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种下一颗阴影
朝着林凌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后，余声便沉下心神，开始整理目前为止的一切信息。
或许，试炼失败的后果便是恢复实体，沉沦在某处。
联想到周围一次比一次稀少的“人影”，这个推断有些可信度。
假如能唤回这些人的神智，也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些相关的真相来。
根据某本心理类典籍所言，只要找出受术者记忆的软肋，再给予足够多的刺激，就有可能唤醒他们。
但是余声对林凌霖几乎一无所知，这个办法很难适用。
既然如此，就只能尝试下心神类的秘术了。
余声尚在“下界”时，为了度过某个危机，几乎是把整个世界有名有姓的心神类秘术都学了个遍，再加上这数月的高强度开卷，此时已有数十部秘法浮现在他的心头。
说干就干！反正这个试炼不会死人，正好试验一下掌握的各种秘法。
实验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余声不怀好意地看向林凌霖，后者浑身一个哆嗦，哪怕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还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寒意。
经过激烈的头脑风暴，三本秘法脱颖而出。
其一是《碎心针》，这是一门锤炼神念的上佳秘法，修到高深处，心念一动可杀人于无形。
别误会，这里并不是要物理超度的意思。
所谓的失去自我，通常是被某种恶意蒙蔽了心神，只要操作得当，以碎心针消灭这份恶意，恢复神智轻而易举。
其二是《唤神吼》，顾名思义，这是一门唤醒迷途者的秘术。对于中了幻术，或是被下蛊的患者，保证是吼到病除。
然而这门秘术有个限制条件，那就是对方必须要能听得懂你的话……
余声当初读到时，还曾经质疑过这个条件。大家都是智力正常的人类，哪有听不懂人话的啊。
现在想想，还有语言不通这一可能性，原作者思虑周全啊！
其三是《化影诀》，这是一门给敌人植入心理阴影，以控制敌人的邪道秘术。
这一招乍看之下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走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路数。
既然是被恶意蒙蔽了心神，那我用另一份恶意来蒙蔽你的恶意，岂不妙哉！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与未知恶意正面交锋，又防止了碎心针误伤心神。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余声暗自点着头，绝口不提受害者的人权何在。
主打一个反正最后都会失忆，没有人知道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化影诀》，上一次是给某宗门的太上长老所用，谁让那家伙逢人就说余声的脾气不好，得改。
后来他变成了余声最忠实的捍卫者，不论天南地北，但凡哪个人敢诋毁余声，明天就到你家门口。
嘿嘿嘿，想到那位长老的前后反差，余声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心念一动，一股可怖的威压笼罩在林凌霖身上。别说是后者了，余声本人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他“疑似飞升”以来，第一次全力输出神念，没想到威力丝毫不减当年，甚至隐隐有超脱其上的迹象。
如此一来，他总算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神念果然没有消失，先前凝练昙影符的得心应手并不是错觉。
随后，余声赶忙散去了绝大部分的神念，入门级的试炼，还用不着大动干戈。
可怜的林凌霖。被他的神念罩住后，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实际上内心世界已经风起云涌。
无数深埋于心底的阴影具象化，正疯狂蚕食着他的理智，一时间可谓群魔乱舞。
余声暗道一声糟糕，忘记先窥探一番，找出恶意在哪了。
现在到处是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每一个都可能是原先的恶意化身。
没办法了，余声的神念扫过，如同一把巨大无比的扫帚，愣是把所有妖魔都聚拢到一处。
再辅以一招画地为牢，将阴影们与恶意关在一块，最后幻化出一朵乌云，把一切都笼罩其中。
这几手连招如丝般顺滑，一看就没少用。
只见乌云上排列着奇异的花纹，翻译过来就是：
【余声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余声曾经把我打到濒死，又把我救回来，持续了九九八十一次，只是为了好玩】
【从此以后，任何亵渎余声的人，都将是我的敌人】
【我将虔诚地服从余声的一切命令，直到永远】
嗯，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搞得太过分。余声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咳咳，当然，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小弟，我会尽量帮你进阶的，保证你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哪怕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心声，余声也没敢打包票。
天知道这个试炼该如何进阶，他之所以起了收小弟的念头，也是为了从其他人身上收集情报。
顺带的，再让小弟们去跑跑腿，他已经受够了一路上都被“人影”们围观。
当林凌霖睁开双眼后，赫然发现眼前正站着他最害怕的那个男人。
仿佛是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参见余声大人。”
余声有些汗颜地别过头去，每个人被种下阴影后的反应都不相同，会根据个人的世界观而改变。
而每次到了这一幕，余声都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于是他点了点头，平淡地吩咐道：“以后不用跪，也不用叫我大人，普通地叫我余兄便好。”
“好的，余兄。”林凌霖像装了弹簧一样立直身体，恭敬地回复道。
“这间经书屋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成了这里的掌柜？”
“因为我受不了一次次重生，又一次次死去，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来，就看到余兄在我面前。”
林凌霖干脆利落的回答反倒把余声给整不会了，试炼的一部分规则总算冒头了！
“等等，你说‘选择了放弃’是怎么回事？谁给了你选择？”
林凌霖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会，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当我又一次死去后，我不想再重复这些折磨了。”
“我在一片黑暗里哭喊着不要了。”
“余兄，似乎是这样，我记不太清了。”
余声点点头，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顾仁先前透露过的“忍”字，这就是试炼的秘密吗？
