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升华
雷曈已经很高看徐默的天分了，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徐默的天分。
那份内功心法，徐默倒是没能做到记一遍就背下来，但是内功心法里运行内力的相关事宜，徐默总是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从结果上来说，除了雷家先辈用来记录心法的文字之外，徐默已经学会了那套内功心法了。
文字是束缚。
正如那句经典名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是因为他们读的《哈姆雷特》的内容不同吗？
不是，是因为文字是束缚。
每个人对于文字都有不同的理解，这就是文字的束缚。
不是说老师们教书的时候教的全都是一回事，每个字的释义也都有统一的标准，就能让所有人对于同一个词、同一句话、同一段描述、同一篇文章拥有相同的理解。
文字是束缚这一点，最突出的表现不在于单个的词语，或那么一两行的句子。
而是涉及交织在其中的文字越多，这当中的表现才越显眼。
有句话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为什么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就是因为文字是束缚。它会将一些东西限定在某个范围之内，而可怕之处在于，一旦这种限定成为了主流，甚至于慢慢的只会进一步限定，那么文字所具备的含义就只会越来越少。
以往区区几个字便能让人联想到诸多事物的字句，渐渐的拥有了定式，僵硬而顽固。
为何真正的高手需要走出自己的道路？正是因为他需要脱离那些既定的一切，找到属于自己的理解方式。
让人不禁惋惜的是，这样的人当然很少。
但现在，在雷曈面前，就有一个。
“雷哥……”徐默耷拉着脑袋，“你以前不这样的。”
“你厨艺比我好。”雷曈神色如常。
“雷哥……”徐默依旧耷拉着脑袋，“你以前不这样的。”
然后他终于肯抬起头，“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雷曈牙床都在颤抖。
“算你狠！”雷曈老老实实地去厨房了。
“雷哥，没我抄的好吃诶。”徐默低着头吃饭，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扒拉着，嘟囔道。
“你把意见写下来，我尽量改。”雷曈面无表情。
就是筷子断了几双，碗破了几个。
“雷哥……”徐默刚开口。
“待会儿我去买。”雷曈打断。
熬过了中午，雷曈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冷静冷静。
这几天下来，雷曈对徐默完全是有求必应，或许是这样的态度让徐默渐渐尝到了甜头，于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不过相应的，两人的关系得到了升华。
从朋友到师徒，从师徒到现在的家人。
那边，徐默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同事们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他们都在注意着用半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
办公室一般是经理用，老板因为常出门跑业务的原因，一年到头其实来不了公司几次。
公司经营着三个网站，总的来说不温不火，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但至少是老板和经理两夫妻的心血。
其实老板和经理并不缺钱，经营这个公司主要是想有件事做，不至于每天太闲。
“怎么了？”徐默回到自己的工位，低声问对面的同事。
这位是和组长乔薇一起管理公司最挣钱的网站的妹子，叫黄安娇。
她其实也很年轻，只比徐默大两岁。
不过却是正经的知名大学高材生，可以说在这里工作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但没办法，人家和老板经理的想法是一样的，每天只要不太闲就够了。曾经是职业的经理人，在一家大公司里任职高管，还是拿高额分红的那种高管。仅仅一年，就已经挣到了够花一辈子的钱。
后来从大公司里辞职，才来了这里。
顺带一提，这位是老板的侄女，亲侄女。
“有人想收购这一层楼，其他公司都同意了，现在来跟婶婶谈。”黄安娇说。
“这样啊。”徐默点点头，不算大事。
“不过好像价钱方面有点问题。”黄安娇补了一句。
“价钱方面有什么问题？”徐默顺着问。
“对方只肯出四万。”黄安娇说。
徐默顿时就被吓到了。
徐默在这里工作也有一年多了，多少知道一点公司的情况。
这栋写字楼一共有十二层楼，公司位于三楼，虽然只占地区区四十几个平方，却拥有着这块区域的永久使用权。
倒不是买的，而是这栋写字楼的东家送的。
而这栋写字楼的东家，正是黄安娇的父亲，徐默所在的小公司的老板的哥哥，亲哥哥。
老板的老哥在同原手握三栋写字楼，此外人还在国外做跨国生意。
老板其实也不差，严格来说，老板其实比他的老哥更出色。
老板是销售出身，曾创下过一个月的销售额超两百万的记录。后来单飞自己办公司，成了一名投资人，投啥火啥。
再后来结了婚，奔波在外的心思就淡了，于是陪着老婆周游世界，顺便搞点投资。等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旅游的心思也渐渐淡了，就跟老婆在老家当起了包租公。
