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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鹧鸪国·生之途·初见

    死在了被充军当官妓的路上。

    那个时候,九农国发动战争,侵占不周领土,又朝鹧鸪席卷而来,气势可谓汹汹。

    ……

    把竹排停靠在河道尽头,我们是坐方小海的爹方大的船上岸的。日渐西山,已经快过申时。

    方小海穿着斗笠在江边垂钓,见到我们忙拿开鱼竿,恰好上面钓来一条大鱼,他拎着水桶走过来,对黑子说,“没想到你真找到了八字姑娘!你这几天,都来回跑了多少趟山了!”

    嗯?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几天黑子一直在找我?他不是去上山砍柴吗?

    我询问的眼神看向黑子,他没有与我对视,而是转移话题,“这个叫二牛,就是张怀氏的孩子。”

    我隐隐觉得黑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仅仅是一种直觉。

    “你竟然把他也带回来了?!八字姑娘不是和他没关系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糊涂了。”方小海放下鱼篓,一脸犯难的挠头,傻里傻气的。

    “他们确实没关系,可这孩子把八字当成娘亲,八字决定以后就带着他。”黑子垂头看着二牛,伸出一只手想去摸他的头,可在半空中又蹙眉放开了。“关于通缉的事还是早说明白的好,我们走吧。”一上岸黑子就信步离开。

    方大拴船,方小海帮忙,这时,我们看到岸边停靠了一艘大帆船。

    “快看!爹,这好像是曹家失踪的那艘船?”方小海惊讶的指着那艘船说。

    帆船很大,体积能容下数百人,可下来的只有两三个。是问路的。

    领头的那一个皮肤粗糙却很白,那种晃人眼睛的白,离近了能闻到他们身上的中药材味儿。看穿着打扮,像是药商。

    见他们过来,黑子突然停下脚步。

    “两位兄台,劳烦问个路,这里就是铜雀镇吗?”领头的那个问,在我们一群人之间,他直接挑了方小海。

    方小海点头应着,“没错,你们是从何处来?”

    那人礼貌疏离的笑笑,拱手握拳,“我们是长安人,此次初来乍到,过关卡时他们已经告诉了我们往这个方向走就是铜雀镇,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不然实在不放心。”

    黑子这时出乎我意料的走了过去,温和的笑着说,“不知几位是长安哪里人?铜雀镇虽小,可接待外地人的客栈却有许多,每家都有不同的特色菜,也许在下可以为各位推荐一二。”

    黑子这是做什么?这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这话说的有点贸贸然。不过他一定不是心血来潮,肯定有他的目的,我静静看着,猜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人略有些戒备的审视黑子,过了一会儿才拱礼谢绝,“多谢这位小兄弟的美意,不过我们是来铜雀镇探望朋友的,住处已经安排了,不劳小兄弟费心。”

    那人的嘴巴很严密。

    黑子碰了一个钉子。

    不过他看起来倒没把这放在心上,反而一脸若有所思的观察着那艘帆船。只见里面人头攒动,挤在船舱眺望江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黑子微微张开嘴唇打算再问,那人就掉头回船了。

    “怀若,你怎么了?这些人是有什么问题吗?你一直盯着人家看,都惹他们不高兴了。”就连方小海都看出了黑子的不对劲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黑子出神的说,声音轻如自言自语。

    我忍不住回头看那艘帆船,我不懂船,看不出哪里有不对,是人不对,还是船不对?

    “欸!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我牵着二牛凑到黑子跟前小声问道。

    他受了我的影响也压低了声音,“这帮人根本不是长安来的。他们的口音有些陌生,而且他们身上的药味儿是鹧鸪没有的。他们的打扮虽和普通商人无异,可他们的手却生的粗大厚实,手心有茧,倒像是个水贼。但他们身上又偏偏没有匪气,我一时想不明白他们的身份。”

    “你是怀疑,他,和什么曹家的船失踪一事有关?”方小海之前的话我听到了。

    黑子犹豫了一下方点头。

    “还有一种猜测就是……他们不想透露自己来历,或者是新在长安落居的外地人,这些因素都不排除。况且要真是水贼,他们又为何这么招摇上岸?这可是大白天,四处都是船家,岸上人流密集,若真是水贼,那他们未免太过嚣张。”我说。

    黑子迟疑片刻,倏地抬眸盯着我以一种十分严重的语气说,“万一,他们并不是鹧鸪人呢?”

    “啥?”

    黑子真是从不说废话,一说话就让人瞠目结舌。

    “不是鹧鸪人,而是邻国。看那个方向,只能是九农和荼儒,北疆离这万万里,水上状况频发,但凡遇到雷雨天气或发瘟病便是死伤数百,一路下来绝无可能还是满员。而七国皆知荼儒国人身高不过两三尺,短之至也,排除荼儒,那就只有九农了。而且外祖父曾说过,九农改朝换代,也是和鹧鸪同一时年,新君主神秘的很,自他上任以来,不与邻国往来,以往条约几近废除,令人捉摸不透,三任君主皆是如此,可历代君主都极为擅长发明,听闻九农国如今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不明就里。

    “不会吧……如果他们真是九农国人,为何要假扮长安人呢?”总归不是怕有什么地域偏见吧?

    “这就要问他们了,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只是这江水眼看着就要结冰了,这个时候走货运,不合时节,若是当地还好说,外地的话,一来一回怕要入冬了。他们选择这个时候来,肯定不仅仅是做生意那么简单。”

    我们正各自思考间,突然出现了意外。

    “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