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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爷的白月光

    可是现在,这种情绪莫名出现了。

    就在安季白沉默着离开的时候。

    甚至说,还夹杂着一点委屈。

    回到相府,小茶回了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甚至连中晚饭都没吃。

    这样一反常态的表现让周远之有些疑惑,抬手叫了这段时间照顾小茶的丫鬟过来:“茶姑娘怎么样了?”

    “回相爷,姑娘今天什么都没吃,从外边回来以后就关上房门不许人进去,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心情不大好?

    周远之回想起从俩人从门口分开时小茶脸上灿烂的笑容,有些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心情不好了?

    他摆摆手示意丫鬟下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问好了。

    次日清晨

    周远之和妹妹用过早膳后,去了小茶的房间,敲了两下门没人来开。

    稍稍犹豫片刻,周远之转身要走,迎面碰上来洒扫的小丫鬟:“人呢?”

    “天刚擦亮的时候,兵马指挥使薛大人家的大小姐就来请茶姑娘出去了。”

    周远之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两个从没打过交道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玩到一块去的。

    但显然,总会有一个纽带将她们联系到一块。

    两人站在小院子里,对面是紧闭的屋门,房中时不时传来些瓷器碎裂的声音。

    小茶犹豫片刻,上前轻轻叩门:“安季白?”

    屋内静默。

    小茶垂了眸,径直推开门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安季白倚在床边,手边七八个酒坛子,浓烈的酒气铺了满屋,直直将人熏了个跟头。

    进了屋,小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先将门关上,来到安季白身边坐下也拿起一坛酒。

    先是往地上撒了半坛,然后自己仰头猛灌了一口。

    “人终有一死,他也不希望你太过伤心。”

    安季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静静看着地面。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害他的人。”

    安季白稍稍叹了口气:“他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必自责。我只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他一块去青州,有我在,或许能避免这事发生。”

    一坛酒很快见底,两人又沉默下去。

    不知是谁,找了酒盏重新提了坛酒拍开,俩人酒杯一碰,重新开始喝。

    两人从天擦亮喝到临近中午,小茶扶着床边身子踉跄的站起身,眼神悲痛且坚定:“栾乐安不会枉死的。”

    “你有主意了?”安季白微微扬起头看她,温润的眸子里恍惚又茫然。

    眸底破碎的星光让小茶有些失神,那日栾乐安满怀未来却又没办法继续走下去的遗憾,也是放在这样一双满是星光的眼底。

    每每想起,都让她痛的无法安眠。

    “当然,害他的人一个都不会跑掉的。”小茶不愿再多说,只是拍拍安季白的肩膀,表情已经有些迷糊了,“改日再叙,困了。”

    说完,也不管后还坐在地下的人,直接推门出去。

    在门口站了一上午的薛月见赶忙迎上来,扶住小茶摇晃的身子:“茶姑娘,先生怎么样了?”

    “已经灌醉了,让他睡一觉再说。”

    小茶抬眸,忽而一笑:“担心了?”

    少女面颊羞红抿紧了唇,好看的柳叶眉弯起来,一跺脚:“胡说什么呢。”

    害羞完直接招来车夫送小茶回去,自己转身进了安季白的房间去照顾自家先生。

    天擦亮清醒着出去的人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浑身酒气,眼神迷茫。

    看的周远之一阵头疼,扶额问车夫:“你家薛小姐也喝成这样了?”

    车夫摇头,谨慎的看着小茶晃来晃去,最后栽到周远之肩上。

    后者微微叹了口气,挥手放车夫离开。

    待人走远之后,周远之抬手虚揽着小茶关上后门,偏头问:“喝了多少?”

    小茶额头抵在宽厚的肩上,只觉得一阵迷糊,伸手比了个七,含糊着回答他的话:“两坛。”

    “...”周远之沉默,转头一想,喝多了总比离开京城让他没法审案强。

    这般安慰着自己,小茶身子往前一倒,周远之下意识伸手捞过来,正正接在怀里。

    眼看这人是没法好好走回去了,周远之只好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将人送回房。

    醉酒的人大多以为自己清醒,小茶也不例外,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周远之。

    “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周远之扯开被子盖在她身上,细致的掖好被角:“我有喜欢的人。”

    “谁?你说出来,我肯定比她好。”

    周远之的眸子忽的暗下去,背光而坐,几乎看不清神情。

    他说:“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她还好。”

    小茶盯着他,似是要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很快,她就扭开了头,一把扯过被子蒙过头顶,自以为恶狠狠地下了逐客令:“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被酒鬼赶出屋门后,周远之沉着眸子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

    摆放古董数量不多的博古架上有一个月白色的花瓶,握着花瓶往下一摁,排排书架开始转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门口。

    周远之拿着烛台进去,点亮暗室内的蜡烛,以一灯传诸灯,满室皆明。

    室内是一幅幅画卷,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画卷的手艺从笨拙到精湛,到了后来画中人渐渐失去美丽的面孔。

    周远之站在他的第一幅画前,目光哀怨的看着画中那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姑娘,姑娘手腕上有串红绳,面容却有些陌生。

    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然记不清画中人的面庞。

    那些曾经温馨的画面也都成了过去时。

    只是固执的人还不肯放下罢了。

    周远之颓然跌坐在墙边,抱着画卷喃喃自语:“当丞相真累啊。”

    需要顾忌各方面势力,也得考虑帝王的颜面,还要时时注意抛来橄榄枝的那些贵族。

    只眼前这一件青州案,几乎将京城内身份最贵重的人全部拉下水。

    那个该死的青州郡守,未免也太过狂妄。

    “你放心,不管对方背后是谁,我都会秉公执法。”

    说完,周远之放任自己沉沦在过去的梦境里。

    梦里有谈笑嫣嫣的美人,有昔日的兄弟手足,有车水马龙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