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会赢得毫无悬念
苏青森起身时刻意把宽袖挥得猎猎作响，走过我和苏鸾身边时，笑里藏刀：“哼，自不量力。”
“先生如此自信，那先生之子必是手段光明的英雄豪杰，只是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哼，逞一时口舌之快，我一会儿就会让你付出代价。”苏青森脸上露出狠毒之色，“你不过是苏青文用来让苏鸾上位的一颗棋子罢了，我会让你知道苏家这趟浑水不是你能参合的！”
苏青森说完走出了厢房。
我又如何不知道苏青文的想法呢？
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苏家的话事人是谁，苏家的结局如何，都与我无关——
我是且只是想要苏家的魂术罢了。
我抬头目光坚毅地看着苏青文：“那小生也去略作准备。”
苏鸾鞠了一躬后跟我一起退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林昭阳，你有把握吗？我知道你是Queen，也知道你天赋异禀，但苏凰与Queen也只有一步之遥，况且他阴狠毒辣，很有可能借故杀了你。”苏鸾担忧地盯着我的眼睛，却不能从中找出一点踌躇。
“胜负要亲眼见分晓才有意思。”我走向湖心亭，坐在了石凳上。
月色倒影入湖，竹林与假山辉映，微风拂过，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
苏鸾站在我身边，无言地与我一起欣赏月色。
“林昭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父亲在利用你，没必要为了他的野心赌上生命！”苏鸾仿佛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劝我放弃战斗。
“苏鸾，很高兴你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如此，那我也对你说些真心话吧。”
“我早就看出你父亲在利用我。直到你袒露真心为止，我一直觉得苏家掌权人是谁，苏家是否会灭亡都与我无关。”我冷笑一声。
“如果你没对我说这些，那你在我心里会是一个和苏青森相差无几的人渣。”我站起身来，抬头望着月亮，月光从来不失半分皎洁，“苏鸾，还好你没失掉自己嫦娥的身份。”
“现在我决定了，我会赢，赢得没有悬念，让苏青森彻底绝望。我会让你成为苏家真正的Queen，苏鸾。”
我转身正打算让苏鸾带我去擂台，却发现苏宗坤和苏青文正站在正门口看着我们，鬼鬼祟祟地像是在谋划什么。
我心生警戒，但不便多问。
苏鸾可能是对父亲的行为发起了脾气，没有理会苏青文的招手，径直走向苏宗坤：“祖宗刚刚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啊？”
苏青文无奈地摊摊手。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们相处得可还愉快？”苏宗坤没有在意苏鸾和父亲的情况，笑眯眯地回答。
“嗯，比起苏凰和苏凤，和林昭阳一起挺开心的。”苏鸾回答道。
“那就好，时候差不多了，把他带去擂台吧。”苏宗坤笑着摆摆手示意我们动身。
我们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行走在偌大的园林中，真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步一景。
有翠竹落英山石的雅致，有鱼戏绿波的和谐，有花繁草茂的华丽。
走马观花欣赏了一阵的我来到了擂台处，擂台前已经聚集了几十人围观，想必苏家人几乎尽数赶来了吧。
我正准备上台，苏鸾拉住了我：“千万小心，别逞强，力不能敌就立刻投降，别给他杀你的机会。”
苏鸾眉眼中透露出如海一般无边的担忧。
“嗯。”我取下她的手后跃上擂台。
身着灰色襕衫的苏凰已在擂台上候着了，见我跃上擂台，邪笑一声：“小子，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花了挺长时间做心里准备吧。”
“放心吧，我会好好折磨你，让你后悔来到这里。”苏凰舔舐了一口手中的利刃，狂笑不已。
我面无表情地示意苏怀海可以开始了，苏怀海点了点头后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苏凰释放了自己的灵魂，灵魂犹如黑雾一般包裹了战场，他藏身其中肆意狂笑：“哈哈哈哈哈——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后再将你送出去，不枉我为此特地研究了锦衣卫的千刀万剐之术，我要在你身上刮一千刀，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流尽血液。”
他狰狞的声音从黑雾的四面八方传来。
这样无法通过声音辨别他的位置。
此刻台下的苏鸾慌了神，她立刻跑到苏宗坤身边大声控诉着：“这不是苏家的魂术！他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东西！祖宗，快停下这场比试，要是看不到场内的景象，他一定会杀人的！”
苏宗坤陷入了沉思。台下的人群也三言两语地议论着。
“只要林昭阳没有退出的表示，这场比赛就必须继续下去！”苏青森露出了阴险地笑容，“苏家是光明磊落的大家，若是对手还没放弃就宣布比试结束，恐怕会被人耻笑咱们输不起，没风度啊。”
苏宗坤闻言点点头，默许了比试的继续。
“怎么能这样啊！他可是会死的啊！”苏鸾愤怒地冲父亲祖宗大吼，她的眼睛像是一片被露水压得不堪重负的树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鸾儿，住嘴，怎么这般没大没小！”苏青文厉声提醒道。
苏鸾的哭声太大以至于台上的我都听到了。
我倍感无奈，大声喊道：“苏鸾，能不能不要以我会输为前提落泪啊！我说过了吧，我会赢得毫无悬念，好好记住我说得话啊！”
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鸾闻言带着哭腔大喊：“你别再逞强了，林昭阳。你快下来！”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苏青森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黑雾中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你死到临头了！”苏凰在黑雾中隐去了身形，伺机而动。
“你现在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暗处捕食的毒蛇吧？”我嘲弄地笑了一声。
