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了我的船，就是我的人，哥罩你。
秦耕耘早就唱得口干舌燥了，只是唱得太尽兴没停下来。
他拿起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又在桌上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不计形象的狼吞虎咽道：
“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很小的时候，我爸在河里捕鱼的时候出意外，被电死了。接着，是我爷爷奶奶去镇上赶集的时候，路过高速，被大货车撞死了。我妈远嫁来的，经历这些事，后来就精神失常了。那年我刚上初中。”
说着，秦耕耘朝骆商笑了笑：
“幸好我那时已经上初中了，能有力气带着我妈进城里看病。要是我再小点，就背不动她了。”
骆商同情地看着他，也就是说他初中就辍学了，因为要带着妈妈来城里看病。
“刚开始我们手上的钱够，我还没有出来收废品，也还没有和妈妈睡在天桥底下。”
“后来城里的医生说，我妈的病一时半会治不好，是个需要长期治疗的慢性病，而且根本治不断根，就算什么时候好像跟正常人一样了，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复发。”
“刚开始治了一段时间，吃了药，我妈确实好像正常了。我也不懂，只记得听老家的人说，城里的医生有时候就爱吓唬人，把病往重了说，想多挣点看病钱，我就抱着侥幸心，带着她回老家了。”
“可没过多久，我妈真的又犯病了。我只好又带她来城里看病。再之后，我们身上的钱都花完了，没饭吃，没地方住，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秦耕耘看着桌子发了一会呆，“我妈身边没办法长时间离开人，要不然容易出事。所以……”
“所以你才只能干收破烂这种时间自由灵活的活。”骆商没想到秦耕耘的经历如此凄苦。
算下来，他已经靠着收破烂，一边带着他妈看病，一边在陌生的城市颠沛流离六、七年了。
秦耕耘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地要离开包间：
“我要回去看看我妈！她到时间该吃药了！”
“我开车带你去吧？”骆商连忙起身跟上，没忘记帮他拿上好不容易捡来的塑料瓶。
“不用，不是很远。”秦耕耘看到骆商帮他拿着的废品，不好意思地折返回来，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太麻烦你了。”
“谈不上麻烦，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骆商坚持要和他一起，“为了你以后的发展，不能再住在天桥下面这种地方，也没办法让你继续在外面收废品挣钱了。”
秦耕耘微微一怔，期待地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就给我发工资？”
“……那倒也不可能那么快。”骆商无奈地笑了，“你需要专业的歌唱训练，还有文化课也要恶补一下。”
要不然等他出道的时候，才刚刚小学的文化水平一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
“你指的是让我回学校上课？”秦耕耘开始担心了。“那我妈的病怎么办？谁照顾她？”
“这些问题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只需要信任我，并且配合我的安排就行了。”骆商扬了扬他和秦耕耘签下的合约，“你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秦耕耘双唇紧抿，明显产生了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但是，说实在的，即使骆商的态度这么强硬霸道，秦耕耘仍然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
骆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骆商看着来电人名字愣了一下。
呃……这个“宝宝”是谁来着？
很快，他想起来了。
打来电话的竟然是程紫曼。
原身的手机从来没有因为程紫曼响过。
都是他像舔狗一样，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条短信的主动投怀送抱，送温暖。
“骆商，你一个人去干嘛了？去了这么久，骆芯都急了，要去找你。”
接通电话，程紫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骆商等着她情绪缓和下来，然后才平淡地开口：
“露露在你旁边吗？麻烦把电话给她。”
程紫曼愣了愣，僵硬地说：“是我在和你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短短两句话里流露出的卑微和示弱，就连程紫曼都觉得，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骄傲和自尊已经在骆商面前碎了一地。
骆商倒也没有故意针对她，只是骆芯一直都不喜欢程紫曼。
如果现在骆芯在闹，很明显应该让她喜欢的露露来帮他善后。
“如果你不方便，我自己给露露打电话也行。”
“不……不用。”程紫曼咬着嘴唇，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一旁的露露：“骆商有话要跟你说。”
骆芯一听是骆商，立刻抢过手机说：“哥哥，你去哪里玩了不带我！”
说着，她就委屈地抽起鼻子，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控诉：
“回家了我一定要跟爸爸妈妈告状，说你不管我和露露姐姐，只顾自己玩……”
“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哥哥我是去办正事了。”骆商缺少应付小屁孩的经验，实话实说根本不管用。
骆芯不但不买账，反而闹得更厉害了：“你骗人！爸爸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事！”
“……”
骆商忘记了前身在家里是没有任何正面形象，并且信用破产的败家子。
“等我忙完带你去吃KFC，蛋挞薯条让你吃到撑的那种。”
薛丽芬对骆芯的饮食看得很严，一年都难得让她去吃一次这些标签着垃圾食品的快餐。
这也是骆商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讨好骆芯的办法。
对付这样的小孩子，除了吃也就是玩了。
骆芯果然立刻被哄得服服帖帖，乖巧地把电话递给露露：“露露姐姐，哥哥有事要跟你说。”
露露听到了骆商刚才在电话里讲的，很体贴地说：
“没事的骆商，骆芯其实很乖，我们在这边玩得好好的，除了人太多……你要有正事要忙的话就先忙，不用管我们。”
程紫曼听到露露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爽道：
你这样跟骆商说是什么意思？我打电话给他是无理取闹，多管闲事？
“嗯，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我马上就能过去跟你们汇合了。”骆商看了秦耕耘一眼，“还带了个新朋友。”
