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走的女人
“看什么呢，悠悠，换到新闻频道。”季晨把最后一碗米饭放在了桌子上。
“季晨，听说最近咱们市里出现了好多死毒病人啊，你听说了嘛。”李棠扒了一口米饭对着季晨问道。
“死毒吗，那种病可是得了就得死人得的病，咱们看似离它很远，但是还是得注意防范，特别是提高免疫力。多吃鸡蛋，多喝牛奶。”说罢，季晨就给悠悠和爷爷一人递过去了一个剥好了的鸡蛋。
”谢谢哥！”悠悠对着季晨甜甜得一笑。
“欸？我的呢？晨哥，我也要吃”李棠不满的说到。
“你就得了，壮的像头牛一样，还补呢，肌肉给你撑爆了。”季晨没好气的说到。
爷爷则今天少有的沉默，低头一口一口吃着季晨递过来的鸡蛋。
“爷爷，怎么了？”心细的季晨察觉到了爷爷的不同，开口询问道。
“没事，吃饭吧。”爷爷没有回答季晨的问题，但却给季晨透露出一种沉重的气息。
“近日，H市边界突然出现大批死魔病毒患者，人数之多，且毫无征兆，鉴于H市十八年内零病例的先决条件，其武装部门及国内生物学家正积极寻找源头，请广大市民不要恐慌……”
“这么可怕啊…”悠悠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别瞎想，新闻里不都说了吗，让咱们不要惊慌，好好吃饭，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什么都不怕。”季晨安慰道。
“阿晨说的对，悠悠好好吃饭，小棠，这排骨可都是你的，快多吃点。”
“唔，爷爷，这肯定不是季晨做的，您的手艺我可是最了解的，做不了这么好吃。”李棠说罢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排骨。
“嘿，你这家伙，有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寥寥几句话，餐桌上又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棠就是这样，调节气氛他最在行。最讨厌冷场的尴尬气氛的他，却成为了最能缓和气氛的人。
“爷爷，我先回去了啊，悠悠，好好加油备考！晨哥我走了啊，碗筷这次交给你了，下次我全包。”李棠吃完饭就急忙地走了，一方面是怕张阿姨担心，另一方面估计是看到新闻怕张阿姨自己在家害怕吧，这么多年，李棠早就把张阿姨当作自己的亲身母亲了。
这顿饭并没有剩下多少，就连季晨听到了电视里传出的信息都不自觉的多吃了两口饭菜，悠悠和李棠也比平常吃的多了一些，反而爷爷…
季晨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盯着爷爷碗里剩下的米饭感到了极大的疑惑，平常都是主张节俭的爷爷，今天却剩下了饭，而且吃饭的时候也很不对劲，这种感觉让季晨忽然意识到，老当益壮的爷爷一瞬间间苍老了。
“阿晨啊，等会收拾好厨房，到爷爷房间里来一下。”爷爷背着手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哥？怎么啦，你是不是惹爷爷生气了？”悠悠也感觉到了爷爷的异样，扒着厨房门探出个脑袋对着季晨问道。
“没事，好好准备你的考试，不用操心爷爷和家里的事情。”季晨把碗筷洗好归位，清理了厨房垃圾，完事洗了洗手擦干。伸出手揉了揉悠悠的小脑袋说到。
打发悠悠回屋后，季晨喝了口水，像是准备迎接什么一样径直走进了爷爷的屋子里，对于爷爷为什么要找他单独谈话，他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爷爷的卧室和书房是一体的，老爷子喜欢写书法，墙上挂了很多他自己写的诗和词，小时候给悠悠取名借鉴的《饮酒》也被老爷子写了下来，挂在了墙壁上。
“那时候，悠悠还不到我的膝盖高，现在也成了大姑娘了。”季清风见孙儿进了屋，便起身走道季晨后面慢慢的关上了门。
“阿晨。坐那里吧。”季清风指着自己书桌面前的椅子说到，他自己则是做到了书桌后。
“悠悠回房间看书了吧。”季清风边说边带上了自己的老花镜。
“对，爷爷，到底怎么了？”季晨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先看一样东西吧。”说罢，季清风打开了书桌抽屉的锁扣，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档案袋，放在了季晨面前。档案袋有两个，一个名字上签的是季不虑，另一个则是东方琉璃。
“果然……”爷爷拿出的档案袋证实了季晨的想法，档案袋上的两人，是自己的父母。
“从你很小的时候就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每次都告诉你他们很忙，等你长大就可以见到他们。今年你也十八岁了，有些事情确实不该瞒着你了。”爷爷又缓缓的拿出了一张全家福，递给了季晨。
