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代价
【“伪神”回应了你的献祭！】
【你开启了四方星图，诡核的世界将在你面前揭露神秘的面纱！】
【“这只是第一步。”】
一阵星辉荡漾，四个颜色各异的扇形星域展开无数星图，然而星空的波纹掀起水花，只是闪烁了一瞬就黯淡了下去。
【“献祭是有代价的，而你无力献出你的任何东西……非常遗憾。”】
“什么意思？”白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伪神”注视了你，你正在逐渐被区域内的类人花色诡核生物标记！】
【“就是字面意思的代价。现在的我没有属于神的权柄，但献祭确实成功了。这就意味着，麻烦来了。”】
众多恐怖电影或者恐怖游戏的情节在眼前疯狂闪现。
白晨一瞬间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他伸手打开门，匆忙地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掉，还用胶带简单加固一番，最后又拉上窗帘。
这一切都在被脑海中的伪神看见，但他没有阻止白晨。
【“其实你暂时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它们反应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我就这么白白等死？”白晨反问一句。
因为心里没有什么安全感，白晨甚至把厨房的菜刀也给拿了过来放在床头。
然而忙活了这么久，白晨迷茫了。面对那些非人的怪物，怎么样的努力往往都没有用，而那些察觉怪物接近的那一类人，往往又是死的最早的那一个。
能够对抗魔法的只有魔法，能够对抗诡核的只有诡核。
“诡核牌，到底要怎么使用？”
【“终于开窍了，不错。但我不否定你的那些努力，当它们意识到潜入没有可能，准备强闯的时候，你的小工程会给你预警。”】
【“诡核牌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你和天上的星辰对接的工具。”】
【“如果你能够悟出来诡核牌的牌义的话，你也能和天上的星星同频共振，这样，诡核牌的能力也会显现。不过，开悟对你们人类来说好像确实是一个难事。”】
【“诡核生物出自于降星的投影，天生具有诡核，所以如同蜘蛛天生会吐丝一样，它们天生就会一些特殊的能力。你们人类想要掌握诡核牌的话，那就去凝聚一个‘诡核’就好了。”】
伪神语调轻松，因为做这件事的真的不是他自己。
这话说出来，白晨觉得这个伪神完全没有同理心倒也正常。
“话说得倒轻巧。”白晨心念一动，一张诡核牌自星云汇聚浮现在手里。
“给我点提示。”
于是，耳边传来尖锐的怪笑。
【“核变。”】
白晨有些烦躁，大声对着自己的内心咆哮：“说人话！”
【“想要理解‘核变’，你就要知道诡核生物的出现并不正常，它们出现的底层逻辑是投影。
但我这么说你不会理解，那么你就要把世界当做无数聚光灯下的皮影戏。也就是说，当某个地方的影子更加明显，那个地方就和某个异世界聚焦了。
根据严重程度，诡核世界渗透的多少……哦！跑题了。
你只需要知道，诡核生物的出现、同化、死亡等等，都会引发核变。核变时，星尘会被汇聚，届时你自然会明白了，呵哈哈哈哈……”】
“好，我尽量理解。”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白晨眉头紧锁着，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拼命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量。
“你为什么要留下星图？”
【“我想你误会了，并不是我有意留下了星图引诱你过来，这只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还是人的时候，我是它的创作者不假，关于《诡核斗数》残篇，等下一次你真的找到了，我可以再为你解答。”】
【“献祭很成功，作为交换，你的诡核牌已经变成神谕牌。】
【“享受追杀你的游戏吧。”】
嘲笑声慢慢落幕，白晨意识到伪神大概近期是不会出面了。
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他自己。
靠别人是最靠不住的，自己强起来才是真道理。
继续待在自己的房子里无疑是坐以待毙，房子肯定会变成白晨他自己的棺材。
那么只有到人员密集才能规避风险……
等等，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白晨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感受着面颊的火辣，白晨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手台的镜子反照着温暖的光线，射在白晨的脸上。
镜子里的他，没有哪怕一秒是不认识的，更没有出现诡核牌牌面上的“无脸”存在，而这，就够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白晨，白晨凑近了镜子，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还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颧骨虽然突出了一点，但两颊依然有肉，并不显得刻薄而有距离感。在下颌线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棱角。
一个细黑框薄片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在不那么标准的中分碎发下，眼神并不精神，但很锐利。
长期的失眠和焦虑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锋芒和眼底的疲惫。
虽然长得是那么回事，但是他的异性缘不知怎么就是很不好。