徐默现在住的公寓，原先就是老板家的。
之所以说原先，是因为现在那栋公寓的主人正是徐默对面的黄安娇。
要知道，最早徐默是住在那栋公寓附近的一片出租屋内的，条件一般，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独立厨房。房租虽然不贵，但确实只是将就着。
是经理在了解到相关情况之后，跟黄安娇提了提，于是建议徐默住去公寓楼。
徐默刚开始真没想答应，后来去亲眼看过之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促使徐默答应的其实倒不是公寓那边条件确实好，也不是房租便宜得让他咋舌，只是因为大家同事一场，太不给面子也不合适。
直白一点说，就是盛情难却。
言归正传，虽然同原现在还只是个小城市，但是想要从老板的手里拿走这片占地四十几个平方的区域，单以市价来说，至少四万是肯定不够的。
徐默竖起耳朵，想去听听办公司里的动静。
“楚经理，这样吧，我做主，六万。做人可别太贪心。”
徐默听见这样一句话。
做人可别太贪心？那家伙是怎么将这种话说出口的？真的不会脸红吗？
“陈先生，请回吧。”经理已经没兴趣搭理这位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看上去颇为油腻的中年男人从办公室里推门而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玻璃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水。
他大概是实在气愤，于是顺手就将手里的水杯一甩。
水杯脱手而出。
黄安娇瞪大眼，一时之间像是被仙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连大叫都做不到了。
水杯越来越近，黄安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花容失色的变化。
刹那之间，黄安娇就面无血色了。
水杯在距离黄安娇的脸仅有一厘米的位置顿住。
徐默一只脚半跪在电脑旁，身体侧着探出，一只手抓住了水杯。
电光火石间。
“啊！”黄安娇的尖叫声。
听到这声音的经理两步从办公司里出了来。
“姓陈的！”
眼前的场景已经无需多说。
姓陈的看着黄安娇，黄安娇的脸前正是那个陈姓之人的水杯，距离黄安娇极近，仅仅一厘米。
不，从经理的这个位置来看，根本没有一厘米，几乎只差毫厘就要印在黄安娇的脸上了。
幸好，幸好有徐默接住了水杯。
“你回去告诉那个人，他死定了。”
经理冷冷的说，语气间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只是声音冷得吓人。
那份内功心法，徐默倒是没能做到记一遍就背下来，但是内功心法里运行内力的相关事宜，徐默总是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从结果上来说，除了雷家先辈用来记录心法的文字之外，徐默已经学会了那套内功心法了。
文字是束缚。
正如那句经典名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是因为他们读的《哈姆雷特》的内容不同吗？
不是，是因为文字是束缚。
每个人对于文字都有不同的理解，这就是文字的束缚。
不是说老师们教书的时候教的全都是一回事，每个字的释义也都有统一的标准，就能让所有人对于同一个词、同一句话、同一段描述、同一篇文章拥有相同的理解。
文字是束缚这一点，最突出的表现不在于单个的词语，或那么一两行的句子。
而是涉及交织在其中的文字越多，这当中的表现才越显眼。
有句话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为什么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就是因为文字是束缚。它会将一些东西限定在某个范围之内，而可怕之处在于，一旦这种限定成为了主流，甚至于慢慢的只会进一步限定，那么文字所具备的含义就只会越来越少。
以往区区几个字便能让人联想到诸多事物的字句，渐渐的拥有了定式，僵硬而顽固。
为何真正的高手需要走出自己的道路？正是因为他需要脱离那些既定的一切，找到属于自己的理解方式。
让人不禁惋惜的是，这样的人当然很少。
但现在，在雷曈面前，就有一个。
“雷哥……”徐默耷拉着脑袋，“你以前不这样的。”
“你厨艺比我好。”雷曈神色如常。
“雷哥……”徐默依旧耷拉着脑袋，“你以前不这样的。”
然后他终于肯抬起头，“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雷曈牙床都在颤抖。
“算你狠！”雷曈老老实实地去厨房了。
“雷哥，没我抄的好吃诶。”徐默低着头吃饭，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扒拉着，嘟囔道。
“你把意见写下来，我尽量改。”雷曈面无表情。
就是筷子断了几双，碗破了几个。
“雷哥……”徐默刚开口。
“待会儿我去买。”雷曈打断。
熬过了中午，雷曈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冷静冷静。
这几天下来，雷曈对徐默完全是有求必应，或许是这样的态度让徐默渐渐尝到了甜头，于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不过相应的，两人的关系得到了升华。
