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抢
陈八斗与阿布都不曾在这样繁华的城市中生活过，如今又有伤在身，二人央求白术让他俩在这城中多住些几日，白术当下也无要紧的事要办，点头默许，三人便都留了下来。
这几日阿布虽靠看相有了些收入，但是他只给年轻女子看面相，整日挑三拣四，收入只勉强够三人住店和饮食开销。
几人饭后商量了下，计划过些时日便一起向东去，去庆丰寻宇文善，于是回到房间清点银两，奈何如何盘点也是不够。
三人把包裹一甩，爱咋咋地吧，上了街转悠起来。
晚上正在街上逛荡，不知不觉来到城北，这城北相比城中其他地方在夜里最是热闹，道边商铺林立灯火通明，却多是妓院和赌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很是热闹。
两边商铺的楼上，站满了浓妆艳抹的女子。
见这边有三名年轻人走来，瞬时活泛起来，一女子慵懒的靠着栏杆，向下招手娇笑着：“三位小弟弟，上来坐坐啊，姐姐们好好疼疼你们。”
陈八斗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路面红耳赤不敢回话。
女子们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陈八斗羞的连脖颈都红透了，只一眼便不敢再看。
阿布举起手打招呼：“各位姐姐们稍安勿躁，等小僧多赚些银钱，定来捧场。”
楼上说话的女子略有些意外，她贵妃扇遮面，笑的很是开心，调侃阿布：“小和尚，姐姐看你细皮嫩肉的，喜欢的紧，你快上来，姐姐不收你的银钱。”
说罢，真有几个女子起身欲要从楼梯上走下来拽人。
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红着脸忙不迭的向前疾步离开，身后传来一片欢快的笑声。
几人逃出数十丈，再转身，见未有人追上来，长舒一口气。
阿布喃喃自语：“这可比洪水猛兽，邪魔歪道还要可怕的多，小僧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
“刚才只顾跑了，想想确是一门好生意，把你绑了送上去，定能换些银两。”白术挑了眉斜眼瞥他，又向陈八斗使了个眼色。
陈八斗撸了袖子上前，作势要和白术一起将阿布绑起来，三人扭成一团嬉笑着，正在打闹，忽然听到身旁两丈余远的地方扑通一声，摔出来一个人。
转头看去，那人正在地上翻转呻吟，想是摔疼了。
有几个大汉站在道边的商铺门口咒骂：“没钱还敢来赌钱？本店概不赊账，滚蛋！”言罢转身进了店铺。
地上的人咧着嘴站起身子，也不敢还嘴，偷偷啐了一口，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陈八斗三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这家赌场规模甚大，藏在这家店铺地下，想来是家不需要给官府交税的黑店。
这里面聚集了百余人，乌烟瘴气嘈杂非常，此时有一张桌前围满了人，不断发出欢呼声，三人好奇的从人缝中挤进去，只见大桌子上摆着几个骰盅已被打开，骰盅后面站着几个人，他们个个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不安。
而桌子对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名黑衣女子面前已经堆满了银两，旁边一堆赌徒围着她翘着大拇指，称赞之声不绝，满脸的崇拜之情，想是跟着这女子赚了不少。
女子面带微笑，两个大眼睛扑闪着甚是灵动，圆圆的脸蛋上印着两个小梨涡，手里拿着两个大元宝惬意的把玩着，当当的来回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面的人一直呆立在那没有动作，她一歪头，调皮的说：“还来不来？这么大的店，不会只有这点银两吧。”
对面的人还未说话，从后边走出一个中年女人，珠光宝气穿着很是华丽，虽微微有些发福，但风韵犹存。
她扭着腰肢，挡在那人身前略不客气的接过话：“姑娘，你已经连赢二十八手了，运气好，大家有目共睹，我也没意见，但是连开二十八次豹子......”