可能是自己太阴沉了吧。
就在白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镜子上有一层雾。
“嗯？”
白晨觉得是自己呼吸太重的缘故，但是当他准备伸手擦拭的时候，一阵声音让他瞬间汗流浃背了。
【你接触到了“苍白诡核”。】
可是手已经伸出来了，水雾拭去，迎接白晨面门的是自己没有任何面部特征，只有些微凹陷的脸。硬要说的话，只有瘦长鬼影才会有这样的面部。
镜子后，那个“白晨”的手已经从镜子中伸了出来，把手掌搭在了白晨的手腕上。
【你近距离接触到了类人花色诡核生物“镜中人”。】
静止的时间很短暂，似乎镜子中的那个存在也在观察白晨的反应。
自然界中有这么一个法则，当你发现自己处于野兽的窥视下时，逃跑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论脚力，人是比不上多数以猎杀见长的猛兽的。
所以，对峙时慢慢退却才是最佳选择。
因为逃跑会刺激到野兽的凶性，但是显得“勇敢”才会让它有所顾忌。
但白晨想错了，就在他咬紧牙关思考如何脱险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镜中人突然暴起，原本锁住手腕的那只手顺着手臂而上。
配合着另外一只手，两手掐住了白晨那脆弱的脖子。
失策了，面对野兽的经验显然不能和诡核生物同日而语。
自己面对的，是未知。
手里的诡核牌在尚未理清牌义的时候，根本就称不上是有用的工具。
手无寸铁的白晨，显然没有和镜中人匹敌的条件。
“咳……啊……”
两只手从左右两侧钳形攻势，抓住白晨的脖子。
白晨的手抓住镜中人的手挣扎着，但他自己的力气，要以凡人之躯和诡核生物分庭抗礼，无异于痴人说梦。
绞晕一个人的黄金时间只有七秒，但是折断一个人的颈部关节时间只能更短，所以白晨的时间非常有限。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一直忽视的。
白晨暴突的眼球中，骇人的目光拼命扫视周围的环境。
再拿武器已经太迟了。
所以……
白晨收回自己的左肩，跨步让自己的重心送进镜中人的怀里。
就这宝贵的半秒松懈，让白晨得以呼吸一口空气，得以调动自己的半个身子。
勾起的臂弯送出一条充满暴力的微曲线，白晨的全身都在发力，把那肾上腺素也送进了拳头里。
“嘭！”
相对脆弱的镜片，和献血一同破碎，砸在地上。
叮叮铛铛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镜子已经破碎，随之掉落在地还有镜中人那因为残暴而探出的半截身体，肩膀还有两边的胳膊。
随着沟通现实与诡核的媒介破碎，与断裂的通道一起断裂的，还有这个在镜面玩横跳的镜中人。
劫后余生的身体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颤抖着还在剧烈起伏。
脚下尚且淌着温热，不知是谁的血。
一片碎片倒映着白晨那镶嵌着玻璃的拳头，鲜血正在慢慢滴落。
【你开启了四方星图，诡核的世界将在你面前揭露神秘的面纱！】
【“这只是第一步。”】
一阵星辉荡漾，四个颜色各异的扇形星域展开无数星图，然而星空的波纹掀起水花，只是闪烁了一瞬就黯淡了下去。
【“献祭是有代价的，而你无力献出你的任何东西……非常遗憾。”】
“什么意思？”白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伪神”注视了你，你正在逐渐被区域内的类人花色诡核生物标记！】
【“就是字面意思的代价。现在的我没有属于神的权柄，但献祭确实成功了。这就意味着，麻烦来了。”】
众多恐怖电影或者恐怖游戏的情节在眼前疯狂闪现。
白晨一瞬间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他伸手打开门，匆忙地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掉，还用胶带简单加固一番，最后又拉上窗帘。
这一切都在被脑海中的伪神看见，但他没有阻止白晨。
【“其实你暂时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它们反应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我就这么白白等死？”白晨反问一句。
因为心里没有什么安全感，白晨甚至把厨房的菜刀也给拿了过来放在床头。
然而忙活了这么久，白晨迷茫了。面对那些非人的怪物，怎么样的努力往往都没有用，而那些察觉怪物接近的那一类人，往往又是死的最早的那一个。
能够对抗魔法的只有魔法，能够对抗诡核的只有诡核。
“诡核牌，到底要怎么使用？”
【“终于开窍了，不错。但我不否定你的那些努力，当它们意识到潜入没有可能，准备强闯的时候，你的小工程会给你预警。”】
【“诡核牌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你和天上的星辰对接的工具。”】
【“如果你能够悟出来诡核牌的牌义的话，你也能和天上的星星同频共振，这样，诡核牌的能力也会显现。不过，开悟对你们人类来说好像确实是一个难事。”】
【“诡核生物出自于降星的投影，天生具有诡核，所以如同蜘蛛天生会吐丝一样，它们天生就会一些特殊的能力。你们人类想要掌握诡核牌的话，那就去凝聚一个‘诡核’就好了。”】
伪神语调轻松，因为做这件事的真的不是他自己。
这话说出来，白晨觉得这个伪神完全没有同理心倒也正常。
“话说得倒轻巧。”白晨心念一动，一张诡核牌自星云汇聚浮现在手里。
“给我点提示。”
于是，耳边传来尖锐的怪笑。
【“核变。”】
白晨有些烦躁，大声对着自己的内心咆哮：“说人话！”
【“想要理解‘核变’，你就要知道诡核生物的出现并不正常，它们出现的底层逻辑是投影。
但我这么说你不会理解，那么你就要把世界当做无数聚光灯下的皮影戏。也就是说，当某个地方的影子更加明显，那个地方就和某个异世界聚焦了。
根据严重程度，诡核世界渗透的多少……哦！跑题了。
你只需要知道，诡核生物的出现、同化、死亡等等，都会引发核变。核变时，星尘会被汇聚，届时你自然会明白了，呵哈哈哈哈……”】
