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年前的秘闻
等徐辛睁开眼时，还是摆放着那没动几口的餐桌，在徐辛反应过来后，那两个人却没有出现，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刚刚闭眼时，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刚刚那段记忆的流失，但是又被什么东西阻止了。”
徐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以新世纪科学和医学解释清楚的世界。
“可以确定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首先，我可以抵御他们类似催眠入梦或者失忆的那种能力，而且能不被他们发现，或许，我以前记忆的丢失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的这种能力没有生效。”
“其次，关于海洋，他们这群人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但无疑，海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为恐怖的，而且他们对海洋了解的越多，恐惧也就越深。”
“最后，就是那群人真的在监视我，这让我怎么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要是连洗澡上个厕所都要被人偷窥…咦……”
“可是，也有很多疑点，既然他们在监视我，可他们似乎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可能没对这间房子进行搜查，那本日记没理由躲过的，比较合理的猜测就是那本日记具有非科学性，先这么解释，还有那个女人身旁的那个人很奇怪，动作神色都显得僵硬，不像活人，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动作表情被别人指示，才显得那般僵硬。”
“他们应该是在乎我的，又或者说是在乎我身上发生过的什么事…与其说是一种对我的保护，更不如是一种监视，就像我是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他们要时刻控制我…”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我直接关起来，而是要每周来以这种方式监视或是控制我……”
“不过那个女人临走时候的那句话，这里的人也有他们所信仰的东西吗，不过说起来，警卫处人员胡乱迷信是不是不怎么好……”
“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还去管别人的事……”
……
蓝茵市警卫厅。
一间像是询问犯人的房间内，那个女人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现在其中，那个男人虽然与刚刚进入徐辛梦境的那人长相完全相同，可唯一多的就是神情，左手夹着一支烟，他的右手拿着一张空白的档案表，那张纸在他的手中不停改变形状，最后被折成一个纸人。
除了手速快以外，折纸手艺并不是很高超，但那个纸人被中年男人平放在桌子上，纸人离奇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轻轻一跃，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卡斯，事情已经严重到超乎我们的预测，是我们在监视过程中出现了松懈的状况才导致了这样的问题。”女人盯着从嘴里呼出一缕雾气的男人说道。
被叫做卡斯的男人自顾自的吸了两口香烟，审讯室略显昏暗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庞。
“格林兰，这种情况下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总不能现在去把人绑回来，消息已经传到队长那边，我们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队长的答复和继续对他的监视，我们的能力都无法消除诅咒，就算有，面对海洋的诅咒哪怕是队长的净化也是无能为力。”
“而且我们一周两次的入梦调查并不算少，那种诅咒并不可能是一天突然出现的，以前的他在隐瞒这些似乎也不太可能，问题的根本还是海洋还是太诡异了。”
格林兰的气息平复了一些，但将右手攥紧，“是，我们没有办法抗衡有关海洋的诡异，近几年蓝茵市的神秘领域事件少有发生，但是五年前的那次……”
卡斯看的出来格林兰眼中难以掩饰的那种恐惧与担忧，“我不知道，我那时还在伊苏大学授课，但我后来翻阅了当时的档案。”
“虽然那次仅仅死了几十人，但那次是在乡村，这次虽然不是市中心却也是人口众多的城区，如果没有处理好，后果可就不是死几十人那么简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阳光便利店周围，疏散群众，封锁那片区域？”
“现在这么做容易引起其余市民的恐慌，但必要时只能这么做，先等队长答复。”格林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纸人不断变幻，最后变成一个城市雏形，又在一瞬间崩塌，化成一堆纸屑，被从不知道从哪里吹进的一阵风吹散一地。
“今天你留下来收拾卫生。”格林兰白了卡斯一眼，转身离去。
审讯室内只有在烟雾缭绕中抽着便宜香烟的卡斯，以及几个在那里抱着比自己身形大着好几倍的扫把忙上忙下的可怜纸人们。
