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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端倪(1)

    祝浅瓷不能理解这一出的用意,要想定她的罪不是悄无声息的比较好吗?为何要弄得人尽皆知,这样并不利于祝澄霜的行动。

    “疾病?是何症状?”女帝问道。

    “回陛下,那人四肢僵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呼吸困难,皮肤出现黑斑,然后一点点腐烂。”

    近侍的描述让在场大多数人皱了眉头,就在此时御史大夫上前道:“陛下,此症状分明就是十年前,试图倾覆我丹木国江山的天机令主处置叛徒的手法。”

    这是圈套,戚铎用什么途径向女帝传达了关于安诺身份的信息吗?祝浅瓷的第一反应就是女帝要借此对安诺下手,但是转念一想,祝澄霜还在,对安诺动手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看上次戚铎的态度,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在意祝穆晴。

    “天机令主……”女帝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在场年纪稍大些的大臣都知道当时的情况对女帝而言可以说是卧薪尝胆的一段日子,这次天机令主再现端倪,不知是否会牵扯出诸多事端。

    “若是天机谷余孽卷土重来,那必将是一场劫难,巡卫司加强排查,对近日进出帝都的人员进行详细记录,皇太女与占星司负责调查此事,七日为限,朕要一个结果。”女帝说完,一脸愤怒地命令道。

    “遵旨。“

    顾步婉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不过这给她提了个醒,御史台是女帝的口,他们不敢动易止阁只是碍于易止阁主手握对御史台的监察权。

    “陛下。“刑部尚书继续开始表演,”臣近日对疑似招司国卧底的嫌犯古箐箐的调查有了一些结果,她并非真正的古箐箐那部分已呈报陛下,但是,昨晚臣连夜提审罪犯,发现人已死在牢中,经仵作验尸是中毒而死,希望陛下能够放易止阁主出宫解释此事。“

    “尚书大人何出此言?“御史大夫问道,在场不明所以的大臣纷纷附和。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女帝此举应发了大臣们的议论,祝浅瓷觉得这招可真狠,若是自己最后没有办法洗脱罪名很可能就直接从易止阁被清理出去,到时候任何一个罪名都可以让她被流放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命人将满脸困意的祝浅瓷送回去,女帝回到御书房,女帝对站在那里等候已久的齐先生很是不满,出言训斥道:“为何要在此时牵扯天机谷?一旦人证出事,对易止阁的打压会功亏一篑。”

    “陛下并非要真正打压易止阁,陛下想要的是重新打乱现在的平衡逐个击破,天机谷和鬼医虽互相灭门,但是没人知道最后天机令主和无间鬼医戚铎到底有没有死。”齐先生一语说出女帝的真实意图。

    “但是我必须收回易止阁的权利,它的存在就是悬在朕头上的一柄剑。”女帝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睛地盯着齐先生。

    “陛下,请稍安勿躁,一切还在臣的掌握之中。”

    院子里,祝浅瓷被人放到了床上,等人都走了之后,祝浅瓷立刻爬起来去找在院子里修剪树木的安诺。

    “你的人有没有跟对方的人交手?”祝浅瓷虽然知道这很大概率是占星司干的,但是她直觉这件事是包含私人因素在内的。

    “没有,但是我有知道是谁了。”安诺放下剪子,走向院中的小亭子,坐下,端起一杯茶,大有要回忆一番的意思。“

    “谁?“

    “洛桐仪的关门弟子齐朔。“安诺脑中闪过他对着那具穿着自己衣服,难辨容貌的尸体泄愤的样子,觉得时间很神奇,当年如此暴躁的青年也开始沉下心来用起来心计谋略。

    “与你什么仇什么怨?“祝浅瓷设了个圈套在这句话中,等着安诺跳下去。

    但是,对方并没有跳,而是反问道:“公主如何确定我是天机令主的?“

    “你……“祝浅瓷感到有些沮丧,能不能让她得意一会,于是不情愿地开口解释道:”我在最后让老顾处理走私案的时候想到,易止阁的卷宗有一些是从地方一层层上来的,如果有人有这个能力就可以该它们,结合你的蛊虫和你成名的时间,我猜想,安诺有两个人。“

    “如何联想到天机令主的?“安诺在心中暗暗对祝浅瓷评价:还没读傻。

    “你上次与我说你的年龄,那句,走出了人生最大的失败,你如果是他的弟子似乎没办法让这句话说通。“

    “公主的记性真是时好时坏。“安诺调侃道,然后在祝浅瓷变脸之前换了语气解释这其中的仇怨,”当年我打败他师父洛桐仪的时候比她小了三轮,在那不久之后,洛桐仪病逝,齐朔一直以为是我气死了洛桐仪。“

    “你没有与他解释过这件事?“祝浅瓷对洛桐仪的认知仅限于话本和民间流传的不知真假的传记,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大师不像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没必要解释,不论是现在的齐朔还是当年的齐朔对我除了那种臆想出来的杀师之仇,还有永远被我压得暗淡无光的嫉妒。“安诺回想当年的自己,确实在有些地方过分了。

    “自恋!“祝浅瓷听到这里,扪心自问,自己对于处处被安诺压一头是什么感觉?嫉妒,虽然没有,但是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从容和淡定。

    “是吗?“安诺被眼前嘟着嘴,大概是在想自己有没有嫉妒过他的少女逗笑了,看到一边宫人已经将洗头的东西在树下摆好,说,”公主,去洗一下头发吧,都并在一起了。“

    “哦。“祝浅瓷抓了抓头发,发现果然如此,于是站起来要去门口跟看着她的人说要热水,就被安诺拉住。

    “我准备好了,我帮公主洗,算是对昨晚那事的道歉。“

    “不,不用了,不合适,我头发少,很快的。“祝浅瓷觉得他们俩最近举止是否过于亲密,这样会给人造成误会的,又回想起那些流言,不行,不能这样。

    可是,祝浅瓷明显忽略了两人的力量差距,被安诺安在躺椅上,然后被抓住了命运的头发,于是只能接受。

    “公主。“

    “啊?“祝浅瓷刚一开口,由于仰着头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你觉得你的母皇对你是个什么想法?“安诺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