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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生不如死

    邢宴波澜不惊的扬起了手,严盛和兰惊涛得令,“唰!”的跳进了荷塘里。

    “扑通!”二人零水花入河,身姿优美。

    这一幕把阮胜利给看呆了,阮胜利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邢宴,小狈让他们跳进水里干什么?

    他除了喜欢乱杀人之外,还喜欢虐待下属吗?

    过了一会,严盛浮出水面摇了摇头,河水不深,池子不大,想知道河里有没有人落水,费不了多少功夫。

    邢宴扬手,又下饺子似的跳进去五个人,阮胜利大吃了两惊。

    她费解的看着护卫跳河,唯恐会轮到她跳,没过一会,十六个护卫都下去了。

    等到他们浮起来的那刻,邢宴慌了,他也跳了下去。

    阮胜利大吃了第三惊。

    难道小狈不是在虐待下属,而是跳水是启国人回老家的礼节吗?得洗洗尘?

    “夭夭…夭夭姑娘?!”

    宴安王跳了下来,众人才发现了阮胜利的身影。

    邢宴猛然回首,也看见了阮胜利站在岸上的身影。

    她怎么会站在那?邢宴黑着脸爬上了岸,走向了阮胜利。

    “你。”

    “我?”阮胜利满脸无辜的看着小狈搭档。

    他这么凶干什么,难道要让她也跳下去吗?这么多男人在池子里,她一个黄花闺女跳下去,多难为情啊?

    “我是不会跳下去的。”阮胜利两手护在胸前,拒绝的摇了摇头。

    “参见王爷!”老管家匆匆赶来,跪在了不远处。

    “福伯,带她去翠竹院。”邢宴压制着怒气,吩咐着老管家。

    “是,姑娘随奴才来吧。”福伯从地上起身,笑容满面的与阮胜利说着。

    阮胜利点了点头,跟上了福伯,她在路上脑补了许多戏码。

    例如,小狈的青梅竹马冲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

    或是小狈的王妃冲出来,对她破口大骂。

    又或者是小狈的小妾对她破口大骂。

    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一路走到翠竹院,一个女人也没遇到。

    ‘饺子们’换衣服去了,只有福伯给阮胜利带着路,忽然间冷清下来,阮胜利还有些不适应。

    “姑娘,你是踏入宴安王府里的第一个少女,说不定以后,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老管家和蔼的笑着,三步一回头的和阮胜利聊了起来。

    “福伯啊,你看走眼了,我不是少女。”阮胜利摆了摆手,跟着福伯走进月光门,看见了一个清雅的小院。

    “什么?你不是少女?”

    福伯停下了脚步,仔细得打量着阮胜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围着她转着圈圈看。

    “夭夭姑娘,你看起来,不像男人啊。”福伯一本正经的说着。

    “福伯,我也不是男人,我是少妇,我是被宴安王抢来的。”

    阮胜利调戏着NPC,脸色面无表情,心底早就笑开花了。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福伯的名字,一定叫福安。

    在这个世界里,叫福安的家丁真是满地跑,长的也差不多。

    “喔!原来,原来王爷喜欢少妇。”福伯不疑有他,一副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的模样。

    “是啊,他就好这口。”阮胜利点头如捣蒜,抹黑着小狈搭档。

    “夭夭姑娘,那你一定是发现王爷喜欢少妇这事,你才入宫选妃去的吧?”

    “我…我…”阮胜利一噎,这黑锅怎么扣回来了,福伯是怎么把她绕进去的?

    等等?!

    “福伯,你也认识我?”

    “当然认得,王爷的书房里常年挂着你的画像,连做梦都喊着夭夭,阮夭夭。”福伯欣慰的抚了抚稀疏的小胡子。

    小王爷和老王爷真像,都是这样只爱一个女子,还爱得深沉。

    其实小王爷的梦话,有些不堪入耳,福伯听着都脸红,没好意思给阮胜利说全。

    当初福伯听见宴安王的屋里有声音,仔细的一听,发现是小王爷在说梦话。

    ‘夭夭……阮夭夭……本王要你……’

    小王爷那直白的梦话,直白的爱意,让福伯臊得老脸一红。

    小王爷一定是爱惨了这个叫阮夭夭的姑娘,才会做这种梦。

    福伯轻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也就没有听见宴安王梦话里的最后一个字。

    ‘夭夭……阮夭夭……本王要你死……’

    后来,福伯就打听了一下阮夭夭是何许人也。

    知道了阮夭夭入宫选妃的消息。

    她如今已经成了唐国皇妃,小王爷还是对她不离不弃,福伯真是羡慕这对幸福的小情侣。

    “夭夭姑娘,你往后就住在这吧,老奴去叫下人给你搬些用的物件来。”

    福伯躬身告退,离开了竹院。

    他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对了,夭夭姑娘,你的隔壁关着一个奇丑无比的人,你千万别去看他,他会吓着你的。”

    “奇丑无比?我知道了。”不看是小狗。

    阮胜利答应着福伯,福伯一走,她立马就翻墙到了隔壁,看望他的邻居。

    奇丑无比~能丑成什么模样,有她的小麻子丑吗?

    “什么人?!”

    阮胜利还没落地,就听见了一声惊呼,以及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

    她的邻居的院子里满是枯黄的落叶,院门是钉死的。

    阮胜利翻进来,有种进了鬼屋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阮胜利听着锁链的响声,就知道他跑不出来。

    阮胜利悠哉悠哉走向了门口。

    “别过来!不要进来!”屋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他一定被小狈打得很惨,才会这么怕人。

    “别怕,我是你的新邻居,我不是来打你的。”阮胜利推门而入,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又把门关上了。

    屋里的场面有些可怕,浑身赤裸的人,身上遍布鲜红的鞭痕,披头散发。

    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满地都是排泄物的污秽,阮胜利能感受到,兄台被人看见这副狼狈模样,一定生不如死。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这么惨。”阮胜利退后了两步,隔着木门和他对话着。

    “呜呜呜……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呜呜呜……”

    屋里的男人哭得凄凉,晃动着手脚上的锁链。

    他的四肢被锁链捆着,只能保持着‘大’字形,站在屋里。

    房梁上悬挂着一颗白菜,供他啃食。

    那颗白菜也不知挂了多久,早就发霉了。

    “你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会救你的。”

    “呜呜呜…我不要你救,我如今生不如死,你给我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