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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照不宣

    我这是怎么了?纲手一时难以分辨自己的心绪,甚至有些不敢看他,那双温润的双眸仿佛突然间多了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感到双手无处安放,既想把他的手推开,又渴望触碰他的身体,种种糟糕的想法不断涌现,宛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生长,纲手霎时陷入一阵失神,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极为陌生,甚至感到害怕。

    无名察觉到她的情绪产生了剧烈动摇,他今夜第一次看到纲手显露出意外柔弱的一面,心情也同样难以平静,似乎受了她的感染,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忍不住便想呵护她。

    这或许不仅是同情,也是一种逾矩的爱,究竟是什么,他好像也分不清。

    然而,不管这份感情是什么,他不想退缩,哪怕终会受伤,这股强烈的意志似乎是年轻人独有的冲动,既盲目,又无私。

    凭着这股冲动,他轻轻把纲手揽入怀里,越拥越紧。

    纲手没有立刻抗拒,双眸圆睁,神色茫然,似乎仍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她不愿承认,自己似乎贪恋着这份温暖。刹那间,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她感到脸颊迅速发烫,连带着整个身躯也一同火热起来,愈发感到不安。

    “放开我。”良久之后,纲手才鼓起勇气吐出这句话,声音却异样的轻柔,仿佛一滴雨露轻轻打在叶子上,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察觉到自己的口吻这样暧昧,纲手的脸愈发红了,耳根与脖颈都是一片通红,显得格外娇艳动人。

    无名看到她在怀里羞怯如少女,此景着实难得一见,想到也许再没机会看到她如今夜般敞开心扉,突然有些不舍,他渴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却也明白这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不放,我要再抱一会儿。”无名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轻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纲手火热的娇躯,无名也不自禁地萌生出些许不该有的糟糕念头。虽然理性告诉他应该要克制,可偶尔任性一下应该也不要紧,只是一个拥抱,应该不算过分,他在内心不断寻找着各种理由。

    听到他状似撒娇的温柔轻语,纲手也在努力抗拒自己的意志,良久之后,终于意识到此举不妥,已经超越了正常的关心,便奋力推开他。

    无名还想坚持不松手,可刚一对上她的视线,从她的眼中分明看出了哀怜之意,仿佛在求他不要这样。无名骤然冷静下来,意识到此刻像是趁人之危,不忍心再让她难堪,便松开手,双方好像都在无形中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

    “不必道歉。”纲手下意识地伸出指尖,抵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谢谢,谢谢你今夜来安慰我,让你看到非常失礼的一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请你忘掉今晚的一切。”

    “那可有些强人所难了。”无名努力保持平静,挤出一丝微笑,不想露出失望之色。他明白成熟冷静的纲手又回来了,而这才是真正的她。

    纲手低下头,似乎一时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她只觉脑子很乱,前所未有的乱成一团。

    “你看,是不是该赔我一件衣服?”无名忽然岔开话题,指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胸口,想缓和异样的气氛。

    纲手也注意到了他所指之处,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些许泪花的明亮双眸灿若星辰。

    “赔,当然会赔咯。别说一件,十件也没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无名扬了扬眉毛,好像吃定了她似的。

    两人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夜色中随风飘荡,像是坠入湖中泛起一阵涟漪,无名只觉得她的笑容格外美丽,甚至有些移不开目光。

    他们默契地不去提起适才的亲昵之举,假装无事发生,可两人的伪装技巧都不甚高明,很快便发现彼此只能错开目光,盯着四周苍茫的夜色,借此掩饰着什么。

    该回去了,无名心想,忽然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刚一触碰,纲手便仿若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迅速退了半步,目光幽怨地瞪着他,带着些许娇嗔薄怒,责备他又毛手毛脚,举止唐突。

    “我是想带你回去,夜已深了。”无名赶忙解释了一句,表示自己别无他意。

    纲手没有听信这个借口,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心里也想打道回府,转身便走。

    可没走出几步,她突然顿住,故作镇定地目视前方,眼珠子却在飞速朝左右打量了一下,猛然发觉到一个尴尬的事实——自己不识路。适才喝得烂醉,被无名带至此处,她根本没去记忆方位,此刻四下一片陌生,夜色中又瞧不清远处的地势,根本无从分辨哪跟哪儿。

    “是往这边吗?”她回眸指着身前问了一句,依旧是故作镇定,心里却感到格外丢脸。

    “不是。”无名一脸平静地答道,努力不笑出来,意外看到纲手显出笨拙的一面,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既然不是这个方向,那究竟该往哪儿走,纲手不问,他便故意不答,话只说了一半。纲手很快意识到他在捉弄自己,气得瞪了他一眼,旋即背过身,不愿理他,心想总有办法能分清方向。

    她还记得入住的旅店大致方位,抬头望向星空,寻思着应该跑得不远,只要往回找就行了。

    正在这时,趁她不备,无名忽然瞬身来至她的背后,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乘风而起,飞速而去。

    纲手吓得惊叫一声,很快又意识到有些丢脸,立刻噤声,盯着他若无其事的脸,气得想给他一拳,身子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至少换一个不这么暧昧的姿势。

    “这样快一些。”无名平静地补充了一句,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纲手闻言,顿时不再挣扎,像一只安静的小白兔,她耳闻两旁风声呼啸,下方的景色飞速倒退,由他带着自己飞回去,的确更快一些,这话倒也不假。

