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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伦常纠缠

    爱,有撒泼耍赖,也有认错不改;有不忍伤害,还有生死以待;有不言无碍,更有含泪离开!

    爱无优劣,人分好坏;爱有深浅,贫富喜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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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简洁的一段话,听在耳中,他却是猛然一颤,二郎腿立即散了架,她差点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他确实笑不出来了,而是哭笑不得起来。

    “什么?这哪儿跟哪儿呀,这事儿也能命令?他疯了吧?”

    “他没疯,他很清醒,他说,他能接受我不婚,但武家不能接受无后。”她面色平静地解释着。

    “哦,那是,那是,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他对于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跺了跺脚,娇羞道:“你什么意思啊?”

    “他说得对,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古话还说,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我都不婚了,哪来的孩子呀?”

    她似乎真的要发怒了,直视着他,他莫名心虚,转头看向了别处,她继续着。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说得对。”

    “你说,他说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角度有异。”

    “你说,我是不是该发愁?”

    “是,该发愁。”

    “你说,我是不是该生?”

    “生与不生,权力在你。”

    “你说,你愿不愿意帮我?”

    “愿意,但有所命。”

    快速的问答,考验智商也考验情商,又似乎与其无关,有心算无心,哪哪都是坑,不管是自愿入坑还是被迫入坑,反正,坑是满意了。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

    她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又满带羞怯,他似有所感,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帮你出谋划策,我愿意陪着你一起面对武先生的怒火。”

    “别害怕,这里是微居,不是盘丝洞,我不会吃了你的。”

    她伸手挡住了他的游移不定,迫使他看向了她的眼睛,他索性闭起了眼睛:“别闹,让我好好想想。”

    她固执地撑起他的眼皮儿:“还想什么呀,靠想能解决吗?”

    他已经退无可退了,该面对的必须面对,逃避或许更添麻烦,他的神情更加肃然,缓声说道。

    “可微,不知你想过没有,你我如今是不可得的妥协,是无奈之下寻求的心理慰藉,虽有亲密,但不过线。当然,于你而言,确是更为不公,为此,我也很是纠结。可是,我不能违背我的承诺,否则,我便是那无心无信之人,相信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若她待我一如当初,我必不离不弃;若她与我分道扬镳,我必花轿娶你。”

    她的心里却是复杂至极,爱恨已然难分:

    “中信,我不会逼你违背承诺,我会静候你的花轿,若此生无果,虽心有不甘,但始终为你嫣然,因为我没有看错,你是那最至情至性的男人。”

    他又怎能不动心忍性,又怎能不苦涩难当呢?奈何,长叹不若长谈。

    “如果,我放纵了自己,你也了却了心愿,那么,我们以后该如何自处呢?欲望是噬人的怪兽,不可轻易招惹,这便是人性,不知其味而其心不惑,但有其一则贪之无度。一旦陷入,我们就会面临更加两难的境地,到那时,恐怕想回到今时也不可得了,甚至可能沦为陌路,或成情仇,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可我的处境呢?结婚是我个人的事情,爸妈勉强还能接受,生子却是关乎武家延续的事情,我又怎能忤逆呢?”

    “可微,虽然我很不愿意,可是为了武家,你是否可以短婚求……”

    蓦然,一只白皙的手掌扬起,他的话音戛然而止,闭上了眼睛,期待着它的落下。

    看着他那释然的笑意,她的心在撕扯着疼,她的双眸已然装不下太多的眼泪,那手掌已然凶蛮着扑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书房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唉~

    一声长叹,哀伤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微居……

    突然,他快速站起,抓住了那只再度扬起的手掌,霸道地将她搂入怀里,不停地揉搓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混蛋!你的心~太狠了~我恨死你了~”

    她反复地哭诉着,宣泄着满腔的郁闷,为什么他要说出那样的建议?为什么他就不能勇敢地踏出一步呢?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呢?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对不起,对不起,可微,我混蛋,我乱说话,我不是东西,我是东西,不对呀,我到底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呢?对,我不是好东西,我是坏东西,我是坏了的不是东西的东西……”

    不知是紧张,还是故意,他跟东西较上了劲儿,反反复复的自辩自驳着,直到她破涕为笑,推开了他。

    “讨厌,你不是东西,那我是什么呀?”

    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的脸颊,那几道刺眼的指痕,像几柄尖刀扎在了他的心上,他想伸手触碰,终是不敢,他的眼圈微红,眉宇拧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你刚才的话有多伤我吗?”

    “嗯,嗯。”他抿着嘴点着头。

    “你已经把我的心占得满满的,除了你,我心里再也装不进任何男人,十二年的等待,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嗯,嗯。”他接连地点头,嘴巴抿得更紧。

    “你能相信我吗?别的男人,我连握手都做不到,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洁癖吧。你可能觉得我不够矜持,可是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时,我才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一个等爱的女人,我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假装矜持啊?我为什么要压抑情感啊?我要爱我所爱,我也要我爱爱我,难道我错了吗?”

    “嗯,嗯,”他用力地点头,接着又是猛烈摇头,有晶莹跟着飞出。

    他的声音急切,带着异样的后鼻音:“不,不是的,你没错,是我错了,我相信你,比自信还要信,是中信的信,不对,不是中信的信,是深信不疑的信!”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听着他紧张不忘绕口的话语,她再次笑了,带着喜爱与无奈,将他按倒在沙发上,顺着他的语意,说着类似的话。

    “中信最好,我就要中信,我就要中信的信,其他的信都不要。”

    “嗯,嗯。”他笑着,重重地点着头,有种文过饰非的感觉。

    “好了,头晕不晕啊?”她爱怜地捧住了他的叩首。

    他挺直了腰板,诚恳地问道:“晕不晕的,在你不在它呀!可微,请务必告诉我,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很重要。这个事情是单纯的任务呢?还是?”

    “这个事情首先是任务,我爸爸下了死命令,必须完成。其次,我也有我的想法,如果真要生,那必须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她的神情也非常认真,答案显然有些两难了,他挠了挠头,居然脸红耳赤张口却结舌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嗯,这个~这个事儿。”

    “哟,瞧你,怎么还扭捏起来了,你也受过高等教育,有那么难以启齿吗?”她轻笑一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不怕听,难道我还怕说吗?男女两情相悦,由情动欲,由欲生欢,欢而孕育,生而繁衍,这是多么伟大圣洁的事情啊!可是,你我现在的情形,显然有些尴尬,如果突破那一层关系,我们恐怕很难再坦然面对了。要么私心,贪欢偷情,于你不公,置我不义;要么狠心,抛妻弃子,于她不仁,置我不忠;要么伤心,垂泪两分,于你不珍,置我不堪。结局已然预见,过程怎敢贪恋?”

    他逐一罗列着贪欢的后果,其实不过是不断地坚定己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