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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发烧了

    “是,相爷请先出去吧。”

    周远之紧紧皱着眉,冻成紫青色的唇也紧抿着,忧心忡忡的目光落在雪青色身影上,良久后才犹豫着点头:“动作轻些,别吵醒她。”

    “是,奴婢明白。”

    从房中出来,周远之还是不放心让沈愿棠一个人住在这边。

    虽然有丫鬟照顾着,可是沈愿棠绝对不会听丫鬟的劝告。

    思来想去,还是回了相府让周伯套了马车过来接人,为防止沈愿棠拒绝,周远之没过来,而是换成了周画溪。

    好在去接人的时候沈愿棠还没醒,直接将人抬上马车之后就接了回家。

    周画溪裹得像个团子一样坐在床榻内侧,看着自己哥哥跟老妈子一样给小茶姐姐换湿毛巾,又擦脸擦手。

    “哥哥~小茶姐姐怎么了?”

    周远之当即回头比了‘嘘’的手势,放轻了嗓音:“她调皮吹冷风,发烧了,你不许学她。”

    “哦,那小茶姐姐什么时候醒,我还等她去给我买明月阁边上那家的糖葫芦呢。”

    “不知道。”周远之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沈愿棠露在外边的半截手臂上。

    三颗黑痣错落有序的散布在小臂上,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玄鸟。

    “画溪,小茶不是名字,以后改口叫沈姐姐,知道了吗?”

    周画溪懵懂的点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小茶突然间换了姓氏。

    那天暗鸦庙行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被泄露出去。

    永帝打着爱惜臣子的名头把人叫进宫仔细打量,像是要看看那些人有没有伤到周远之。

    可惜,这番作为有些假了。

    刺杀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伤也该痊愈饿了。

    从宫里回来,周远之把周伯和侍卫暄和喊进书房。

    “暗鸦庙刺杀的事情谁知道?”

    “回相爷,那日参与刺杀的都被沈城主杀了,剩下的就是幸川和玄度大师。”

    周远之锁眉思考:幸川肯定不会背叛,玄度是出家人不接触外人也不会说。

    那究竟是谁泄露出去了呢?

    “相爷,可能是沈姑娘那边泄露出去的。”

    周远之一个眼神撇过来:“恩?”

    “之前相爷在京郊遇到暗鸦庙,沈姑娘曾和暗鸦庙说过,不得打扰相爷。”

    周伯说着,暗自看看周远之神色,有些犹豫:“现如今暗鸦庙犯了沈姑娘的忌讳,也难怪被灭门,所以这动静也就大了些。”

    他说完后,周远之面色平静的站在书案前背着手不说话。

    不过片刻,周远之摆摆手:“灭就灭了,让明月阁仔细注意有没有漏网之鱼,别又伤了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周伯和暄和相视一眼,满眼笑意的拱手退下。

    相府女主人的位置空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要来了。

    “咳、咳咳咳。”沈愿棠夜里咳得厉害,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

    喊完之后就有一双温热的手将她扶起来,倚着温暖的怀抱喝两口热水润润嗓子,然后躺下继续睡。

    不知道自己烧的厉害时喊了些什么,沈愿棠记得好像有凉滋滋的东西滴落在面颊上。

    掌心里握着什么,有些咯手。

    “愿棠?愿棠醒醒,粥来了。”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至于让一个有起床气的人直接一巴掌拍过去。

    沈愿棠皱着眉转过头,微微睁开眼睛。

    面前蹲了个人,手里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笑意浅浅:“醒了,起来喝点粥吧。”

    “什么粥?”沈愿棠靠着软枕半坐起身,顺手抽过被子上的外衣披在肩上,“怎么觉得浑身都没力气?”

    “你昨晚烧了一夜,又没吃什么东西,有力气才怪,啊,张嘴。”

    “我自己来。”

    周远之没松手,静静看着她,直到沈愿棠放弃才笑着继续。

    “现在薛姑娘和世子完婚了,咱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开始筹划了?”

    沈愿棠抿了抿唇,抬手拭去唇角的水渍,眉梢微不可闻的颤了颤:“双方见证、四方酒席,有什么好筹划的。”

    “恩,既然你答应了,明天我让周伯去准备。”

    “准备什么?”沈愿棠心底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向陛下请旨赐婚,六礼也该准备着,你想从哪儿出嫁,北疆还是京城?”

    沈愿棠蹙眉看他,像是要从那双沉静平稳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要是让永帝知道你娶北疆城主,怕是这丞相就做到头了。”

    “能娶到你,这官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周远之看上去很不在乎这个影响。

    不过,他不在乎,沈愿棠是一定要在乎的。

    本来沈愿棠来永国就是秘密来的,要是让永帝发现了,后边的任务可就没法完成了。

    沈愿棠思虑片刻,将手搭在周远之手背上:“圣旨上先别写名字,这样永帝抓不住你的把柄。”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周远之抿唇浅笑着,将手里的热粥直接地过去,“再喝点。”

    面对周远之的固执,沈愿棠也只能接受。

    反正她的伤要养好几天,只要周远之能安分一阵子千万别烦她就行。

    “明天开始我要去寒山寺住段日子。”周远之正要张嘴,沈愿棠又补了两个字,“养伤。”

    周远之妥协了,第二天早上就安排人护送沈愿棠去了寒山寺。

    把人交给玄度的时候,周远之还要威胁一番:“这是未来丞相夫人,好好照顾,不然拆了你的庙。”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玄度的眼神从头到脚将周远之好一番打量,最后故作遗憾地摇头,“书生啊。”

    沈愿棠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人,沉默不语。

    这两人在外,一个是不苟言笑的丞相,一个是普度众生的禅师。

    怎么有时候显得那么...幼稚?

    沈愿棠微微摇头,抬眸看了眼台阶,提起裙角拾阶而上。

    听闻寒山寺门前有九九八十一个台阶,意味着九九归一。

    既入寺庙,身上一切罪孽尽数归零,从头开始修习。

    沈愿棠听了只想笑,进个寺庙就能重新做人了?

    “你在这边好好养伤,有事找玄度,等我安排好了婚事就过来接你。”

    “薛月见可能会去找我,你别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