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昏之歌（修女的悔恨）
梦中的世界好似沉寂于无边黑暗的茫茫原野，数秒之内却又如同恍如昨日。他只是听到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他，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向前狂奔，最后一道明亮的光线映入进他的眼帘。
杜威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强一脸慌张的看着他，此刻的李强正拽着杜威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想要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小哥，醒醒，醒醒。我们这是在哪啊？”
“老李，我们这是在哪里？”杜威迷茫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一层银渐色的月光透过窗边的琉璃窗轻柔地侵染着大理石花纹构成的玫瑰花瓣，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壁画，那是耶稣的母亲，玛利亚抱着怀中的孩子微笑着俯瞰着神爱的众生，她的眼中是那么的慈悲，那么的善良。
整座教堂沉浸在乳白色的月光与阴影中的帷幕之中，安谧、寂静的夜是春日的物语，是夏虫蝉鸣时的颤音，在这里一切的罪恶都消融于神的慈爱，古老的钟声回荡在教堂之中，伴随着逐渐响起琴键的共鸣，温柔的曲调缓缓流淌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小哥，你听到了吗？好像是有人在弹琴？”李强皱着眉，警惕的看向四周。尤其是这未知的声响更是令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个地方。
“这里好像还是教堂，我们应该是来到了与现实相反的另外一个时空了。”杜威心中隐隐猜测着，这发生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或许就要逐渐揭开正确答案的面纱了。
杜威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他抽出那张布满裂痕的恶魔纸牌放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顺着钢琴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小哥，咱们真要过去吗？我感觉不对劲啊。”李强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是害怕那又何必跟我过来呢？”杜威笑着反问道。
“我这不还是怕你遇到危险吗，毕竟我老李也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了，遇到坏人还是我拿手啊。”李强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杜威没有继续跟他打嘴叉。他仔细聆听着传来琴声的方向，那是四楼的某一个房间。踏在教堂的圆阶楼梯上两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窒息的感觉犹如海浪般扑面而来，此刻他们的心跳声都是如此的清晰。
杜威对着李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离四楼传来钢琴声的房间越近，那乐曲传来的声响也就越大。两人走到404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小哥，这就是琴声传来的屋子了，你打算怎么做？”李强克制住说话的音量，用着最低限度的声音与杜威交流着。
“老李，准备好纸牌。等琴声消失的时候我们就推门进去。”杜威也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回应着。
大概在过了几分钟后，整首钢琴的乐曲接近了尾声。杜威给李强示意了一个眼神，正当两人准备轻轻推门而入时，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在一瞬间让他俩的心脏差点停止了震颤。
“二位，我在这里久等，请进来吧。”404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月光逐渐浸透了房门的边缘，从门内传来了有些虚弱的声音。
杜威不敢去赌这是否还会是像是最初来到这个地方的陷阱，等待着他和李强自投罗网。
“抱歉，我无法确信你说的话是否真实，这对于我和我的朋友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撤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再由您走出这个房间。”杜威试探性的对着房门里的人说道。
“可以，二位请便。就请在楼梯的拐角处等我吧。”房门里的人虚弱的说道，随后琴声戛然而止。
杜威给了李强一个眼神，二人随即向着四楼的楼梯拐角处撤离，大概半分钟后。一个瘦弱的男人提着一盏油灯从门内走出。
“我操，小哥，这，这特么怎么会是艾德蒙神父？”李强在看到来者的第一眼，差点惊掉了下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以来一直与他们相处的艾德蒙神父。
杜威皱着眉看向来者，他也感到了一阵诧异。
“你是艾德蒙先生？”杜威尝试性的向来者问道。
“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二位是杜威先生与李强先生吧。我并无恶意，请跟我来吧，我会让你们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来者提着油灯，看向杜威。他深邃的目光中隐藏着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就在李强还在犹豫是否要听信眼前之人所说之言时，杜威和李强对视了一眼，前者的眼神向他传递了一个安全的信号，立即两人便不再迟疑，而是跟着门内之人走向了404号房间。