中年女人冷冷的哼笑了声：“姑娘，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黑衣女子一听，睁着忽闪的大眼睛极其委屈，双手一摊无辜道：“老板娘，天地良心啊，这桌子是你们的，骰子也是你们的，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任何东西，而且方才这位小兄弟都已经连换了十几副骰子了。”说着伸手指了指老板娘身后的男子。
老板娘捋了下披在胸前的长发：“看来姑娘是不准备放过了小店了，那我与姑娘一局定胜负可好？”
黑衣女子把玩着大元宝微笑看她。
“老板娘好生痛快，就这么定了。不过说好了，这一次，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她把面前堆成小山的银两哗啦向前一推，又拍了拍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轻笑：“我还是压三个一，在你摇骰蛊之前。”
瞬间场地一静，接着又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陈八斗疑惑的看向白术，白术瞧着赌桌前一脸凝重的老板娘，轻笑：“你可曾听过杀人诛心？”
“赌局正常的玩法，是要等对方摇完骰盅，赌徒根据自己的耳力，再来判断点数进行压注，方才老板娘捋了下头发，已将几根细发攥在手中，一会儿摇完骰蛊，这几根头发便会压在骰子下边，开蛊时，只要一起抽动头发，就会随意改动骰子的点数。”
白术低声的讲给陈八斗听，他侧头瞧着黑衣女子：“可这女孩不安常理出牌，还未开始摇骰子，就把赌注下了。”
陈八斗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岂不是完全赌不赢？”
“八斗，你真以为这姑娘是在赌钱？”见陈八斗还是懵懂，边上的阿布忍不住接口：“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老板娘脸色极其难看，盯着黑衣女子看了半晌，回头对着一个伙计吩咐几句，此时人群还在喧闹之中，那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白术的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的某处观看，似乎看出了什么名堂，见到此情景，饶有兴致的笑道：“看来，老板娘要耍赖了。”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老板娘，她一言不发，面露郑重之色，走到桌前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众人屏住呼吸，整个场地的人此时都围在这一桌旁，但却异常安静，只有骰子与骰蛊的撞击声在这地下赌场回荡。
“啪——”的一声，骰蛊落在桌上，老板娘的鬓角染上一层薄汗。
她方才在摇晃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骰子好似并不按规律跳动，无论她怎么摇晃，骰子居然有自己的律动，她知道再摇也无用，骰蛊落地虽未开盖，她心下已知道，这下面是三个一点。她自己也有准备，三根头发已经垫在骰子下边，只要开蛊时用巧力一拽，就可以改变骰子的点数。
她抬头看向对面，黑衣女子双手环胸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老板娘仰头清嗓：“请各位投注，买定离手。”
刚才兴奋的人群却没有人敢投注，先前跟着黑衣女子连赢好几次的赌徒们这次也选择了观望，在大家眼里，这一局黑衣女子是铁定要输的干干净净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喊道：“压三个一。”
众人望去，出声的是个面遮白麻的白衣人，身边还有一黑一红两个年轻人。黑衣女子也向这边看来，眼中一亮，脸上笑意更浓。
白术拿出一定银子扔入那银山之中，过了一会子见再无人下注，大家又一齐将目光投向了骰盅。
这老板娘在还没这桌子高时，就被父亲带到自家开的赌场玩耍，她沉浸此道数十年，自信能开出自己想要的任何点数。
她定了定神，快速将骰蛊拿起。
豹子，三个一。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看向蛊中，确是三个一点。
满场哗然，错愕，惊呼之声此起彼伏，看那女孩已有膜拜之色。
老板娘心里却知道，刚才她顺势抽动头发时，那三个骰子竟都微微飘起，她如何抽动头发都无用，头发和骰子根本没有接触。
黑衣女子一边微笑的盯着那中年女子，一边俯下身将那堆银子拢回面前，从银山边上挑了四五个大元宝，甩给白术眼神示意，白术伸手接过，点头回礼。
阿布在一旁气道：“这一会儿，比我这几日看相挣的多多了。”
陈八斗转头回怼他：“只是这银子哪有姑娘的手软啊！”
