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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自力一愣：“抢救？”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胖老板从摊位走出来，关切地问道：“是要去医院吗，让张鹏开小货拉你们过去。”

    “不用，我们开车来的，汽水回头再来买。”于旦顾不上道谢，匆匆告别。

    “张姨身体不是很好吗，这怎么突然就抢救了呢，对了谁给你打的电话，不会是许嘉文在耍花枪吧？”上车之后，问题骚年陈自力连珠炮般问道。

    “电话是用张姨手机打过来的，打电话的人是急诊医生，从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找到我这里。”于旦踩油门踩得明显比平时重，“她说张姨被车撞了，伤势严重。”

    赶到中心医院急诊楼，停车场爆满，前边还有三辆车在排队入场，两人只得分头行动。

    停车任务交给陈自力，于旦拿着驾照和手机快步跑进急诊楼，在混合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走廊里，他见到了之前通过话的赵医生。

    “你是患者家属？”赵医生忙到飞起，鼻尖沁着汗珠。

    于旦迟疑半秒，急声答道：“我是张新的干儿子，如果需要办手续或者交钱，交给我来办就行。”

    “干儿子？”赵医生皱眉，“行吧，我先把情况跟你说明一下，伤者入院时腹腔脏器大出血，血压持续下降，目前是失血休克状态。”

    她把装着手机的塑胶密封袋递给于旦：“患者病情紧急，来不及等家属签字，医务处授权之后已经先上手术台了。

    她的伤情非常严重，我们没有把握能抢救成功，你得尽快联系通知她的家属。”

    赵医生被护士叫走，于旦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打给许嘉文，那边儿半天没有嘟嘟声，然后一把电子女声机械地答道，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第二遍的时候，陈自力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张姨怎么样了？”

    “在里边做手术抢救，医院要见家属，许嘉文的电话打不通。”于旦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两手大拇指并用，速度飞快地打字：张姨人在医院，十万火急，速回电话。

    陈自力探头查看，看清短信内容后把手机一把抢过去：“不能这么发，她根本不认张姨这个妈，情况再十万火急人家也不急，搞不好还关机直接玩消失。”

    “那也得联系她啊，张姨现在这情况……”于旦焦躁地搓了把脸，没能说出后半句。

    “我想跟你谈谈和解的事儿，速回电话。”陈自力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也动作着编辑短信，然后点了发送，“先把她骗得接电话，再想办法办她骗过来，把人弄来医院再说。”

    等了漫长的五分钟，依然没等到许嘉文的回电，却等来了两名交警。

    确认了于旦是伤者张新的亲友，年长交警看了他的驾照，又在警务通上输入身份证号码核验了身份。

    “驾车撞人的肇事者名叫周娜，你们认识她吗？”年长交警严肃问道。

    “不认识。”于旦和陈自力同时摇头否认，然后疑惑又默契地对视。

    “车主名叫宋绿茂，认识吗？”

    两人依然是摇头，心里都在画问号，张姨被撞不是交通意外吗，为什么警察要问认不认识肇事者和车主。

    年轻交警翻看记事簿，抬头问道：“那许嘉文呢，你们认识吗？”

    “这个真认识。”陈自力急忙答道：“她是张姨的女儿，我们正一遍一遍给她打电话呢。”

    年轻交警合上记事簿，从证物袋里拿出一支碎裂严重的手机：“你们不用打了，打也打不通，这部就是许嘉文的电话。”

    ………

    （这两天干眼症发作，没办法长时间看屏幕，今天好多了，但这会儿又干痒干痒的。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困，但是眼睛不允许我继续使唤它了，跟读者老爷们道歉，睡醒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