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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琴

    在秦叔掏出那架古琴的时候,张小玉和连钟墨同时惊得瞪起了眼睛,互相看看,房间里没有声响,两个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秦叔看他们这个样子,急忙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东西不对啊?怎么这个表情啊?”

    连钟墨轻声问:“秦叔,您是在哪里寻到的?”

    “哦,一年前,我去湖北淘货,在一个老农家里看到的,就把它买了下来,虽然其貌不扬,有点儿破旧了,琴弦也少了两根,不过,我看它样子很好,就把它买了下来,本来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老琴,可没想到,有一次,我擦琴的时候,看到琴的底部刻着一枚方形的章,虽然颜色很淡,可是上边的字迹却很清楚,你猜是什么?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是伯牙!”

    “啊?伯牙?”连钟墨和张小玉同时喊出了声,瞪着惊异的眼睛看着秦叔。

    “是啊,我也不相信,后来我又找专家给看了看,他们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木质和琴型还有年代都没错啊!可我听说这伯牙为了钟子期已经把琴摔坏了呀,怎么会有这把琴呢?专家们也很奇怪,至今也没从考证,说让我把琴留在他们他们那里,可我不放心,所以就把它带了回来,一直留在身边,我想,你也是做古玩的,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等你来了,想让你给我看看。”秦叔笑着把这把古琴放到了连钟墨的面前。

    张小玉看着连钟墨:“哇!钟墨,这下你可发了!这可是伯牙曾经用过的琴啊?!”

    连钟墨激动的拿起这把琴:“秦叔,这件东西很难说,虽然我们看着年代和木质没错,可是还要做进一步的鉴定才能肯定这是谁的古琴。”

    “哎,我知道啊,所以我想拜托你给带到北京去,找专家给看看。”秦叔坚定的看着连钟墨。

    张小玉一阵唏嘘,看着连钟墨。

    “好吧,秦叔,既然你那么信任我,那我就带走了。”他回头看看张小玉,脑袋瓜一转悠,说道:“哎——张小玉,你知道俞伯牙是谁吗?给我们也讲讲,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啊,啊?!”

    “切!你不知道啊?你怎么连俞伯牙都不知道啊!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了?刚刚还精的跟猴儿似的,怎么一下子变傻了?让这把琴给吓得吧?!”

    “呵呵,小玉,你就给秦叔讲讲吧,我知道这是把古琴,是琴师俞伯牙的心爱之物,你别看我收集古琴,可是也有不懂得地方。”

    “秦叔,我讲给您听,咱们俩说,不理他,他明明知道的,还装作不知道,糊弄谁呢?来,您坐这儿,我给您讲。”

    “哎!好。”秦叔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张小玉。

    “秦叔,这把古琴不是一般的古琴,据史料记载,它是伏羲氏制作的,这伏羲氏啊擅长做琴,有一天他看到一只凤凰落到一棵梧桐树上,那棵梧桐树高三丈三尺,伏羲氏看了非常高兴,就把此树按天、地、人截成了三段,取其中一段放到了长流水中浸了七十二天,后又把它阴干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制作成了这把古琴,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它最珍贵的地方不是它的制作工艺,而是使用它的人非常的有名。”

    “哦,是俞伯牙?!”

    “对了,秦叔你真聪明。”

    “呵呵,我也是瞎猜的。”秦叔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脑袋。

    “这俞伯牙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他是个琴师,天赋极高,又精通音律,有一天呢,它见到了这把古琴非常喜爱,于是就把它买了下来。每天抚琴,乐得其中,并写出了传世的名作《高山流水》。俞伯牙善于抚琴,可是能听懂他的琴声的人却没有,有一天他坐在高山流水之间抚琴,有一个叫钟子期的人路过,听到琴声,就停下了脚步,伯牙的琴声感染了钟子期,在弹到高山的章节时,钟子期说:‘弹得太好了,我好像站在巍峨的泰山上。’在伯牙弹到流水的章节时,钟子期又说:‘太妙了!我又好像听到奔腾的江水在我的心中流过。’俞伯牙很是高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但是好景不长,钟子期不久就去世了,俞伯牙非常的伤心,他觉得自己的知音没有了,为了追念自己的知音,他就把这把心爱的琴摔碎了,并且发誓,终身不再弹琴。高山流水,知音难寻和伯牙碎琴的故事呢,我就讲完了,如果这把琴是俞伯牙的琴,那,秦叔,你可要发大财了。”

    “吆,这么多故事啊,那,说了那么多,小玉,如果这琴是真的,这把琴到底值不值钱啊?”

    “值!当然值了!秦叔,你可要发大财了呢!!”

    “啊?真的?嘿嘿,小玉,你给大叔透个底儿,到底值多少?”

    张小玉说着伸出三个手指,“三万?”秦叔试探着问,张小玉摇摇头:“在万前边再加个百字。”

    “三百万?!!”秦叔大喊出声,“不会吧?小玉,你可别蒙我?这把破琴能值这个价?”

    “不信你问钟墨!”秦叔回头看向钟墨,钟墨慢条斯理的说:“我——完全同意张老师的看法!”钟墨肯定的点了点头并说道:“现在您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要它了吧?!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琴。”

    “原来如此啊!”秦叔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要不,秦叔,您在考虑考虑,要是真的给我了可就拿不回去了啊!”

    “你说的哪儿的话啊,钟墨,我既然给你了,就肯定会相信你。”

    “恩,这样,秦叔,如果这真的是俞伯牙的琴,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好吧?”