“好，我尽量理解。”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白晨眉头紧锁着，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拼命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量。
“你为什么要留下星图？”
【“我想你误会了，并不是我有意留下了星图引诱你过来，这只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还是人的时候，我是它的创作者不假，关于《诡核斗数》残篇，等下一次你真的找到了，我可以再为你解答。”】
【“献祭很成功，作为交换，你的诡核牌已经变成神谕牌。】
【“享受追杀你的游戏吧。”】
嘲笑声慢慢落幕，白晨意识到伪神大概近期是不会出面了。
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他自己。
靠别人是最靠不住的，自己强起来才是真道理。
继续待在自己的房子里无疑是坐以待毙，房子肯定会变成白晨他自己的棺材。
那么只有到人员密集才能规避风险……
等等，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白晨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感受着面颊的火辣，白晨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手台的镜子反照着温暖的光线，射在白晨的脸上。
镜子里的他，没有哪怕一秒是不认识的，更没有出现诡核牌牌面上的“无脸”存在，而这，就够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白晨，白晨凑近了镜子，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还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颧骨虽然突出了一点，但两颊依然有肉，并不显得刻薄而有距离感。在下颌线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棱角。
一个细黑框薄片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在不那么标准的中分碎发下，眼神并不精神，但很锐利。
长期的失眠和焦虑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锋芒和眼底的疲惫。
虽然长得是那么回事，但是他的异性缘不知怎么就是很不好。
可能是自己太阴沉了吧。
就在白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镜子上有一层雾。
“嗯？”
白晨觉得是自己呼吸太重的缘故，但是当他准备伸手擦拭的时候，一阵声音让他瞬间汗流浃背了。
【你接触到了“苍白诡核”。】
可是手已经伸出来了，水雾拭去，迎接白晨面门的是自己没有任何面部特征，只有些微凹陷的脸。硬要说的话，只有瘦长鬼影才会有这样的面部。
镜子后，那个“白晨”的手已经从镜子中伸了出来，把手掌搭在了白晨的手腕上。
【你近距离接触到了类人花色诡核生物“镜中人”。】
静止的时间很短暂，似乎镜子中的那个存在也在观察白晨的反应。
自然界中有这么一个法则，当你发现自己处于野兽的窥视下时，逃跑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论脚力，人是比不上多数以猎杀见长的猛兽的。
所以，对峙时慢慢退却才是最佳选择。
因为逃跑会刺激到野兽的凶性，但是显得“勇敢”才会让它有所顾忌。
但白晨想错了，就在他咬紧牙关思考如何脱险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镜中人突然暴起，原本锁住手腕的那只手顺着手臂而上。
配合着另外一只手，两手掐住了白晨那脆弱的脖子。
失策了，面对野兽的经验显然不能和诡核生物同日而语。
自己面对的，是未知。
手里的诡核牌在尚未理清牌义的时候，根本就称不上是有用的工具。
手无寸铁的白晨，显然没有和镜中人匹敌的条件。
“咳……啊……”
两只手从左右两侧钳形攻势，抓住白晨的脖子。
白晨的手抓住镜中人的手挣扎着，但他自己的力气，要以凡人之躯和诡核生物分庭抗礼，无异于痴人说梦。
绞晕一个人的黄金时间只有七秒，但是折断一个人的颈部关节时间只能更短，所以白晨的时间非常有限。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一直忽视的。
白晨暴突的眼球中，骇人的目光拼命扫视周围的环境。
再拿武器已经太迟了。
所以……
白晨收回自己的左肩，跨步让自己的重心送进镜中人的怀里。
就这宝贵的半秒松懈，让白晨得以呼吸一口空气，得以调动自己的半个身子。
勾起的臂弯送出一条充满暴力的微曲线，白晨的全身都在发力，把那肾上腺素也送进了拳头里。
“嘭！”
相对脆弱的镜片，和献血一同破碎，砸在地上。
叮叮铛铛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镜子已经破碎，随之掉落在地还有镜中人那因为残暴而探出的半截身体，肩膀还有两边的胳膊。
随着沟通现实与诡核的媒介破碎，与断裂的通道一起断裂的，还有这个在镜面玩横跳的镜中人。
劫后余生的身体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颤抖着还在剧烈起伏。
脚下尚且淌着温热，不知是谁的血。
一片碎片倒映着白晨那镶嵌着玻璃的拳头，鲜血正在慢慢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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