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渭水龙王
布轮舍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在灼烧，全身胀痛。
他聚精会神的运转法力，调动天上仅有的两个明王法相，他知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并不大了。
他借着法相之眼，看着下面厮杀的战场。
白术被五条身影围困，一个群穿着戏服的人正在围攻白术，白术如闪电般穿梭，虽不落下风，但被缠住无力援手苏冰晴。
苏冰晴对上黑衣人渐落下风，一时险象环生，一不注意被黑衣人拍中腹部，顿时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
苏冰晴一声闷哼，咬着下唇艰难的爬起来，她脸色苍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此时已是筋疲力尽，看着正向她冲来的黑衣人。
苏冰晴面无惧色，手腕一转将屠生剑祭起，剑尖指向天空，双手掐诀吟道。
“弟子苏冰晴，今日借九天之光辉，屠人间之邪祟，愿以人祭，愿以魂守！”
屠生诀毕，苏冰晴身子一震，一大口鲜血喷在屠生剑上，屠生剑好似活了一般拔地而起，如地面升起的惊雷，带着恢弘气势向天际冲去，瞬间将天空之中的黑雾，扎出一个无法愈合的窟窿。
屠生剑继续向上，一道阳光透过窟窿直射下来，将已奔到近前的黑衣人罩住，黑衣人被这道阳光锁住，竟动弹不得。
这是他第二次被屠生剑锁定，上一次还是三百年前。
屠生剑悬挂于九天之上，调转剑尖直直指向数万丈之下的黑衣人，黑衣人大惊，勾动手指，血光灵轮环在身侧守卫。
苏冰晴手掐剑诀，拼尽所能为屠生剑蓄力，奈何还未能到达巅峰，就已到油尽灯枯之境。
她指尖微颤，只能无奈喊出一个字。
“诛！”
屠生剑带着九天雷霆之势轰然而下，剑身如太阳般发出夺目光华，隐隐有雷电环绕。
黑衣人不敢怠慢运起全力，血月灵轮红光暴增，向天空飞去，迎着那九天而下的屠生剑。
瞬间，两件神器触碰在一起。
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声响，但空气却如水波荡漾开来，以两件兵器为中心，波纹所到之处房屋瓦舍皆夷为平地，苏冰晴向后倒飞出去，不知生死。
黑衣人被压入地下丈余，双膝跪地，吐血不止。
白术与那五人也被气浪推出数丈远，口吐鲜血，一时也无法站起。
那五人除了小厮，皆被气浪震得四分五裂。
陈八斗距离稍远，见此情景急忙运转沧海咒，竹叶如同蚕蛹般将陈八斗、阿布、王霜、小黑脸层层护在其中，堪堪躲过此劫。
但陈八斗受此一击，再无一丝气力，靠在背后的石头上呼呼喘气。
小厮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方才瞬间，他将那四个分身重叠在身前，挡住这一弑神杀招，才不至于重伤。
他走到坑边，将黑衣人拽出来，黑衣人此时脸上的浓雾散去，露出半张被毁去的脸，那张脸狰狞可怖，只剩一只独眼，旧伤深可见骨。
黑衣人坐在地上低声道：“我受重伤不能再战，帮我杀了那峨眉弟子。”
小厮也不废话，从地上拿起屠生剑，向远处的苏冰晴走去。
此时苏冰晴仰面躺在地上，似乎已在弥留之际，刚才那一势，她强行提升境界使出，已伤了心脉又被剑气反噬，心脉怕是断了。
她双眼无力耷拉着，现在只能通过眼角的缝隙，隐约的看着那小厮提剑向自己走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苏冰晴并不感到害怕，弥留之际，往事一件件在脑海中浮现。
自记事起，自己就是个孤儿，幼年在街上乞讨，受尽了白眼和委屈，也习惯了忍饥挨饿。
那是一个冬天，自己饥寒交迫的倒在雪中等死，也是这般光景，也是这样无力的躺着等待死亡，只是那次有一张笑脸出现在面前，是师傅。
师傅将带她回峨眉山，教她读书习字，教她武术功法，师傅原本给她起名叫苏暖晴，她却执意要将暖字换成冰字。
她不会忘记那日的寒冷，也许自己那日便应该死在雪地里。
小厮提着宝剑垂直刺了下来，并不疼，但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淌到脖颈。
面前出现一张脸，她用力仔细辨认，是那黝黑少年。
四目相对，少年嘴角的血淌到了自己的下巴和脖颈处，苏冰晴动了动唇，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八斗护在苏冰晴身上，背后被刺了一剑，那一剑正巧卡在鼓延之上，并未刺深。
小厮一剑刺下，没想到却被斜地里窜出的陈八斗挡住，心中大怒，拔剑欲要再刺。
突听一声凄厉猫叫，小黑脸跳上陈八斗后背，口中发出警告之声，身子躬起，好似随时准备暴起一击。
小厮一愣，没想到是如此的情况，怒骂道：“你别不识好歹，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却一时也无法下手。
陈八斗双手撑地，看着已意识渐渐模糊的苏冰晴，微微转头，喊道：“脸脸。”
小黑脸与他在一起数年，早已知各自心中所想，小黑脸站在鼓面上，两只前爪揉搓鼓面，将牛皮鼓面慢慢抓起，又松开，发出咚咚鼓声。
陈八斗此刻已无一丝力气，只能如此。
他口中喃喃道：“东山之灵，西沼之魂，北疆之神，南海之仙，如我所愿，神兵天降，契约已立，他日报还......”
