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闲聊
“卓老太医可要进去歇息片刻？”侍药轻扬着马鞭，笑呵呵的看着身侧的老者。“您不必客气，马车里的外间一早便给你安置了床榻，您只管安心歇息便是。”
卓太医微笑颔首，本就和善的面容更加多了几分慈爱。纵然心中早已下了决心，可当真到了离乡背井的这一刻，不舍不安还是莫名涌上了心头。
幸好这名唤侍药的小侍者一路上对他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这才叫他渐渐忘却了心中的离愁。
“老夫不累。倒是你，赶了半日的马车了，可是累了？身上的伤口可有不适？”
“一点儿也不累。”侍药咧嘴傻笑，目光舒朗的看着前方的官道。“赶着马车，赏着青山绿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轻松的活计了。”
卓太医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倒是个豁达的性子！你不觉着累便好，可是你身上毕竟还有伤，还是要当心些才好。”
“多谢卓老太医挂心！我身上这点儿皮外伤不打紧的，小姐给了我不少的丹药，疗伤养伤的，强身健体的，用上两天便甚事都没有了。”
卓太医笑容一僵，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皇后娘娘给了你不少的丹药？不少是多少？莫不是给了你....许多？”
侍药眨了眨眼睛。“额...也没有许多。只是每样丹药各赏了一瓶。”
“一瓶？”卓太医惊讶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侍药啊，可否让老夫瞧一眼你的丹药？”
“这有何不可。”侍药将怀里的几瓶丹药递给卓太医。“小姐说我的底子虚，只能用这些温补的丹药。待我将身子骨儿练的强壮些，还会再给我服用筑基丹呢。”
卓太医正神色激动的捧着三个莹白的瓷瓶，听着筑基丹三个字手中的瓷瓶险些脱手而飞。
“筑基丹？八品筑基丹？”
侍药小脸儿一扬，神色极是得意。“那是自然！小姐乃是八品炼丹师，出手的丹药自然也是八品呀！”
卓太医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皇后娘娘当真是待你极好的！”
侍药扬起嘴角。“小姐待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不单是我，还有九爷，赤木大哥，择天少爷，就连后来的云杰和白家大哥，小姐也都给他们备了合适的丹药的。”
“这...娘娘乃是八品炼丹师，炼制丹药自是手到擒来。可这炼丹的药材却是不易得的呀！一炉八品丹药，所需药材无一不是天才地宝，如你所说的这诸般丹药，需要的药材便是寻遍南朝也不见得能凑得出啊！”
侍药懵懂的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了。我曾随小姐回过师门，许是小姐的师傅给小姐留下的吧。”
“可许多药材需得鲜嫩时入药，这....罢了，左右你也不甚清楚。”卓太医将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到侍药的手上。“想来娘娘从未与你说起过这丹药的贵重。你收好了，往后莫要轻易将其视于人前，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侍药将瓷瓶放于衣襟里，这才笑着点头。“卓老太医放心，我晓得的！九爷从前便交代过我了，我是信任您这才与您知无不言。换了旁人，我定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嗯，如此便好。老夫亦多谢侍药的信任了！”卓太医微微一笑。“老夫在凤凰城中举目无亲，往后怕是要多多劳烦侍药了。”
“卓老太医无需与我客气！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老只管来寻我。我若是不成，还有九爷与赤木大哥呢！他们二人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后宫之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到时我为您引荐一番。”
卓太医朗声大笑。“好好好！以后，老夫便仰仗侍药照拂了！”
此话一出，侍药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不敢！！卓老太医乃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院首，我不过是一个小心的侍者，可不敢当照拂二字！”
“侍药太过谦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近侍岂能同寻常的侍者一样？往后老夫要在后宫行走，自是少不了要劳烦你照拂的。”
侍药红着脸挠了挠头。“若是能帮得上忙，我定然是义不容辞的。卓老太医便莫要再与我客套了！”
“呵呵.....也好！老夫便不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卓太医笑眯眯的抚着胡须，眸光和煦的看向前方。“与你闲聊半响，老夫心中的担忧倒是愈发少了些。如今，竟是对前路多了几分期待了。”
“卓老太医合该期待才是。皇上与小姐皆是面冷心热的人，待身边的人尤其上心。您老又是来亲自照看小姐身子的，皇上定会对您礼遇有佳的。”
“嗯，瞧着娘娘待你这般宽和，老夫便再无顾虑了。想来后宫里的主子也不是相传的那般难以侍候吧。”
侍药呵呵一笑。“卓老太医太过多虑了！后宫中除了皇上与小姐，哪还有旁的主子啊？您只要安心侍候好这两位，旁人可都是不配劳动您的。”
“嗯？南朝建国至今，皇上还未广招秀女吗？”
侍药慌忙向后瞧了一眼，低声说道。“卓老太医慎言！吾皇与小姐情比金坚，是要彼此相守一生的。这话可莫要再说了！”
卓太医怔了一瞬，有些不解的问道。“彼此相守？吾皇莫不是要独宠皇后一人？”
“正是如此！我听九爷说过，曾有那劝说皇上册封妃嫔的官员皆被皇上重重责罚了，若不是小姐出面求情，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的。”
“竟是如此吗？”卓太医不可置信的呢喃着。“后宫之中若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位主子，我这太医院院首倒是极好做的了。”
“可不就是嘛！”侍药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在马儿的背上。“您老如今可能放心了？咱南朝的皇宫与以往不同，主子和善，差事轻松，您老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卓太医朗声一笑。“哈哈哈....放心！老夫放心啦！！”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话语声与马蹄的嘚嘚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全然没有发现马车后头远远的跟着一个衣着落魄，头戴斗笠的男子。
