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登科
核变，已经引起区域性的诡核世界降临。
并非转瞬即逝的世界裂缝，而是直接在现实中划出一道大口子，还在向外喷溅鲜血。造成这种情况的两大祸首，悬空的两枚飞星，还在等待着伤口的发炎和化脓。
在地球如此渺小的星球边，两颗更加庞大的行星虚影一闪而过，却已经挡住了一瞬间太阳的光芒，甚至连月亮，都在紊乱的引力场下，显得摇摇欲坠。
不过这不是地表生物所能抓住的景象，更不是人类迄今已知并掌握的科技能够预见的星象。
好在世界的摇晃也只在一瞬间，白晨拼命不去想这个浩荡星空所传达的信息，可就在抬头的一瞬间，天外不知多少光年以外的微茫闪烁，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庞然大物已经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贴在他的眼前。
粘稠的引力波动下，白晨只能跪倒在地，感受着自己的眼球不断被吸引，目光之内，眼球的深处，灵魂也在产生异样的共鸣。
不知多少年前，年幼的白晨还在因为古人愚昧的星体崇拜而感到不屑，可真正的星星真的出现在眼前，他才知道古人的智慧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重力已经抵达肺腑，呼吸变成了此处时间之外的行为。
连移动一下目光都变得无比缓慢而困难。
比死亡还要令人产生绝望的是，无法立刻死亡。
【你接触到了类人花色命主████！】
【你感受到了方块花色命主████的气息！】
高维的声音，是无比冷静而不带有情绪的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伪神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换句话说，那个白晨并不怀念的神，就在白晨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那是星体震颤形成的超声波集合，完全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去理解，甚至在耳边听起来，也只是单纯、驳杂又枯燥到极点的耳鸣。
只是白晨已经分不清是大脑产生了错觉，还是伪神真的就在天上，用盖亚之躯碾压着白晨脆弱的视神经。
完全无法扭头去看郑添衣有什么反应，只是从余光中看到他根本没有爬起来，甚至连趴着呼吸都很勉强。至少他还活着。
“现在我该干什么？展开星图？”
没有回应，白晨只能孤注一掷地召唤诡核牌，展开四方黯淡星图。
只不过，这一次白晨发现在东方的星图上，一颗有着翡翠光芒的青绿星辰轰然爆炸，超新星的波动，却是直接射向白晨的躯体。
【你正在凝聚“碧翠登科”！】
白晨的心脏猛然搏动，笨拙地模仿着星辰爆炸产生的脉搏，心脏输送着收集来的星尘，慢慢凝聚出一个圆球形状。不出三个呼吸，星核漫卷天光，从白晨的面前炸响。
那些微弱的星光，那些渺小的星尘，都在欢呼雀跃，继而贴合上小小的星辰。
这就是诡核？
这分明是宇宙初生的样貌，这分明是一切的本源。
正如一个浪漫的天文学假说：数亿年前，我们都是天上的星辰。
白晨发现神谕牌已经变了，在牌和天空之间，出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覆盖着翠绿的光，连接到天穹之上，一直延伸到宇宙深处。
而那一颗璀璨的诡核，正是白晨得到的天禄。
诡核牌，也白光正盛。
【类人花色诡核牌“恐怖谷效应”】
【牌义一、碧翠登科“人间失格”-记录上限最多四种不同的类人诡核生物外形及能力，每次记录都会永久磨灭一成精神与人性。可以替换，但已磨灭的人性不可回归。】
【简介：“我早已分不清楚自己是恐怖的本体还是人类的同类。”——████】
“这不是……没有区别么？”
白晨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磨灭了三成人性的事实，实际上，他在这之前根本没有感受到，一切还是如常。
其实在意识到这个社会的本源就是吞噬人性，能够剩下多少人性全看受害者的愚笨程度。被吃却不认同，是一种可悲又好笑的善良，以及一个人之所以还是人的自知之明。
人的本质是压抑。
白晨突然明白了人性，正如诡核的类型而言。
碧翠登科，一步登天。
冥冥中有仙人在醍醐灌顶，而白晨低下头去根本不敢抬头再次聚焦去看。
【“你能活下来全凭我的仁慈。”】
伪神那轻描淡写的声音，终于出现。
“我也是。”白晨也不甘示弱。
【“如果你能把头抬起来那就更好了。敢让我和世界编织者碰到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神眷者出现，你是嫌自己活的时间不够长么？”】
沉重的呼吸声中，星云变幻，燃烧的气力逸出余震，良久，白晨从命主的虚影中缓过劲来，身边的星图收缩回去。能够再次起身，也就预示着他终于可以开口了：
“郑添衣成了神眷者了么？”
这是他必须发出声音才能问的问题。
【“世界编织者似乎对他很满意，属于他的献祭还在继续。”】
“你能否告诉我，我献祭的代价是什么——命运？”