“轰隆隆——”天上传来阵阵雷声，一道闪电自九天之上劈下来，小黑脸跳下鼓面飞快的躲到一边，小厮也是一惊，向后掠出去数丈。
闪电劈下，白光大盛，此前还奄奄一息的陈八斗从白光中走出。
此时陈八斗气势陡然一变，负手而立，个子比原来高了不少，嘴巴变得极大，一条黑色的舌头不时的吞吐着，舌尖分着叉，一对棕黄色的眼睛快速眨动，瞳孔忽的缩起，变成一条立起的细线。
说这是个人，但是看上去更像蛇。
小厮退了一步，惊呼道：“阁下何人？”
陈八斗嘴巴一张一翕的发出沙沙声，嘿了一句，尾音拖的极长。
“小仙，渭水龙王。”
小厮惊叫一声，丢下手中宝剑转过身，抱起地上的黑衣人没命的向镇外跑去。
陈八斗也不追赶，笑道：“倒是省了不少琐事。”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苏冰晴，皱着眉问：“是救她么？”
苏冰晴面色灰白，双眼紧闭，此刻只见呼气不见进气了。
陈八斗蹲下身，伸出手掌，手指上黑色的指甲极长，探出小指在苏冰晴胸口轻轻一划，手顺着滑开的口子伸了进去。
白术在另一边站起身子，缓步走了过来，狐疑的问：“渭水蛟龙？”
陈八斗一愣，手上动作不停，转头看来，惊呼：“八尾狐？你怎的在此？”
白术苦笑，无奈道：“说来话长，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已化身亚龙了。”
陈八斗嘿嘿的笑。
“我正在渭河修炼，隐隐有被召唤之势，甚是奇怪，以为这世上，出了不得了的出马仙，竟能召唤我，便来看看，不想在此遇到你。”
陈八斗又将白术打量了一番，讥笑道：“看你这模样甚惨啊。”
白术无奈摊摊手，然后抱拳：“今日感谢相救，他日定当报答。”
陈八斗从苏冰晴的胸腔抽回手。
“我已将心脉接好，她受了重伤，又失血过多，恐怕没有半年起不来了。”他又双手按住伤口缓缓运功，看向白术，眼珠转了转。
“你可知我化龙有多难？”
白术答道：“犹如我八位升九尾。”
苏冰晴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
陈八斗站起身，指着自己看着白术道：“这小子召唤我，是要以命换命来救这女子的，不过今日我可以不取他性命，但日后我若要化龙，你可助我？”
白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
陈八斗一愣，没想到白术回答的如此干脆，又问:“还需我做些什么？”
此时没了黑雾喷出，天空慢慢由黑暗转阴，四周也光亮了一些，再过些时候太阳就会露出来了。
白术摇头：“不需要了。”
陈八斗好似怕他反悔，马上拱手道了句珍重，随即陈八斗头上冒出几缕白烟，人立刻瘫软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天上乌云密布下起雨来，白术将苏冰晴和陈八斗扶起，来到阿布身旁坐下。
阿布还是坐在原地，不知情况如何，空中的明王法相早已全部散去，雨越来越大了，周围房屋被毁，几人只能靠着残檐断壁淋着雨。
陈八斗仰着头看天，天空淡淡露出天青色，雨水打湿脸旁，小黑脸在陈八斗的衣服里躲雨，只留个猫头在陈八斗胸前张望。
白术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才见一面就要为人家玩命。”
陈八斗刚想出声，顿时胸口巨疼，咳嗽两声吐出血沫，看了眼依坐在身旁的苏冰晴。
“她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这命不值钱，换她性命也值得。”
“矫情。”
王霜被雨水浇灌逐渐醒来，见如此惨状哭了起来，几人中只有阿布生死不明，急忙跑上去摇晃道：“阿布，阿布，你还好么？”
盘坐在地的阿布顺势倒在王霜怀里，王霜慌乱无措，紧紧将阿布的光头搂在胸前。
陈八斗和白术也是一惊，急忙想起身上前查看，却见阿布从袖口中伸出六根手指摇了摇，示意两人不要上前。
陈八斗和白术对视一眼，骂道：“禽兽。”
他聚精会神的运转法力，调动天上仅有的两个明王法相，他知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并不大了。
他借着法相之眼，看着下面厮杀的战场。
白术被五条身影围困，一个群穿着戏服的人正在围攻白术，白术如闪电般穿梭，虽不落下风，但被缠住无力援手苏冰晴。
苏冰晴对上黑衣人渐落下风，一时险象环生，一不注意被黑衣人拍中腹部，顿时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
