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黑猫
诡秘之主中的吸血鬼大体可分两种，一种是埃姆林那样的天生“血族”，一种是服用魔药晋升的人造吸血鬼，这帮家伙大部分都信仰着原始月亮，可以说是一群疯子。
所以是人造吸血鬼干的？
也不能这么仓促下结论，谁规定血族中不能出几个变态呢？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克莱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托勒连忙站起：“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克莱恩警官，你还有要准备的吗？”
克莱恩跟爱德华确定了一下，说道：“没有，我们赶紧出发吧。”
三人走出公司，托勒督察准备的马车已等候多时。
一上车他就将两个卷宗递给俩人，又将案件警官说了一遍。
克莱恩合上卷宗：“我知道了，说实话我没学过侦探，光看卷宗也分析不出太多有用的，得到了现场才能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我明白了。”
二十分钟后，马车抵达了廷根煤气公司，在托勒的带领下两人快速前往案发现场，人还没到，就听到不满的声音传来。
“盖特警长，你们已经耽误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再不开工，晚上半个廷根停气，你负的了责吗？”
“威廉先生，凶手不找出来，你们公司还可能会继续发生凶手案，工人还能安心工作吗？”
“那是你们警察太废物，浪费了我们纳税人的钱！再给你们1个小时，如果不赶紧解开封锁，我就直接停气，看你这個警长还能不能做下去。”
说完一个身材壮硕叼着雪茄的中年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推开围观的工人和值守的警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克莱恩三人正好拦住他们的去路，两个保镖立马走了上来，一把推开托勒，又朝着克莱恩和爱德华撞来：“让开！”
下一秒，两个保镖就像是触电似的原地不断的颤抖了起来，朝着两边倒下。
其他保镖一见立马就要掏枪，可那个叫威廉的中年人却突然开口：“住手！”
他不复刚才的嚣张，表情有些呆滞，“别耽误警官们办案！我宣布，在找到凶手之前，煤气公司无限制停工，工资照发，公司也不会停气。”
“哦哦！”
工人们立即兴奋的大喊起来。
“走，送我回家。”
威廉先生一挥手率先走开，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却也只能跟上。
工人们很快便兴奋的离去，不上班还有钱拿，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这一辈子或许也只有这一次。
克莱恩撞了撞爱德华的肩膀，小声道：
“你干的？”
爱德华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
“托勒督察，伱在发什么呆呢？快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错过时间，可能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哦哦哦。”
托勒慌忙擦汗，小跑着上前跟警长说了几句，局长连连点头，跟爱德华克莱恩客气的说了句“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便带着所有人离开。
“那，我也走了。”
托勒走后，偌大的厂房内就只剩下爱德华和克莱恩。
爱德华上前掀开铺在地上的两张白布，快速扫了一眼两具尸体，果然满身都是伤口，面部一片狰狞，可身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血液，看起来很是怪异。
不过，也只能看出这些了。
他退后一步，给克莱恩足够的空间：
“请吧。”
克莱恩退后两步，拿出相应的材料，快速做好了通灵仪式的前置准备。
一番咒文之后，他于宁静幽远的香味和环绕自身的阴冷之风里，默念出了早就想好的占卜语句：
“眼前这两位员工死亡的原因。”
“眼前这两位员工死亡的原因。”
……
一边默念，克莱恩一边找了一根贴着墙的管道坐下，后背靠在了墙上。
他眼眸转黑，往后一靠，飞快进入了沉眠。
虚幻、迷离而朦胧的世界里，他突然看见了这两位死去的员工。
