵上的对决的胜负已经十分明显,叶梓陇的铠甲碎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雷道气息,他还有些许呼吸,不过些时日是醒不过来了。李桀王竟还沉浸在晋升到喜悦之中。

    怀纶也差点出手阻止,奄奄一息的叶梓陇和欢呼雀跃的观众形成鲜明的对比,冷静思考过后不得已开启了领域稳定周围灵气,待到大家摇摇脑袋才意识到自己过度兴奋的时候才去修复灵湖封印。

    怀纶处理完一切后回来以确认王府安全的缘由回见肖玄,肖玄也不禁发出感叹:

    “你总是让我意外。”

    “巧合罢了。”

    灵气联立这种事他从未遇见过,但他也从未想过连环效应会如此严重:

    “此地不宜久留。”

    他发觉命运在驱赶他,刚才一时用功让也自己突破了筑基,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他,召唤他,兴许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若要在镇元镇画上一个半圆不圆的句号,那还需要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