苏冰晴一声闷哼，咬着下唇艰难的爬起来，她脸色苍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此时已是筋疲力尽，看着正向她冲来的黑衣人。
苏冰晴面无惧色，手腕一转将屠生剑祭起，剑尖指向天空，双手掐诀吟道。
“弟子苏冰晴，今日借九天之光辉，屠人间之邪祟，愿以人祭，愿以魂守！”
屠生诀毕，苏冰晴身子一震，一大口鲜血喷在屠生剑上，屠生剑好似活了一般拔地而起，如地面升起的惊雷，带着恢弘气势向天际冲去，瞬间将天空之中的黑雾，扎出一个无法愈合的窟窿。
屠生剑继续向上，一道阳光透过窟窿直射下来，将已奔到近前的黑衣人罩住，黑衣人被这道阳光锁住，竟动弹不得。
这是他第二次被屠生剑锁定，上一次还是三百年前。
屠生剑悬挂于九天之上，调转剑尖直直指向数万丈之下的黑衣人，黑衣人大惊，勾动手指，血光灵轮环在身侧守卫。
苏冰晴手掐剑诀，拼尽所能为屠生剑蓄力，奈何还未能到达巅峰，就已到油尽灯枯之境。
她指尖微颤，只能无奈喊出一个字。
“诛！”
屠生剑带着九天雷霆之势轰然而下，剑身如太阳般发出夺目光华，隐隐有雷电环绕。
黑衣人不敢怠慢运起全力，血月灵轮红光暴增，向天空飞去，迎着那九天而下的屠生剑。
瞬间，两件神器触碰在一起。
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声响，但空气却如水波荡漾开来，以两件兵器为中心，波纹所到之处房屋瓦舍皆夷为平地，苏冰晴向后倒飞出去，不知生死。
黑衣人被压入地下丈余，双膝跪地，吐血不止。
白术与那五人也被气浪推出数丈远，口吐鲜血，一时也无法站起。
那五人除了小厮，皆被气浪震得四分五裂。
陈八斗距离稍远，见此情景急忙运转沧海咒，竹叶如同蚕蛹般将陈八斗、阿布、王霜、小黑脸层层护在其中，堪堪躲过此劫。
但陈八斗受此一击，再无一丝气力，靠在背后的石头上呼呼喘气。
小厮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方才瞬间，他将那四个分身重叠在身前，挡住这一弑神杀招，才不至于重伤。
他走到坑边，将黑衣人拽出来，黑衣人此时脸上的浓雾散去，露出半张被毁去的脸，那张脸狰狞可怖，只剩一只独眼，旧伤深可见骨。
黑衣人坐在地上低声道：“我受重伤不能再战，帮我杀了那峨眉弟子。”
小厮也不废话，从地上拿起屠生剑，向远处的苏冰晴走去。
此时苏冰晴仰面躺在地上，似乎已在弥留之际，刚才那一势，她强行提升境界使出，已伤了心脉又被剑气反噬，心脉怕是断了。
她双眼无力耷拉着，现在只能通过眼角的缝隙，隐约的看着那小厮提剑向自己走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苏冰晴并不感到害怕，弥留之际，往事一件件在脑海中浮现。
自记事起，自己就是个孤儿，幼年在街上乞讨，受尽了白眼和委屈，也习惯了忍饥挨饿。
那是一个冬天，自己饥寒交迫的倒在雪中等死，也是这般光景，也是这样无力的躺着等待死亡，只是那次有一张笑脸出现在面前，是师傅。
师傅将带她回峨眉山，教她读书习字，教她武术功法，师傅原本给她起名叫苏暖晴，她却执意要将暖字换成冰字。
她不会忘记那日的寒冷，也许自己那日便应该死在雪地里。
小厮提着宝剑垂直刺了下来，并不疼，但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淌到脖颈。
面前出现一张脸，她用力仔细辨认，是那黝黑少年。
四目相对，少年嘴角的血淌到了自己的下巴和脖颈处，苏冰晴动了动唇，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八斗护在苏冰晴身上，背后被刺了一剑，那一剑正巧卡在鼓延之上，并未刺深。
小厮一剑刺下，没想到却被斜地里窜出的陈八斗挡住，心中大怒，拔剑欲要再刺。
突听一声凄厉猫叫，小黑脸跳上陈八斗后背，口中发出警告之声，身子躬起，好似随时准备暴起一击。
小厮一愣，没想到是如此的情况，怒骂道：“你别不识好歹，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却一时也无法下手。
陈八斗双手撑地，看着已意识渐渐模糊的苏冰晴，微微转头，喊道：“脸脸。”
小黑脸与他在一起数年，早已知各自心中所想，小黑脸站在鼓面上，两只前爪揉搓鼓面，将牛皮鼓面慢慢抓起，又松开，发出咚咚鼓声。
陈八斗此刻已无一丝力气，只能如此。
他口中喃喃道：“东山之灵，西沼之魂，北疆之神，南海之仙，如我所愿，神兵天降，契约已立，他日报还......”
