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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磨剑

    沈愿棠眨了眨眼,仰头轻轻呼了口气:“他啊,是个固执的笨蛋。”

    风仲翡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往前凑了凑继续询问:“你们认识多久?什么时候定情的?”

    “怎么,想娶媳妇了?”沈愿棠偏头眉梢微扬,“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替你寻摸着。”

    “我才十三,不着急。”

    “先熟悉熟悉,又不是看了马上就要娶。”

    沈愿棠还要再问,那边风仲翡已经收身回去吗,连连摆手:“我不问了,去了永国总会见到的。”

    炭盆的炭块忽然发出‘噼啪’的响动,吓得风仲翡往后缩了下身子。

    沈愿棠拿过铁钳拨愣了两下,将里边两颗漏网的栗子夹起来放到桌上的手帕里。

    这两块烤的时候有些长了,外边黑漆漆的,平面上爆开了一个小口。

    有淡淡的香气从小口里散发出来,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屋子。

    “嘶~好香。”

    “西墙那边的小柜子里有芋头什么的,看看自己想吃什么拿点过来。”

    “好嘞。”

    风仲翡开心的撩起衣袖起身去看,不多时手里的就积攒了一捧零嘴。

    看看剩下的几个格子,再看看手里的一捧芋头栗子紫薯。

    风仲翡果断找了个木盘将手里的一捧东西放下,然后端着木盘继续打开剩下的几个格子看看里边放的是什么。

    可惜,剩下的几个格子都是做菜的配料,没有一点好吃的。

    风仲翡只好又回头找了一把栗子放在木盘里,回头坐下将木盘里的东西一点点放进炭盆里,用还带着火星的炭块埋起来。

    “别烤太多,等下玉萤带着菜回来,我给你做鱼吃。”

    “能吃烤鱼吗?”风仲翡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眸就这么看着沈愿棠,“我听他们说烤鱼特别好吃。”

    “下次。”沈愿棠已经坐在水缸边准备洗菜,手边是早上洗过的米。

    平日为了方便,沈愿棠都是穿窄袖的衣服,练剑方便,做饭也方便。

    风仲翡在边上看着,忽然出声:“北疆的生活都这么...清贫吗?”

    “恩?”

    指尖风仲翡轻轻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布料有些糙。”

    沈愿棠了然:“你养尊处优惯了不清楚民间疾苦,你我那一件狐裘,足够普通百姓生活一辈子。”

    风仲翡陷入沉默。

    “你自小在宫里长大,没缺过吃穿,也不知道民间一日的开销如何,不清楚这些也正常。”

    “我也想知道,可是满堂朝臣天天说什么皇上金身玉体,不许我出宫门。”

    “想不想体验一下民间生活?”

    风仲翡眸子一亮,往前凑凑:“可以吗?”

    “有我,别怕。”沈愿棠抬眸,看着他缓缓轻笑。

    两人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有几分不可掩盖的单纯,像是从未经历过磨难。

    可他们的单纯互不相同。

    一个是历经千帆后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另一个是未见过世间的污浊所以澄澈。

    风仲翡看着那个笑容,忽然间想起宁国内乱,沈愿棠前来护驾的时候。

    那年,长公主寒玉领兵在外和南蛮打仗,朝内大将军忽然竖旗谋反,兵马直接杀到了太和殿门前。

    禁军还剩一人时,沈愿棠从天而降,一人一剑平了逆贼护住了风仲翡。

    记得沈愿棠从殿外进来找到躲在龙椅后的自己时,也是露出这么一个笑容,说:“别怕。”

    “别愣神了,换身利索衣服,去门外找捧干净的雪把水烧上。”

    “雪能吃?”

    “能。”沈愿棠放下手里的土豆换另一个,“现在让你烧水是为了洗菜。”

    “好,我现在去。”风仲翡看了看四周,拉过屏风换了衣服,“姐,晚上我睡哪?”

    “窗下那张榻行吗?”

    风仲翡转头看向窗下的那张类似于炕的东西,挠了挠耳尖:“沈姐姐,这是火炕吧。”

    “对。”沈愿棠只抬头扫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火炉就通向那里边,很暖和。”

    “那这边为什么还放一张拔步床?”

    “那边光线好,起个炕方便下棋看书。”

    风仲翡由心点赞,换好了窄袖的衣服拿着壶出门找雪。

    “宗主,属下回来了。”找雪的还没回来,玉萤先回来了。

    身后还有一个挑着扁担的蓝衣下属。

    扁担两头,一头装着鸡和鱼,另一头装着青菜和茶叶。

    食盒在玉萤手里提着。

    “辛苦了。”沈愿棠刚在火炉边坐下准备喝口热茶,扫了眼筐里的鱼,“去永国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一应俱全,只待两日后尊师祭日已过,即日启程。”

    “恩。”沈愿棠不自觉垂眸,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少主不会骑马,去库房把马车收拾妥当。”

    “是,那明日晚属下如往常安排。”

    沈愿棠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

    “姐,雪收好了。”

    风仲翡提着满满一壶雪,放在火炉上只一小会儿就变成了个壶底子。

    “这么少吗?”

    “再去找点。”沈愿棠笑着仰头跟他说完,等人出去之后抽出了叁两剑。

    从剑鞘中抽出来之后,拿出手帕开始细细擦拭。

    这柄剑沾染的血腥气远不如上一把,杀气也没有之前的那么重。

    纹路清晰,边缘锋利,完全没有因为砍杀而豁口。

    即便上次因为周远之而杀了都察院御史门下那么多刺客,此剑仍然锋利。

    “姐,好端端的怎么开始擦剑了?”

    “不止要擦,还要找一块磨刀石。”沈愿棠抬起剑,轻盈的目光从剑柄滑落滑滑梯一般流向剑尖。

    从头到尾看完之后,起身去门边摸了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拿过来。

    又找了个小铁盆从门外接了两捧雪拿到火炉边上等它融化。

    沈愿棠撩了一点水在剑身上,重重磨了几下,磨砖石上便出现一抹浑浊的白。

    再撩一捧水将剑身上的浑浊洗去,指腹轻轻从剑身滑过,觉得手下传来的锋利度达到自己要求之后才用手帕轻轻将剑身擦干净。

    转头从腰间摸出一支银色的镖头子,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上了花纹,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这是什么?”

    “绳镖。”沈愿棠伸手撩了点水放在镖头上,轻轻磨着两侧,“杀伤性不及剑器,不过便于携带。”

    “尾巴是要系东西吗?然后甩出去用。”

    “聪明。”沈愿棠伸手捏捏风仲翡的脸颊,“当暗器最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