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六 娶妻当早
京城集市，如常，繁华喧闹。
街上买卖观看的人摩肩擦踵，茶楼里喝茶聊天的人也不少。
茶香楼内，三五成群，有边喝茶边下棋的，有边喝茶边讲街头巷尾的传闻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口中絮絮叨叨的传闻里面，总有帝后的身影。
“我堂哥的叔嫂的邻居前日进宫送菜，在御膳房见着皇后娘娘了，啧啧，你们总说娘娘姿色平平，原来全都是尝不到的葡萄。”
“说什么呢，我爹是丰源人，他看着娘娘长大，怎么就说我们是酸的呢。”
“你爹那是年老了糊涂了吧，我堂哥的叔嫂的邻居说的，娘娘与十九无异，比杨将军的夫人看起来还要年轻多了。”
“怎么可能，再过几日，几位皇子就要十六岁了，娘娘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了，怎么可能与十九无异呢。”
“所以说你就是酸。
新帝是仙，皇后娘娘与他成亲，自然也是修了仙道的。
上个月新帝去巡查堤坝，新帝不就是一副二十不到的圣颜嘛。新帝如此，娘娘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是确实，我们那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所以…你的堂哥的叔嫂的邻居，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咯。
你等着吧，明年三位皇子十六诞辰的时候，帝后一定会带着几位皇子和公主面相的，到时我们就能看到娘娘的圣颜了~”
“可是过往这么些年，除了新帝以外，我们从未能在公开的庆典上见着娘娘和皇子公主们，你怎么就笃定，明年他们就会齐齐亮相了呢。”
“你啊。方才你不是还说，几位皇子明年就要十六了嘛。”
身着麻袄的老汉摸了摸下巴的羊角须，做恍然大悟之色。
“年过十六，男子即可成亲，这次的诞辰庆典是该隆重一些！”
两位老汉的茶位靠近楼梯一侧，羊角须老汉手里拿了一个杏仁酥，正要细细品尝，不经意间往楼梯看去，张着口呆滞了一阵。
“诶诶，你怎么了啊？”
“我…我刚刚见着一个和新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孩子？哪里？楼梯那边吗？”
坐在附近的几个茶客，听了有与新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的话，都四处探望。
“哪里？哪里？新帝微服巡查了吗？”
“皇子吗？哪里？”
“是皇子吗？！”
好一阵子，大家东张西望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半个与新帝长相相似的人的影子，才丧了气，坐下来继续喝茶。
二楼包厢内，祈乐关上靠近走道的窗缝，往三人围坐的茶桌走去。
“碧碧，方才差点就闯祸了。”
愿碧今年十岁，头上戴了顶从丹楼流行过来的圆顶毡帽，正小口尝着大哥给他的糕点。
一听自己闯祸了，低下头，不敢看三哥。
“露一面又何妨，又不是每个长得好看的孩子都是我们爹爹所出。就算被围住了，我们也有解救的方法。”
祈欢摸了摸腮边扎人的胡渣子，给愿碧倒一杯暖茶。
三人外出时皆有易容换装，祈欢变成胡子大汉、祈圆变成佝偻老汉、祈乐变成浓眉大痣的书生，只要不被人拦着细看，是瞧不出真容的。
愿碧尚小，不能与三位兄长一般易容后肆意闲逛，费了不小功夫才从围得像铁桶一般严密的护卫的保护中逃了出来。
“碧碧，下次不许如此了，娘亲会担心的。”
“大哥，这可未必，娘亲知道碧碧一旦逃遁，一定是冲我们这边过来的。别瞧他比我们小，身子骨可结实了，关键还灵活！
我见过向叔叔教他习武，小个子拳脚完全不输其他护卫。”
“嗯嗯，娘亲不会担心的。”
“喝口茶吧，别噎着了。
今日我们没带护卫，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且，还是直奔我们房间。”
愿碧没有做解释，嘻嘻笑着打算糊弄过去。
反而是祈乐翻了个白眼，像看什么十分怪异的人一样看着祈欢。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啊？”
“下面那些人说的事。”