两人打开了通向地下的阀门，正要进去检修，一道黑影突然迎面射来，被袭击的员工仰天倒下发出惨叫，另一人原本想去帮忙，可随即想到了什么撒腿就逃，可还是被那道黑影追上。
画面一转，两个员工惨叫着爬行，那道黑影落地，乍一看像一只黑猫，但它全身上下长满了有着锋利牙齿的嘴巴。
它慢悠悠的走近，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一次一次的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只不过伤口中一滴血都没有，不是没有流血，而是在出血的一瞬间就被它被吸干。
没过多久，两个员工先后失血死亡，克莱恩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只黑猫又化作黑影从阀门入口钻回了地底。
画面破碎，克莱恩睁开双眼，从梦中醒了过来。
爱德华走了过来：“怎么样？”
“杀他们的是一个长得跟猫差很像但身上长满嘴巴的动物，速度很快，攻击时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猫？身上长满嘴巴的猫？”
“黑色的。”
“黑色的？”
爱德华面色一变，这么巧吗？
“等我几分钟。”
“噼啪”一声，爱德华消失不见，出现在郁金香街5号的屋内。
“莉莉丝～”
没有猫回应。
“莉莉丝！”
还是没有回应。
“莉莉丝！！”
爱德华找了全屋，又去了趟隔壁，却始终没有看到莉莉丝的踪影。
搁平时，爱德华最多以为她出去玩了，可现在……回想每天晚上她都会钻进钻出的，这疑心一起，便再也收不住了。
“难道她真的在外面误喝了魔药？可魔药这东西怎么会误喝呢？不是每个人都像奥黛丽那样不小心的。”
爱德华重新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些着急。
克莱恩忙问道：“怎么了爱德华。”
“没事……”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有看到那只……怪物从哪出现，又是从哪消失的吗？”
克莱恩按照记忆找到那个阀门入口，“这里，工人打开阀门时，那个怪物就突然出现，袭击并杀死他们。”
“行，下去吧。”
“先等等。”
克莱恩说完蹲了下来，仔细的在阀门入口附近寻找，几分钟后，从管道与地面的夹缝中捻出一根黑色细毛。
“刚才梦境占卜时，我注意到怪物回去时蹭到管道，就想着会不会掉落毛发，果然找到了。有了这根毛发，想必找起来不至于没有方向。”
“等等。先占卜一下，这根毛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
克莱恩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一次使用了梦境占卜。
片刻后，他张开了眼睛：“还是只能看到那个身上长满嘴的怪物，更多的时候就看不到了。”
“行，那继续吧。”
克莱恩杵着手杖，开始占卜：“这根毛发主人的下落。”
“在下面。”
“好，走吧。”
“唔，再等等。”
克莱恩拿出占卜的黄水晶半闭上眼睛，宁静默念道：
“下面有危险。”
“下面有危险。”
……
七遍之后，他睁开双眼，看见黄水晶吊坠缓慢转圈，做起了顺时针运动。
“有危险，但不算大。”
顿了顿，他说道：“现在可以了。”
爱德华给二人都套上铁甲咒，顺着入门下到了地底。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纵横排列的煤气管道，通向四面八方，廷根煤气公司利用燃烧煤炭制造出煤气，通过加工通过管道储存再深埋于地底的巨型“储气罐”中，再由“储气罐”通过管道输送向廷根市的各处。
克莱恩吸了吸鼻子，他看向四周说道：
“这股味道……是煤气？”
“应该是哪里密封性没做好，有少量煤气泄露。”
爱德华当即给两人都来了个泡头咒。
克莱恩顿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全感，刚刚晋升序列8小丑的他，虽然速度力气灵敏性都得到加强，也掌握了化纸为刀这样的能力，但他真正依赖的其实还是枪械，可是在这种地方开枪，跟自杀无异啊。
他想了想果断说道：“要不，我们先回去请求支援吧。”
“行。”
爱德华点点头，却继续往前：“你回去吧，我继续找。”——他必须要尽快确认那个怪物是不是莉莉丝。
“……”
克莱恩眉头皱紧，有些疑惑的看向爱德华：按理说就算让一个人回去求援，不是你这个能“瞬间移动”的人更方便吗？感觉他刚刚消失又回来后，情绪就变得有些奇怪。
“算了，继续找吧。”
克莱恩再一次使用卜杖法，确定方向：“左边。”
克莱恩走在前面，爱德华紧随其后，来到十字路口时，再次占卜：“右边。”
“直行。”
“左边。”
“左边。”