推开房间的大门后，屋子里的几盏明亮的油灯映射在艾德蒙神父的脸上，杜威仔细观察他，这次却得到了不同的答案。这个时空的艾德蒙并不像几人参加无妄世界的那个艾德蒙一样，除了长相以外，无论是气质还是行为方式完全感觉像是两个身份不同的人。
“二位请坐吧。”艾德蒙为杜威和李强找来了两个椅子，随后又重新坐回到了他的那盏钢琴前。
“艾德蒙先生，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另一个你，在这里我却又见到了你。”杜威问道。
艾德蒙沉默了许久，他坐在钢琴前，十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的敲击着，柔和的音乐再次在二人的耳边响起。
“实不相瞒，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与其说艾德蒙，我更喜欢莱纳，我的真名。”艾德蒙轻轻地说道。
“她是我的爱恋，偷走了我的时间。鸢尾花开的时节，带走了我的思念。
我捧着这一小块时间，困在最初的原点。”莱纳说道。
杜威若有所思的盯着莱纳，在这个瘦弱的男人身上他看到了在无情岁月的挫折下仍然坚守的，一颗百折不屈的心，他的诗隐藏着强烈的爱意和对抗麻木不仁的坚守。
“莱纳先生，你是为了艾琳娜所以被困在了这里，对吗？”杜威说道。
莱纳听到艾琳娜三个字后，呆滞的目光稍微恢复了一丝明亮。他的双手明显颤抖了一下，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从琴键上停了下来。
“走吧，让我来告诉你关于事情的真相。”莱纳说道，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艰难地站起，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走到杜威和李强的身旁。
周围的一切如同融化了一般，房间内的各种物品慢慢的回溯到了最开始的分子状态，一泼鲜艳的染料在这个空间内不断地重组整合，莱纳就像是一位画家，不断地重新复刻着当年的人与事。
渐渐地，时空稳定了下来，再次放眼望去，四周已经变了。这是一个阴冷的秋夜，稀稀拉拉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杜威、李强和莱纳三人又来到了当年的巴黎。
圣母院的门前，两道白色的影子突兀的浮现在几人的面前。
“戴伦斯先生，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艾琳娜，没有一点办法能把她救回来了吗？”一位年轻、消瘦的男子苦苦的哀求着眼前胡子花白的老者。
“莱纳，孩子。我理解你对你爱人的爱，可她已经死了，留存在这个世上的只是一副被恶灵驱使的躯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将她的灵魂从魔鬼的手中拯救出来。”戴伦斯轻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莱纳垂下了头，他知道或许应该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戴伦斯先生，你说的对，我对艾琳娜的愧疚与爱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或许从我离开劳伦特家族的那一刻起，我就不配拥有她了。是我亲手弄丢了她。”莱纳满眼悔恨的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恶灵复苏的问题，振作一点。”戴伦斯拍了拍莱纳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圣彼得堡的方向。.........
热浪席卷了教堂，凶猛的火焰将整个世界点燃了。“艾琳娜”诡异的从地上爬起，它转过身来，漆黑邪异的眼球转动着，打量着浑身是血的戴伦斯。
“戴伦斯先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莱纳不顾危险的冲到戴伦斯的身边，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恶灵修女咆哮着冲向二人，就在镰刀即将砍下的一瞬间，艾琳娜残存的意识顽强的抵抗了起来。
“莱纳，我.我永远爱你，快走啊！”恶灵与艾琳娜的意识不断地撕扯着争夺这具肉体的控制权。
戴伦斯取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扔到了莱纳的手中，最后欣慰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随后他的身体迅速地恶魔化，两只恶灵疯狂的撕咬拼杀起来。
“莱纳，快！封印恶灵，连同我一起！”
莱纳眼含热泪，最终将艾琳娜与戴伦斯一同封印在了圣彼得教堂的地下深处。回忆结束了。几人又回到了404号房间。
杜威看向一旁的莱纳，他心中的疑惑终于是得到了答案。
“莱纳，这就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吗？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被关在了这里，外面的你又是怎么回事？”杜威继续追问道。
“当年封印了两只恶灵之后，我接替戴伦斯神父成为了圣彼得教堂的主人，同时也是暮光教会在法兰西地区的联络人。由于常年我对艾琳娜的思念，让帝国余晖的人抓住了机会，他们剥夺了我的意识，占据了我的身体，在外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这里是他们为我打造的一座囚笼。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帝国余晖是在尝试让人类驾驭恶灵的实验吧。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等到打开这座囚笼的人，这就是我存在于此的意义。”莱纳如释重负的说道。