“不就说爹娘是仙嘛，市间早有传闻，也不是现在才兴起的事了。”
祈圆笑而不语，又给愿碧添了个虾饺。
“啧啧啧，所以才说你石头脑袋。”
“你不会想说，爹娘真的是仙吧，那我岂不是成仙人之后啦？
如果我真的是仙人之后，为什么我还学不会轻功水上漂呢！”
“那是你天资愚钝。
依我看，好东西都集中在最大和最小的份儿上了，你老老实实去当兵，我老老实实做个王爷，就是我俩天赋发挥到最高水平的份儿了。”
“切，你就在你的王爷府里面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我可是要当将军的人，保家卫国、威力无边、美人在怀！”
“噗哈哈哈哈哈哈，是啊，说不定你熬着熬着，能做的成将军也不一定。”
“那是！”
“只是美人在怀这一事，可能爹娘也没有这样回天的能力了。”
“你别得意，依我看，俏霞那位小姐姐，也看不上你！”
“俏霞的小姐姐？”
愿碧将桌上的早茶消食完毕，听二哥说起小姐姐，来了兴致。
“对，听说那女子比我们还要年长几岁，所以我才叫人小姐姐嘛。
碧碧，俏霞山上有三眼猫，我们一起去找它玩，好不好啊？”
“别，碧碧，你二哥一个人怕降不住，拉你去垫底的。
碧碧这么小，你竟敢带他去那种地方，回头我就把这事告诉娘亲，看她怎么收拾你。”
“好你个祈乐，你别忘了你还有个把柄在我手上呢。”
“呵。”
“碧碧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好，在近郊散散心。倒是方才说起俏霞的女子的事情，我隐隐约约有好事近的感觉啊。”
眼见着两人吵架把愿碧给拉了进去，祈圆出手，把话题拨回转正。
祈乐见大哥提起，也不相瞒，理了理衣袖，一副庄重而自豪的神情，与浓眉大痣的易容装扮十分不符。
“咳咳。大哥，在成家立室这一事上，恐怕我得先行一步了。”
“嘿~我跟你说，人家真没这心思，那什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人家一个少有的英姿倜傥的女子，怎么可能瞧上你这文弱书生呢。”
“娶妻当早，当年爹爹也是十六娶亲的，乐儿遇到了好的对象，早点娶妻也是人之常情。”
“哥，我都说了，那是他一厢情愿！”
街上买卖观看的人摩肩擦踵，茶楼里喝茶聊天的人也不少。
茶香楼内，三五成群，有边喝茶边下棋的，有边喝茶边讲街头巷尾的传闻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口中絮絮叨叨的传闻里面，总有帝后的身影。
“我堂哥的叔嫂的邻居前日进宫送菜，在御膳房见着皇后娘娘了，啧啧，你们总说娘娘姿色平平，原来全都是尝不到的葡萄。”
“说什么呢，我爹是丰源人，他看着娘娘长大，怎么就说我们是酸的呢。”
“你爹那是年老了糊涂了吧，我堂哥的叔嫂的邻居说的，娘娘与十九无异，比杨将军的夫人看起来还要年轻多了。”
“怎么可能，再过几日，几位皇子就要十六岁了，娘娘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多了，怎么可能与十九无异呢。”
“所以说你就是酸。
新帝是仙，皇后娘娘与他成亲，自然也是修了仙道的。
上个月新帝去巡查堤坝，新帝不就是一副二十不到的圣颜嘛。新帝如此，娘娘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是确实，我们那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所以…你的堂哥的叔嫂的邻居，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咯。
你等着吧，明年三位皇子十六诞辰的时候，帝后一定会带着几位皇子和公主面相的，到时我们就能看到娘娘的圣颜了~”
“可是过往这么些年，除了新帝以外，我们从未能在公开的庆典上见着娘娘和皇子公主们，你怎么就笃定，明年他们就会齐齐亮相了呢。”
“你啊。方才你不是还说，几位皇子明年就要十六了嘛。”
身着麻袄的老汉摸了摸下巴的羊角须，做恍然大悟之色。
“年过十六，男子即可成亲，这次的诞辰庆典是该隆重一些！”
两位老汉的茶位靠近楼梯一侧，羊角须老汉手里拿了一个杏仁酥，正要细细品尝，不经意间往楼梯看去，张着口呆滞了一阵。
“诶诶，你怎么了啊？”
“我…我刚刚见着一个和新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孩子？哪里？楼梯那边吗？”
