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修佛心
法海痴痴地看着，或许那一瞬间他动了俗念，不知普度众生的佛祖还能否度化了他？
突然之间，水中升起一条巨大的蛇尾。法海大惊，手中念珠顺势滑落。
“青鱼姑娘小心！”
法海话音刚落，那蛇尾便裹着罡风向法海卷来，他只觉身子一晃，便被卷到了空中，尽管他双眼圆睁，但视线还是开始模糊了起来。
“小和尚，你看见什么了呢？”
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法海竟是没能听到青鱼的声音。
“青鱼姑娘……快跑！别……别管我！”眼看就要晕厥过去的法海嘴里却在担心青鱼？
青鱼白腻的锁骨在水中宛如一朵白莲，只见她双手环抱从水中站了起来，那巨大蛇尾赫然连着她的身子。
“小和尚，我就是妖怪，怕不怕我吃了你呀？”
青鱼俯下身子几乎要贴着法海，吐息直直扑在法海脸上。那一刻，法海好像忘了恐惧，想起师父曾说“世道不好，身亡何处，皆是平常心而已。”
“青鱼！”
院子里的白素贞感应到青鱼现了真身，身形一转便闻声赶来。随着他双手挥动，袖中一道白色光晕飘出，打在青鱼身上，法海随之掉入水中。
“姐姐，你打人家好疼。”
白素贞将法海救上岸，青鱼则是撒娇不已，法海甚至忘了刚刚差点丧命，眼里依旧满是青鱼，青鱼则看着白素贞，眼里好像除了害怕、委屈、难过，还有爱慕？
白素贞也顾不上继续呵斥青鱼，白皙的手指点过法海额头，想要将刚刚他看到的画面全部抹除，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好似每次术法进入法海周身时便会自行消散，怎么会这样呢？
“白施主，你这是何为？”
白素贞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正踌躇间，青鱼又开口说道“你这小秃驴偷看我洗澡不说，还让那大青蛇逃了去，要不是白姐姐及时赶到，你就喂蛇了！”
法海稳了稳心神，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大青蛇的出现以及白素贞的术法，这发生的一切都足以说明白青二人不是人类。
“白施主，小僧脑袋里迷迷糊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只记得我是来找青鱼姑娘告别的。”法海双手合十，深深地看了青鱼一眼。
“小秃驴你要走了啊？去往何处？”青鱼听说他要走，心里高兴坏了，终于没人再烦自己了。
她追着白姐姐一路而来，没想到那姓许的没打扰自己和姐姐，这秃子竟是缠着自己不放。
法海告别后，便踏上了南下的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闭上眼就会想起青鱼的一颦一簇。他在接受朝廷圣旨前，师父和师兄弟们为他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据说佛法在身，便能于污秽之地得以庇护，在妖法面前得以清明。
他知道青鱼一定是蛇妖，但人妖殊途这是没办法改变的。或许自己能做的只是忘记吧，之后的日子里，法海白日为亡灵诵经超度，夜里在佛像面前忏悔不已。
“弟子无能，今日犯戒，该罚。”
说着，法海在佛像面前褪去袈裟，用竹条狠狠抽打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
……
“小青，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我修行不易，今世化形为人，不久便可修道有成。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你我真身，后果不堪设想。”
白素贞在水潭边呵斥着青鱼，青鱼却把头撇在了一边。
“姐姐这般说话，妹妹当然听得，可是姐姐你呢？化形为人来这乱世当中作甚？还不是为了那个姓许的！”青鱼抿着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树林里发出一阵骚动。
“谁？！”
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许宣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好你个许宣，还敢学人家偷听说话，看我不教训你！”青鱼手中的术法就要脱袖而出。
“够了！青鱼！”白素贞柳眉微蹙，隐隐生气而不得发。
“你还不承认你是为了他才冒险下山的！”青鱼说罢便一头钻进水中不知所踪。
“哈，哈，我就说那天肯定是看到了大青蛇！哈……”庄鱼拍拍屁股站起来，打了个哈哈。
看着白素贞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好像也被什么也揪了一下。