“还再故作轻松？喂，看清现状吧，你已经没有生路了。我要杀了你，要看你临死前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饶，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可我只会把你剁成肉糜丢去喂狗，哈哈哈哈哈哈——”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有寒芒想刺穿我的喉咙。
我伸手抓住了那只持刀的手。把他拽出了黑暗，一个截腿踹命中了他的膝盖，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辨。他疯狂的哀嚎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还在维持这无意义的魂术吗？”我睁开了眼睛，“赶紧关掉吧，真的很吵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这家伙——是怎么抓住——我的!”他一定痛的呲牙咧嘴了，说话这样断断续续的。
我冷笑了一声：“喂，你知道战争中为什么会出现童子军吗？”
“你他妈的——在说些什么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凰愤怒的吼道。
我没有理会他，平静地诉说着：“是为了让对手掉以轻心啊，还能顺带充分利用对手残存的良知。”
“我自十三岁那年加入黑道、学习杀人术后，就被当做杀人机器一般役使。”
“自那以后我所面对的敌人都是体重数倍于我的成年人，所经历的都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死斗。”
“日夜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我，对于死亡早已敏锐到不需要眼睛就能清晰感知了。”
苏凰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五官都已经拧在了一起：“这种事情——人类——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跳梁小丑。”我堵住耳朵懒于听他继续犬吠。
他的刀刃又从黑暗中袭来，刀刃从头顶劈开，想要将我一分为二。
我用交叉去一教的手法截下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摁住肩膀稍一用力，又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用了什么魂术！”他拖着那条断臂终于没有再次遁入黑暗，只是表情狰狞地痛苦嚎叫着，“你到底用了什么魂术！”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
“哦，你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是吧！”
“可我现在什么魂术都不会啊，真是抱歉呢。”
“承认吧，垃圾，正视现实吧，你被一个什么魂术都没使用的人折断了手脚。”
胳膊和膝盖传来的剧痛让我无法思考。
做下这些的少年却说他未曾使用魂术——
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存在啊！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连魂术都不会的小鬼！
怎么可能！
凭战斗本能感知死亡——
这种事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我歇斯底里地怒吼。
输给一个连魂术都不会用的小孩——
这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会认同！
去死吧！给我去死吧！
我抽干全身的灵魂力量，凝练成数百把魂刃隐藏在黑暗中——
哈哈哈哈哈——
你要是真能感知死亡的话——
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该感受到死亡了吧！
这就是真正的死亡气息，哈哈哈哈哈——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混蛋！去死吧！！！！！
是我看错了吗？
他的脸上为什么展露出笑容——
是我搞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我的魂刃没刺穿他——
喂，他妈的，跟随我的意志移动啊——
他为什么指着我的身体——
我身上发生什么了？
我低头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我的刀为什么插在了我自己身上——
啊，是他——
“你是什么时候插进去的？”鲜血疯狂地涌出我的嘴，我尽力把他们吞咽回去，希冀这样能拯救自己——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短暂的失去痛觉。”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仿佛这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啊——
“他妈的，就是你杀的老子啊！”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原本尽力吞咽的鲜血接连不断喷涌而出。
“别说是让你身死道消，即使因我之过，世道尽灭，天地混沌，又于我何干？”
他望向远方——
是吗？我快要死了——
“你们这些靠着灵魂优势才能取胜的人，我是不会认同的！”
有困意袭来，我强忍着不合上眼睛——
他走上前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无力抵抗——
“你是否认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低头注视着血泊中的我，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不过我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你的魂刃不移动是因为你本体失血过多。”
“魂力如果不回来弥补，你早就已经死了。”
“这是身体自救的本能——”
“换句话说，从头到尾，我都从来没有动用过灵魂——”
少年大笑——
如浩荡长风吹过原野，响彻天地间——
我再也生不起气来——
以凡人之躯，斩杀魂师——
他的确站在凡人的顶峰——