连夜，在警卫厅地下一层，一位中年男士盯着桌子上杂乱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桌子前大屏幕突然亮起，照亮这个原先只有微弱灯光的密闭空间。
“报告，117号无名岛事件的二号幸存者出现异常，在入梦师的梦境中得到，二号幸存者的近期梦境出现过一座诡异小岛和黑色海洋，并提出了海洋是诅咒。”中年男人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面对着大屏幕里的老者说道。
“继续保持监视。”面相慈祥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白发老者说道。
听到这话的中年男人神情一震，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副所长，弄不好这可是一个城市人的性命啊，难道要让蓝茵市赴第二十七号城市的后尘吗？”
那老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裁决者的第二条守则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中年男人恢复严肃的表情，“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绝对遵从命令。”
老者点了点头，看不出其余任何情绪，仿佛天生就不具备喜怒哀乐一样。
“可裁决者第一条守则是，任何时刻都要以联邦人民生命为首要任务，而第一条守则的优先级永远高于后者。”
中年男人还是不理解老者为什么无动于衷，在他眼中，徐辛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当初不理解为何要把这颗炸弹安放在城市中，也仅仅是采取监视措施，现在这颗炸弹要爆炸了，上面的命令竟然还是监视，怎么，难道还要记录爆炸过程吗？
“那我来问你，第二条守则和第一条守则冲突吗？五年前那次事件我承认是我的决策出现一些失误，但这次不会了，这件事除了监视你不用插手了，蓝茵市“魇”事件才是你要调查的事。”
中年男人身躯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缓和。
“知道了，副所长，那个蓝茵市分所的仓库里仅存的一枚“消逝的光芒”仿生品也用掉了。”中年男人收起严肃的表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好，两枚，但我要蓝茵市能在这场风波中安然无恙。”老者也露出一抹笑容。
两个大男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绪变换就在一瞬间。
大屏幕熄灭，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机攥着一张资料：
“曙光纪元792年，117号无名岛事件的蓝茵市一号幸存者在经过半年隔离被抹掉相关记忆后，被送往回蓝茵市的家中，运输过程无异常发生。”
“两个月后，蓝茵市郊区一处乡村内，一号幸存者的家中，以他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黑色海水，一号幸存者体内产生异变，禁忌“海洋的诅咒”第三次出现在裁决所的眼中。”
“以一号幸存者为中心，对周围一千米的空间进行封锁，其内时间静止，十分钟以内，海水范围达到五百米的时候得到初步控制，序列物“审判”启用，一号幸存者及五十三名受到感染的人死亡。”
“蓝茵市“海洋的诅咒”事件得到解决，死亡人数54人，处理人：里昂·贝尔蒙特。”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那张资料，里昂也就是刚刚的那位白发老者，117号无名岛事件由他全权负责。
当初他力排众人反对，保下了返航船上仅存的五人，并控制游轮将游轮以及游轮上的一千两百多名死者行驶到大海深处……
这五人有三人没有抗过半年的隔离时间，发生污染，但都得到了有效解决，而剩余两人在隔离期间没有任何异常，并且通过检查，再被抹除记忆后被送回蓝茵市。
但两个月后，一号幸存者发生异变，并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虽然由他本人解决，但这次事件受到其余不少人的口诛笔伐。
副所长没有出面给出任何解释，而是在事情发酵的两天后，裁决所所长出现，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解释：
“如果说让幸存者跟着游轮一起被放回大概深处的话，几个活着有意识的污染对未来具有更多的未知性，若进行当场抹杀，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风险等级，进行隔离观察是为了寻找解决方法。”
“至于让幸存者活着离开隔离区，不能让污染在隔离区得到扩散，否则若是影响到隔离区任何一位，事情都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他的污染等级太高了，若是没有爆发，自然是最好，但这种情况已经是问题的较优解。”
所长出面对这件事进行解释后，虽然有很多地方都很牵强，包括从来没有提到二号幸存者的事，他们两位都没有人再过多解释，但没人敢对这位的话有任何质疑。
副所长的名誉保住了，甚至其地位要更加稳固，中年男人知道这一切，他相信副所长，亦或者是相信那个从进入裁决所那一天仅仅见过两面的裁决所所长，那是几乎所有裁决者的信仰人物。