“白姑娘，莫要担心，我会保密的。那个……小青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庄鱼挠挠头，他本以为只是清明梦中多怪异，可没想到白素贞竟是有意接近自己，难道这许宣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奈之下，白素贞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大约1300年前，白素贞只是普陀山下的一条小白蛇。那年正逢大旱，她久久无法找到水源，眼看就要断了呼吸。恍惚间，看到一名菩萨与其弟子佛陀走来。
“求菩萨救救小妖吧！”白蛇苦苦哀求着面前的菩萨。
而那菩萨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带着弟子离去了。
没过多久，那名佛陀便手捧钵盂来到白蛇面前，将其放在水中。
看着逐渐活络起来的白蛇，那名佛陀笑了，白蛇看在眼里，那是她无法忘记的笑容。
“众生皆苦，我比较愚笨，师傅所讲佛法参悟不透，但是普度众生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说罢，年轻的佛陀摸了摸白蛇的脑袋便离去了。
普陀寺内。
“圆贞，你刚刚去干嘛了？”蒲团上的菩萨双眼微闭，话语中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弟子刚刚给那山门前的小蛇盛了一碗水。”
“哼，你倒是好心。这般比较，为师岂不是铁石心肠？”
“弟子不敢。”
“你啊，渡人先渡己。我们刚来这东方地界不久，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圆贞双手合十，看着菩萨。
“弟子愚钝。我们远渡而来，的确是为了宣扬佛法不假，可佛法中不是说，众生平等吗？弟子这般不也是遵从佛法吗？”
“住嘴！你以为靠着这些愚昧的众生就能帮我们站稳脚跟吗？这东方大能如此之多，靠着度化这些不成气候的生灵什么时候才能成事？佛祖可等不及！三天后的佛道之争，你可莫要让为师丢了脸面。”
菩萨大手一挥，将圆贞关进了他自己的屋内。
三天后的佛道之争，本该侃侃而谈的圆贞，枯坐在蒲团之上，一言不发。因为他从三天前发现，道门所作所为遵从本心，这无错！而自己作为佛门弟子，却要想办法在朝廷面前争名夺利，这不对！佛渡有缘人根本就是一个弥天大谎！
后来，等白素贞修行小成之后才知道，佛道辩论之后，圆贞便被逐出佛门，美名其曰：于红尘中斩因果，修佛心。
突然之间，水中升起一条巨大的蛇尾。法海大惊，手中念珠顺势滑落。
“青鱼姑娘小心！”
法海话音刚落，那蛇尾便裹着罡风向法海卷来，他只觉身子一晃，便被卷到了空中，尽管他双眼圆睁，但视线还是开始模糊了起来。
“小和尚，你看见什么了呢？”
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法海竟是没能听到青鱼的声音。
“青鱼姑娘……快跑！别……别管我！”眼看就要晕厥过去的法海嘴里却在担心青鱼？
青鱼白腻的锁骨在水中宛如一朵白莲，只见她双手环抱从水中站了起来，那巨大蛇尾赫然连着她的身子。
“小和尚，我就是妖怪，怕不怕我吃了你呀？”
青鱼俯下身子几乎要贴着法海，吐息直直扑在法海脸上。那一刻，法海好像忘了恐惧，想起师父曾说“世道不好，身亡何处，皆是平常心而已。”
“青鱼！”
院子里的白素贞感应到青鱼现了真身，身形一转便闻声赶来。随着他双手挥动，袖中一道白色光晕飘出，打在青鱼身上，法海随之掉入水中。
“姐姐，你打人家好疼。”
白素贞将法海救上岸，青鱼则是撒娇不已，法海甚至忘了刚刚差点丧命，眼里依旧满是青鱼，青鱼则看着白素贞，眼里好像除了害怕、委屈、难过，还有爱慕？
白素贞也顾不上继续呵斥青鱼，白皙的手指点过法海额头，想要将刚刚他看到的画面全部抹除，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好似每次术法进入法海周身时便会自行消散，怎么会这样呢？
“白施主，你这是何为？”
白素贞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正踌躇间，青鱼又开口说道“你这小秃驴偷看我洗澡不说，还让那大青蛇逃了去，要不是白姐姐及时赶到，你就喂蛇了！”
法海稳了稳心神，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大青蛇的出现以及白素贞的术法，这发生的一切都足以说明白青二人不是人类。
“白施主，小僧脑袋里迷迷糊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只记得我是来找青鱼姑娘告别的。”法海双手合十，深深地看了青鱼一眼。
“小秃驴你要走了啊？去往何处？”青鱼听说他要走，心里高兴坏了，终于没人再烦自己了。
她追着白姐姐一路而来，没想到那姓许的没打扰自己和姐姐，这秃子竟是缠着自己不放。