“直行。”
一路行去，俩人在手杖的指引下越走越深，最终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铁皮罐前——这便是煤气公司储存煤气的“煤气罐”，从上到下深埋地底，可能有二三十米高，而类似的罐子附近零零碎碎有十多个。
“往下？”
克莱恩在地板上跺了跺脚，有些疑惑：“怎么往下啊？”
“将那根毛给我。”
爱德华接过黑毛轻轻一扔，施展魔咒踪迹寻源，随即就看到黑毛飘然落下，倏然就“钻入”地面消失不见。
“不见了？”
爱德华蹲下，用手指在黑毛消失的地方摸了摸，道：“这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隐藏洞孔，开门。”
他的身影变得虚幻透明，穿过地板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爱德华又重新出现，“下面好像是下水道。”
他抓着克莱恩的手腕一同变得虚幻，穿过铁板来到地下。
借着头顶地板缝隙渗透下来的微光，隐隐可见随处的污秽脏乱，以及一条留着黑色浓稠液体的“小河”，要不是有泡头咒，他俩肯定得被恶臭味熏死。
克莱恩看向不远处的储气罐和依然随处可见的管道，啧了一声道：
“下水道里都安装管道和储气罐，就不怕年久被腐蚀出事故吗？”
“很明显，那个威廉先生并不在乎。”
“咔。”
克莱恩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根干枯的手臂——不是骸骨，而是一根被吸干水分的风干手臂。
不对，不是一根！
这里遍地都是破碎而干枯的尸身，粗一算至少来自于十多个人，这说明那只黑猫早就开始猎杀人类，并且还将他们的尸体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
他下意识的就掏出了左轮，可一看到那些煤气管道，只能将枪塞回了腋下，不安全感愈发浓烈。
“呜～～”
低沉的鸣叫声突然响起，回荡开来。
下一秒，克莱恩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迎面撞击，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他才看到一只身上长满嘴巴的黑猫，悬停在距离自己脑袋十多公分的地方，用满是鲜血的利爪疯狂的挠着什么——这是爱德华刚才给自己加持的护盾。
所以是人造吸血鬼干的？
也不能这么仓促下结论，谁规定血族中不能出几个变态呢？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克莱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托勒连忙站起：“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克莱恩警官，你还有要准备的吗？”
克莱恩跟爱德华确定了一下，说道：“没有，我们赶紧出发吧。”
三人走出公司，托勒督察准备的马车已等候多时。
一上车他就将两个卷宗递给俩人，又将案件警官说了一遍。
克莱恩合上卷宗：“我知道了，说实话我没学过侦探，光看卷宗也分析不出太多有用的，得到了现场才能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我明白了。”
二十分钟后，马车抵达了廷根煤气公司，在托勒的带领下两人快速前往案发现场，人还没到，就听到不满的声音传来。
“盖特警长，你们已经耽误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再不开工，晚上半个廷根停气，你负的了责吗？”
“威廉先生，凶手不找出来，你们公司还可能会继续发生凶手案，工人还能安心工作吗？”
“那是你们警察太废物，浪费了我们纳税人的钱！再给你们1个小时，如果不赶紧解开封锁，我就直接停气，看你这個警长还能不能做下去。”
说完一个身材壮硕叼着雪茄的中年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推开围观的工人和值守的警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克莱恩三人正好拦住他们的去路，两个保镖立马走了上来，一把推开托勒，又朝着克莱恩和爱德华撞来：“让开！”
下一秒，两个保镖就像是触电似的原地不断的颤抖了起来，朝着两边倒下。
其他保镖一见立马就要掏枪，可那个叫威廉的中年人却突然开口：“住手！”
他不复刚才的嚣张，表情有些呆滞，“别耽误警官们办案！我宣布，在找到凶手之前，煤气公司无限制停工，工资照发，公司也不会停气。”
