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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6----婚姻中介所

    人与人交往都会有圈子,首尔市的的哥也不例外,而且他们还有一个专门的对话平台方便的哥之间交流,比如哪儿哪儿人多有活干,再或者哪儿哪儿有交通事故需要绕行。

    在出租车上的对讲机里都会有这方面的信息。人是群居动物,虽然是公众的对讲平台,但要聊的时间长了,就算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也多少能处几个交心的朋友,余有才也一样。

    刑警队在调查访问的过程中,就找到了他曾经的挚友——方起航。

    这个方起航之前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后来转行干起了婚姻中介所的生意,听着倒像一个草根逆袭之路,的哥日以继夜的干活之后,终于攒足了开婚姻中介的钱之后步步高升,妥妥的草根逆袭之路。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这个婚介所可跟别家的不同,正正规规干这种生意的人都喜欢找一些街边的门面房或者人气很旺的小区以便招揽生意,但他的婚介所却设在犄角旮旯的弄堂里。

    这不就是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吗,很明显他这就是在欲盖弥彰,掩耳盗铃,通过这方面的寻找他,可以十分肯定这个人肯定有猫腻。

    通过这一反常的举动,朴尚源几人大致可以猜测到,方起航的婚介所肯定是大有名堂。

    果然,根据刑警队的深入调查,方起航的婚介所经营的范围主要是跨国婚介,这乍一听感觉怪高大上的,但实际上就跟电视上经常报道的“越南新娘“黑中介的性质一样。

    国家明文规定,买卖婚姻属于违法行为,可是现实中打击起来难度很大,男女双方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娶一个愿意嫁。

    而且一般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无人揭穿,两个人不愿意节外生枝,那么嫁过去的居民更不愿意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这起案件其实侦破难度而言算是十分大了。

    也就是因为这种原因,虽然还有不少新闻,但是真正破获的案件却是少之又少。

    私底下就把事情给办掉了,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去报警。所以几人虽然知道这个叫方起航的人可能干着非法的勾当,但是无奈的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法治社会,没证据只能干瞪眼。

    这也算是给了那些不法之人可乘之机,毕竟他们把事情做好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当然要采取非常的手段来对待。

    对于这种打法律擦边球的人,直接传唤到刑警队进行询问是最好的选择。

    朴尚源特意选了一间挂着枪械照片的询问室,其目的就是要威慑这个走着红色边缘线上的人。

    他可不像那些朴实的村民,只要说几句诚恳的话,他就可以放过他们,对待这样的人就是这种特别的方法让他们开口。

    不然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虽然他拥有微表情,但像别人没有无法拥有的技术,但是和看那表情真的很累很累。

    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坐吧!”

    将方起航传唤过来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

    方起航听言,小心翼翼地把询问室的木椅子拉在一边,好跟散发着强大气场的明哥保持一段距离。

    “介绍一下你自己。”朴尚源这次并没有使用电脑,而是让典韦拿出了纸和笔。

    “我叫方起航,男,四十九岁,开了几家婚介所,良民一个。”

    “抗日剧看多了吧?”朴尚源冷笑一声。

    像他这种人我们平时接触得很多,别看一个个金表金链子穿的人五人六,但他们一见到警察比孙子都(上尸下从),因为这种人活得没底气,不敢抬起头来做人。

    毕竟做着违法的买卖,遇见警察还敢逍遥跋扈的话,那么你这买卖肯定是做不成了,就算,不是没有你的证据,但是他们只要到你店里旁边坐一坐。

    这生意肯定是要黄的,毕竟没人会愿意坐牢。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余有才的人?秃顶,还染着黄毛。”朴尚源开门见山地问。

    “三秃子?”方起航试探性地问道。

    “对,就是他。”

    “他犯事了?”

    朴尚源没有吱声,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方起航以为自己猜中了,手摆得跟犯了羊角风似的解释道:

    “警官,我可是跟他有好几年没见了,他犯事了你找他去,找我干什么呀。”

    “问你什么说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朴尚源有些不耐烦。

    “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错,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这两年都没接触过。

    连电话都没通过一次,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啊!”方起航直接来了招“王母娘娘划银河”,这关系撇得是一清二楚。

    “方老板,你估计也经常跟我们检察厅打交道,有些事咱还是不要挑明了说比较好,你要是不给我面子,那咱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朴尚源的语气中带有威胁的味道。

    干“耗子”勾当的人最怕有“猫”天天盯着,方起航哪里听不出来朴尚源的弦外之音。

    没有人不怕检察官,因为他们这帮人是最懂法律的,即使他们遵循了法律的漏洞,但是时不时的一个传唤,时不时的一个口头警告,再找来几个警察从到他的店里面yy地搜查一遍,这里的生意还能做吗?

