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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花朝

    仙门发展至今,修仙环境不断变迁,从最早唯力论不断更迭,各种道论百花齐放。姜中执的道论属于学习术法和释放术法的一种可能,这一方面的道论较少,且少有普适性。更多的道论侧重于阐述哪一种施法效果最好。从早期单纯的威力大,释放快两种思潮逐渐向更多更全面的可能发展,比如虚实夹杂,炫烂,伪装,等等。

    与此对应,术法大赛的赛道也是异常多样,非常细化,相当有看点。姜中执考虑到节奏施法问世不久,各种施法效果对应怎样的术法成形节奏和施法节奏尚不明确,相关体系还不完善,就决定不设置其他赛道,暂时先证明其实战可靠性,对于其可能存在的多样性暂不多设,搞个表演赛即可。

    几天后,姜中执任学校仓库资源管理员,一人闻讯而来。

    “姜师兄好,我叫花朝,之前听闻您的高论,收获满满。听说您要办赛事,希望能帮的上忙,这几天一直打探消息,今天终于见到您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奶油小生,姜中执正愁物色不到托底的人选,难道是天意?

    “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没长几岁,我确实想找几个有水平的人参加比赛,至少不会砸了招牌,你既然毛遂自荐,想必有两把刷子,之后看你的表现,有不理解的地方也可以及时问我。”姜中执心想有一个小迷弟自告奋勇来投,给个机会未尝不可,也省了自己劳心劳力去寻人。两人一拍即合。

    姜中执平日完成院学修会的例行执勤服务之后,就在学校练功房指点花朝。虽然花朝看起来像是个奶油小生,但是平日修行一向艰苦,丝毫不像外表柔弱,可见内里坚忍不拔,志向远大。

    “节奏施法最重要的是什么?”花朝不解的问到。

    姜中执沉吟一二后说道:“虽然名字中带有施法二字,但实际上节奏释法最重要的,我认为,应该是认知节奏。我曾提到,术法的释放一种形式是传统施法,另一种形式则是若干种节奏的叠加。找寻到这若干种节奏,对其进行不同程度的增幅或衰减,在重新叠加起来,然后通过控制变量观察术法的改变,这是施法节奏的研究之路。”

    “但是,这里面的先决条件是认知节奏。我们看到的是节奏的复合形式,如何根据复合节奏,拆解出若干节奏是一个难题,拆解的节奏是否可继续拆解也亟待研究。所谓的拆解节奏,其实就是认知节奏,你能从中拆出的节奏都是你早已认知出的,倘若你不能识别这种节奏,又怎能知道这复合节奏中存在吗或者怎样的拆解而出呢?”姜中执看似是在给花朝讲解节奏施法,事实上是在不断地深入认识节奏。

    一问一答间,姜中执作为开创者,收获更大,而花朝还要越过其所定义的但实际因为不够成熟而没说出来的小细节形成的知见障,收获和难度可想而知。尽管如此,花朝的收获又要比那些缺少指点的人强上太多了。

    过了一个月。

    “姜师兄,可否请你和我实战一二,节奏施法真是一门强大的道论,在外和人切磋,无往而不利,感觉进境放缓。”花朝眼神有些炽热,姜中执对这种期待略微有点不适,似乎是过于狂热。

    “也行。”姜中执其实并无实战之念,他的修为遥遥领先,前中期和后期差距又极大,更何况,每日他多出不知多少时间来练习节奏施法,又岂是一二节奏施法的天才所能赶上来的,而且作为开拓者,他理念更加高深,视野更加广阔,不是一心只有实战所能抗衡的,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没有一心实战,姜中执的各种技巧反而突飞猛进,融汇贯通,节奏施法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按照他一贯的观念,其各种施法效果具备,虚实结合,收敛声息,多重施法,伪装,等等不胜枚举。不过他不打算欺负人,就用个百之一的法力,然后多动点心思,将收敛声息,伪装,虚实结合这些实战极强的技巧剥离开来,好歹也让小迷弟感受一下进步方向。稀里糊涂就败了可不好。

    毫无疑问的战斗自然没什么太多的笔墨好描写,姜中执已经尽力放缓了施法速度,但奈何快速施法的节奏已经彻底融入他的术法里,他只能通过减缓法力运输的速度来放缓,但是法力在体外的速度可不慢。尽管他早早到了炼气后期,法力如指臂使,心意一动,法力随去。但是体外的法力运转没了身体强度的桎梏,基础速度就不慢。

    花朝被摧枯拉朽的打败,姜中执这才想起来,他已将金刚节奏融入术法。所谓金刚并不是指属性为金,或者法术是刚硬的,而是说术法的结构具有较高的强度,不易因外力而变形。也就是同样的施法节奏,一者有金刚,一者没有,没有的那一方会更快的被破坏,甚至如果两方法力规模聚集过大,会出现一方被摧枯拉朽的侵灭。因为法力聚集越多,对结构的强度要求越大,一方勉力维持,另一方却是如虎添翼,怎么打?拿头打吗。

    与金刚节奏对应的则是如意节奏。有了如意节奏,术法在施法过程中主动变形会变得更加轻易,可以很容易的从一种术法切换至另一种术法,甚至是体外无损切换,至于金刚节奏和如意节奏如何并存,就是术核节奏的事了。

    术核节奏是术法核心节奏的简称。它指的是调度其他节奏,动态结合的一部分。这里不细说。节奏施法在姜中执看来,目前分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入门,即感知节奏,拆解节奏,组合节奏。第二个层次就是领悟到术核节奏,有了术核节奏,术法的释放就不再是死板机械,而是有了灵,这种灵性暂时看来属于低层次的灵性,但也已经是正常术法天才在金丹或者筑基顶峰才有机会领悟到。这是一个更高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