坐在附近的几个茶客，听了有与新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的话，都四处探望。
“哪里？哪里？新帝微服巡查了吗？”
“皇子吗？哪里？”
“是皇子吗？！”
好一阵子，大家东张西望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半个与新帝长相相似的人的影子，才丧了气，坐下来继续喝茶。
二楼包厢内，祈乐关上靠近走道的窗缝，往三人围坐的茶桌走去。
“碧碧，方才差点就闯祸了。”
愿碧今年十岁，头上戴了顶从丹楼流行过来的圆顶毡帽，正小口尝着大哥给他的糕点。
一听自己闯祸了，低下头，不敢看三哥。
“露一面又何妨，又不是每个长得好看的孩子都是我们爹爹所出。就算被围住了，我们也有解救的方法。”
祈欢摸了摸腮边扎人的胡渣子，给愿碧倒一杯暖茶。
三人外出时皆有易容换装，祈欢变成胡子大汉、祈圆变成佝偻老汉、祈乐变成浓眉大痣的书生，只要不被人拦着细看，是瞧不出真容的。
愿碧尚小，不能与三位兄长一般易容后肆意闲逛，费了不小功夫才从围得像铁桶一般严密的护卫的保护中逃了出来。
“碧碧，下次不许如此了，娘亲会担心的。”
“大哥，这可未必，娘亲知道碧碧一旦逃遁，一定是冲我们这边过来的。别瞧他比我们小，身子骨可结实了，关键还灵活！
我见过向叔叔教他习武，小个子拳脚完全不输其他护卫。”
“嗯嗯，娘亲不会担心的。”
“喝口茶吧，别噎着了。
今日我们没带护卫，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且，还是直奔我们房间。”
愿碧没有做解释，嘻嘻笑着打算糊弄过去。
反而是祈乐翻了个白眼，像看什么十分怪异的人一样看着祈欢。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啊？”
“下面那些人说的事。”
“不就说爹娘是仙嘛，市间早有传闻，也不是现在才兴起的事了。”
祈圆笑而不语，又给愿碧添了个虾饺。
“啧啧啧，所以才说你石头脑袋。”
“你不会想说，爹娘真的是仙吧，那我岂不是成仙人之后啦？
如果我真的是仙人之后，为什么我还学不会轻功水上漂呢！”
“那是你天资愚钝。
依我看，好东西都集中在最大和最小的份儿上了，你老老实实去当兵，我老老实实做个王爷，就是我俩天赋发挥到最高水平的份儿了。”
“切，你就在你的王爷府里面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我可是要当将军的人，保家卫国、威力无边、美人在怀！”
“噗哈哈哈哈哈哈，是啊，说不定你熬着熬着，能做的成将军也不一定。”
“那是！”
“只是美人在怀这一事，可能爹娘也没有这样回天的能力了。”
“你别得意，依我看，俏霞那位小姐姐，也看不上你！”
“俏霞的小姐姐？”
愿碧将桌上的早茶消食完毕，听二哥说起小姐姐，来了兴致。
“对，听说那女子比我们还要年长几岁，所以我才叫人小姐姐嘛。
碧碧，俏霞山上有三眼猫，我们一起去找它玩，好不好啊？”
“别，碧碧，你二哥一个人怕降不住，拉你去垫底的。
碧碧这么小，你竟敢带他去那种地方，回头我就把这事告诉娘亲，看她怎么收拾你。”
“好你个祈乐，你别忘了你还有个把柄在我手上呢。”
“呵。”
“碧碧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好，在近郊散散心。倒是方才说起俏霞的女子的事情，我隐隐约约有好事近的感觉啊。”
眼见着两人吵架把愿碧给拉了进去，祈圆出手，把话题拨回转正。
祈乐见大哥提起，也不相瞒，理了理衣袖，一副庄重而自豪的神情，与浓眉大痣的易容装扮十分不符。
“咳咳。大哥，在成家立室这一事上，恐怕我得先行一步了。”
“嘿~我跟你说，人家真没这心思，那什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人家一个少有的英姿倜傥的女子，怎么可能瞧上你这文弱书生呢。”
“娶妻当早，当年爹爹也是十六娶亲的，乐儿遇到了好的对象，早点娶妻也是人之常情。”
“哥，我都说了，那是他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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