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盛老夫人
此言一出，那几个仆妇也被震到了。
虽然不能确定林青圭说的是真的，但也不能保证他说的是假的啊！
万一真冲撞了贵人，她们这些下人的下场，可是没人管的啊。
见此，林青圭赶紧推开仆妇们，招呼大夫和稳婆进去。
此时卫小娘已经有些失去意识了，大夫连忙带着稳婆，扶卫小娘进屋诊治，林青圭和盛明兰则留在了外面。
看着镇定的林青圭，盛明兰的心也静了下来。
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幕，还是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忙前忙后焦急地寻人帮忙，最后还不如林青圭的一句话。
一切，只是因为盛明兰是不受宠的庶女，而林青圭是林家的嫡子。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地位鸿沟啊！
尤其是女子，在这世道，更是辗转如漂萍。
可盛明兰前世可是学法的学霸，在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年代，她也是说得上优秀的人，怎么甘心在这个时代辗转成泥？
看着林青圭的侧脸，想着自己那个变得允文允武的小姐妹林黛玉，盛明兰心中一片凌乱的同时，还有些向往。
连娇滴滴的林妹妹都能变成现在这样，我又何须认命呢？盛明兰想到。
不过，她也很是奇怪，为什么红楼被魔改成了这样？
林妹妹父母双全，弟弟还在，身体健康，甚至还练了武，再不是那个躺在病榻上把自己怄死的病西施了。
虽然盛明兰很喜欢林妹妹现在的样子，只感觉书中怜惜的人物终于有了光彩。
不过直觉告诉盛明兰，现在眼前这個镇定自若的林家弟弟，绝对有问题。
盛明兰暗自思索间，被林三唤来的盛长柏，也终于姗姗来迟。
“都堵在这里做甚？”
看着眼前这堵着门的仆妇们，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声音温温和和，语气也似乎很亲和，却是让仆妇们惊得连连跪倒，祈求原谅。
见此，盛长柏只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吧！”
仆妇们如蒙大赦，各自跑开了。
“青圭，六妹妹，卫姨娘现在情况如何？”
刚才的动静也把沉思中的林青圭和盛明兰惊醒，盛长柏与之互相见礼后，也忙问道。
“二哥哥，小娘他……”盛明兰还是知道这个哥哥对自己是好的，一见盛长柏，心神也放松了下来，压抑的委屈顿时释放，止不住泪了。
“六妹妹……”盛长柏连忙安慰。
“长柏哥，盛六姑娘，不必担心。大夫和稳婆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还未传出什么大的动静，想来无甚大碍。”
林青圭好像也第一次见女孩子哭，也连忙安慰道。
“家中琐事，倒是让青圭见笑了。”盛长柏道。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希望之后，长柏哥和盛六姑娘莫说此事有青圭参与，不然……”
林青圭有些尴尬，一时冲动进了人家内宅，还动了手，回家会被打死吧。
盛长柏还以为林青圭此言是暗示不会外传，也心照不宣地和林青圭互相道谢。
林青圭回到林府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这么长时间，怕是瞒不住了。而且晚荣哥，估计也早回家汇报过了。
唉，早死晚死都得死。
进了内门，看着门口的贾敏，林青圭满是愁容。
“怎么，咱们的小林大人事情忙完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看着缩着头的林青圭，贾敏没好气道。
“母亲，何出此言啊？”林青圭讪讪道。
“小林大人不是惯会管人闲事，替人排忧解难吗？缩着头做甚？”贾敏道。
“还请母亲恕罪！”得，认打认罚吧！林青圭无奈道。
见贾敏的手挥来，林青圭下意识想多，却没想到贾敏只是将手轻轻放在林青圭头上，叹道：
“今日既是为了救人，那就算你过关吧！不过以后做事切忌要三思而行，量力而行。
谨记，人心似海，人言若刀啊！
最后结果如何？可曾出了什么大事？”
“孩儿谨记！”林青圭回道，“还好大夫赶去的及时，也算是母子平安了。
不过，那个小孩子，皱巴巴的……”
“刁嘴！”贾敏敲了下林青圭的头，说道，“乱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当时，也是皱巴巴的……”
林府这边无事了，盛府的气压，却有些低沉。
“事情如何了？”盛老太太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盛纮和盛长柏，面无表情地问道。