【“人性，仅此而已，所有你能产生的遐想，都是瞎想的幻觉。不得不说你的直觉比你的脑子管用，神谕牌已经告诉了你的高维下一个诡核的提示。”】
伪神语气相当恶劣，白晨依旧觉得谜语人就应该从哥谭死出去。
“是什么？”
【“如果我说了，那就没有乐趣了。”】
白晨注意到自己的四周已经变了。层级零的晦暗覆盖了整片街道，不出白晨所料，已经有一些不怀好意目光注视着献祭正中央的演员们。
就在这时，白晨的手机响了。
不是时候，但白晨的强迫症不得不让他把手机从裤兜中掏出来，原本不耐烦地以为是什么异世界投胎指南营销诈骗，结果却让白晨喜上眉梢。
王闯回消息了：
“白皮子，老子没死！我加入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废墟之上，现在在清道夫的攻略组打杂。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说来话长，如果我出去第一时间就找你，勿念。
记得帮我把店铺的门关了，顺便把衣服收回去，钥匙在门口地毯下。”
原本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都没发出去的信息，来到层级零之后终于发出去了。
不过好厚米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不过，这单独分割的一块层级零究竟是怎么传播电信号的，还是一个谜，希望相关专家能发挥一下闲得蛋疼精神前来一探究竟。
天空中人面星球的虚影已经相当淡薄了，如果不用肉眼眯着眼竭尽全力去瞄，只能看到天空灰蒙蒙的轮廓，只能误认为是云层。
只是扭转了一下视线，白晨冷静的直觉瞬间就开始发抖了。
直觉的反应激烈程度，不亚于做梦失足跌落惊醒那一刹那，让白晨立马就哆嗦了一阵。
那一刻，似乎是纱布缠绕许多圈的星球，从一个灰蒙蒙的轮廓后慢慢显现出残像，眼看着越来越清晰，白晨侧过头去。
差点又要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好在星光的主力并不在白晨身上，脚下艰难地趴在地上呼吸的郑添衣，完全不敢抬起头，他满头大汗地用力呼吸着，声音比炮弹更沉闷。
“不要怕，现在继续向残衣老母请求，让祂帮你开启四方星图！”
眼看郑添衣像是适应了虚影的压力，白晨在不远处表示鼓励。他可不想因为离得太近让残衣老母误伤，虽然怎么说也算是白晨一手给祂挑选的神眷者，毕竟面对的是命主，能够两个凡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伪神和残衣老母给了他们很大的机会。
并非转瞬即逝的世界裂缝，而是直接在现实中划出一道大口子，还在向外喷溅鲜血。造成这种情况的两大祸首，悬空的两枚飞星，还在等待着伤口的发炎和化脓。
在地球如此渺小的星球边，两颗更加庞大的行星虚影一闪而过，却已经挡住了一瞬间太阳的光芒，甚至连月亮，都在紊乱的引力场下，显得摇摇欲坠。
不过这不是地表生物所能抓住的景象，更不是人类迄今已知并掌握的科技能够预见的星象。
好在世界的摇晃也只在一瞬间，白晨拼命不去想这个浩荡星空所传达的信息，可就在抬头的一瞬间，天外不知多少光年以外的微茫闪烁，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庞然大物已经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贴在他的眼前。
粘稠的引力波动下，白晨只能跪倒在地，感受着自己的眼球不断被吸引，目光之内，眼球的深处，灵魂也在产生异样的共鸣。
不知多少年前，年幼的白晨还在因为古人愚昧的星体崇拜而感到不屑，可真正的星星真的出现在眼前，他才知道古人的智慧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重力已经抵达肺腑，呼吸变成了此处时间之外的行为。
连移动一下目光都变得无比缓慢而困难。
比死亡还要令人产生绝望的是，无法立刻死亡。
【你接触到了类人花色命主████！】
【你感受到了方块花色命主████的气息！】
高维的声音，是无比冷静而不带有情绪的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伪神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换句话说，那个白晨并不怀念的神，就在白晨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那是星体震颤形成的超声波集合，完全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去理解，甚至在耳边听起来，也只是单纯、驳杂又枯燥到极点的耳鸣。
只是白晨已经分不清是大脑产生了错觉，还是伪神真的就在天上，用盖亚之躯碾压着白晨脆弱的视神经。
完全无法扭头去看郑添衣有什么反应，只是从余光中看到他根本没有爬起来，甚至连趴着呼吸都很勉强。至少他还活着。
“现在我该干什么？展开星图？”
没有回应，白晨只能孤注一掷地召唤诡核牌，展开四方黯淡星图。
只不过，这一次白晨发现在东方的星图上，一颗有着翡翠光芒的青绿星辰轰然爆炸，超新星的波动，却是直接射向白晨的躯体。