    虽然纲手禁止自己胡思乱想,可紧贴着无名的身体,还是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各种杂乱的念头纷至杳来。

    今晚真是太丢脸了,甚至有一种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她一萌生这个念头,便恨不得当场失忆。可她又知道,这并非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能感受到无名并无恶意,而且让她久违地直视过去,面对她始终迈不过去的心结,纲手对此是十分感激的,同时又格外感动,她能隐约明白无名非常在意自己,然而……

    她猛地摇了摇头,拒绝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想彻底摆清二人的位置,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却又分不清,自己的心究竟为何而乱。

    ……

    静音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她正透过门缝偷窥着纲手的房间,看到纲手正支颐独坐,背对着自己。昨夜不知何时回来后,她似乎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至少一旁的床铺叠放整齐,连一道褶皱都没有。静音知道纲手是从不会自己铺床叠被的,因而能肯定她昨夜没睡在床上。

    太古怪了!静音还是首次看到纲手这个样子,明显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心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静音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她已经试探着唤了纲手好几声,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她又不敢贸然去打扰,怕纲手在思索什么极为重大的难题,若是被自己干扰,很可能会生气的。

    转念一想,只有去问无名了,静音暗暗点头,悄悄掩住房门,猫步离去。

    清晨起来后,若条件允许,无名通常会泡上一杯热茶,静心品茗。

    “无名,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静音进屋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怎么了?”无名放下瓷杯,假装不知。

    “今早我去服侍纲手大人起来时,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无名笑着请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花了几秒钟琢磨着该怎样回答,随口编了一个故事:

    “昨天纲手在路上遇到一名身患重病的孩子,举目无亲,非常可怜,纲手尽力治好了那个孩子。可能是那孩子的年龄相貌与她过世的弟弟有些相似吧,让她想起了一些难过的往事。你不必担心,让她独自冷静一下,最好别去打扰她。”

    “原来是这样。”静音闻言紧皱起眉头,脸上显出非常担心的样子,长叹了一声,“纲手大人和你说了绳树的事情吗?”

    “略知一二。”

    静音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悉数讲了一遍,听她娓娓道来,对纲手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无名笑了笑:

    “静音,你很善解人意。有你在纲手身边,真的很幸运。”

    “没有啦,”静音有些惶恐地摆了摆手,脸色微红,“是纲手大人一直在照顾我才是。她传授了我很多知识,虽然现在的她有时候挺让人担心的,但她过去可是我最崇敬的人,我一直以纲手大人为目标,也想努力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女性。”

    优秀女性么,无名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凭心而论,纲手的确具有非同一般的魅力,自己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可他也清楚两人之间有一些无法跨越的横沟,注定无法再进一步。若执意强求,他担心会适得其反,最后既伤害了纲手,又让自己难堪。

    他仔细品味着这份患得患失的苦涩,昨夜归来后,他也冷静地想了许多,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可能的确过于贪心了,以致对纲手生出了非分之想。喜欢一个人当然没有错,但有时候明知前路坎坷,布满荆棘,看不到希望,仍旧闷头去闯,便是毋庸置疑的傻瓜了。

    静音有些奇怪地端详着他的脸,脑中浮现了问号,怎么觉得无名今天也有些怪怪的?

    “走吧,”无名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站起身,“我们去看看纲手,带她出去散散心。”

    “欸?”静音愣住了,心想你适才不是对我讲,最好不要去打扰纲手大人么。

    她望着无名径自离去,带着几分疑惑跟了上去。在半路上,静音陡然发觉一件事,比起自己和纲手日夕相伴多年,无名和纲手相识尚短,不过一年有余,怎么有时候反倒更为默契,甚至比自己还了解纲手大人呢。

    至于二人究竟如何默契,虽然迹象不多,但终究还是有迹可循。譬如一起彻夜不归,尽兴玩乐,在赌桌上锱铢必较,却乐在其中。这是作为弟子兼侍从的静音无法做到的,无名和纲手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志趣相投的朋友,这是静音凭借着女性的直觉发现的。

    老实说,无名长着一张老少通吃的俊美脸蛋,是一名气质出众的美少年,静音也对他很有好感,一开始和他聊天时还会不自觉的脸红,后来发现他性情温和,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也就逐渐适应了和他平等相处。有时候静音遇到了忍术修行上的疑难瓶颈,无名发现后,甚至不吝亲自指教。他独具慧眼,常常一针见血地指出根源所在,几句话便可令她茅塞顿开,静音对他的敬佩之情也就与日俱增。

    无名径直来到纲手的房间,立在门外,看到她一副出神凝思的模样,顿了一下,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纲手仿佛没有听见,婉约柔美的背影纹丝不动,无名微一犹豫,迈开步子,轻声走了过去。

    他来到纲手身后,见她仍旧没有反应,忍不住想逗她一下,张开双臂,自后突然蒙住她的眼睛。

    纲手这才反应过来有人靠近,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静音”,想掰开他的手,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无名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修长,和女子的手毕竟不同,而且静音也不会对她做这般幼稚的恶作剧。

    她当即明白身后的人是谁,下意识地放弃了挣扎,心虚地不敢去碰他的手。

    “纲手,一起出去散散心吧,别总闷在房里。”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倒是奇了,今天不用修炼了?”纲手听到除了无名之外,屋外还有一道脚步声,立刻猜出是静音也一起来了,临时改了口,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

    “今天心情不好,给自己放个假。”无名若有所指地答道。

    “你先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