“母亲……”盛纮刚想起身说明情况，却听到盛老太太开口了。
“慢着，你继续跪着吧！长柏，来，坐我旁边。”
盛老太太在家似乎威严极重，闻听此言，盛长柏便往老太太身前而去，盛纮也老老实实地跪着。
“继续说吧！”盛老太太道。
“母亲，现如今当是母子平安，恕意也睡下了……”
“还好，没酿出什么祸端来……”
“都是儿子家宅不宁，惹母亲心忧了……”
“哼！家宅不宁？若非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又何来的家宅不宁？
我也知道，当年没顾得上看顾你和春姨娘，你对我心中有怨。
这些年，连我帮你相中的若弗丫头，也有些看不过眼。
你怕长枫和那林噙霜，遭了你当年的遭遇，这才铺子、田地，就连内宅都交与她掌管，这才乱了嫡庶之分。
可你也不想想，那林噙霜是姨娘，那恕意丫头就不是了吗？你怕那林噙霜受委屈，恕意丫头就被不担心了吗？
恕意丫头可不是老身身旁买来的丫鬟，人家那也是江南正经诗书传家的姑娘！
人家不求名分地跟着你，伱难道就没什么恻隐之心吗？
是啊，恕意丫头心善，不争不抢。但心善，就能任由下人作践了不成？
今日，若不是明兰和林家的小哥儿来得及时，那可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啊！
你自怜于当年庶子生活的凄惨，那你可知，这今日差点儿一尸两命的孩子，岂不更加惨淡？
你对长枫另眼相待，这个哥儿，你又想如何处置？”
盛老太太一番话，把盛纮臊得面红耳赤，只得一个劲儿地说“孩儿知错了”。
“罢了，左右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母亲。
这些年，我和娘家闹翻，教养你长大，帮你找名师大儒，迎娶侍郎家的小姐，帮你打点官场关系……
你如今香火鼎盛，官运亨通，我也算对得起你们盛家了……”
盛老太太感慨道。
“母亲！”心里有怨归有怨，但这些年，也早就不剩多少了。
反而盛老太太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盛纮也不是不晓事。
以往不来，只是盛纮心里别扭罢了。
如今看盛老太太这撒手不管，要断绝关系的样子，盛纮也慌了。
“母亲，孩儿这就把那贱妇逐出去……”
“父亲，家丑不可外扬，此举，岂不是坐实了外界的流言？”
闻听此言，坐在盛老太太的盛长柏，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怎会？那林家小子不是答应不外传了吗？”盛纮惊道。
“哼！人家不传，自己家里呢？这些年，你让林噙霜管着内宅。
小门小户，丫鬟出身的她，格局不大，又哪里懂得什么好坏？
以奴欺主，搬弄是非。这府里的下人，早不成样子了！
恕意丫头病倒无人理会，反而有人对着明兰说些子污言秽语的话。
这样不讲规矩的下人，难道还指望他们嘴严实了？
你可知，这些年，盛家内宅不和的传闻，又是怎么传出去的？”
盛老太太忍不住开口道。
“母亲，孩儿这就处理了这些下人。只是这内宅之事，若弗她又不擅管理，不若母亲……”盛纮试探开口。
“什么擅不擅的？若弗丫头也是侍郎家的小姐，哪有什么不懂的？
无非是你心里还有些别扭罢了。若弗这些年粗鲁了起来，还不是你给闹的？
若是不愿，不如交给恕意丫头吧。
恕意丫头家也是正经诗书传家的，人又心善，若拔除了那些刁奴，也是个能理家的。
往后再给恕意丫头院里添些月例，她母女俩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委屈，也算尽量补偿了。
再说了，以恕意丫头的心性，倒也不至于再发生这些不忍言之事。
至于林噙霜，还是给个机会，让她去佛堂念经去吧。
也算是养养心性！”
到底是放心不下，盛老太太还是开口了。
“是，母亲！”看来今天这关算过了，盛纮想。
“祖母，父亲，长柏倒是有些建议……”
盛长柏听了半天，虽有些尴尬，但此刻却也想说点儿什么了。
“长柏不妨直说……”盛老太太笑着说。
“祖母，父亲，堵不如疏，不妨因势利导？
近年来，这些刁奴也侵吞了我盛家不少田产。
既是下人嚼舌根子，不如顺势将这些下人送官流放了去。
一来，能追缴这些年盛家被侵吞的田产，清理刁奴。
二来，也可以说是主家发现了他们的不轨之事，欲要报官，却被传了流言。
将这事引到刁奴胡言妄议上，即便不能扫去那些流言，也能最大程度上减轻此事的影响……”
盛长柏说着，引来了盛老太太的频频点头，以及盛纮的惊异。
“不错，长柏也算处事有道。既如此，就依你说的做吧……”盛老太太开口道。
“既无事，那长柏便读书去了。告别祖母、父亲……”
说罢，盛长柏也离开了，只留下盛纮那惊异的眼神。
“盛家有此子，老身也算无憾了啊……”盛老太太感慨道。
几天后，京城的密旨刚到不久，薛绍便应邀进了林府。