忍过无边无际的重生与死亡，才能得见进阶的曙光。
或许，试炼失败的后果便是恢复实体，沉沦在某处。
联想到周围一次比一次稀少的“人影”，这个推断有些可信度。
假如能唤回这些人的神智，也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些相关的真相来。
根据某本心理类典籍所言，只要找出受术者记忆的软肋，再给予足够多的刺激，就有可能唤醒他们。
但是余声对林凌霖几乎一无所知，这个办法很难适用。
既然如此，就只能尝试下心神类的秘术了。
余声尚在“下界”时，为了度过某个危机，几乎是把整个世界有名有姓的心神类秘术都学了个遍，再加上这数月的高强度开卷，此时已有数十部秘法浮现在他的心头。
说干就干！反正这个试炼不会死人，正好试验一下掌握的各种秘法。
实验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余声不怀好意地看向林凌霖，后者浑身一个哆嗦，哪怕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还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寒意。
经过激烈的头脑风暴，三本秘法脱颖而出。
其一是《碎心针》，这是一门锤炼神念的上佳秘法，修到高深处，心念一动可杀人于无形。
别误会，这里并不是要物理超度的意思。
所谓的失去自我，通常是被某种恶意蒙蔽了心神，只要操作得当，以碎心针消灭这份恶意，恢复神智轻而易举。
其二是《唤神吼》，顾名思义，这是一门唤醒迷途者的秘术。对于中了幻术，或是被下蛊的患者，保证是吼到病除。
然而这门秘术有个限制条件，那就是对方必须要能听得懂你的话……
余声当初读到时，还曾经质疑过这个条件。大家都是智力正常的人类，哪有听不懂人话的啊。
现在想想，还有语言不通这一可能性，原作者思虑周全啊！
其三是《化影诀》，这是一门给敌人植入心理阴影，以控制敌人的邪道秘术。
这一招乍看之下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走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路数。
既然是被恶意蒙蔽了心神，那我用另一份恶意来蒙蔽你的恶意，岂不妙哉！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与未知恶意正面交锋，又防止了碎心针误伤心神。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余声暗自点着头，绝口不提受害者的人权何在。
主打一个反正最后都会失忆，没有人知道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化影诀》，上一次是给某宗门的太上长老所用，谁让那家伙逢人就说余声的脾气不好，得改。
后来他变成了余声最忠实的捍卫者，不论天南地北，但凡哪个人敢诋毁余声，明天就到你家门口。
嘿嘿嘿，想到那位长老的前后反差，余声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心念一动，一股可怖的威压笼罩在林凌霖身上。别说是后者了，余声本人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他“疑似飞升”以来，第一次全力输出神念，没想到威力丝毫不减当年，甚至隐隐有超脱其上的迹象。
如此一来，他总算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神念果然没有消失，先前凝练昙影符的得心应手并不是错觉。
随后，余声赶忙散去了绝大部分的神念，入门级的试炼，还用不着大动干戈。
可怜的林凌霖。被他的神念罩住后，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实际上内心世界已经风起云涌。
无数深埋于心底的阴影具象化，正疯狂蚕食着他的理智，一时间可谓群魔乱舞。
余声暗道一声糟糕，忘记先窥探一番，找出恶意在哪了。
现在到处是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每一个都可能是原先的恶意化身。
没办法了，余声的神念扫过，如同一把巨大无比的扫帚，愣是把所有妖魔都聚拢到一处。
再辅以一招画地为牢，将阴影们与恶意关在一块，最后幻化出一朵乌云，把一切都笼罩其中。
这几手连招如丝般顺滑，一看就没少用。
只见乌云上排列着奇异的花纹，翻译过来就是：
【余声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余声曾经把我打到濒死，又把我救回来，持续了九九八十一次，只是为了好玩】
【从此以后，任何亵渎余声的人，都将是我的敌人】
【我将虔诚地服从余声的一切命令，直到永远】
嗯，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搞得太过分。余声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咳咳，当然，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小弟，我会尽量帮你进阶的，保证你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哪怕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心声，余声也没敢打包票。
天知道这个试炼该如何进阶，他之所以起了收小弟的念头，也是为了从其他人身上收集情报。
顺带的，再让小弟们去跑跑腿，他已经受够了一路上都被“人影”们围观。
当林凌霖睁开双眼后，赫然发现眼前正站着他最害怕的那个男人。
仿佛是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参见余声大人。”
余声有些汗颜地别过头去，每个人被种下阴影后的反应都不相同，会根据个人的世界观而改变。
而每次到了这一幕，余声都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于是他点了点头，平淡地吩咐道：“以后不用跪，也不用叫我大人，普通地叫我余兄便好。”
“好的，余兄。”林凌霖像装了弹簧一样立直身体，恭敬地回复道。
“这间经书屋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成了这里的掌柜？”
“因为我受不了一次次重生，又一次次死去，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来，就看到余兄在我面前。”
林凌霖干脆利落的回答反倒把余声给整不会了，试炼的一部分规则总算冒头了！
“等等，你说‘选择了放弃’是怎么回事？谁给了你选择？”
林凌霖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会，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当我又一次死去后，我不想再重复这些折磨了。”
“我在一片黑暗里哭喊着不要了。”
“余兄，似乎是这样，我记不太清了。”
余声点点头，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顾仁先前透露过的“忍”字，这就是试炼的秘密吗？
忍过无边无际的重生与死亡，才能得见进阶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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