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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酒馆命案,神秘图的惊现

    神秘图的惊现……

    前后又走来了两人,人群中各自打量,瞧他们这几位探官的模样,皆是些白白净净的小子和姑娘,群众便不由的八卦起来。

    前头那人身段优美,肤色白皙,且娇嫩如水。即使是女儿男装,也盖不住她那双清澈的双眸。

    她叫凌乌月,生的好看,聪慧过人,打小便喜欢推理刑探之道。

    此刻在旁人看来,她只不过是个很俊俏的小子,又会有谁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呢?

    而后面跟着的少女,约摸桃李之年,名唤秋水。粉嫩透红的小脸蛋甚是可爱,手中拿着纸笔,应该是神捕堂里的绘画官。

    白少卿走上前去问候,凌乌月白了他一眼,瞧他不正经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便直径的朝着尸体旁边走去。

    她不急多问,便仔细查看四周,稍稍时,喊了句:“秋水。”

    “是。”应道一声,跟她来的少女便在现场绘画起来。这位叫秋水的少女,是她的助手,从她们一系列干练操作来看,的确是最佳的伙伴。

    自她二人来了以后,白少卿似乎成了摆设,帮不上忙,反而也插不上嘴。

    凌乌月俯下身去,先查看了尸体周边,同时开口向那人问话:“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人点点头,凌乌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为何来此?”

    那人道:“小人叫刘金,家住前方太丰巷五十七号。今晨醒来,我娘说家里没有酱了,便吩咐小人出来打酱,结果小人回来时,就发现这里躺着个人,小人还以为是醉酒的酒客,便想上前搀扶,结果走近一看,就就……”

    凌乌月听他说话时,仔细观察了他的双手,没发现任何血渍,而他的身上也不见任何痕迹。

    白少卿突然问道:“你说你来打酱的,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刘金委屈的巴巴的应道:“这位小官爷,刚才您一上来就要拿小人开铡,并没有问小人这些啊。”

    “你还敢说!”白少卿尴的一尬,一旁的秋水和酒馆老板娘憋着偷笑。

    凌乌月又问:“你说你家住太丰巷,可是据我所知,这酱铺就在太丰弄堂旁的吉祥巷里,你为何不走弄堂?反而选择绕这酒馆后巷呢?”

    刘金称道:“小人来时的确是走的弄堂,可是买完酱回去时有户人家在搬修,所以小人只能绕路,这才走这条后巷回来。”

    “哟,还挺会编。”白少卿插嘴道。

    “小人没有编,小人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官爷可以去弄堂里看看,就知道小人有没有说谎了。”

    “酱呢?你买的酱呢?”凌乌月又问。从面容看去,刘金虽然颤颤惊惊,不过他言语自然,对答流利,至少没有看出问题。

    “诺,就是这个!”说着,刘金指着一旁碎掉的瓦罐,道:“刚才小人惊吓过度,酱罐不知何时被扔了出去。”

    “哈哈,露馅了吧?”白少卿一笑,又道:“你说你来打酱的,那总该还有点酱吧?我问你!酱呢?酱呢?”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啊,我明明打了半罐,我是冤枉的啊。”面对白少卿的问答,刘金无力反驳,他也不知道酱跑哪里去了。一时半会便又慌了神来。

    任凭白少卿与他争执,凌乌月却走到了碎掉的酱罐旁,拾了一片碎片,细细的嗅了嗅鼻,确实有股子酱味的刺来。

    拇指轻轻的抹上了地面的泥土,送入鼻尖下,又嗅了嗅鼻,道:“看来你没有说谎,你的确是来打酱的。”

    “喂,我说这位小探官,你会不会办案啊?你如何确定他没有说谎?”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传来了一声大嗓门,说完又缩了回去。

    凌乌月不慌不忙,淡淡应道:“我已经查看过尸体了,正在逐渐的硬化,这就说明死亡的时辰,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前。”

    话到这里,凌乌月又指向地面的血迹,补充道:“这些凝固的血迹,更能从侧面应证了这一点!

    再者,死者是被凶手用重物敲打后脑而死,彼时血迹肯定会喷涌而出。

    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那么他的衣服和手掌间,不可能一点血渍都没有。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这么说的话,小官爷说的确实不错!不过会不会是这样,他先把人杀了,然后跑回去换身衣服,再假装没事人回到这里?”

    凌乌月笑道:“如果是你杀了人,你还会回到现场吗?还特意的留在这里,等着别人来发现你么?

    还有刚才我已经说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没有办法处理痕迹的。

    虽然这条后巷比较荒凉些,平时没有行人走过,可是现在已经是晨时了,万一被行人看见,那他岂不是人赃俱获?

    所以我说!他没有理由说谎,因此他并不是凶手。”

    听她如此说来,群众这才暗暗点头,凌乌月解答的没错,合乎情理。

    毕竟没有谁会蠢到杀了人后,还特地的回来停留现场。

    “咳咳,”这时,白少卿提了提嗓门,尴尬道:“好了,看来你的嫌疑的确已经清除了,你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先站在一旁候问吧。”

    刘金听后,都快感动的哭了,差点就被铡刀伺候,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去了。

    这估计以后啊,他再也不敢大清晨的出来打酱油了。

    但是洗脱了这一层线索,凌乌月又要寻找其他信息了。

    此刻她正暗暗思量,既然刘金不是凶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

    又为何杀了他呢?