虽然不能确定林青圭说的是真的，但也不能保证他说的是假的啊！
万一真冲撞了贵人，她们这些下人的下场，可是没人管的啊。
见此，林青圭赶紧推开仆妇们，招呼大夫和稳婆进去。
此时卫小娘已经有些失去意识了，大夫连忙带着稳婆，扶卫小娘进屋诊治，林青圭和盛明兰则留在了外面。
看着镇定的林青圭，盛明兰的心也静了下来。
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幕，还是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忙前忙后焦急地寻人帮忙，最后还不如林青圭的一句话。
一切，只是因为盛明兰是不受宠的庶女，而林青圭是林家的嫡子。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地位鸿沟啊！
尤其是女子，在这世道，更是辗转如漂萍。
可盛明兰前世可是学法的学霸，在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年代，她也是说得上优秀的人，怎么甘心在这个时代辗转成泥？
看着林青圭的侧脸，想着自己那个变得允文允武的小姐妹林黛玉，盛明兰心中一片凌乱的同时，还有些向往。
连娇滴滴的林妹妹都能变成现在这样，我又何须认命呢？盛明兰想到。
不过，她也很是奇怪，为什么红楼被魔改成了这样？
林妹妹父母双全，弟弟还在，身体健康，甚至还练了武，再不是那个躺在病榻上把自己怄死的病西施了。
虽然盛明兰很喜欢林妹妹现在的样子，只感觉书中怜惜的人物终于有了光彩。
不过直觉告诉盛明兰，现在眼前这個镇定自若的林家弟弟，绝对有问题。
盛明兰暗自思索间，被林三唤来的盛长柏，也终于姗姗来迟。
“都堵在这里做甚？”
看着眼前这堵着门的仆妇们，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声音温温和和，语气也似乎很亲和，却是让仆妇们惊得连连跪倒，祈求原谅。
见此，盛长柏只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吧！”
仆妇们如蒙大赦，各自跑开了。
“青圭，六妹妹，卫姨娘现在情况如何？”
刚才的动静也把沉思中的林青圭和盛明兰惊醒，盛长柏与之互相见礼后，也忙问道。
“二哥哥，小娘他……”盛明兰还是知道这个哥哥对自己是好的，一见盛长柏，心神也放松了下来，压抑的委屈顿时释放，止不住泪了。
“六妹妹……”盛长柏连忙安慰。
“长柏哥，盛六姑娘，不必担心。大夫和稳婆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还未传出什么大的动静，想来无甚大碍。”
林青圭好像也第一次见女孩子哭，也连忙安慰道。
“家中琐事，倒是让青圭见笑了。”盛长柏道。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希望之后，长柏哥和盛六姑娘莫说此事有青圭参与，不然……”
林青圭有些尴尬，一时冲动进了人家内宅，还动了手，回家会被打死吧。
盛长柏还以为林青圭此言是暗示不会外传，也心照不宣地和林青圭互相道谢。
林青圭回到林府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这么长时间，怕是瞒不住了。而且晚荣哥，估计也早回家汇报过了。
唉，早死晚死都得死。
进了内门，看着门口的贾敏，林青圭满是愁容。
“怎么，咱们的小林大人事情忙完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看着缩着头的林青圭，贾敏没好气道。
“母亲，何出此言啊？”林青圭讪讪道。
“小林大人不是惯会管人闲事，替人排忧解难吗？缩着头做甚？”贾敏道。
“还请母亲恕罪！”得，认打认罚吧！林青圭无奈道。
见贾敏的手挥来，林青圭下意识想多，却没想到贾敏只是将手轻轻放在林青圭头上，叹道：
“今日既是为了救人，那就算你过关吧！不过以后做事切忌要三思而行，量力而行。
谨记，人心似海，人言若刀啊！
最后结果如何？可曾出了什么大事？”
“孩儿谨记！”林青圭回道，“还好大夫赶去的及时，也算是母子平安了。
不过，那个小孩子，皱巴巴的……”
“刁嘴！”贾敏敲了下林青圭的头，说道，“乱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当时，也是皱巴巴的……”
林府这边无事了，盛府的气压，却有些低沉。
“事情如何了？”盛老太太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盛纮和盛长柏，面无表情地问道。
“母亲……”盛纮刚想起身说明情况，却听到盛老太太开口了。
“慢着，你继续跪着吧！长柏，来，坐我旁边。”
