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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蛋糕

    “那是一块巧克力蛋糕。”Zephyra的话回荡在房间里。

    “我被一块蛋糕毒死了?可我一个蛋糕都没吃。”埃利亚斯断言。他故意不看欧若拉,知道她脸上一定是惊恐的神色。

    皇后将他的评论置之不理:“大家都知道,你偶尔会喜欢吃宵夜,这种事我不许你骗我。”

    “很好,”埃利亚斯轻松地同意道,“我爱吃甜食。这不是毒害男人的正当理由。”

    “你吃了两块蛋糕,老公?”泽菲拉的问题有威胁的意味,但伊莱亚斯似乎没有听到。

    倒是笑道:“你抓到我了,亲爱的,或许这根本不是毒药,我只是吃糕了,太好吃了!”

    “而且是致命的,”女皇断然补充道。她放下了这件事。

    医生清了清嗓子,缓缓走近。“陛下,您发现用的是什么毒药了吗?”

    泽菲拉点点头。“我做了。厨师用的是极乐世界。”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愣住了。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

    “难怪他看起来这么高兴,”其中一名护士喃喃道。极乐世界是一种少量使用的药物,可以缓解垂死士兵的极度痛苦。它是一种致幻剂,给人一种虚假的欣快感。即使是小剂量,它也是致命的,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垂死的人才能接受这种治疗。最有趣的是,它价格昂贵且极为罕见。

    “厨子怎么可能弄到极乐世界?”皇帝说出了大家的疑问。

    泽菲拉紧紧地抿住嘴唇。“这还有待观察,”她含糊地回答。“显然她得到了一些帮助。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欧若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厨师已经死了或快死了,她不会被提供极乐世界来缓解她的离开。

    “那好吧,我想我今天不能参加你的公务了,”埃利亚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欢呼。

    皇后皱眉道:“我也不去,不该去你床边的时候。”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但欧若拉却没有注意到。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在父母面前最长的一次,她不想说任何可能让他们注意到她的话。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床沿,谈话继续进行。

    埃利亚斯对妻子温和一笑,“你一定要见见使者,错过这个机会,就是软弱的表现。而你,亲爱的,也不软弱,我保证不死,直到你回来。”女皇似乎很伤心,但她点了点头。

    “如果他的病情恶化,请立即告诉我,”她命令道。卧室里的每个人都深深地鞠了一躬,当泽菲拉进来时,他们都惊呆了。女皇的威压离开后,众人集体松了口气。

    “她肯定把我吓死了,”埃利亚斯开玩笑说。“我差点弄湿自己!”

    欧若拉皱起脸来。“这信息太多了,父亲,”她告诉他。“或许你该休息了。”

    “等我死了就休息,离我也不是太远了。到时候,我会珍惜我可爱女儿的陪伴。”

    “我?可爱?”欧若拉惊呆了。她被称为笨拙、愚蠢、懒惰和无数其他词,但可爱不是其中之一。她的脸颊通红。大概只是毒药让他说出这种话,但她还是会接受这种恭维。

    医生轻轻推开少女,一把抓住了皇上的手腕。他皱起眉头。埃利亚斯猛地甩开他的手臂。“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的心很虚弱。看在命运的份上,我要死于不治之症了!”他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你们都……出去!除了你,欧若拉。你的存在很平静,不像这些小丑。我想他们是想更快地干掉我。”

    “我永远不会,殿下。我是说……”医生被打断了。

    “那就让我安静一个小时。到时你可以回来。”

    医生张了张嘴又闭了好几口,最后还是示意所有的工作人员和佣人都离开。在门关上之前,医生和保姆是最后一个走的。埃利亚斯指着他的女儿把椅子拉到床边。她不得不拖着一把华丽的金色扶手椅,漂亮地坐在红色天鹅绒垫子上。

    “我曾希望你能过一个比这更好的生日。”埃利亚斯告诉她。他声音里的快活消失了,一时似乎清醒了。

    “这也不是想象的那样,”欧若拉承认。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皇帝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我不明白……”女孩开口,但她的父亲把手放在了唇边。

    “我们已经被发现了。或者至少我被发现了。我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我相信女皇下令为蛋糕下毒。这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欧若拉倒吸一口凉气。她的母亲是想杀了她?伊莱亚斯继续说道,“说句公道话,你妈妈早就指责我有情妇了。她特别嫉妒。我的抗议没有任何效果,泽菲拉变得越来越偏执。当我不告诉她我和谁在一起的名字时我有外遇(亲爱的女儿,没有人),她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猜厨师提醒我妻子我奇怪的要求午夜蛋糕,皇后看到她报仇的机会。我以为是奇怪的是,厨师告诉我哪一块是给我的,哪一块是给我的“特别客人”的。我想我把这些东西弄混了……对我们俩来说都很幸运。

    欧若拉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话,无法理解母亲的自私有多深。他最后的念头像石头一样击中了她。“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全部,”她在无法控制的抽泣中哭泣。

    “死神大人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他附和了之前的想法。“她随心所欲,”他笑着说。当快乐的谵妄回归时,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欢乐。

    “答应我,你会努力活下去,”欧若拉恳求道。

    “我保证,”他欣然同意。两天后,埃利亚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