    “好,就这么办!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消息。”

    “您放心吧,秦叔,这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好。”

    “那就先谢谢你了,钟墨!”

    “您又来了。别再说这客气话了。”

    秦铭看着连钟墨,心想:如果自己的儿子在身边也应该像连钟墨这么大了吧?如果当初自己不发那么大的火儿,也许就不会和儿子分开了,也不至于老了身边连个人也没有。。。

    “秦叔!秦叔!您怎么了?又在想儿子了?!”连钟墨看着秦铭发呆的样子忙问道。

    “哦,没事儿,钟墨,我没事儿。”他突然擦了擦眼角。

    “秦叔,您放心,我会帮您打听您儿子的下落的。别胡思乱想了。”

    “哎,好,谢谢你,钟墨。”

    走出琴韵的大门,已经傍晚了,张小玉抱着这把伯牙古琴,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她回头对连钟墨说:“钟墨,我心里怦怦直跳,哎吆喂,我可是抱着一个三百万的宝贝!激动死了!”

    “嘘!小声点儿,让人听见了盯上你,低调点儿。”

    “哦,对对对。”张小玉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她安然走在前面。

    “小玉,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钟墨看看张小玉,“恩——我想吃——火锅!?”

    “哎——是吗?我刚才也想着要吃火锅呢,好!咱们就去吃火锅!我知道一家火锅做的很好吃,我带你去?”

    “好!哎,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车是哪儿来的呢?还有,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

    “这车是我深圳一个朋友的,他也出差去了,所以我暂时借来开两天,走的时候还给他就行了,我大学的同学,跟我特铁的哥们儿,一会儿我们去的火锅店就是他的,人可多了。”

    “是吗?你这朋友可真行,那么年轻就这么优秀,哎,改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张小玉看着连钟墨。

    “行是行,不过人家快结婚了,我怕人家媳妇不乐意啊。”

    “得了吧,说的我跟嫁不出去了似的。算了,不见了。”

    “呵呵,开玩笑的,别急啊!到了,走,带你去尝尝深圳的正宗四川火锅。”

    “太好了,可以吃火锅了!”张小玉兴奋的叫着,奔进了这家叫涮涮乐的火锅城,人声鼎沸,确实人不少。

    刚刚坐好,钟墨的电话就响了,是金晓晓:“喂?钟墨,你几点的飞机到,我去机场接你。”

    “哦,晓晓,是这样的,这边下大雨了,飞机停飞了,所以我今天回不去了,改了明天的机票,对不起啊,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

    “哦,是吗,那好吧,明天回来再说吧!拜拜!”金晓晓挂断电话,看着眼前准备好的红酒和牛排,失落感涌上心头,自己也没心情吃饭,转身进了卧室。

    “谁呀?钟墨?”

    “哦,是我金伯伯的女儿,没事,我们吃饭吧。”

    “哦,好,哎,吃这个吧,豆油皮儿,我最喜欢吃这个了,滑溜溜的,特有嚼头儿。”

    “是啊,是啊,我也是,特喜欢吃这个!!”连钟墨吃惊的看着张小玉,没想到自己跟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他心中充满了渴望,惊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看着张小玉吃得津津有味儿,他感到这顿饭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您好!先生,小姐,今天是七夕中国情人节,这是我们店推出的情侣果盘,送给二位的,轻慢用!祝您节日愉快!”说完服务生放上一个果盘儿。

    两人同时看着这个摆放的满满的果盘儿,果盘的四周围摆了一圈儿用西瓜切割成心形的水果,盘子中间的底部撒了一层石榴子,颗颗晶莹的石榴子像是水晶一样透明,石榴子的上边是两个切开带着花边的苹果,洁白的苹果壤上放着两个小小的西红柿,还有葡萄和樱桃儿,像个花枝招展的苹果篮子,张小玉拖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果盘:“今天是七夕节啊?我都不知道呢!”

    “是啊,我都给忘了。”连钟墨看着张小玉:“来,给你这个樱桃,节日快乐!”

    “谢谢。”张小玉放到嘴里:“恩,真好吃!”

    连钟墨看着张小玉,眼睛一眨不眨,张小玉看连钟墨瞅着自己的样子,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吃啊?你看着我干嘛?”

    “哦,没有,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在我面前这样吃过东西。”

    “恩?是吗?我吃东西很特别吗?”张小玉喝了一口饮料,笑着问。

    “是啊,很自然,一点儿也不做作,让人感到很舒服,就像家人一样的感觉。”连钟墨悠悠的说道。

    张小玉的脸突然羞得通红,不好意思起来,样子越发的可爱,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钟墨,秦叔的儿子在哪里?为什么他们父子会分开呢?”连钟墨说:“哦,这是秦叔的伤心事了,从来不敢提,二十年前,因为沉迷于古玩,到处奔走,不顾家庭,所以,妻子得了重病,结果没有抢救过来,去世了,他儿子刚刚开始记事,他儿子认为是秦叔害死的母亲,所以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秦叔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也没结果,他也很后悔,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我认识他以后就帮忙打听他儿子的下落,人海茫茫,找人谈何容易。”

    “哦,原来如此,那他儿子现在有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嗯,大概跟我差不多大吧!我听秦叔说过,他叫秦艺,左肩头有颗黑痣,秦叔还给了我张照片,不过是他小时候的照片,我想现在早不一样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哦,秦叔真可怜,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找到。”

    “哎,别想这些了,快吃吧!”

    “恩。”张小玉又开始大嚼起来。连钟墨依然坐在对面看着这个毫无顾忌的可爱女孩儿,他甚至在想,如果能一直陪她这么坐下去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