    脑海中冥想半刻,凌乌月唯一得到的答案,便是从死者的尸体出发。

    这是她办案时,一贯的侦破手法。

    于是,她又走向了尸体旁,轻轻的探出手去,在死者的上衣中搜寻起来。

    不多时,在死者胸口处注意到什么。

    “呵呵,新鲜啊!这大老爷们的,既然还带这玩意。”凌乌月还没开口,白少卿便先在旁抢道。

    凌乌月无奈,瞥了他一眼,白少卿又不做声了,只见一小块浅灰色的布料上面,似乎涂画着黑漆漆的一团物体。

    除此之外,并无发现任何物品。

    这是什么!

    是图案吗?

    凌乌月仔细查看,这上面似乎是些古老的印记,很像文字却又不似文字。

    而且并不像图画上去的,倒是有点像是拓印的意思。

    此时,在人群中一双犀利的目光瞟过,稍稍惊异,只见他一身黑衣,在暗中观察。

    江无羡自入城后便路过这里,听说发生了命案,这才停留下来看看戏。

    顺便了解了解这京城的断案能力。

    此时,望着凌乌月拿在手中的图案,他心中自问自答,看来这九鼎图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死了的人又是谁?

    凶手显然不是为此来的。

    江无羡心想,看来这次选择回京,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正待凌乌月看的不解时,秋水却向她递上来一小块匙牌,“姐姐你看,刚才我在绘画的时候,从那边角落里找到了这个。”

    凌乌月接过手中,只见一块小小的匙牌,方寸之间她便翻阅过来。

    白少卿看在眼里,摸了摸下巴,不禁念道:“这玩意好像在哪见过来着?哪去了!”

    “哎呀!这这这……”酒馆的老板娘瞄见一眼,不由的支支吾吾起来,“这不是我们酒馆的匙牌么?这么会在这里呢?”

    啪!掌勺的一拍脑袋,楞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难怪我总觉得,见过这位死去的仁兄,感情他是我们酒馆的住客呀。”

    “住客?”几位探官听罢,同时看向老板娘去,质疑的小眼神盯得她好不自在。

    她连忙摆手辩解:“我也不知道啊,近几日来,我都没在酒馆,也不知道他是我们酒馆里的住客呀。”

    白少卿邪笑过来,招呼道:“老板娘!呵呵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装傻了,还是乖乖的交代吧。”

    “你让我交代什么呀,小官爷?我胡姬一向敢作敢当,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还有我酒馆里的酒肆们,我是昨日傍晚前才回来的。”

    “好了,你们先不必争执揣度了。”凌乌月打断了他们,向老板娘问道:“你叫胡姬是吧?既然这位死者是你酒馆住客,你当知是哪一房的吧?”

    听胡姬回应,她又向捕役招呼了声,便让他们先把尸体抬了回去。

    众人散去后,在胡姬的带领下,几位探官被带进了死者的房间。

    此时,神捕堂外。

    来了一位陌生的男人。

    而在后堂里,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奉茶。

    此人姓白名文正,进士出身,原本是地方官吏,自神捕院开放后,便被调到院内一县的神捕堂做堂官。

    虽然胆小无脑,但却小有正直,喜好蝇头小利,却也不会过分的欺压百姓。

    并且这位白大人还颇受群众爱戴,从前只知衙门的百姓,现在都知晓了这安阳城的神捕堂了。

    神捕堂隶属于神捕院,而神捕院与三司同宗,与刑部两门,如同东西两厂。

    文王设立神捕院,初衷是用于制衡。

    与三司衙门相互并存,解决了官府内部的查案能力,又吸收了不少江湖人才。

    所有衙门能使用的权限,神捕院皆可使用,两者大有相同,两者大有不同。

    神捕堂皆以招纳神捕神探为主,主要用于非常罪犯,和非常案件。

    与县衙相比,神捕堂自设立以来,近年来的破案能力确实提高了许多。

    以街坊为分化,以地方为管辖,两者间互不干涉,各司其职。

    稍稍会,小厮来禀!

    门外来了一位黑衣男子,说是来应聘门客之位的,白文正招呼下,小厮把他请到了后堂客厅。

    “阁下是从徐州而来?”

    刚入座,白文正就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见的此人一身黑衣,相貌堂堂,英姿飒爽。

    “不错,正是在下。”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卫无羡。”淡淡一句,不做多说。

    白文正听后,缕缕胡须,方道:“既然是陈大人推荐过来的人,想必卫先生必定非同常人。只是这神捕院下立有规定,招贤纳士者,需无罪案,家世清白,文武二者必有其一,就连本堂也不能徇私。所以不知道卫先生是善文呢?还是善武?”

    “卫某明白大人的意思!”

    江无羡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小厮跟前,探出一手,淡笑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可否借你头上的木簪一用。”

    小厮不知所措,看了看白文正一眼,白文正也疑惑不解。

    不过他也想看看这江无羡究竟想干什么,便用眼神示意,小厮果断从发冠上取下木簪。

    江无羡接过木簪,甚至都没眨上一眼,猛一用力,当即发出,掌心似一道闪电般划过,速度很快、刚猛无比。

    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木簪早被死死的钉在梁柱上边,半截之身尽数插入其中。

    这一幕,惊的白文正与身旁小厮一哆嗦,心想这是要何等的内力?何等的高手?才能到达这样的深度。

    见他久不开口,江无羡便又打趣道:“卫某献丑了,不知道白大人以为如何?”

    咽了口唾沫,白文正瞪大的双眼,仿佛还是不敢相信。

    江无羡却淡淡笑道:“那就这样说好了,卫某初来乍到,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

    白文正座堂多年,自认见过的堂中高手不少,但似他这般的绝顶高手,那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如今,有他在自己手底下干活,那岂不是如虎添翼,还怕什么飞贼大盗?还怕什么江湖杀手?

    于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下来,而江无羡,也暂时在神捕堂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