【你正在凝聚“碧翠登科”！】
白晨的心脏猛然搏动，笨拙地模仿着星辰爆炸产生的脉搏，心脏输送着收集来的星尘，慢慢凝聚出一个圆球形状。不出三个呼吸，星核漫卷天光，从白晨的面前炸响。
那些微弱的星光，那些渺小的星尘，都在欢呼雀跃，继而贴合上小小的星辰。
这就是诡核？
这分明是宇宙初生的样貌，这分明是一切的本源。
正如一个浪漫的天文学假说：数亿年前，我们都是天上的星辰。
白晨发现神谕牌已经变了，在牌和天空之间，出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覆盖着翠绿的光，连接到天穹之上，一直延伸到宇宙深处。
而那一颗璀璨的诡核，正是白晨得到的天禄。
诡核牌，也白光正盛。
【类人花色诡核牌“恐怖谷效应”】
【牌义一、碧翠登科“人间失格”-记录上限最多四种不同的类人诡核生物外形及能力，每次记录都会永久磨灭一成精神与人性。可以替换，但已磨灭的人性不可回归。】
【简介：“我早已分不清楚自己是恐怖的本体还是人类的同类。”——████】
“这不是……没有区别么？”
白晨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磨灭了三成人性的事实，实际上，他在这之前根本没有感受到，一切还是如常。
其实在意识到这个社会的本源就是吞噬人性，能够剩下多少人性全看受害者的愚笨程度。被吃却不认同，是一种可悲又好笑的善良，以及一个人之所以还是人的自知之明。
人的本质是压抑。
白晨突然明白了人性，正如诡核的类型而言。
碧翠登科，一步登天。
冥冥中有仙人在醍醐灌顶，而白晨低下头去根本不敢抬头再次聚焦去看。
【“你能活下来全凭我的仁慈。”】
伪神那轻描淡写的声音，终于出现。
“我也是。”白晨也不甘示弱。
【“如果你能把头抬起来那就更好了。敢让我和世界编织者碰到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神眷者出现，你是嫌自己活的时间不够长么？”】
沉重的呼吸声中，星云变幻，燃烧的气力逸出余震，良久，白晨从命主的虚影中缓过劲来，身边的星图收缩回去。能够再次起身，也就预示着他终于可以开口了：
“郑添衣成了神眷者了么？”
这是他必须发出声音才能问的问题。
【“世界编织者似乎对他很满意，属于他的献祭还在继续。”】
“你能否告诉我，我献祭的代价是什么——命运？”
【“人性，仅此而已，所有你能产生的遐想，都是瞎想的幻觉。不得不说你的直觉比你的脑子管用，神谕牌已经告诉了你的高维下一个诡核的提示。”】
伪神语气相当恶劣，白晨依旧觉得谜语人就应该从哥谭死出去。
“是什么？”
【“如果我说了，那就没有乐趣了。”】
白晨注意到自己的四周已经变了。层级零的晦暗覆盖了整片街道，不出白晨所料，已经有一些不怀好意目光注视着献祭正中央的演员们。
就在这时，白晨的手机响了。
不是时候，但白晨的强迫症不得不让他把手机从裤兜中掏出来，原本不耐烦地以为是什么异世界投胎指南营销诈骗，结果却让白晨喜上眉梢。
王闯回消息了：
“白皮子，老子没死！我加入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废墟之上，现在在清道夫的攻略组打杂。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说来话长，如果我出去第一时间就找你，勿念。
记得帮我把店铺的门关了，顺便把衣服收回去，钥匙在门口地毯下。”
原本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都没发出去的信息，来到层级零之后终于发出去了。
不过好厚米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不过，这单独分割的一块层级零究竟是怎么传播电信号的，还是一个谜，希望相关专家能发挥一下闲得蛋疼精神前来一探究竟。
天空中人面星球的虚影已经相当淡薄了，如果不用肉眼眯着眼竭尽全力去瞄，只能看到天空灰蒙蒙的轮廓，只能误认为是云层。
只是扭转了一下视线，白晨冷静的直觉瞬间就开始发抖了。
直觉的反应激烈程度，不亚于做梦失足跌落惊醒那一刹那，让白晨立马就哆嗦了一阵。
那一刻，似乎是纱布缠绕许多圈的星球，从一个灰蒙蒙的轮廓后慢慢显现出残像，眼看着越来越清晰，白晨侧过头去。
差点又要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好在星光的主力并不在白晨身上，脚下艰难地趴在地上呼吸的郑添衣，完全不敢抬起头，他满头大汗地用力呼吸着，声音比炮弹更沉闷。
“不要怕，现在继续向残衣老母请求，让祂帮你开启四方星图！”
眼看郑添衣像是适应了虚影的压力，白晨在不远处表示鼓励。他可不想因为离得太近让残衣老母误伤，虽然怎么说也算是白晨一手给祂挑选的神眷者，毕竟面对的是命主，能够两个凡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伪神和残衣老母给了他们很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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