    “检察官大人,我明白,你问吧,我什么都说。”他的态度也变得诚恳了许多,这也要源于自己的警告。

    “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朴尚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并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个家伙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话,那么他必将遭殃,对于这种害群之马在法律漏洞谋取巨额利益的人而言,对他们可怜与他们做生意就相当于虎毛皮污染了水源,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跟余有才接触上的?”朴尚源切入了正题,翘着二郎腿。

    方起航回忆了一会儿:“我跟他认识大概是在五年前,当时我们都开出租车,经常在一起趴台子(等活的意思),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而且我们两个都喜欢玩牌,有共同语言,后来这关系就处得相当不错。”

    “这出租车是余有才自己的?”朴尚源问。

    “怎么可能?一辆出租车多少钱?那时候谁能买得起?我们都是给老板干活。”方起航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软八九。

    一边说的话一边又递给朴尚源烟

    朴尚源接过烟,又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了浓浓的白雾,然后说:“这么说你们的生意很不错喽。“

    “大头公司拿,只够温饱.“方起航有些沮丧地说。

    各行各业都有垄断,当然出租车行业也不例外,在我们市就有很多有钱人专门投资出租车。有些人可能会简单地认为干出租车生意还不简单,买辆车不就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市区里的出租车还不乱套?现实情况中,只有配备营运证的出租车才能在路上拉客载人。

    出租车不值钱,值钱的是证。我记得十年前,我们市的出租车营运证花个千把块钱就能办下来,而现在一张出租车营运证的转让价格最少需要四十万,如果是BJ、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估计都要上百万,而且是供不应求。

    所以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就看中了这个商机,大量的购车办理出租车营运证,等着坐地起价。每个城市的出租车总量是固定的,只要市场饱和,政府就不会再批,这个政策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便形成了垄断,那价格自然是噌地往上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在首尔有一个叫康桥的男子,他手底下的出租车竟多达一百多辆。

    出租车买来了必须要营运,否则营运证会被吊销,因此拥有大量出租车的老板就会把自己手中的出租车租给驾驶员跑活,首尔的行情是除去加油、维修这些成本,驾驶员和老板四六开。从方起航的嘴里,我们不难得知,死者余有才就是一个被车老板雇佣的的哥。

    “既然如此,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跟余有才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朴尚源又问。

    方起航摇了摇头,瞧这话问得,如果自己答应的话,那这不就证明他和他之间有联系了,而自己以前的好兄弟,如今被检察官盯上了,不管他是怎么样,自己都不可能说他跟他有关系的。

    但是如果这么一说,没有联系,这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朴尚源又问。

    “以前玩得很铁,但是你也知道的嘛,成年人嘛,换掉一个工作岗位就渐渐疏远了。”

    “接着说。”朴尚源点燃了烟卷,“还有不用你替我想事情,你现在的责任呢,就是给我好好梳理一下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和这种人说话呢是必须强势的,因为这样的人属于欺软怕硬,见着警察只打哆嗦,还是面对那些工人,他才会变本加厉地压榨资本家都是这样。

    他在此刻陷入回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惆怅之后,语气十分坚定。

    “虽然同行对三秃子的评价都不怎么样,但是我个人觉得他还是挺仗义的一个人。我有一次赌牌借了‘爪子钱’(高利贷)还不上来,差点被债主砍了手,要不是三秃子把自己身上的钱拿给我,我肯定躲不过那一劫。”

    “哦?还有这事?”朴尚源挑眉,显然是没想到村长口中说的一个糟蹋女性的浑蛋玩意儿,竟然对兄弟这么铁。

    “对别人不知道,这三秃子对我绝对是交心交底。”方起航拍着胸脯说道。

    朴尚源的眉毛一扬,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柄锋利的刀剑,紧紧锁住了方起航的咽喉。

    他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视一般看穿方起航的内心。

    “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朴尚源问道。

    “我和他之间以前会关系很铁,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和他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了,检察官您要相信我。”

    “三秃子身边是不是有个男孩?”朴尚源吐了一口烟雾,转头又问。

    “有,他儿子丁雨,说是他死去的老婆带过来的,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小孩都十三四岁了,有时候我跟三秃子去打牌,他就让他儿子给他顶班。”

    听着他的话,朴尚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眉,显然是有点怀疑了。

    “没有驾照能开出租车,而且还是个小孩?”典韦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又忍不住好奇问。

    “三秃子的那儿子长得显老,别看当时只有十来岁,但看面相绝对有二十出头。而且开车简单得很,个把星期就能学会。再说交警也不经常查出租车,没多大事。”方起航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朴尚源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赶忙催促道:“抓紧时间,接着往下说。”

    方起航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便继续讲述道:“其实我跟三秃子一起混饭吃,主要目的还是想多赚钱养老婆和儿子,毕竟现在我已经老了,我老婆和儿子也需要养,我不可能让她们跟着我东奔西走的受罪,而我又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所以便只好自力更生了。“

    “之后那一段时间,我俩之间就断了联系了,他那一次他找到了我,想让我给他介绍婚姻来着。”

    方起航掐灭了烟头:“再后来我就不干出租车了,因为这行太辛苦,尤其是在晚上,年纪稍大一点根本熬不住。当年我从朋友那里摸了一条路子,给人介绍对象,我觉得这活能来钱,就跟他合伙开了一家婚介所。这活既能赚钱,又能积德,一举两得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干到了现在。”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干的什么勾当我们心里是一清二楚。”朴尚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