“哦哦！”
工人们立即兴奋的大喊起来。
“走，送我回家。”
威廉先生一挥手率先走开，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却也只能跟上。
工人们很快便兴奋的离去，不上班还有钱拿，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这一辈子或许也只有这一次。
克莱恩撞了撞爱德华的肩膀，小声道：
“你干的？”
爱德华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
“托勒督察，伱在发什么呆呢？快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错过时间，可能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哦哦哦。”
托勒慌忙擦汗，小跑着上前跟警长说了几句，局长连连点头，跟爱德华克莱恩客气的说了句“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便带着所有人离开。
“那，我也走了。”
托勒走后，偌大的厂房内就只剩下爱德华和克莱恩。
爱德华上前掀开铺在地上的两张白布，快速扫了一眼两具尸体，果然满身都是伤口，面部一片狰狞，可身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血液，看起来很是怪异。
不过，也只能看出这些了。
他退后一步，给克莱恩足够的空间：
“请吧。”
克莱恩退后两步，拿出相应的材料，快速做好了通灵仪式的前置准备。
一番咒文之后，他于宁静幽远的香味和环绕自身的阴冷之风里，默念出了早就想好的占卜语句：
“眼前这两位员工死亡的原因。”
“眼前这两位员工死亡的原因。”
……
一边默念，克莱恩一边找了一根贴着墙的管道坐下，后背靠在了墙上。
他眼眸转黑，往后一靠，飞快进入了沉眠。
虚幻、迷离而朦胧的世界里，他突然看见了这两位死去的员工。
两人打开了通向地下的阀门，正要进去检修，一道黑影突然迎面射来，被袭击的员工仰天倒下发出惨叫，另一人原本想去帮忙，可随即想到了什么撒腿就逃，可还是被那道黑影追上。
画面一转，两个员工惨叫着爬行，那道黑影落地，乍一看像一只黑猫，但它全身上下长满了有着锋利牙齿的嘴巴。
它慢悠悠的走近，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一次一次的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只不过伤口中一滴血都没有，不是没有流血，而是在出血的一瞬间就被它被吸干。
没过多久，两个员工先后失血死亡，克莱恩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只黑猫又化作黑影从阀门入口钻回了地底。
画面破碎，克莱恩睁开双眼，从梦中醒了过来。
爱德华走了过来：“怎么样？”
“杀他们的是一个长得跟猫差很像但身上长满嘴巴的动物，速度很快，攻击时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猫？身上长满嘴巴的猫？”
“黑色的。”
“黑色的？”
爱德华面色一变，这么巧吗？
“等我几分钟。”
“噼啪”一声，爱德华消失不见，出现在郁金香街5号的屋内。
“莉莉丝～”
没有猫回应。
“莉莉丝！”
还是没有回应。
“莉莉丝！！”
爱德华找了全屋，又去了趟隔壁，却始终没有看到莉莉丝的踪影。
搁平时，爱德华最多以为她出去玩了，可现在……回想每天晚上她都会钻进钻出的，这疑心一起，便再也收不住了。
“难道她真的在外面误喝了魔药？可魔药这东西怎么会误喝呢？不是每个人都像奥黛丽那样不小心的。”
爱德华重新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些着急。
克莱恩忙问道：“怎么了爱德华。”
“没事……”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有看到那只……怪物从哪出现，又是从哪消失的吗？”
克莱恩按照记忆找到那个阀门入口，“这里，工人打开阀门时，那个怪物就突然出现，袭击并杀死他们。”
“行，下去吧。”
“先等等。”
克莱恩说完蹲了下来，仔细的在阀门入口附近寻找，几分钟后，从管道与地面的夹缝中捻出一根黑色细毛。
“刚才梦境占卜时，我注意到怪物回去时蹭到管道，就想着会不会掉落毛发，果然找到了。有了这根毛发，想必找起来不至于没有方向。”
“等等。先占卜一下，这根毛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样。”