现在在家中安稳睡觉的弗里茨怎么也没想到，要不是当时因为这两位的绝对话语权，他现在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刚刚闭眼时，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刚刚那段记忆的流失，但是又被什么东西阻止了。”
徐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以新世纪科学和医学解释清楚的世界。
“可以确定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首先，我可以抵御他们类似催眠入梦或者失忆的那种能力，而且能不被他们发现，或许，我以前记忆的丢失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的这种能力没有生效。”
“其次，关于海洋，他们这群人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但无疑，海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为恐怖的，而且他们对海洋了解的越多，恐惧也就越深。”
“最后，就是那群人真的在监视我，这让我怎么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要是连洗澡上个厕所都要被人偷窥…咦……”
“可是，也有很多疑点，既然他们在监视我，可他们似乎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可能没对这间房子进行搜查，那本日记没理由躲过的，比较合理的猜测就是那本日记具有非科学性，先这么解释，还有那个女人身旁的那个人很奇怪，动作神色都显得僵硬，不像活人，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动作表情被别人指示，才显得那般僵硬。”
“他们应该是在乎我的，又或者说是在乎我身上发生过的什么事…与其说是一种对我的保护，更不如是一种监视，就像我是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他们要时刻控制我…”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我直接关起来，而是要每周来以这种方式监视或是控制我……”
“不过那个女人临走时候的那句话，这里的人也有他们所信仰的东西吗，不过说起来，警卫处人员胡乱迷信是不是不怎么好……”
“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弄明白，还去管别人的事……”
……
蓝茵市警卫厅。
一间像是询问犯人的房间内，那个女人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现在其中，那个男人虽然与刚刚进入徐辛梦境的那人长相完全相同，可唯一多的就是神情，左手夹着一支烟，他的右手拿着一张空白的档案表，那张纸在他的手中不停改变形状，最后被折成一个纸人。
除了手速快以外，折纸手艺并不是很高超，但那个纸人被中年男人平放在桌子上，纸人离奇的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轻轻一跃，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卡斯，事情已经严重到超乎我们的预测，是我们在监视过程中出现了松懈的状况才导致了这样的问题。”女人盯着从嘴里呼出一缕雾气的男人说道。
被叫做卡斯的男人自顾自的吸了两口香烟，审讯室略显昏暗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庞。
“格林兰，这种情况下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总不能现在去把人绑回来，消息已经传到队长那边，我们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队长的答复和继续对他的监视，我们的能力都无法消除诅咒，就算有，面对海洋的诅咒哪怕是队长的净化也是无能为力。”
“而且我们一周两次的入梦调查并不算少，那种诅咒并不可能是一天突然出现的，以前的他在隐瞒这些似乎也不太可能，问题的根本还是海洋还是太诡异了。”
格林兰的气息平复了一些，但将右手攥紧，“是，我们没有办法抗衡有关海洋的诡异，近几年蓝茵市的神秘领域事件少有发生，但是五年前的那次……”
卡斯看的出来格林兰眼中难以掩饰的那种恐惧与担忧，“我不知道，我那时还在伊苏大学授课，但我后来翻阅了当时的档案。”
“虽然那次仅仅死了几十人，但那次是在乡村，这次虽然不是市中心却也是人口众多的城区，如果没有处理好，后果可就不是死几十人那么简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阳光便利店周围，疏散群众，封锁那片区域？”
“现在这么做容易引起其余市民的恐慌，但必要时只能这么做，先等队长答复。”格林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纸人不断变幻，最后变成一个城市雏形，又在一瞬间崩塌，化成一堆纸屑，被从不知道从哪里吹进的一阵风吹散一地。
“今天你留下来收拾卫生。”格林兰白了卡斯一眼，转身离去。
审讯室内只有在烟雾缭绕中抽着便宜香烟的卡斯，以及几个在那里抱着比自己身形大着好几倍的扫把忙上忙下的可怜纸人们。
连夜，在警卫厅地下一层，一位中年男士盯着桌子上杂乱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桌子前大屏幕突然亮起，照亮这个原先只有微弱灯光的密闭空间。
