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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逼宫

    天牢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点人情味。

    蹲守牢狱的士兵已经被派去了殿前待命,牢里除了几个待斩的死囚犯,便是贵妃一家。

    贵妃,贵妃的儿女及女婿,还有晏杭,齐整整的蹲在牢房里。

    银灰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牢房的时候,还是晏杭先发现了她。

    抱着身前两根木头桩子,将脸紧紧贴上去,情绪分外激动:“你选的根本不是他!”

    这一声呼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晏杭恍若未觉:“怎么会有人选敌人,明明云江王才是最好的选择,你骗我!你根本不信任我!”

    沈愿棠恍若未闻,走到贵妃跟前静静看着:“眼熟吗?”

    枯站在角落的贵妃穿着华丽的衣裙,云鬓丝毫未乱。

    除了手臂被刺伤的周远之,其余的几位也丝毫没有被胁迫的痕迹。

    可再看好的花朵也只有站在枝头时才算富贵美丽,风吹入泥,谁还会怜惜?

    “远在十七八年前,永国有位俊美的太子去宁国游玩,无意间结识了一位贵女。二人情投意合,互许终生。”

    “原来沈城主也喜欢看话本子。”

    沈愿棠浅浅摇头,冲云臻笑了笑:“公主只知道话本子会写这些,怎的不知,故事来源于生活呢?”

    “知道又能如何呢?十多年前的往事已经是往事,不会因为旧事重提就有丝毫改变。”

    云臻不知道沈愿棠为什么会提起往事,可是沈愿棠提起的时候贵妃分明手颤了。

    想来贵妃是不想听这样的事情的。

    作为女儿,母妃不喜欢的事情,女儿自然要为她分忧解难。

    “公主还是听我说完比较好。”沈愿棠一抖手,将剑斜插入泥,抱臂倚门而立。

    周远之扯扯云臻的袖子,将她揽进怀里抱着,轻声劝说:“没事,她没有杀意。”

    沈愿棠点头:“妹夫说的对。”

    一众人瞬间蒙了,晏杭冷哼一声,背靠着牢门不愿意看他们的痴样。

    “贵女如愿嫁到了永国,后来生女生子,才获封贵妃。只是她心有不甘,不甘于只做一个贵妃,于是她和夫君做了个交易,用宁国的城防图换一个后位。”

    话说到这里,几人彻底蒙了。

    云江王将视线投到贵妃身上,有些疑惑。

    “贵女借着探亲的名头,如愿回到宁国,在他人不设防的情况下偷到了一半的城防图交给夫君,可惜,那位夫君派兵攻打了宁国却以城防图不完整为由,拒绝兑现承诺。”

    “你胡说!我母妃不是那样的人!”

    “殿下不愿承认没关系,但贵妃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沈愿棠从袖口摸出了一根银色的绳子,一掌震碎了锁门的铁链。

    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进入了牢房,握住贵妃保养甚好的手将绳子一圈一圈缠上去。

    至于那边云江王和云臻的叫喊,沈愿棠丝毫没放在心上。

    等系扣子的时候贵妃才缓缓抬眸:“这事压在本宫心里十余年,终于能说出来了。”

    “你不必摆出这样追悔莫及的模样来博取同情。”沈愿棠勒紧绳子,满意收手。

    “因为那半幅城防图,父皇母后被逼死在未央宫,恩师身负重伤不得已遁走北疆,弟弟一夜间家破人亡,姑姑啊,你心里难道没有半分愧疚吗?”

    话音一落,整座大牢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连晏杭都默默的转过身,神情极为惊讶。

    所有的人都知道沈愿棠和宁国皇室关系匪浅。

    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默认为是寒玉殿下好友这样的名头。

    却不料想,沈愿棠竟然也是宁国皇室的一员,而且身份还不低。

    晏杭走神的功夫甚至要补一句:“竹马被迫辅政,从此相望不相闻。”

    依照往常,沈愿棠必然会转过头威胁一眼。

    现在这场面,沈愿棠却是半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目光有些遗憾:“可怜他们从未想过怪罪你,你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彼时晏杭忽然间明白了沈愿棠为什么不支持云江王,原来是有这样一层缘由。

    只是可惜了宁国的皇后,听说死的时候马上就要临盆了,结果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思及此处,连云江王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口求沈愿棠手下留些情面。

    不过,就算找到理由,沈愿棠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祸不及家人,本宫求你不要伤害本宫的两个孩子。”

    沈愿棠扯唇轻笑,目光轻飘飘的将贵妃从头到尾扫量一边。

    嘲讽的目光将贵妃羞辱个彻底。

    沈愿棠什么也没说,提剑转身,顺手劈开了晏杭的牢门。

    头也不回的下令:“看好,入者皆杀。”

    “属下遵命。”

    出了大牢,周围十分寂静,连叛军的尸首都没有。

    沈愿棠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朝着永帝所在的方向杀去。

    就在要去的殿前,沅王陈景清正在宣读一份圣旨。

    沈愿棠没听全旨意,偏头问破军永帝下了什么命令。

    “封沅王为太子,监管朝政,肃清宫闱。”

    沈愿棠抬眸,下巴微抬:“就手里那道旨意说的?”

    破军点头。

    沈愿棠摸摸下巴,和晋王交换了个眼神,拔剑一挥。

    那张旨意一分为二,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晋王仰天大笑:“五弟,能活着的皇帝才是被承认的皇帝,今日,就来见个分晓吧。”

    “沈愿棠!”沅王咬牙切齿,抓紧了手里的王剑,“众将士随我杀!”

    沉重的盾牌互为对峙,手里的长矛蓄势待发。

    沈愿棠带着破军部的属下站在一边隔山观虎,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沅王侧身躲开迎面射来的箭矢,挥刀横扫向前:“沈城主,三哥的价码本王出双倍!帮我!”

    “双倍?”沈愿棠挑眉,“真是太令人心动了。”

    晋王一剑朝着沅王劈下,侧身将所有的重量压下去,目光阴沉:“的确令人心动,只是有些可惜。”

    “可、可惜什么?”沅王挣扎的吃力,就地一个滚落躲开那刀。

    身后的一个小兵立刻沦为刀下亡魂。

    “自然是可惜永帝,没有两颗头给你做筹码。”

    说着话,沈愿棠拔剑,带着人马冲向沅王身后被撕开的小口子。

    沅王愣了愣:“三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想要皇位。”

    “皇位,还有老头子的命我都要。景清,看在你侄儿的份上,你若就此罢手,为兄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