季晨颤抖的接过这张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是一片荒漠，爷爷穿着军装站在一对夫妇身后，面色凛然。那女子抱着怀里的还在哭泣的孩子，看向相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而一旁的男子则搂着自己的妻儿，努力的撑出一个笑容。
季晨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滑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在这张照片中看到一点温馨的氛围，充斥在其中的反而是浓浓的离别之伤。
“这是18年前，在西北戈壁滩拍下的，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穿军装，带着你从戈壁滩回来后，我就退役了，在H市生活到了现在。”季清风取下老花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的皱纹叙述着这个老兵的无奈。
“你父母的工作属于保密机构，那年的工作正值紧要关头，连怀孕你妈妈都还在坚持工作，但好在他们并不算主要负责人，我也和他们的工作没有关系，所以上面的人允许孩子出生之后由我带着离开。”季清风起身离开了椅子，站在了窗前看着陷入夜色的H市说到。
“你父母的本意是让我告诉你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我觉得这样太过残忍，我就打算等你成年再告诉你这件事情，而且你已经长大了，阿晨，不要责怪他们，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工作，但，我明白，他们选择的是大义！”季清风回过头眼色凌厉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爷爷，这些事情我都明白，我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只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之前告诉我我爸妈都是学医的，与许多重大的保密事业都不沾边，怎么会进入保密机构呢？”季晨冷静下来后，对着爷爷问道。
“这就是我叫你的第二个原因，我怀疑，这次的死魔病毒的“入侵”和你父母的工作有关系。”一股军人的气质从季清风身上迸发了出来。
“季晨，听说最近咱们市里出现了好多死毒病人啊，你听说了嘛。”李棠扒了一口米饭对着季晨问道。
“死毒吗，那种病可是得了就得死人得的病，咱们看似离它很远，但是还是得注意防范，特别是提高免疫力。多吃鸡蛋，多喝牛奶。”说罢，季晨就给悠悠和爷爷一人递过去了一个剥好了的鸡蛋。
”谢谢哥！”悠悠对着季晨甜甜得一笑。
“欸？我的呢？晨哥，我也要吃”李棠不满的说到。
“你就得了，壮的像头牛一样，还补呢，肌肉给你撑爆了。”季晨没好气的说到。
爷爷则今天少有的沉默，低头一口一口吃着季晨递过来的鸡蛋。
“爷爷，怎么了？”心细的季晨察觉到了爷爷的不同，开口询问道。
“没事，吃饭吧。”爷爷没有回答季晨的问题，但却给季晨透露出一种沉重的气息。
“近日，H市边界突然出现大批死魔病毒患者，人数之多，且毫无征兆，鉴于H市十八年内零病例的先决条件，其武装部门及国内生物学家正积极寻找源头，请广大市民不要恐慌……”
“这么可怕啊…”悠悠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别瞎想，新闻里不都说了吗，让咱们不要惊慌，好好吃饭，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什么都不怕。”季晨安慰道。
“阿晨说的对，悠悠好好吃饭，小棠，这排骨可都是你的，快多吃点。”
“唔，爷爷，这肯定不是季晨做的，您的手艺我可是最了解的，做不了这么好吃。”李棠说罢就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排骨。
“嘿，你这家伙，有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寥寥几句话，餐桌上又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棠就是这样，调节气氛他最在行。最讨厌冷场的尴尬气氛的他，却成为了最能缓和气氛的人。
“爷爷，我先回去了啊，悠悠，好好加油备考！晨哥我走了啊，碗筷这次交给你了，下次我全包。”李棠吃完饭就急忙地走了，一方面是怕张阿姨担心，另一方面估计是看到新闻怕张阿姨自己在家害怕吧，这么多年，李棠早就把张阿姨当作自己的亲身母亲了。
这顿饭并没有剩下多少，就连季晨听到了电视里传出的信息都不自觉的多吃了两口饭菜，悠悠和李棠也比平常吃的多了一些，反而爷爷…