“报告，117号无名岛事件的二号幸存者出现异常，在入梦师的梦境中得到，二号幸存者的近期梦境出现过一座诡异小岛和黑色海洋，并提出了海洋是诅咒。”中年男人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面对着大屏幕里的老者说道。
“继续保持监视。”面相慈祥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白发老者说道。
听到这话的中年男人神情一震，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副所长，弄不好这可是一个城市人的性命啊，难道要让蓝茵市赴第二十七号城市的后尘吗？”
那老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裁决者的第二条守则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中年男人恢复严肃的表情，“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绝对遵从命令。”
老者点了点头，看不出其余任何情绪，仿佛天生就不具备喜怒哀乐一样。
“可裁决者第一条守则是，任何时刻都要以联邦人民生命为首要任务，而第一条守则的优先级永远高于后者。”
中年男人还是不理解老者为什么无动于衷，在他眼中，徐辛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当初不理解为何要把这颗炸弹安放在城市中，也仅仅是采取监视措施，现在这颗炸弹要爆炸了，上面的命令竟然还是监视，怎么，难道还要记录爆炸过程吗？
“那我来问你，第二条守则和第一条守则冲突吗？五年前那次事件我承认是我的决策出现一些失误，但这次不会了，这件事除了监视你不用插手了，蓝茵市“魇”事件才是你要调查的事。”
中年男人身躯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缓和。
“知道了，副所长，那个蓝茵市分所的仓库里仅存的一枚“消逝的光芒”仿生品也用掉了。”中年男人收起严肃的表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好，两枚，但我要蓝茵市能在这场风波中安然无恙。”老者也露出一抹笑容。
两个大男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绪变换就在一瞬间。
大屏幕熄灭，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机攥着一张资料：
“曙光纪元792年，117号无名岛事件的蓝茵市一号幸存者在经过半年隔离被抹掉相关记忆后，被送往回蓝茵市的家中，运输过程无异常发生。”
“两个月后，蓝茵市郊区一处乡村内，一号幸存者的家中，以他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黑色海水，一号幸存者体内产生异变，禁忌“海洋的诅咒”第三次出现在裁决所的眼中。”
“以一号幸存者为中心，对周围一千米的空间进行封锁，其内时间静止，十分钟以内，海水范围达到五百米的时候得到初步控制，序列物“审判”启用，一号幸存者及五十三名受到感染的人死亡。”
“蓝茵市“海洋的诅咒”事件得到解决，死亡人数54人，处理人：里昂·贝尔蒙特。”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那张资料，里昂也就是刚刚的那位白发老者，117号无名岛事件由他全权负责。
当初他力排众人反对，保下了返航船上仅存的五人，并控制游轮将游轮以及游轮上的一千两百多名死者行驶到大海深处……
这五人有三人没有抗过半年的隔离时间，发生污染，但都得到了有效解决，而剩余两人在隔离期间没有任何异常，并且通过检查，再被抹除记忆后被送回蓝茵市。
但两个月后，一号幸存者发生异变，并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虽然由他本人解决，但这次事件受到其余不少人的口诛笔伐。
副所长没有出面给出任何解释，而是在事情发酵的两天后，裁决所所长出现，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解释：
“如果说让幸存者跟着游轮一起被放回大概深处的话，几个活着有意识的污染对未来具有更多的未知性，若进行当场抹杀，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风险等级，进行隔离观察是为了寻找解决方法。”
“至于让幸存者活着离开隔离区，不能让污染在隔离区得到扩散，否则若是影响到隔离区任何一位，事情都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他的污染等级太高了，若是没有爆发，自然是最好，但这种情况已经是问题的较优解。”
所长出面对这件事进行解释后，虽然有很多地方都很牵强，包括从来没有提到二号幸存者的事，他们两位都没有人再过多解释，但没人敢对这位的话有任何质疑。
副所长的名誉保住了，甚至其地位要更加稳固，中年男人知道这一切，他相信副所长，亦或者是相信那个从进入裁决所那一天仅仅见过两面的裁决所所长，那是几乎所有裁决者的信仰人物。
现在在家中安稳睡觉的弗里茨怎么也没想到，要不是当时因为这两位的绝对话语权，他现在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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