杜威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强一脸慌张的看着他，此刻的李强正拽着杜威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想要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小哥，醒醒，醒醒。我们这是在哪啊？”
“老李，我们这是在哪里？”杜威迷茫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一层银渐色的月光透过窗边的琉璃窗轻柔地侵染着大理石花纹构成的玫瑰花瓣，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壁画，那是耶稣的母亲，玛利亚抱着怀中的孩子微笑着俯瞰着神爱的众生，她的眼中是那么的慈悲，那么的善良。
整座教堂沉浸在乳白色的月光与阴影中的帷幕之中，安谧、寂静的夜是春日的物语，是夏虫蝉鸣时的颤音，在这里一切的罪恶都消融于神的慈爱，古老的钟声回荡在教堂之中，伴随着逐渐响起琴键的共鸣，温柔的曲调缓缓流淌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小哥，你听到了吗？好像是有人在弹琴？”李强皱着眉，警惕的看向四周。尤其是这未知的声响更是令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个地方。
“这里好像还是教堂，我们应该是来到了与现实相反的另外一个时空了。”杜威心中隐隐猜测着，这发生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或许就要逐渐揭开正确答案的面纱了。
杜威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他抽出那张布满裂痕的恶魔纸牌放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顺着钢琴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小哥，咱们真要过去吗？我感觉不对劲啊。”李强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是害怕那又何必跟我过来呢？”杜威笑着反问道。
“我这不还是怕你遇到危险吗，毕竟我老李也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了，遇到坏人还是我拿手啊。”李强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杜威没有继续跟他打嘴叉。他仔细聆听着传来琴声的方向，那是四楼的某一个房间。踏在教堂的圆阶楼梯上两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窒息的感觉犹如海浪般扑面而来，此刻他们的心跳声都是如此的清晰。
杜威对着李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离四楼传来钢琴声的房间越近，那乐曲传来的声响也就越大。两人走到404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小哥，这就是琴声传来的屋子了，你打算怎么做？”李强克制住说话的音量，用着最低限度的声音与杜威交流着。
“老李，准备好纸牌。等琴声消失的时候我们就推门进去。”杜威也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回应着。
大概在过了几分钟后，整首钢琴的乐曲接近了尾声。杜威给李强示意了一个眼神，正当两人准备轻轻推门而入时，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在一瞬间让他俩的心脏差点停止了震颤。
“二位，我在这里久等，请进来吧。”404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月光逐渐浸透了房门的边缘，从门内传来了有些虚弱的声音。
杜威不敢去赌这是否还会是像是最初来到这个地方的陷阱，等待着他和李强自投罗网。
“抱歉，我无法确信你说的话是否真实，这对于我和我的朋友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撤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再由您走出这个房间。”杜威试探性的对着房门里的人说道。
“可以，二位请便。就请在楼梯的拐角处等我吧。”房门里的人虚弱的说道，随后琴声戛然而止。
杜威给了李强一个眼神，二人随即向着四楼的楼梯拐角处撤离，大概半分钟后。一个瘦弱的男人提着一盏油灯从门内走出。
“我操，小哥，这，这特么怎么会是艾德蒙神父？”李强在看到来者的第一眼，差点惊掉了下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以来一直与他们相处的艾德蒙神父。
杜威皱着眉看向来者，他也感到了一阵诧异。
“你是艾德蒙先生？”杜威尝试性的向来者问道。
“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二位是杜威先生与李强先生吧。我并无恶意，请跟我来吧，我会让你们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来者提着油灯，看向杜威。他深邃的目光中隐藏着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就在李强还在犹豫是否要听信眼前之人所说之言时，杜威和李强对视了一眼，前者的眼神向他传递了一个安全的信号，立即两人便不再迟疑，而是跟着门内之人走向了404号房间。