从朋友到师徒，从师徒到现在的家人。
那边，徐默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同事们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他们都在注意着用半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
办公室一般是经理用，老板因为常出门跑业务的原因，一年到头其实来不了公司几次。
公司经营着三个网站，总的来说不温不火，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但至少是老板和经理两夫妻的心血。
其实老板和经理并不缺钱，经营这个公司主要是想有件事做，不至于每天太闲。
“怎么了？”徐默回到自己的工位，低声问对面的同事。
这位是和组长乔薇一起管理公司最挣钱的网站的妹子，叫黄安娇。
她其实也很年轻，只比徐默大两岁。
不过却是正经的知名大学高材生，可以说在这里工作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但没办法，人家和老板经理的想法是一样的，每天只要不太闲就够了。曾经是职业的经理人，在一家大公司里任职高管，还是拿高额分红的那种高管。仅仅一年，就已经挣到了够花一辈子的钱。
后来从大公司里辞职，才来了这里。
顺带一提，这位是老板的侄女，亲侄女。
“有人想收购这一层楼，其他公司都同意了，现在来跟婶婶谈。”黄安娇说。
“这样啊。”徐默点点头，不算大事。
“不过好像价钱方面有点问题。”黄安娇补了一句。
“价钱方面有什么问题？”徐默顺着问。
“对方只肯出四万。”黄安娇说。
徐默顿时就被吓到了。
徐默在这里工作也有一年多了，多少知道一点公司的情况。
这栋写字楼一共有十二层楼，公司位于三楼，虽然只占地区区四十几个平方，却拥有着这块区域的永久使用权。
倒不是买的，而是这栋写字楼的东家送的。
而这栋写字楼的东家，正是黄安娇的父亲，徐默所在的小公司的老板的哥哥，亲哥哥。
老板的老哥在同原手握三栋写字楼，此外人还在国外做跨国生意。
老板其实也不差，严格来说，老板其实比他的老哥更出色。
老板是销售出身，曾创下过一个月的销售额超两百万的记录。后来单飞自己办公司，成了一名投资人，投啥火啥。
再后来结了婚，奔波在外的心思就淡了，于是陪着老婆周游世界，顺便搞点投资。等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旅游的心思也渐渐淡了，就跟老婆在老家当起了包租公。
徐默现在住的公寓，原先就是老板家的。
之所以说原先，是因为现在那栋公寓的主人正是徐默对面的黄安娇。
要知道，最早徐默是住在那栋公寓附近的一片出租屋内的，条件一般，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独立厨房。房租虽然不贵，但确实只是将就着。
是经理在了解到相关情况之后，跟黄安娇提了提，于是建议徐默住去公寓楼。
徐默刚开始真没想答应，后来去亲眼看过之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促使徐默答应的其实倒不是公寓那边条件确实好，也不是房租便宜得让他咋舌，只是因为大家同事一场，太不给面子也不合适。
直白一点说，就是盛情难却。
言归正传，虽然同原现在还只是个小城市，但是想要从老板的手里拿走这片占地四十几个平方的区域，单以市价来说，至少四万是肯定不够的。
徐默竖起耳朵，想去听听办公司里的动静。
“楚经理，这样吧，我做主，六万。做人可别太贪心。”
徐默听见这样一句话。
做人可别太贪心？那家伙是怎么将这种话说出口的？真的不会脸红吗？
“陈先生，请回吧。”经理已经没兴趣搭理这位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看上去颇为油腻的中年男人从办公室里推门而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玻璃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水。
他大概是实在气愤，于是顺手就将手里的水杯一甩。
水杯脱手而出。
黄安娇瞪大眼，一时之间像是被仙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连大叫都做不到了。
水杯越来越近，黄安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花容失色的变化。
刹那之间，黄安娇就面无血色了。
水杯在距离黄安娇的脸仅有一厘米的位置顿住。
徐默一只脚半跪在电脑旁，身体侧着探出，一只手抓住了水杯。
电光火石间。
“啊！”黄安娇的尖叫声。
听到这声音的经理两步从办公司里出了来。
“姓陈的！”
眼前的场景已经无需多说。
姓陈的看着黄安娇，黄安娇的脸前正是那个陈姓之人的水杯，距离黄安娇极近，仅仅一厘米。
不，从经理的这个位置来看，根本没有一厘米，几乎只差毫厘就要印在黄安娇的脸上了。
幸好，幸好有徐默接住了水杯。
“你回去告诉那个人，他死定了。”
经理冷冷的说，语气间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只是声音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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