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章

    墨重渊看着瑟瑟发抖的赵樱和陆景，步步缓行剑指陆景，满身煞气。

    赵樱和陆景脸色刷白，两股颤颤……，赵樱嘴里大声求饶：

    “重渊哥哥，看在你做永定王时你我的情分，饶了我吧。”

    墨重渊高声厉喝：

    “贱人，闭嘴，朕与你哪来的情分！”

    “你二人设计陷害护国公主，致含羽蒙冤含恨而死，数十大将均被诛杀，朕今日拿你二人之命祭奠亡魂。”

    墨重渊转身吩咐：

    “将二人施以剥皮刮骨之刑，”说着骑马狂奔护国公主府而去。

    想他夜辰当初隐姓埋名本是为找寻母妃而来，途中对公主一见钟情，本想结实相处一段时日后表白心迹，却因夜国政变连夜赶回夜国。

    不料这一去就是两年，等他平变继位准备以国为聘迎娶公主，想着她会不会答应，自己又该以何种面目与她见面。

    然而一道惊雷，一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砸的他头脑晕沉，眼前发黑。

    砸碎了他所有美好幻想，砸碎了他对未来两人携手共享江山的憧景。

    他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

    “护国公主被未婚夫喂以毒酒，不治身亡。”

    “护国公主叛国，公主府所有人尽数诛杀，无一活口。”

    “护国公主帐下四大将十二小将全数诛杀，府邸被禁军包围，抄家灭族。”

    一字字一句句。

    如锥子般锥进脑海，锥得他五脏六腑疼痛难忍，心痛及欲窒息，喉间涌起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倒在地上，听不见周围的呼喊，听不见御医匆匆的脚步声。

    他只感觉到深深的绝望，生命从此失去了色彩。

    万念俱灰，眼前浮现出那少女清冷绝艳的脸印刻于脑海心中。

    那个一身红色战袍横扫千军，光辉夺目的女子。

    那个淡漠清冷的女子，那个美丽孤傲藏于心中的女子啊！

    ……就这么没了？她……没了？

    这一刻，夜辰悔恨至极！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表明心迹将她带来身边？

    他以为她会功夫足够强悍，却忘了她也是一介小女子，谁能担保她身边全是君子而无小人？

    他也是经历过朝堂算计的人，即便她是女子，为什么忘了功高震主一词，为什么忽略了君心难测？为什么忽略了君王无情？为什么忽略了伴君如伴虎？忽略了人性的卑劣？

    脑中空白一片，胸腔中满是悔恨。

    所有幻想中的夫妻美满，母仪天下，万里荣光，一世荣宠，全化为了泡影，嘲笑着他。

    他恨时光不能倒退，救不了她，可时光恰是最无情的东西。

    他恨自己万事思虑周全却独独忘了为她思虑。

    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杀了自己，以身相殉。

    “夜辰，你不可沉浸在痛苦中，一蹶不振，这不是你的风格。”

    清冷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他从小的玩伴亦是他夜国如今的丞相姜涵。

    夜辰回过神思，对，他现在不能这么消极，也不能身死，他要复仇。

    夜辰眼黑沉如海，所有情绪尽数敛于眼眸之中，他声音冷漠无情，犹如一匹陷入绝境却变得凶残的狼：“姜涵，我要以鲜血祭奠她的芳魂。”

    姜涵伸手拍了拍夜辰肩膀，叹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忘了你的责任就行。”

    他以为两年未见加之也不常听提起，夜辰心中已经淡化对那女子的印像，殊不知早已刻在心中情根深种，怪他没有察觉到，这是他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