季晨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盯着爷爷碗里剩下的米饭感到了极大的疑惑，平常都是主张节俭的爷爷，今天却剩下了饭，而且吃饭的时候也很不对劲，这种感觉让季晨忽然意识到，老当益壮的爷爷一瞬间间苍老了。
“阿晨啊，等会收拾好厨房，到爷爷房间里来一下。”爷爷背着手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哥？怎么啦，你是不是惹爷爷生气了？”悠悠也感觉到了爷爷的异样，扒着厨房门探出个脑袋对着季晨问道。
“没事，好好准备你的考试，不用操心爷爷和家里的事情。”季晨把碗筷洗好归位，清理了厨房垃圾，完事洗了洗手擦干。伸出手揉了揉悠悠的小脑袋说到。
打发悠悠回屋后，季晨喝了口水，像是准备迎接什么一样径直走进了爷爷的屋子里，对于爷爷为什么要找他单独谈话，他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爷爷的卧室和书房是一体的，老爷子喜欢写书法，墙上挂了很多他自己写的诗和词，小时候给悠悠取名借鉴的《饮酒》也被老爷子写了下来，挂在了墙壁上。
“那时候，悠悠还不到我的膝盖高，现在也成了大姑娘了。”季清风见孙儿进了屋，便起身走道季晨后面慢慢的关上了门。
“阿晨。坐那里吧。”季清风指着自己书桌面前的椅子说到，他自己则是做到了书桌后。
“悠悠回房间看书了吧。”季清风边说边带上了自己的老花镜。
“对，爷爷，到底怎么了？”季晨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先看一样东西吧。”说罢，季清风打开了书桌抽屉的锁扣，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档案袋，放在了季晨面前。档案袋有两个，一个名字上签的是季不虑，另一个则是东方琉璃。
“果然……”爷爷拿出的档案袋证实了季晨的想法，档案袋上的两人，是自己的父母。
“从你很小的时候就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每次都告诉你他们很忙，等你长大就可以见到他们。今年你也十八岁了，有些事情确实不该瞒着你了。”爷爷又缓缓的拿出了一张全家福，递给了季晨。
季晨颤抖的接过这张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是一片荒漠，爷爷穿着军装站在一对夫妇身后，面色凛然。那女子抱着怀里的还在哭泣的孩子，看向相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而一旁的男子则搂着自己的妻儿，努力的撑出一个笑容。
季晨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滑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在这张照片中看到一点温馨的氛围，充斥在其中的反而是浓浓的离别之伤。
“这是18年前，在西北戈壁滩拍下的，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穿军装，带着你从戈壁滩回来后，我就退役了，在H市生活到了现在。”季清风取下老花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的皱纹叙述着这个老兵的无奈。
“你父母的工作属于保密机构，那年的工作正值紧要关头，连怀孕你妈妈都还在坚持工作，但好在他们并不算主要负责人，我也和他们的工作没有关系，所以上面的人允许孩子出生之后由我带着离开。”季清风起身离开了椅子，站在了窗前看着陷入夜色的H市说到。
“你父母的本意是让我告诉你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我觉得这样太过残忍，我就打算等你成年再告诉你这件事情，而且你已经长大了，阿晨，不要责怪他们，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工作，但，我明白，他们选择的是大义！”季清风回过头眼色凌厉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爷爷，这些事情我都明白，我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只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之前告诉我我爸妈都是学医的，与许多重大的保密事业都不沾边，怎么会进入保密机构呢？”季晨冷静下来后，对着爷爷问道。
“这就是我叫你的第二个原因，我怀疑，这次的死魔病毒的“入侵”和你父母的工作有关系。”一股军人的气质从季清风身上迸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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