阿布被戳破也不脸红，双手合十，一副高僧做派：“普度众生罢了。”
陈八斗恶心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向场中看去，不解的问白术：“阿术，你知道其中缘由么？”
“大致是知道的，问题出在这阴影里。”陈八斗还是满脸的疑惑。
白术接着解释道：“这姑娘的功夫可比那拜月教主强多了，虽然都是影宗功法，却不在一个层次上。”
老板娘跌坐在地，身边围了几个赌场的打手，老板娘的眼神慢慢由呆滞转变为狠戾，向身边人看了一眼。
紧接着，楼梯上轰隆隆跑下来三四十人，皆是官差打扮，为首一人边跑边喊：“凡在黑赌场赌钱者，一律抓起来服劳役！”
场面瞬间大乱，所有人抱头鼠窜，那几个打手冲到桌前伸手就要抢夺桌子上的银两。突然，整个地下赌场的灯火一瞬间熄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白术目力极好，他一只手拉着陈八斗，一手拖着阿布，躲开众人上了楼梯来到街边，这才发现，整个街道也是黑洞洞一片，早已不见行人，想是看见了官府前来拿人，全都躲起来了。
三人坐在赌场对面的台阶上没有离开，想看看那女孩是否安全。
这几日阿布虽靠看相有了些收入，但是他只给年轻女子看面相，整日挑三拣四，收入只勉强够三人住店和饮食开销。
几人饭后商量了下，计划过些时日便一起向东去，去庆丰寻宇文善，于是回到房间清点银两，奈何如何盘点也是不够。
三人把包裹一甩，爱咋咋地吧，上了街转悠起来。
晚上正在街上逛荡，不知不觉来到城北，这城北相比城中其他地方在夜里最是热闹，道边商铺林立灯火通明，却多是妓院和赌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很是热闹。
两边商铺的楼上，站满了浓妆艳抹的女子。
见这边有三名年轻人走来，瞬时活泛起来，一女子慵懒的靠着栏杆，向下招手娇笑着：“三位小弟弟，上来坐坐啊，姐姐们好好疼疼你们。”
陈八斗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路面红耳赤不敢回话。
女子们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陈八斗羞的连脖颈都红透了，只一眼便不敢再看。
阿布举起手打招呼：“各位姐姐们稍安勿躁，等小僧多赚些银钱，定来捧场。”
楼上说话的女子略有些意外，她贵妃扇遮面，笑的很是开心，调侃阿布：“小和尚，姐姐看你细皮嫩肉的，喜欢的紧，你快上来，姐姐不收你的银钱。”
说罢，真有几个女子起身欲要从楼梯上走下来拽人。
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红着脸忙不迭的向前疾步离开，身后传来一片欢快的笑声。
几人逃出数十丈，再转身，见未有人追上来，长舒一口气。
阿布喃喃自语：“这可比洪水猛兽，邪魔歪道还要可怕的多，小僧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
“刚才只顾跑了，想想确是一门好生意，把你绑了送上去，定能换些银两。”白术挑了眉斜眼瞥他，又向陈八斗使了个眼色。
陈八斗撸了袖子上前，作势要和白术一起将阿布绑起来，三人扭成一团嬉笑着，正在打闹，忽然听到身旁两丈余远的地方扑通一声，摔出来一个人。
转头看去，那人正在地上翻转呻吟，想是摔疼了。
有几个大汉站在道边的商铺门口咒骂：“没钱还敢来赌钱？本店概不赊账，滚蛋！”言罢转身进了店铺。
地上的人咧着嘴站起身子，也不敢还嘴，偷偷啐了一口，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陈八斗三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这家赌场规模甚大，藏在这家店铺地下，想来是家不需要给官府交税的黑店。
这里面聚集了百余人，乌烟瘴气嘈杂非常，此时有一张桌前围满了人，不断发出欢呼声，三人好奇的从人缝中挤进去，只见大桌子上摆着几个骰盅已被打开，骰盅后面站着几个人，他们个个满头大汗，神色慌张不安。
而桌子对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名黑衣女子面前已经堆满了银两，旁边一堆赌徒围着她翘着大拇指，称赞之声不绝，满脸的崇拜之情，想是跟着这女子赚了不少。
女子面带微笑，两个大眼睛扑闪着甚是灵动，圆圆的脸蛋上印着两个小梨涡，手里拿着两个大元宝惬意的把玩着，当当的来回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面的人一直呆立在那没有动作，她一歪头，调皮的说：“还来不来？这么大的店，不会只有这点银两吧。”
对面的人还未说话，从后边走出一个中年女人，珠光宝气穿着很是华丽，虽微微有些发福，但风韵犹存。
她扭着腰肢，挡在那人身前略不客气的接过话：“姑娘，你已经连赢二十八手了，运气好，大家有目共睹，我也没意见，但是连开二十八次豹子......”