法海告别后，便踏上了南下的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闭上眼就会想起青鱼的一颦一簇。他在接受朝廷圣旨前，师父和师兄弟们为他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据说佛法在身，便能于污秽之地得以庇护，在妖法面前得以清明。
他知道青鱼一定是蛇妖，但人妖殊途这是没办法改变的。或许自己能做的只是忘记吧，之后的日子里，法海白日为亡灵诵经超度，夜里在佛像面前忏悔不已。
“弟子无能，今日犯戒，该罚。”
说着，法海在佛像面前褪去袈裟，用竹条狠狠抽打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
……
“小青，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我修行不易，今世化形为人，不久便可修道有成。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你我真身，后果不堪设想。”
白素贞在水潭边呵斥着青鱼，青鱼却把头撇在了一边。
“姐姐这般说话，妹妹当然听得，可是姐姐你呢？化形为人来这乱世当中作甚？还不是为了那个姓许的！”青鱼抿着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树林里发出一阵骚动。
“谁？！”
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许宣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好你个许宣，还敢学人家偷听说话，看我不教训你！”青鱼手中的术法就要脱袖而出。
“够了！青鱼！”白素贞柳眉微蹙，隐隐生气而不得发。
“你还不承认你是为了他才冒险下山的！”青鱼说罢便一头钻进水中不知所踪。
“哈，哈，我就说那天肯定是看到了大青蛇！哈……”庄鱼拍拍屁股站起来，打了个哈哈。
看着白素贞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好像也被什么也揪了一下。
“白姑娘，莫要担心，我会保密的。那个……小青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庄鱼挠挠头，他本以为只是清明梦中多怪异，可没想到白素贞竟是有意接近自己，难道这许宣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无奈之下，白素贞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大约1300年前，白素贞只是普陀山下的一条小白蛇。那年正逢大旱，她久久无法找到水源，眼看就要断了呼吸。恍惚间，看到一名菩萨与其弟子佛陀走来。
“求菩萨救救小妖吧！”白蛇苦苦哀求着面前的菩萨。
而那菩萨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带着弟子离去了。
没过多久，那名佛陀便手捧钵盂来到白蛇面前，将其放在水中。
看着逐渐活络起来的白蛇，那名佛陀笑了，白蛇看在眼里，那是她无法忘记的笑容。
“众生皆苦，我比较愚笨，师傅所讲佛法参悟不透，但是普度众生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说罢，年轻的佛陀摸了摸白蛇的脑袋便离去了。
普陀寺内。
“圆贞，你刚刚去干嘛了？”蒲团上的菩萨双眼微闭，话语中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弟子刚刚给那山门前的小蛇盛了一碗水。”
“哼，你倒是好心。这般比较，为师岂不是铁石心肠？”
“弟子不敢。”
“你啊，渡人先渡己。我们刚来这东方地界不久，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圆贞双手合十，看着菩萨。
“弟子愚钝。我们远渡而来，的确是为了宣扬佛法不假，可佛法中不是说，众生平等吗？弟子这般不也是遵从佛法吗？”
“住嘴！你以为靠着这些愚昧的众生就能帮我们站稳脚跟吗？这东方大能如此之多，靠着度化这些不成气候的生灵什么时候才能成事？佛祖可等不及！三天后的佛道之争，你可莫要让为师丢了脸面。”
菩萨大手一挥，将圆贞关进了他自己的屋内。
三天后的佛道之争，本该侃侃而谈的圆贞，枯坐在蒲团之上，一言不发。因为他从三天前发现，道门所作所为遵从本心，这无错！而自己作为佛门弟子，却要想办法在朝廷面前争名夺利，这不对！佛渡有缘人根本就是一个弥天大谎！
后来，等白素贞修行小成之后才知道，佛道辩论之后，圆贞便被逐出佛门，美名其曰：于红尘中斩因果，修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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