推开房间的大门后，屋子里的几盏明亮的油灯映射在艾德蒙神父的脸上，杜威仔细观察他，这次却得到了不同的答案。这个时空的艾德蒙并不像几人参加无妄世界的那个艾德蒙一样，除了长相以外，无论是气质还是行为方式完全感觉像是两个身份不同的人。
“二位请坐吧。”艾德蒙为杜威和李强找来了两个椅子，随后又重新坐回到了他的那盏钢琴前。
“艾德蒙先生，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另一个你，在这里我却又见到了你。”杜威问道。
艾德蒙沉默了许久，他坐在钢琴前，十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的敲击着，柔和的音乐再次在二人的耳边响起。
“实不相瞒，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与其说艾德蒙，我更喜欢莱纳，我的真名。”艾德蒙轻轻地说道。
“她是我的爱恋，偷走了我的时间。鸢尾花开的时节，带走了我的思念。
我捧着这一小块时间，困在最初的原点。”莱纳说道。
杜威若有所思的盯着莱纳，在这个瘦弱的男人身上他看到了在无情岁月的挫折下仍然坚守的，一颗百折不屈的心，他的诗隐藏着强烈的爱意和对抗麻木不仁的坚守。
“莱纳先生，你是为了艾琳娜所以被困在了这里，对吗？”杜威说道。
莱纳听到艾琳娜三个字后，呆滞的目光稍微恢复了一丝明亮。他的双手明显颤抖了一下，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从琴键上停了下来。
“走吧，让我来告诉你关于事情的真相。”莱纳说道，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艰难地站起，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走到杜威和李强的身旁。
周围的一切如同融化了一般，房间内的各种物品慢慢的回溯到了最开始的分子状态，一泼鲜艳的染料在这个空间内不断地重组整合，莱纳就像是一位画家，不断地重新复刻着当年的人与事。
渐渐地，时空稳定了下来，再次放眼望去，四周已经变了。这是一个阴冷的秋夜，稀稀拉拉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杜威、李强和莱纳三人又来到了当年的巴黎。
圣母院的门前，两道白色的影子突兀的浮现在几人的面前。
“戴伦斯先生，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艾琳娜，没有一点办法能把她救回来了吗？”一位年轻、消瘦的男子苦苦的哀求着眼前胡子花白的老者。
“莱纳，孩子。我理解你对你爱人的爱，可她已经死了，留存在这个世上的只是一副被恶灵驱使的躯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将她的灵魂从魔鬼的手中拯救出来。”戴伦斯轻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莱纳垂下了头，他知道或许应该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戴伦斯先生，你说的对，我对艾琳娜的愧疚与爱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或许从我离开劳伦特家族的那一刻起，我就不配拥有她了。是我亲手弄丢了她。”莱纳满眼悔恨的说道。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恶灵复苏的问题，振作一点。”戴伦斯拍了拍莱纳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圣彼得堡的方向。.........
热浪席卷了教堂，凶猛的火焰将整个世界点燃了。“艾琳娜”诡异的从地上爬起，它转过身来，漆黑邪异的眼球转动着，打量着浑身是血的戴伦斯。
“戴伦斯先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莱纳不顾危险的冲到戴伦斯的身边，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恶灵修女咆哮着冲向二人，就在镰刀即将砍下的一瞬间，艾琳娜残存的意识顽强的抵抗了起来。
“莱纳，我.我永远爱你，快走啊！”恶灵与艾琳娜的意识不断地撕扯着争夺这具肉体的控制权。
戴伦斯取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扔到了莱纳的手中，最后欣慰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随后他的身体迅速地恶魔化，两只恶灵疯狂的撕咬拼杀起来。
“莱纳，快！封印恶灵，连同我一起！”
莱纳眼含热泪，最终将艾琳娜与戴伦斯一同封印在了圣彼得教堂的地下深处。回忆结束了。几人又回到了404号房间。
杜威看向一旁的莱纳，他心中的疑惑终于是得到了答案。
“莱纳，这就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吗？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被关在了这里，外面的你又是怎么回事？”杜威继续追问道。
“当年封印了两只恶灵之后，我接替戴伦斯神父成为了圣彼得教堂的主人，同时也是暮光教会在法兰西地区的联络人。由于常年我对艾琳娜的思念，让帝国余晖的人抓住了机会，他们剥夺了我的意识，占据了我的身体，在外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这里是他们为我打造的一座囚笼。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帝国余晖是在尝试让人类驾驭恶灵的实验吧。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等到打开这座囚笼的人，这就是我存在于此的意义。”莱纳如释重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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