卓太医微笑颔首，本就和善的面容更加多了几分慈爱。纵然心中早已下了决心，可当真到了离乡背井的这一刻，不舍不安还是莫名涌上了心头。
幸好这名唤侍药的小侍者一路上对他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这才叫他渐渐忘却了心中的离愁。
“老夫不累。倒是你，赶了半日的马车了，可是累了？身上的伤口可有不适？”
“一点儿也不累。”侍药咧嘴傻笑，目光舒朗的看着前方的官道。“赶着马车，赏着青山绿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轻松的活计了。”
卓太医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倒是个豁达的性子！你不觉着累便好，可是你身上毕竟还有伤，还是要当心些才好。”
“多谢卓老太医挂心！我身上这点儿皮外伤不打紧的，小姐给了我不少的丹药，疗伤养伤的，强身健体的，用上两天便甚事都没有了。”
卓太医笑容一僵，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皇后娘娘给了你不少的丹药？不少是多少？莫不是给了你....许多？”
侍药眨了眨眼睛。“额...也没有许多。只是每样丹药各赏了一瓶。”
“一瓶？”卓太医惊讶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侍药啊，可否让老夫瞧一眼你的丹药？”
“这有何不可。”侍药将怀里的几瓶丹药递给卓太医。“小姐说我的底子虚，只能用这些温补的丹药。待我将身子骨儿练的强壮些，还会再给我服用筑基丹呢。”
卓太医正神色激动的捧着三个莹白的瓷瓶，听着筑基丹三个字手中的瓷瓶险些脱手而飞。
“筑基丹？八品筑基丹？”
侍药小脸儿一扬，神色极是得意。“那是自然！小姐乃是八品炼丹师，出手的丹药自然也是八品呀！”
卓太医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皇后娘娘当真是待你极好的！”
侍药扬起嘴角。“小姐待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不单是我，还有九爷，赤木大哥，择天少爷，就连后来的云杰和白家大哥，小姐也都给他们备了合适的丹药的。”
“这...娘娘乃是八品炼丹师，炼制丹药自是手到擒来。可这炼丹的药材却是不易得的呀！一炉八品丹药，所需药材无一不是天才地宝，如你所说的这诸般丹药，需要的药材便是寻遍南朝也不见得能凑得出啊！”
侍药懵懂的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了。我曾随小姐回过师门，许是小姐的师傅给小姐留下的吧。”
“可许多药材需得鲜嫩时入药，这....罢了，左右你也不甚清楚。”卓太医将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到侍药的手上。“想来娘娘从未与你说起过这丹药的贵重。你收好了，往后莫要轻易将其视于人前，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侍药将瓷瓶放于衣襟里，这才笑着点头。“卓老太医放心，我晓得的！九爷从前便交代过我了，我是信任您这才与您知无不言。换了旁人，我定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嗯，如此便好。老夫亦多谢侍药的信任了！”卓太医微微一笑。“老夫在凤凰城中举目无亲，往后怕是要多多劳烦侍药了。”
“卓老太医无需与我客气！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老只管来寻我。我若是不成，还有九爷与赤木大哥呢！他们二人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后宫之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到时我为您引荐一番。”
卓太医朗声大笑。“好好好！以后，老夫便仰仗侍药照拂了！”
此话一出，侍药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不敢！！卓老太医乃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院首，我不过是一个小心的侍者，可不敢当照拂二字！”
“侍药太过谦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近侍岂能同寻常的侍者一样？往后老夫要在后宫行走，自是少不了要劳烦你照拂的。”
侍药红着脸挠了挠头。“若是能帮得上忙，我定然是义不容辞的。卓老太医便莫要再与我客套了！”
“呵呵.....也好！老夫便不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卓太医笑眯眯的抚着胡须，眸光和煦的看向前方。“与你闲聊半响，老夫心中的担忧倒是愈发少了些。如今，竟是对前路多了几分期待了。”
“卓老太医合该期待才是。皇上与小姐皆是面冷心热的人，待身边的人尤其上心。您老又是来亲自照看小姐身子的，皇上定会对您礼遇有佳的。”
“嗯，瞧着娘娘待你这般宽和，老夫便再无顾虑了。想来后宫里的主子也不是相传的那般难以侍候吧。”
侍药呵呵一笑。“卓老太医太过多虑了！后宫中除了皇上与小姐，哪还有旁的主子啊？您只要安心侍候好这两位，旁人可都是不配劳动您的。”
“嗯？南朝建国至今，皇上还未广招秀女吗？”
侍药慌忙向后瞧了一眼，低声说道。“卓老太医慎言！吾皇与小姐情比金坚，是要彼此相守一生的。这话可莫要再说了！”
卓太医怔了一瞬，有些不解的问道。“彼此相守？吾皇莫不是要独宠皇后一人？”
“正是如此！我听九爷说过，曾有那劝说皇上册封妃嫔的官员皆被皇上重重责罚了，若不是小姐出面求情，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的。”
“竟是如此吗？”卓太医不可置信的呢喃着。“后宫之中若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位主子，我这太医院院首倒是极好做的了。”
“可不就是嘛！”侍药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在马儿的背上。“您老如今可能放心了？咱南朝的皇宫与以往不同，主子和善，差事轻松，您老便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卓太医朗声一笑。“哈哈哈....放心！老夫放心啦！！”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话语声与马蹄的嘚嘚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心神，全然没有发现马车后头远远的跟着一个衣着落魄，头戴斗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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