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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2----凶手

    如果半个小时前自己的天方夜谭没有得到证据的充实,那么半小时后苏书桢打给自己的一通电话,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崔梦里遇害身亡。

    就在东苑村自己的家中,并且十分气愤的是,在现场发现了反向抽烟所留下来的烟丝,烟纸,还有钉鞋痕迹,甚至是唾沫。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见到了鲜活的人,现在迎接自己的却是一具冰冷的身体。

    这样的感觉难以形容。

    “这个混蛋就真的不怕被抓吗?留下来这么多线索?”典韦气愤地猛拍方向盘,当他听到崔梦里遇害,心里的怒火被点燃。

    明明是一个因为别人花言巧语而陷入温柔乡里的孩子,并且还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的线索,这是明摆着告诉警方。

    快来抓我呀。

    无能!

    朴尚源面色凝重,看向窗外五光十色的街道,高楼平地起,遮挡住他的视线,也遮挡住了他不为人知的内心。

    深吸一口气,现在在去往名井南父母的家中,按理说这种事情只需要叫名井南父母来检察厅询问笔录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她的父母失踪。

    尽管大邱首富遇案再精彩,但是自己处理的案子,想必也不会很简单。

    而自己心里隐隐不安是一种不安分的感觉,因此他决定要亲自去三成村。

    听闻崔梦里遇害的噩耗后,心里的不安变成焦躁,他觉得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一场风暴。

    看似两起不同的案子,但背后却隐隐透露出破绽之线,将两起看似不相关的案件,隐隐捆在一起。

    心中不安的情绪在躁动。

    ————————————

    朴尚源并没有带上当地刑警,他和典韦两人,坐上一辆警用吉普离开检察厅,直奔城郊而来,出了收费站,在101国道上开了10分钟,拐上岔路。按照导航仪指示赶奔芦园区峰平洞,三成村。

    首尔被汉江横贯,芦园区在汉江边,是一个沿江而建地形狭长的区域,三成村在芦园区西南,400户居民,主要生计是种地和养鱼,是一个平静的小镇。

    进入镇子里,一派安宁祥和、与世无争的氛围,感受不到丝毫异样。

    等了一会,一辆警用轿车缓缓停到村口,是几位当地的民警。

    简单打了个招呼,警察署的刑警未必有当地民警更了解当地形势,因此朴尚源特地没有要辅佐检察官的刑警,而是当地的民警。

    来到三成村,警员们直接找到村委会,让工作人员帮忙查找一个叫名井南父母的人住在哪里。

    工作人员听到是来找名井南父母后,表情古怪:“是来找大奔的啊,奇了怪了,我今天见到好多人去他们家呢?”

    朴尚源问那名工作人员,“除了我们,是还有好多外地人来吗?”

    朴尚源这么问并不奇怪,因为如果是当地人来到村里,显然不会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那么就只有外来人员进入到村里,工作人员才会多看几眼,这并不稀奇。

    “啊,对……”那人很肯定地回答,“今天好像是大奔家的家宴,好像是所有亲戚都来了,我看了看应该得有七八口人吧。”

    之后又看了看朴尚源身后的民警,民警有时候会到村里做普查,宣传普法,被民警带来的朴尚源衣着靓丽。

    工作人员并不觉得他们是这穷乡僻壤,尤其是大奔家的亲戚,因此才会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名井南母亲叫金英花,父亲叫朴大奔,在村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名井南父母算是村里比较穷的人。

    典韦对朴尚源说:“老大,朴振英明明是说今天上午联系不上一次才比较着急的,可是这还联系家宴呢,怎么可能像是没有联系上的样子。”

    “最后一个来朴大奔家的是谁?”朴尚源问。

    工作人员想想说:“最后一个应该是上午九点多吧,村委会靠近村口,有时候坐累了,我就会去外边去逛逛。”

    “也就是在今天以前,根本就没有人来我们这个村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生面孔,村里今天来了好几个生面孔,并且我在村口,他们会向我问大搬家在哪?他家在村里南头很偏僻,因此很难找。”

    朴尚源想想说:“这并不奇怪,朴振英打了一上午电话都没有打通,至于朴大奔的住处,住得比较偏僻,因此在朴振英无法联系后,才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是这个道理吧?”工作人员摸摸头:“大奔家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好女儿,不过就是很奇怪明明他女儿出道的时候不大摆宴席,偏偏这个时候摆宴席。”

    工作人员嘿嘿一乐:“不过我们也没有过问,都习惯了,平时他这个人就古古怪怪的。”

    “这样啊。”典韦点点头,立马就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如果女儿有瘾这件事情也要摆宴席的话,那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不过你们找大奔是为了?”工作人员好奇地问道。

    民警正色道:“不该问的别问,现在带我们去朴大奔家。”

    朴大奔住在村子南头的养鱼场那边,周围没什么邻居,是孤零零的一栋房子。

    朴尚源他们在村里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驱车来到那个朴大奔的家。有一个大院套,三间崭新的瓦房,后院还有鸡舍和菜园。

    大家下了车,走到院门前,朴尚源发现大门关着,用手一推门没上锁,是虚掩着的。

    几位民警打头,刚要一把推开门。

    “等一下。”朴尚源摆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动,他蹲下身看着脚下的青砖地面。

    那里有一小滩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他顺着这摊血迹推门走进院子,很快就发现地面上又有几点血,再走一段又看见一滩,这些血迹断断续续从正门的方向一直延伸到大门外,仿佛一条蜿蜒的血线。

    拖拽痕迹!

    朴尚源看了看其他人,低声说:“如果这条血线是名井南父母留下的,为什么只有这一条血线,难道其他人没有发现吗?又或者是说他们已经死了?”

    一条血线可以证明一个人受到严重性的外伤性伤口,但是对于他的死,这是不确定的。

    但是只有一条血线,这就是奇怪的,朴大奔家的家宴,来了七八口加上他们两个夫妇,可是总共有近十口人啊。

    真是奇怪。

    朴尚源的话也正是大家所担心的。所有人都不吭声,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等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