中年女人冷冷的哼笑了声：“姑娘，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黑衣女子一听，睁着忽闪的大眼睛极其委屈，双手一摊无辜道：“老板娘，天地良心啊，这桌子是你们的，骰子也是你们的，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任何东西，而且方才这位小兄弟都已经连换了十几副骰子了。”说着伸手指了指老板娘身后的男子。
老板娘捋了下披在胸前的长发：“看来姑娘是不准备放过了小店了，那我与姑娘一局定胜负可好？”
黑衣女子把玩着大元宝微笑看她。
“老板娘好生痛快，就这么定了。不过说好了，这一次，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她把面前堆成小山的银两哗啦向前一推，又拍了拍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轻笑：“我还是压三个一，在你摇骰蛊之前。”
瞬间场地一静，接着又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陈八斗疑惑的看向白术，白术瞧着赌桌前一脸凝重的老板娘，轻笑：“你可曾听过杀人诛心？”
“赌局正常的玩法，是要等对方摇完骰盅，赌徒根据自己的耳力，再来判断点数进行压注，方才老板娘捋了下头发，已将几根细发攥在手中，一会儿摇完骰蛊，这几根头发便会压在骰子下边，开蛊时，只要一起抽动头发，就会随意改动骰子的点数。”
白术低声的讲给陈八斗听，他侧头瞧着黑衣女子：“可这女孩不安常理出牌，还未开始摇骰子，就把赌注下了。”
陈八斗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岂不是完全赌不赢？”
“八斗，你真以为这姑娘是在赌钱？”见陈八斗还是懵懂，边上的阿布忍不住接口：“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老板娘脸色极其难看，盯着黑衣女子看了半晌，回头对着一个伙计吩咐几句，此时人群还在喧闹之中，那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白术的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的某处观看，似乎看出了什么名堂，见到此情景，饶有兴致的笑道：“看来，老板娘要耍赖了。”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老板娘，她一言不发，面露郑重之色，走到桌前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众人屏住呼吸，整个场地的人此时都围在这一桌旁，但却异常安静，只有骰子与骰蛊的撞击声在这地下赌场回荡。
“啪——”的一声，骰蛊落在桌上，老板娘的鬓角染上一层薄汗。
她方才在摇晃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骰子好似并不按规律跳动，无论她怎么摇晃，骰子居然有自己的律动，她知道再摇也无用，骰蛊落地虽未开盖，她心下已知道，这下面是三个一点。她自己也有准备，三根头发已经垫在骰子下边，只要开蛊时用巧力一拽，就可以改变骰子的点数。
她抬头看向对面，黑衣女子双手环胸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老板娘仰头清嗓：“请各位投注，买定离手。”
刚才兴奋的人群却没有人敢投注，先前跟着黑衣女子连赢好几次的赌徒们这次也选择了观望，在大家眼里，这一局黑衣女子是铁定要输的干干净净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喊道：“压三个一。”
众人望去，出声的是个面遮白麻的白衣人，身边还有一黑一红两个年轻人。黑衣女子也向这边看来，眼中一亮，脸上笑意更浓。
白术拿出一定银子扔入那银山之中，过了一会子见再无人下注，大家又一齐将目光投向了骰盅。
这老板娘在还没这桌子高时，就被父亲带到自家开的赌场玩耍，她沉浸此道数十年，自信能开出自己想要的任何点数。
她定了定神，快速将骰蛊拿起。
豹子，三个一。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看向蛊中，确是三个一点。
满场哗然，错愕，惊呼之声此起彼伏，看那女孩已有膜拜之色。
老板娘心里却知道，刚才她顺势抽动头发时，那三个骰子竟都微微飘起，她如何抽动头发都无用，头发和骰子根本没有接触。
黑衣女子一边微笑的盯着那中年女子，一边俯下身将那堆银子拢回面前，从银山边上挑了四五个大元宝，甩给白术眼神示意，白术伸手接过，点头回礼。
阿布在一旁气道：“这一会儿，比我这几日看相挣的多多了。”
陈八斗转头回怼他：“只是这银子哪有姑娘的手软啊！”
阿布被戳破也不脸红，双手合十，一副高僧做派：“普度众生罢了。”
陈八斗恶心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向场中看去，不解的问白术：“阿术，你知道其中缘由么？”
“大致是知道的，问题出在这阴影里。”陈八斗还是满脸的疑惑。
白术接着解释道：“这姑娘的功夫可比那拜月教主强多了，虽然都是影宗功法，却不在一个层次上。”
老板娘跌坐在地，身边围了几个赌场的打手，老板娘的眼神慢慢由呆滞转变为狠戾，向身边人看了一眼。
紧接着，楼梯上轰隆隆跑下来三四十人，皆是官差打扮，为首一人边跑边喊：“凡在黑赌场赌钱者，一律抓起来服劳役！”
场面瞬间大乱，所有人抱头鼠窜，那几个打手冲到桌前伸手就要抢夺桌子上的银两。突然，整个地下赌场的灯火一瞬间熄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白术目力极好，他一只手拉着陈八斗，一手拖着阿布，躲开众人上了楼梯来到街边，这才发现，整个街道也是黑洞洞一片，早已不见行人，想是看见了官府前来拿人，全都躲起来了。
三人坐在赌场对面的台阶上没有离开，想看看那女孩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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