克莱恩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一次使用了梦境占卜。
片刻后，他张开了眼睛：“还是只能看到那个身上长满嘴的怪物，更多的时候就看不到了。”
“行，那继续吧。”
克莱恩杵着手杖，开始占卜：“这根毛发主人的下落。”
“在下面。”
“好，走吧。”
“唔，再等等。”
克莱恩拿出占卜的黄水晶半闭上眼睛，宁静默念道：
“下面有危险。”
“下面有危险。”
……
七遍之后，他睁开双眼，看见黄水晶吊坠缓慢转圈，做起了顺时针运动。
“有危险，但不算大。”
顿了顿，他说道：“现在可以了。”
爱德华给二人都套上铁甲咒，顺着入门下到了地底。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纵横排列的煤气管道，通向四面八方，廷根煤气公司利用燃烧煤炭制造出煤气，通过加工通过管道储存再深埋于地底的巨型“储气罐”中，再由“储气罐”通过管道输送向廷根市的各处。
克莱恩吸了吸鼻子，他看向四周说道：
“这股味道……是煤气？”
“应该是哪里密封性没做好，有少量煤气泄露。”
爱德华当即给两人都来了个泡头咒。
克莱恩顿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全感，刚刚晋升序列8小丑的他，虽然速度力气灵敏性都得到加强，也掌握了化纸为刀这样的能力，但他真正依赖的其实还是枪械，可是在这种地方开枪，跟自杀无异啊。
他想了想果断说道：“要不，我们先回去请求支援吧。”
“行。”
爱德华点点头，却继续往前：“你回去吧，我继续找。”——他必须要尽快确认那个怪物是不是莉莉丝。
“……”
克莱恩眉头皱紧，有些疑惑的看向爱德华：按理说就算让一个人回去求援，不是你这个能“瞬间移动”的人更方便吗？感觉他刚刚消失又回来后，情绪就变得有些奇怪。
“算了，继续找吧。”
克莱恩再一次使用卜杖法，确定方向：“左边。”
克莱恩走在前面，爱德华紧随其后，来到十字路口时，再次占卜：“右边。”
“直行。”
“左边。”
“左边。”
“直行。”
一路行去，俩人在手杖的指引下越走越深，最终停在了一个巨大的铁皮罐前——这便是煤气公司储存煤气的“煤气罐”，从上到下深埋地底，可能有二三十米高，而类似的罐子附近零零碎碎有十多个。
“往下？”
克莱恩在地板上跺了跺脚，有些疑惑：“怎么往下啊？”
“将那根毛给我。”
爱德华接过黑毛轻轻一扔，施展魔咒踪迹寻源，随即就看到黑毛飘然落下，倏然就“钻入”地面消失不见。
“不见了？”
爱德华蹲下，用手指在黑毛消失的地方摸了摸，道：“这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隐藏洞孔，开门。”
他的身影变得虚幻透明，穿过地板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爱德华又重新出现，“下面好像是下水道。”
他抓着克莱恩的手腕一同变得虚幻，穿过铁板来到地下。
借着头顶地板缝隙渗透下来的微光，隐隐可见随处的污秽脏乱，以及一条留着黑色浓稠液体的“小河”，要不是有泡头咒，他俩肯定得被恶臭味熏死。
克莱恩看向不远处的储气罐和依然随处可见的管道，啧了一声道：
“下水道里都安装管道和储气罐，就不怕年久被腐蚀出事故吗？”
“很明显，那个威廉先生并不在乎。”
“咔。”
克莱恩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根干枯的手臂——不是骸骨，而是一根被吸干水分的风干手臂。
不对，不是一根！
这里遍地都是破碎而干枯的尸身，粗一算至少来自于十多个人，这说明那只黑猫早就开始猎杀人类，并且还将他们的尸体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
他下意识的就掏出了左轮，可一看到那些煤气管道，只能将枪塞回了腋下，不安全感愈发浓烈。
“呜～～”
低沉的鸣叫声突然响起，回荡开来。
下一秒，克莱恩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迎面撞击，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他才看到一只身上长满嘴巴的黑猫，悬停在距离自己脑袋十多公分的地方，用满是鲜血的利爪疯狂的挠着什么——这是爱德华刚才给自己加持的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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