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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审问

    跟在轿子旁边的大壮儿先是被飞来的桌案骇了一跳,还未缓过神来便又听着了这一个‘朕’字。他双腿一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万岁!”

    大壮儿这惊惧交加的呼喊如一声惊雷陡然乍响,大堂上的众人皆是心神震荡,慌忙跪了一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深猛地一脚踢在那肥硕县丞的肚子上,死猪一样的县丞立时滚进到了大堂上,躺在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吼声。

    “你,去将他给绑了。”

    大壮儿愣了一瞬,而后忙不迭的跟上秦深,将县丞捆了个结结实实。

    “放肆!你个狗奴才,你敢对本官无礼,本官砍了你的脑袋!”

    大壮儿用力勒紧手上的麻绳,凑到那县丞的耳边低声嗤笑。“你还当自个儿是官老爷呢!别做梦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那上头坐着的可是当今皇上!”

    那县丞呼吸一滞,只觉得脖颈冰凉,一双绿豆眼惶恐的看向秦深。“皇上!皇上万岁!!下官恭迎吾皇亲临!!”

    秦深一脸肃然的坐在紫檀雕花椅上,凛然的气势叫人不敢与之直视。“朕问你,镇上人口几何?”

    那县丞眼神飘忽。“大..大概三万余人。”

    秦深眸光一冷,转而指向跪在一旁的刘秀才。“你来答,镇上人口几何?”

    刘秀才俯身叩首,不假思索的答道。“回皇上,镇中人口一万七千人余人,镇郊人口两万九千余人。共计四万六千余人。”

    秦深沉声问那县丞。“你可听见了?身为县丞竟连管辖地有多少人口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当得这父母官?”

    “下官..下官偶有头晕之症,想来...想来是记错了。”

    “哼!那朕再问你,今年这堂上过了断多少案件?”

    “这...本县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平日里甚少发生争端。故而..故而衙门里并未接到状告。”

    “一派胡言!”秦深怒声呵斥。“你自个儿瞧瞧,这满地的糊涂账莫不是都忘了不成?”

    那县丞抬起脑袋,果然瞧见散落一地的诉状证词,他哆嗦着嘴唇,脸上的肥肉止不住的颤抖着。

    “下..下官不知!下..下官身体有疾,常有..常有力不从心之...之时。这些...这些皆是衙役们做下的,与下官没有干系,没有半分干系!”

    “你血口喷人!”眼见这县丞将脏水泼到了自个儿头上,跪在旁边的大壮儿立马不干了,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争辩。

    “皇上!他这是诬陷!!这昏官心思歹毒,贪图享乐,整日躲在内院里吃着珍馐美味,赏着丝竹歌舞,衙门里的公事从来都是糊弄了事。

    我们几个衙役若有急事禀告,竟还要受他的刁难责罚。脏心事皆是他指使的,黑心钱也都进了他的钱袋子,如今东窗事发竟想要我们这些小卒子背黑锅,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闭嘴!你本官闭嘴!”那捆成一团的县丞急得满头大汗,绿豆眼凶狠的瞪着大壮儿。“你个下贱的杂碎!本官定要砍下你的头骨做酒器!!”

    一个马上便要沦为阶下囚的犯官,一句色厉内荏的恐吓,所有都在暗自嘲笑那县丞不自量力之时,却见大壮儿面色一僵,惊慌失措的捂住脑袋,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秦深眉头一皱。“衙役,抬头回话。为何惧怕?”

    秦深的声音自大堂上首传来,好似一声警钟在大壮儿的耳边响起,他缓缓抬起头来,这个壮实的男人竟在众人面前泪流不止。

    “求皇上给奴才们做主啊!!冤枉啊!他们冤枉啊!!!”

    “你只管将知晓的内情尽数道来,若有冤情朕自会为你们做主。”

    “不可!不能说!!他不知道!他是胡说的!!”那县丞急声打断大壮儿。“皇上莫要相信这狗杂碎的话!他.....”

    “住口!”秦深冷声怒斥。“你若再敢多言,朕割了你的舌头!你,继续说!”

    大壮儿精神一震,好似受到了鼓舞一般。“奴才求皇上彻查衙门内官差接连失踪之事!这昏官弑杀暴虐,常以杀人取乐,无论是官差还是奴仆,但凡惹他不快便要被他虐杀,死后...死后还要将头骨做成酒器啊!

    呜呜..呜......自他上任,衙门里官差接连被杀,到如今,便只剩下奴才和强子两人了啊!”

    大壮儿呜咽的哭声让人听之动容,他所言之事更是叫人心惊胆寒。谁能想到,在这威严肃穆的公堂后竟藏了一个这般可怖的人面畜生啊!

    在所有人愤恨唾弃的目光下,那县丞终于颓然的垂下了头。完了!这回当真是回天无力了!他后院儿的花厅里还排放着十几个白骨酒器,他此时便是说破了天也是无可辩驳了。

    秦深幽暗的眸光愈发冷寒,他看着堂下那死猪一样的县丞,强忍下心里翻滚的杀意。“刘秀才。”

    “学生在。”

    “你带上几个壮实的乡民,随这衙役到后院去翻找尸体。”

    刘秀才俯身叩首。“是,学生领命。”

    刘秀才领着一众乡民出了大堂,秦深着实厌烦瞧见那肥猪县丞和花大娘,索性起身去了偏房。

    “皇..皇上万岁!”瞧见秦深大步走来,强子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偏房距离衙门大堂不过一墙之隔,方才的那一番争辩,他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朵里,此时见着秦深敬畏有之,惧怕有之,敬服有之,然而更多的却是感激之情。

    “奴才叩谢皇上明察之恩!!!”

    “事情还未有定论,你此时言谢还为时尚早。”秦深在矮榻边坐下。“侍药可有大碍?医者是如何说的?”

    强子急忙上前回话。“回皇上,医者为侍药小兄弟上了药,说是将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嗯,侍药无事便好。”秦深转头头,看向强子。“待算清了那肥猪的账,你们两个衙役的罪状也跑不了。”

    强子抿了抿嘴唇,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只要能瞧见那狗官认罪伏法,奴才虽死无悔!”

    秦深挑眉。“你倒有几分骨气!死不死的,待朕缕清了来龙去脉再说不迟。”

    “是,奴才等候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