我再也控制不住睡意，意识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先生如此自信，那先生之子必是手段光明的英雄豪杰，只是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哼，逞一时口舌之快，我一会儿就会让你付出代价。”苏青森脸上露出狠毒之色，“你不过是苏青文用来让苏鸾上位的一颗棋子罢了，我会让你知道苏家这趟浑水不是你能参合的！”
苏青森说完走出了厢房。
我又如何不知道苏青文的想法呢？
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苏家的话事人是谁，苏家的结局如何，都与我无关——
我是且只是想要苏家的魂术罢了。
我抬头目光坚毅地看着苏青文：“那小生也去略作准备。”
苏鸾鞠了一躬后跟我一起退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林昭阳，你有把握吗？我知道你是Queen，也知道你天赋异禀，但苏凰与Queen也只有一步之遥，况且他阴狠毒辣，很有可能借故杀了你。”苏鸾担忧地盯着我的眼睛，却不能从中找出一点踌躇。
“胜负要亲眼见分晓才有意思。”我走向湖心亭，坐在了石凳上。
月色倒影入湖，竹林与假山辉映，微风拂过，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
苏鸾站在我身边，无言地与我一起欣赏月色。
“林昭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父亲在利用你，没必要为了他的野心赌上生命！”苏鸾仿佛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劝我放弃战斗。
“苏鸾，很高兴你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如此，那我也对你说些真心话吧。”
“我早就看出你父亲在利用我。直到你袒露真心为止，我一直觉得苏家掌权人是谁，苏家是否会灭亡都与我无关。”我冷笑一声。
“如果你没对我说这些，那你在我心里会是一个和苏青森相差无几的人渣。”我站起身来，抬头望着月亮，月光从来不失半分皎洁，“苏鸾，还好你没失掉自己嫦娥的身份。”
“现在我决定了，我会赢，赢得没有悬念，让苏青森彻底绝望。我会让你成为苏家真正的Queen，苏鸾。”
我转身正打算让苏鸾带我去擂台，却发现苏宗坤和苏青文正站在正门口看着我们，鬼鬼祟祟地像是在谋划什么。
我心生警戒，但不便多问。
苏鸾可能是对父亲的行为发起了脾气，没有理会苏青文的招手，径直走向苏宗坤：“祖宗刚刚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啊？”
苏青文无奈地摊摊手。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们相处得可还愉快？”苏宗坤没有在意苏鸾和父亲的情况，笑眯眯地回答。
“嗯，比起苏凰和苏凤，和林昭阳一起挺开心的。”苏鸾回答道。
“那就好，时候差不多了，把他带去擂台吧。”苏宗坤笑着摆摆手示意我们动身。
我们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行走在偌大的园林中，真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步一景。
有翠竹落英山石的雅致，有鱼戏绿波的和谐，有花繁草茂的华丽。
走马观花欣赏了一阵的我来到了擂台处，擂台前已经聚集了几十人围观，想必苏家人几乎尽数赶来了吧。
我正准备上台，苏鸾拉住了我：“千万小心，别逞强，力不能敌就立刻投降，别给他杀你的机会。”
苏鸾眉眼中透露出如海一般无边的担忧。
“嗯。”我取下她的手后跃上擂台。
身着灰色襕衫的苏凰已在擂台上候着了，见我跃上擂台，邪笑一声：“小子，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花了挺长时间做心里准备吧。”
“放心吧，我会好好折磨你，让你后悔来到这里。”苏凰舔舐了一口手中的利刃，狂笑不已。
我面无表情地示意苏怀海可以开始了，苏怀海点了点头后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苏凰释放了自己的灵魂，灵魂犹如黑雾一般包裹了战场，他藏身其中肆意狂笑：“哈哈哈哈哈——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后再将你送出去，不枉我为此特地研究了锦衣卫的千刀万剐之术，我要在你身上刮一千刀，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流尽血液。”
他狰狞的声音从黑雾的四面八方传来。
这样无法通过声音辨别他的位置。
此刻台下的苏鸾慌了神，她立刻跑到苏宗坤身边大声控诉着：“这不是苏家的魂术！他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东西！祖宗，快停下这场比试，要是看不到场内的景象，他一定会杀人的！”
苏宗坤陷入了沉思。台下的人群也三言两语地议论着。
“只要林昭阳没有退出的表示，这场比赛就必须继续下去！”苏青森露出了阴险地笑容，“苏家是光明磊落的大家，若是对手还没放弃就宣布比试结束，恐怕会被人耻笑咱们输不起，没风度啊。”
苏宗坤闻言点点头，默许了比试的继续。
“怎么能这样啊！他可是会死的啊！”苏鸾愤怒地冲父亲祖宗大吼，她的眼睛像是一片被露水压得不堪重负的树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鸾儿，住嘴，怎么这般没大没小！”苏青文厉声提醒道。
苏鸾的哭声太大以至于台上的我都听到了。
我倍感无奈，大声喊道：“苏鸾，能不能不要以我会输为前提落泪啊！我说过了吧，我会赢得毫无悬念，好好记住我说得话啊！”
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鸾闻言带着哭腔大喊：“你别再逞强了，林昭阳。你快下来！”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苏青森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黑雾中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你死到临头了！”苏凰在黑雾中隐去了身形，伺机而动。
“你现在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暗处捕食的毒蛇吧？”我嘲弄地笑了一声。
