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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人丢了

    沈愿棠带着贵妃直接回了寝殿,倒了两杯茶。

    “没人看见,放心吧。”

    贵妃略显不安的接过茶水,有些安不下心神:“真的没人看见吗,我怕...”

    看来是真的怕了,连称呼也从本宫变成了我。

    沈愿棠觉得有些好玩:“你可是贵妃,而且是他先动手的。”

    “即便我是贵妃又如何,还不是陛下和宁国的棋子。死的是陛下亲儿子,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永帝的亲儿子?

    沈愿棠觉得事情有些奇妙了,永帝的儿子这是要给他老爹戴个帽子吗?

    “几皇子?”

    “六皇子。”

    沈愿棠又放下了心:“不受宠的皇子,娘家也没什么势力,不会有事的,而且人不是你杀的,你是受害的那一方。”

    “可...”

    贵妃还要说什么,沈愿棠赶紧拍拍她的肩膀,俯身轻声安慰:“莫怕,您是宁国的大长公主。”

    贵妃还要再说什么,沈愿棠索性点了她的睡穴换个清静。

    周围根本没有人看到他们的身影,而且就算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犯错的是六皇子,大逆不道的罪名,就算永帝能原谅自己这个儿子,只怕脸面上也过不去。

    宴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沈愿棠不敢多待,在暗处等到侍奉的人进门后赶紧去找周远之。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喝多了,站在殿门前跟个望妻石一样。

    沈愿棠忽然起了坏心,从袖子里扯出块帕子塞在周远之手里。

    看的周围官员啧啧称奇,刚要围上去打趣两句,沈愿棠就冷冷扫一眼,呵退了一众看热闹的大臣。

    果然,沈愿棠回来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边六皇子落水溺毙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永帝匆忙宣布宴会结束,慌慌张张的就去了水廊那边查看现场。

    沈愿棠虚扶着周远之的半边身子,缓缓往宫门行进。

    “你做的?”

    “不是。”沈愿棠顿了顿,又改了口,“是迫不得已。”

    说完,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人根本没喝多,眼底一片清明。

    “装醉?相爷有什么目的?”

    “看看你会不会心疼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一晚。”

    沈愿棠斜他一眼,当即松了手,摔了周远之一个跟头:“你看,我不会。”

    周远之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揉揉肩膀:“不会就不会,往后慢慢学。”

    “恩,你慢慢学,我喝醉的时候比你多。”

    周远之蓦地想起去年种梅花树时,一坛接一坛的样子,唇角不自主扯了扯。

    回去的路上,沈愿棠问起半个月后的事情,一头雾水:“别人家成婚六礼都要半年,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天地良心,我哪儿舍得。”周远之双手举过头顶,看那架势,就差剖心为证了。

    “你答应当天我就让管家去忙这件事了,零零碎碎到今天...”周远之掐指算了算,“四个月多一点,是有些匆忙,不过礼数是不缺的。”

    “我这段时间都在寒山寺,谁跟你过得六礼?”

    周远之笑了笑:“沈月见。”

    “...婚书总得给我吧。”

    “昨晚给你放枕头底下了,没注意吗?”

    “....下次这么放信件就打死你。”沈愿棠摘下面具随手放在面前的桌上,垂眸,“婚服呢?”

    “明天拿来给你看。”

    “真草率。”

    周远之又笑了笑:“这件婚服做了十年,是按照你之前的喜好做的,不喜欢再改。”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着急?”

    “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我又怎么会跑?”

    周远之还是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这么爱笑,笑的沈愿棠心里发毛。

    看了两眼后索性回过头,避开那人憨乎乎的笑容。

    “上次的油条和豆浆不错,明早记得做了送来。”

    “行。”周远之仰靠着车厢轻轻点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鬓角,“今晚的酒真烈,烧的头疼。”

    “什么酒?我买些对付你。”

    一句话,笑的周远之无奈趴桌。

    沈愿棠犹豫片刻将人捞了过来,让周远之枕在膝盖上,伸出手轻轻给他揉着额头。

    那双手温热细腻,指腹一层薄薄的茧子诉说着她过去可能腥风血雨的生活,现如今却在这里轻柔的为未婚夫婿揉着额头。

    周远之喟叹一声,极为满足的拉下沈愿棠的手掌贴在面庞上,最终敌不过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在温柔乡里沉沉睡去。

    马车车辕好似装了消音器一样,在静谧的夜色中完全隐匿了行踪。

    今晚无月,夜色沉的跟躺满了墨汁的砚台一般,沈愿棠放下帘子,转过头轻轻抚摸着周远之的鬓角。

    半晌后,她弯腰侧脸和周远之面贴面,唇角不自主的高高扬上去,宛若一朵在夜间盛放的优昙花。

    第二日,周远之摁着疼痛的鬓角从睡梦中悠悠醒来,还不忘嘱咐身边伺候的小厮:“让厨娘备好面粉和黄豆。”

    “相爷要下厨?还是让厨娘直接做了端来吧。”

    “这是给夫人的,我得亲自来才放心。”清水洗了把脸醒醒神,“将夫人的婚服取来,等下我带去请她试试。”

    洗漱完去厨房,一挽袖子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伸出手往腰间摸了摸,摸出个香囊。

    周远之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东西,索性扯下来扔给小厮。

    扔完之后又摸了摸浑身上下,确定没有来历古怪的东西之后才撸起袖子继续做饭。

    “相爷,汝阳侯世子来了,说是来送世子妃近日的作业。”

    周远之将炸好的油条捞出来,眸色淡然:“大厅奉茶请世子稍候,把婚服给送去,跟她说我晚些去。”

    “是。”小厮带了命令,疾步出了门去执行。

    一顿饭花了小半个时辰,等到了师明旭过来拜师学艺。

    没等张嘴,刚才派出去的小厮匆匆忙忙回来了。

    “爷!不好了,人去楼空!”

    周远之轻飘飘一眼扫过来,刚才还急头白脸的小厮登时止步,面上却仍然慌张:“相爷,夫人留下书信走了,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

    周远之好像有点没听懂小厮的话,愣愣的接了信拆开。

    逐字逐句读过去后,面如土色。

    ‘尔所付深情,不过是怕二十年执念成空,以全己身虚名私欲,此等行径恕难苟同,今日立此文书,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