他拿起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又在桌上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不计形象的狼吞虎咽道：
“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很小的时候，我爸在河里捕鱼的时候出意外，被电死了。接着，是我爷爷奶奶去镇上赶集的时候，路过高速，被大货车撞死了。我妈远嫁来的，经历这些事，后来就精神失常了。那年我刚上初中。”
说着，秦耕耘朝骆商笑了笑：
“幸好我那时已经上初中了，能有力气带着我妈进城里看病。要是我再小点，就背不动她了。”
骆商同情地看着他，也就是说他初中就辍学了，因为要带着妈妈来城里看病。
“刚开始我们手上的钱够，我还没有出来收废品，也还没有和妈妈睡在天桥底下。”
“后来城里的医生说，我妈的病一时半会治不好，是个需要长期治疗的慢性病，而且根本治不断根，就算什么时候好像跟正常人一样了，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复发。”
“刚开始治了一段时间，吃了药，我妈确实好像正常了。我也不懂，只记得听老家的人说，城里的医生有时候就爱吓唬人，把病往重了说，想多挣点看病钱，我就抱着侥幸心，带着她回老家了。”
“可没过多久，我妈真的又犯病了。我只好又带她来城里看病。再之后，我们身上的钱都花完了，没饭吃，没地方住，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秦耕耘看着桌子发了一会呆，“我妈身边没办法长时间离开人，要不然容易出事。所以……”
“所以你才只能干收破烂这种时间自由灵活的活。”骆商没想到秦耕耘的经历如此凄苦。
算下来，他已经靠着收破烂，一边带着他妈看病，一边在陌生的城市颠沛流离六、七年了。
秦耕耘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地要离开包间：
“我要回去看看我妈！她到时间该吃药了！”
“我开车带你去吧？”骆商连忙起身跟上，没忘记帮他拿上好不容易捡来的塑料瓶。
“不用，不是很远。”秦耕耘看到骆商帮他拿着的废品，不好意思地折返回来，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太麻烦你了。”
“谈不上麻烦，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骆商坚持要和他一起，“为了你以后的发展，不能再住在天桥下面这种地方，也没办法让你继续在外面收废品挣钱了。”
秦耕耘微微一怔，期待地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就给我发工资？”
“……那倒也不可能那么快。”骆商无奈地笑了，“你需要专业的歌唱训练，还有文化课也要恶补一下。”
要不然等他出道的时候，才刚刚小学的文化水平一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
“你指的是让我回学校上课？”秦耕耘开始担心了。“那我妈的病怎么办？谁照顾她？”
“这些问题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只需要信任我，并且配合我的安排就行了。”骆商扬了扬他和秦耕耘签下的合约，“你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秦耕耘双唇紧抿，明显产生了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但是，说实在的，即使骆商的态度这么强硬霸道，秦耕耘仍然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
骆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骆商看着来电人名字愣了一下。
呃……这个“宝宝”是谁来着？
很快，他想起来了。
打来电话的竟然是程紫曼。
原身的手机从来没有因为程紫曼响过。
都是他像舔狗一样，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条短信的主动投怀送抱，送温暖。
“骆商，你一个人去干嘛了？去了这么久，骆芯都急了，要去找你。”
接通电话，程紫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骆商等着她情绪缓和下来，然后才平淡地开口：
“露露在你旁边吗？麻烦把电话给她。”
程紫曼愣了愣，僵硬地说：“是我在和你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短短两句话里流露出的卑微和示弱，就连程紫曼都觉得，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骄傲和自尊已经在骆商面前碎了一地。
骆商倒也没有故意针对她，只是骆芯一直都不喜欢程紫曼。
如果现在骆芯在闹，很明显应该让她喜欢的露露来帮他善后。
“如果你不方便，我自己给露露打电话也行。”
“不……不用。”程紫曼咬着嘴唇，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一旁的露露：“骆商有话要跟你说。”
骆芯一听是骆商，立刻抢过手机说：“哥哥，你去哪里玩了不带我！”
说着，她就委屈地抽起鼻子，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控诉：
“回家了我一定要跟爸爸妈妈告状，说你不管我和露露姐姐，只顾自己玩……”
“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哥哥我是去办正事了。”骆商缺少应付小屁孩的经验，实话实说根本不管用。
骆芯不但不买账，反而闹得更厉害了：“你骗人！爸爸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事！”
“……”
骆商忘记了前身在家里是没有任何正面形象，并且信用破产的败家子。
“等我忙完带你去吃KFC，蛋挞薯条让你吃到撑的那种。”
薛丽芬对骆芯的饮食看得很严，一年都难得让她去吃一次这些标签着垃圾食品的快餐。
这也是骆商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讨好骆芯的办法。
对付这样的小孩子，除了吃也就是玩了。
骆芯果然立刻被哄得服服帖帖，乖巧地把电话递给露露：“露露姐姐，哥哥有事要跟你说。”
露露听到了骆商刚才在电话里讲的，很体贴地说：
“没事的骆商，骆芯其实很乖，我们在这边玩得好好的，除了人太多……你要有正事要忙的话就先忙，不用管我们。”
程紫曼听到露露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爽道：
你这样跟骆商说是什么意思？我打电话给他是无理取闹，多管闲事？
“嗯，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我马上就能过去跟你们汇合了。”骆商看了秦耕耘一眼，“还带了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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