“还再故作轻松？喂，看清现状吧，你已经没有生路了。我要杀了你，要看你临死前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饶，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可我只会把你剁成肉糜丢去喂狗，哈哈哈哈哈哈——”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有寒芒想刺穿我的喉咙。
我伸手抓住了那只持刀的手。把他拽出了黑暗，一个截腿踹命中了他的膝盖，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辨。他疯狂的哀嚎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还在维持这无意义的魂术吗？”我睁开了眼睛，“赶紧关掉吧，真的很吵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这家伙——是怎么抓住——我的!”他一定痛的呲牙咧嘴了，说话这样断断续续的。
我冷笑了一声：“喂，你知道战争中为什么会出现童子军吗？”
“你他妈的——在说些什么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凰愤怒的吼道。
我没有理会他，平静地诉说着：“是为了让对手掉以轻心啊，还能顺带充分利用对手残存的良知。”
“我自十三岁那年加入黑道、学习杀人术后，就被当做杀人机器一般役使。”
“自那以后我所面对的敌人都是体重数倍于我的成年人，所经历的都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死斗。”
“日夜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我，对于死亡早已敏锐到不需要眼睛就能清晰感知了。”
苏凰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五官都已经拧在了一起：“这种事情——人类——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跳梁小丑。”我堵住耳朵懒于听他继续犬吠。
他的刀刃又从黑暗中袭来，刀刃从头顶劈开，想要将我一分为二。
我用交叉去一教的手法截下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摁住肩膀稍一用力，又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用了什么魂术！”他拖着那条断臂终于没有再次遁入黑暗，只是表情狰狞地痛苦嚎叫着，“你到底用了什么魂术！”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
“哦，你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是吧！”
“可我现在什么魂术都不会啊，真是抱歉呢。”
“承认吧，垃圾，正视现实吧，你被一个什么魂术都没使用的人折断了手脚。”
胳膊和膝盖传来的剧痛让我无法思考。
做下这些的少年却说他未曾使用魂术——
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存在啊！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连魂术都不会的小鬼！
怎么可能！
凭战斗本能感知死亡——
这种事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我歇斯底里地怒吼。
输给一个连魂术都不会用的小孩——
这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会认同！
去死吧！给我去死吧！
我抽干全身的灵魂力量，凝练成数百把魂刃隐藏在黑暗中——
哈哈哈哈哈——
你要是真能感知死亡的话——
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该感受到死亡了吧！
这就是真正的死亡气息，哈哈哈哈哈——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混蛋！去死吧！！！！！
是我看错了吗？
他的脸上为什么展露出笑容——
是我搞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我的魂刃没刺穿他——
喂，他妈的，跟随我的意志移动啊——
他为什么指着我的身体——
我身上发生什么了？
我低头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我的刀为什么插在了我自己身上——
啊，是他——
“你是什么时候插进去的？”鲜血疯狂地涌出我的嘴，我尽力把他们吞咽回去，希冀这样能拯救自己——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短暂的失去痛觉。”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仿佛这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啊——
“他妈的，就是你杀的老子啊！”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原本尽力吞咽的鲜血接连不断喷涌而出。
“别说是让你身死道消，即使因我之过，世道尽灭，天地混沌，又于我何干？”
他望向远方——
是吗？我快要死了——
“你们这些靠着灵魂优势才能取胜的人，我是不会认同的！”
有困意袭来，我强忍着不合上眼睛——
他走上前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无力抵抗——
“你是否认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低头注视着血泊中的我，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不过我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你的魂刃不移动是因为你本体失血过多。”
“魂力如果不回来弥补，你早就已经死了。”
“这是身体自救的本能——”
“换句话说，从头到尾，我都从来没有动用过灵魂——”
少年大笑——
如浩荡长风吹过原野，响彻天地间——
我再也生不起气来——
以凡人之躯，斩杀魂师——
他的确站在凡人的顶峰——
我再也控制不住睡意，意识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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