盛老太太在家似乎威严极重，闻听此言，盛长柏便往老太太身前而去，盛纮也老老实实地跪着。
“继续说吧！”盛老太太道。
“母亲，现如今当是母子平安，恕意也睡下了……”
“还好，没酿出什么祸端来……”
“都是儿子家宅不宁，惹母亲心忧了……”
“哼！家宅不宁？若非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又何来的家宅不宁？
我也知道，当年没顾得上看顾你和春姨娘，你对我心中有怨。
这些年，连我帮你相中的若弗丫头，也有些看不过眼。
你怕长枫和那林噙霜，遭了你当年的遭遇，这才铺子、田地，就连内宅都交与她掌管，这才乱了嫡庶之分。
可你也不想想，那林噙霜是姨娘，那恕意丫头就不是了吗？你怕那林噙霜受委屈，恕意丫头就被不担心了吗？
恕意丫头可不是老身身旁买来的丫鬟，人家那也是江南正经诗书传家的姑娘！
人家不求名分地跟着你，伱难道就没什么恻隐之心吗？
是啊，恕意丫头心善，不争不抢。但心善，就能任由下人作践了不成？
今日，若不是明兰和林家的小哥儿来得及时，那可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啊！
你自怜于当年庶子生活的凄惨，那你可知，这今日差点儿一尸两命的孩子，岂不更加惨淡？
你对长枫另眼相待，这个哥儿，你又想如何处置？”
盛老太太一番话，把盛纮臊得面红耳赤，只得一个劲儿地说“孩儿知错了”。
“罢了，左右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母亲。
这些年，我和娘家闹翻，教养你长大，帮你找名师大儒，迎娶侍郎家的小姐，帮你打点官场关系……
你如今香火鼎盛，官运亨通，我也算对得起你们盛家了……”
盛老太太感慨道。
“母亲！”心里有怨归有怨，但这些年，也早就不剩多少了。
反而盛老太太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盛纮也不是不晓事。
以往不来，只是盛纮心里别扭罢了。
如今看盛老太太这撒手不管，要断绝关系的样子，盛纮也慌了。
“母亲，孩儿这就把那贱妇逐出去……”
“父亲，家丑不可外扬，此举，岂不是坐实了外界的流言？”
闻听此言，坐在盛老太太的盛长柏，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怎会？那林家小子不是答应不外传了吗？”盛纮惊道。
“哼！人家不传，自己家里呢？这些年，你让林噙霜管着内宅。
小门小户，丫鬟出身的她，格局不大，又哪里懂得什么好坏？
以奴欺主，搬弄是非。这府里的下人，早不成样子了！
恕意丫头病倒无人理会，反而有人对着明兰说些子污言秽语的话。
这样不讲规矩的下人，难道还指望他们嘴严实了？
你可知，这些年，盛家内宅不和的传闻，又是怎么传出去的？”
盛老太太忍不住开口道。
“母亲，孩儿这就处理了这些下人。只是这内宅之事，若弗她又不擅管理，不若母亲……”盛纮试探开口。
“什么擅不擅的？若弗丫头也是侍郎家的小姐，哪有什么不懂的？
无非是你心里还有些别扭罢了。若弗这些年粗鲁了起来，还不是你给闹的？
若是不愿，不如交给恕意丫头吧。
恕意丫头家也是正经诗书传家的，人又心善，若拔除了那些刁奴，也是个能理家的。
往后再给恕意丫头院里添些月例，她母女俩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委屈，也算尽量补偿了。
再说了，以恕意丫头的心性，倒也不至于再发生这些不忍言之事。
至于林噙霜，还是给个机会，让她去佛堂念经去吧。
也算是养养心性！”
到底是放心不下，盛老太太还是开口了。
“是，母亲！”看来今天这关算过了，盛纮想。
“祖母，父亲，长柏倒是有些建议……”
盛长柏听了半天，虽有些尴尬，但此刻却也想说点儿什么了。
“长柏不妨直说……”盛老太太笑着说。
“祖母，父亲，堵不如疏，不妨因势利导？
近年来，这些刁奴也侵吞了我盛家不少田产。
既是下人嚼舌根子，不如顺势将这些下人送官流放了去。
一来，能追缴这些年盛家被侵吞的田产，清理刁奴。
二来，也可以说是主家发现了他们的不轨之事，欲要报官，却被传了流言。
将这事引到刁奴胡言妄议上，即便不能扫去那些流言，也能最大程度上减轻此事的影响……”
盛长柏说着，引来了盛老太太的频频点头，以及盛纮的惊异。
“不错，长柏也算处事有道。既如此，就依你说的做吧……”盛老太太开口道。
“既无事，那长柏便读书去了。告别祖母、父亲……”
说罢，盛长柏也离开了，只留下盛纮那惊异的眼神。
“盛家有此子，老身也算无憾了啊……”盛老太太感慨道。
几天后，京城的密旨刚到不久，薛绍便应邀进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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