“轰隆隆——”天上传来阵阵雷声，一道闪电自九天之上劈下来，小黑脸跳下鼓面飞快的躲到一边，小厮也是一惊，向后掠出去数丈。
闪电劈下，白光大盛，此前还奄奄一息的陈八斗从白光中走出。
此时陈八斗气势陡然一变，负手而立，个子比原来高了不少，嘴巴变得极大，一条黑色的舌头不时的吞吐着，舌尖分着叉，一对棕黄色的眼睛快速眨动，瞳孔忽的缩起，变成一条立起的细线。
说这是个人，但是看上去更像蛇。
小厮退了一步，惊呼道：“阁下何人？”
陈八斗嘴巴一张一翕的发出沙沙声，嘿了一句，尾音拖的极长。
“小仙，渭水龙王。”
小厮惊叫一声，丢下手中宝剑转过身，抱起地上的黑衣人没命的向镇外跑去。
陈八斗也不追赶，笑道：“倒是省了不少琐事。”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苏冰晴，皱着眉问：“是救她么？”
苏冰晴面色灰白，双眼紧闭，此刻只见呼气不见进气了。
陈八斗蹲下身，伸出手掌，手指上黑色的指甲极长，探出小指在苏冰晴胸口轻轻一划，手顺着滑开的口子伸了进去。
白术在另一边站起身子，缓步走了过来，狐疑的问：“渭水蛟龙？”
陈八斗一愣，手上动作不停，转头看来，惊呼：“八尾狐？你怎的在此？”
白术苦笑，无奈道：“说来话长，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已化身亚龙了。”
陈八斗嘿嘿的笑。
“我正在渭河修炼，隐隐有被召唤之势，甚是奇怪，以为这世上，出了不得了的出马仙，竟能召唤我，便来看看，不想在此遇到你。”
陈八斗又将白术打量了一番，讥笑道：“看你这模样甚惨啊。”
白术无奈摊摊手，然后抱拳：“今日感谢相救，他日定当报答。”
陈八斗从苏冰晴的胸腔抽回手。
“我已将心脉接好，她受了重伤，又失血过多，恐怕没有半年起不来了。”他又双手按住伤口缓缓运功，看向白术，眼珠转了转。
“你可知我化龙有多难？”
白术答道：“犹如我八位升九尾。”
苏冰晴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
陈八斗站起身，指着自己看着白术道：“这小子召唤我，是要以命换命来救这女子的，不过今日我可以不取他性命，但日后我若要化龙，你可助我？”
白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
陈八斗一愣，没想到白术回答的如此干脆，又问:“还需我做些什么？”
此时没了黑雾喷出，天空慢慢由黑暗转阴，四周也光亮了一些，再过些时候太阳就会露出来了。
白术摇头：“不需要了。”
陈八斗好似怕他反悔，马上拱手道了句珍重，随即陈八斗头上冒出几缕白烟，人立刻瘫软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天上乌云密布下起雨来，白术将苏冰晴和陈八斗扶起，来到阿布身旁坐下。
阿布还是坐在原地，不知情况如何，空中的明王法相早已全部散去，雨越来越大了，周围房屋被毁，几人只能靠着残檐断壁淋着雨。
陈八斗仰着头看天，天空淡淡露出天青色，雨水打湿脸旁，小黑脸在陈八斗的衣服里躲雨，只留个猫头在陈八斗胸前张望。
白术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才见一面就要为人家玩命。”
陈八斗刚想出声，顿时胸口巨疼，咳嗽两声吐出血沫，看了眼依坐在身旁的苏冰晴。
“她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这命不值钱，换她性命也值得。”
“矫情。”
王霜被雨水浇灌逐渐醒来，见如此惨状哭了起来，几人中只有阿布生死不明，急忙跑上去摇晃道：“阿布，阿布，你还好么？”
盘坐在地的阿布顺势倒在王霜怀里，王霜慌乱无措，紧紧将阿布的光头搂在胸前。
陈八斗和白术也是一惊，急忙想起身上前查看，却见阿布从袖口中伸出六根手指摇了摇，示意两人不要上前。
陈八斗和白术对视一眼，骂道：“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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