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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衣女鬼

    天气预报今天并没有雨,他们四个下意识往天上看,然后什么冰凉的液体打在他们的脸上。

    “卧槽!”

    李阳秋几步跟上,在他们刚踏入前面唯一一栋废弃工厂时,雨就哗啦啦下来了,这场雨一定很大,打在铁皮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李阳秋憋了又憋,只说:“有点本事。”

    林安掐了掐手指:“我是个算命的,专业对口。”

    陈风年轻,瞬间迷上了:“怎么算的啊?好学吗?”

    林安说:“别想了,你跟这条路无缘,好好当你的警察。”

    陈风没说什么,李阳秋在大门口看着,因为下雨的缘故,地上的血水蔓延地更快了,他只好把大门关上,沾了一手的铁锈,味道感人。

    刘冀川和方忠民丝毫没有被诡异影响,反而在研究地上的血迹。

    “看起来像是被人拖着走,一路拖到最里面。”

    刘冀川想到蓝书琴说的话,面色一凝就要往里走:“看来里面很有可能就是作案现场了,陈风立马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和林安呆在这,我和老方进去看看。”

    “汇报就不必了,打不出去的。”李阳秋摸出一张符贴在手枪上,“而且你把他们丢在这,无异于宣告死亡,一起走吧,我还能抽空保护一下你们。”

    林安露出微笑:“好啊!麻烦你了。”

    对上他的笑脸,李阳秋一下子哑然,虽然是他自己提议的,但总有种吃瘪的感觉,语气闷闷:“跟紧我。”

    林安点点头让刘冀川他们走中间,刘冀川和方忠民不太肯,他就拿出一张小纸人说:“别忘了我也是做这一行的,我们一前一后比较安全。”

    他们这才答应,不过依旧很警惕地观察四周。

    往前走几步,工厂骤然暗了下来,李阳秋点燃了一张火符,那符和蜡烛一样,上半部分燃烧,夹在之间的下半部分完好无损,也不会烫到手。

    从外面看来,这个工厂并不大,但是进入里面后,他们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黑暗,就算是普通的夜晚也会有星星月亮之类的零星的光,但这里,周围就是纯粹的黑,往前一步是深渊他们都可能看不出来。

    这种环境无比压抑,陈风说:“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黑。”

    李阳秋说:“早说了我们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其实也不算,可以说是另外一个领域吧。”

    陈风问:“我们会死吗?”

    林安问:“你怕了吗?”

    陈风说:“不怕,我只怕我抓不到凶手。”

    在火光中,陈风的面庞又青涩又坚定。

    林安若有所思,他说:“你以后应该会是一个好警察。”

    陈风顿了顿:“谢谢夸奖。”

    林安说:“不用害怕,已经结束了。”

    李阳秋正想问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一股凉意就顺着他们的脚脖子冲到后背,下一刻天旋地转,他们好像在极速下坠。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们突然摔落在地,这个力道就像是半夜睡觉从床上摔下来一样,不同的是,睡着的时候是意外摔落,他们现在是清醒下坠,直到爬起来的时候心还在砰砰直跳。

    他们的枪被摔到了一边,在李阳秋火速重新点燃火符的时候,刘冀川一个滚动翻身去捡枪,枪还没碰到,一张惨白凄美的脸一下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刘冀川像是被扼住咽喉,心脏仿佛骤停了一下僵硬在原地。

    “老刘!”方忠民迅速拉了刘冀川一把,那黑暗中才又伸出一只手把枪攥走了。

    陈风脑袋发懵:“枪被抢了,是不是要打报告了。”

    “回神!”刘冀川反应过来退回几人中间,那女人笑了一声,一瞬间像是一盏昏暗的灯打开了,周围是方方正正的墙壁,这变成了一个密室,那女鬼低着头任由发丝散落,矜持地坐在一张椅子上。

    这个椅子造型奇特是由人骨制成的,单就外表来看,像是一个人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后死了,死亡后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化作白骨,最后被人固定当成了新的椅子。

    除了女鬼坐着的那一把,角落还有一具尸体,尸体也呈现一个坐着的状态,但是没有头。

    刘冀川心底有了答案,那大概就是周富的尸体,但是周富的头颅去哪了?

    他们面前有一张蒙着黑布的大圆桌,奇怪的是,大圆桌一直在抖动。

    李阳秋指尖夹着符挡在几人身前,和女鬼隔着桌子对峙。

    李阳秋说:“解开这个该死的磁场,放他们出去,我还能饶你一命!”

    女鬼咯咯笑了两声:“饶我一命?我不是早就死了吗?”

    李阳秋问:“谁杀的你?周富吗?”

    女鬼笑吟吟的:“是啊,我死了那么多年,你们还没给我报仇,我实在气不过,我就自己来了。”

    李阳秋说:“你可以给我们提示,托梦也好怎么也好,你不该自己动手,阳间有阳间的规矩,你害了人,我们只能想办法收了你。”

    女鬼说:“我先是受害者,然后才是加害者。”

    她抬起头,惨白的脸对他们粲然一笑,却笑的他们毛骨悚然。

    他们看见她的白裙子染上了红色的花。

    “红衣!”李阳秋瞪大眼睛,他也没想到他第一次一个人接任务就接到红衣。

    女鬼似乎被他们害怕的神情取悦了,红色褪去,白色的裙子化作丝绸往密室四处入侵,没一会现场被布置得白丝飘飘,和灵堂一样。

    其中一条从他们头上垂下来,他们就看不真切了。

    女鬼说:“十几年前我也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啊。”

    “我喜欢穿裙子,爸爸妈妈看我喜欢,又拼出钱来送我去学芭蕾,村里的人都夸我是一只漂亮干净的小天鹅。”

    “但是那天,我不干净了。”

    白色的丝绸如同掉进血水里一样迅速染色,如同那天被强迫后沾染初血的瑜伽垫。

    只言片语间,他们猜测到了事情的发展,也是一时语塞。

    他们也讨厌那样的人渣。

    桌子剧烈抖动起来,似乎比他们几个还害怕。

    刘冀川觉得不对劲,挡在陈风前面,手上做了个动作,陈风收到提示,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人,飞速蹲下身子慢慢揭开深黑的桌布。

    只是一眼他就面色惨白地重新站了起来。

    几人看向他无声询问。

    陈风嘴唇哆嗦说:“桌子下面……”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