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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潘粥聃的聃

    酒足饭饱,三个人喝的五迷三道。两瓶白酒两箱啤酒,明显都有点上劲儿,淅沥的小雨象哭累了的小女孩,抽泣着,时不时的落下两滴眼泪,但脸色依然是阴郁的。

    三人分开后,梁操昏沉的大脑接触到户外清冷的空气,感觉清醒不少,于是决定直奔故宫,那是他一直心之向往的地方,全世界保存最完整的皇家宫殿,紫檀、黄花梨明清家具的典范,五大名窑的瓷器在这里,国之瑰宝的各朝书法绘画在这里……

    午门外,梁超拿出了临离开饭店前跟说唱男借的学生证,若无其事的的递给了售票员,那是一名罐头脸的五旬阿姨,面无表情的接过学生证,审视的对比学生证上的照片和梁操,看了十多秒,依然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下次别拿你大哥的学生证,太明显。然后接过钱给撕下了张门票递给梁操。

    “不对呀,我记得那五音不全的比我还小呢,来趟故宫还特么多了个大哥”梁操在心里暗道。

    检票进了故宫,放眼望去,红墙琉璃瓦,时隔六百年,王霸之气依然,唯独和认知不同的是里边根本没几个人,“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梁操心想。

    梁操看着票背后的指示图找着瓷器馆的位置,刚走出没几步,阴暗的天空无预兆的闪过几道闪电,随即两道炸雷在天际响彻。这时的太和殿广场几乎没什么人,都不知道藏在哪里躲雨去了。天色愈发阴沉,一道一道的闪电如同楼道的声控灯般一闪一闪的。

    见状梁操赶紧奔着记忆中瓷器馆的方向跑去,刚跑没几步,一道炸雷劈在了梁操刚刚离开的脚印处。

    “卧槽,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这要在这被劈死,全国人民都能认识我!”梁操边跑边腹诽。

    念头还没飘散,又一道惊雷紧贴着梁操脚跟再次炸响。

    这时的梁操被吓得已经慌不择路,放开膀子撒丫子的跑。继续,再一道,再一道,一道接着一道的炸雷追着梁操跑。梁操边跑,心里边骂:“老子又没炼丹成功,你追我干你妹?”继续跑:“我又不是GPS,有想法你找高德去。呜呜呜,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啊!不要殃及无辜啊……!”

    这时梁操跑进一个独立的院子,很大,一时不知该怎么跑合适就愣了一下,这一愣不要紧,一道可怖的炸雷贴着梁操的裤腿劈在了地上,顿时地上水雾缭绕。梁操也没心情管地上是不是有积水,一溜烟的向前冲,边跑还不忘走位,走位……

    就在这时梁操突然看见路径的尽头有一道闪着白光的双开大拱门。二话不说,也来不及多想,梁操使出豹的速度,拿出不怕崴脚的精神,用出刘翔的劲儿,一个冲刺,携带着冠军之姿一头冲进了大门。

    触及大门的刹那,梁操只觉得被一记闷棍狠狠抡在了前额,迎接他的既不是天旋地转的眩晕,也不是眼冒金星的迷糊,而是一道灼灼白光,目不能视的那种白光。就在梁操逐渐适应这种光线时,刺眼的光线中依稀出现一位一袭白衣的古装老者。此人须发皆白,一根杂毛没有,仙风道骨,衣袂飘飘……体态完全具象化后,给梁操的第一感受就是这才是真实版的“鹤发童颜”。

    老者笑吟吟的看着梁操,梁操傻叉子一般的望着老者,二人对视良久未语。

    老者看着梁操窘迫的样子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夫李耳,字聃,哦,后世也有很多人认为我字伯阳的,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老子就是老子”

    一个自我介绍比刚才的炸雷还凶悍,直接把梁操雷的外焦里嫩,就地蒙圈了,接下来的话很突兀,更是让梁操震惊不已:“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还是收藏界的鼻祖”。

    当时梁操就在心里腹诽:“靠,没头没尾的跟我提收藏鼻祖干个锤子?道祖还不行,太上老君还不行,自称“老子”占了几千年便宜还不行,关键你的字(聃)也太跳戏了吧?用不用有请潘粥聃?还是有请伯阳聃?那什么,我想要颗大力丸有没?大枣味的,没有的话,山楂味也能对付!都这么牛逼了还插脚收藏,你那年代收藏什么?金刚圈还是大青牛?”

    梁操心念一转,礼貌的说道:无量寿佛!小生见过道德天尊!

    伯阳聃和蔼道:好好说话,说现代话,说你自己能听懂的话,关键是说人话!

    梁操一脸黑线,这还是个不但博古还完全通今的道祖。

    自称收藏鼻祖的道家祖师老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梁操看了良久,解释道:“这里是太庙,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明朝那个皇帝一心求道,人虽聪慧,哦,用你们现代话叫鸡贼。但,道缘实在浅薄,且资质实在是硬伤。念其道心坚定,故老夫留一丝道念在这里。今日恰巧神游于此,看一眼如今人间的繁华景象,开了一道法门刚欲离开,你小子却一头扎了进来。这道法门正常人是看不见的,只能看见普通的宫墙。我也不知该说是你我有缘,还是说你小子头真铁,就这么一头撞了进来!”

    梁操急忙道:“晚辈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天雷追着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这扇门就急着进来躲躲……”李耳略加沉吟,继续道:“你幼时应有一次劫难,后遇一高人看破,为你破劫,你破劫成功且机缘将至,才有雷电相追,把你逼到我这里。可有此事?”

    梁操想了想说:“听母亲提起过,却有此事,这都多少年了,雷劫才来?这不科学啊!”

    “是机缘来了才有雷追你”李耳说道。

    此话一出,梁操回忆起母亲曽对他提起的一件事,此事也在梁操的心里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那是梁操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公出去省城开会,带着母亲和他一起。这天父亲照常参加会议,母亲带着他在一条全国文明的商业步行街溜达。走着走着母亲发觉好像有人尾随,于是试探了几次,假装给小梁操系鞋带,假装给小梁操擦鼻涕,又假装给小梁操提裤子……

    经过几轮测试,母亲笃定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土里土气,山里人打扮的高大精瘦男人确实在尾随他们。梁操母亲本就是泼辣性子还胆大心细,加上为母则刚的母性加持,拉着小梁操反向行走。这一刻,鸭舌帽男子明显有些慌张,不知所措,梁操母亲从容淡定的走到鸭舌帽跟前,望着手足无措的男子轻声说道:“光天化日,跟着我们干嘛?”

    鸭舌帽男子局促紧张了片刻,好像决定了什么,又好像是某种力量抵御住了尴尬,逐渐恢复了淡定,一副稳如老狗的表情,缓缓的摘下了那顶娇艳欲滴的绿色鸭舌帽。高大的个子弯身对梁操母亲鞠了一个躬。还没等说话,只见梁操母亲好看的脸型略显扭曲,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因为在鸭舌帽躬身的时候,梁操母亲清晰的看到男子不到一厘米的头发下有六个若隐若现的戒疤。

    鸭舌帽直起身后顺势把碧绿的鸭舌帽煞有介事的再次扣在脑袋上说:“我是五台山的游方僧人,师父让我下山游历普度众生。”鸭舌帽再次泛起尴尬,咽了口唾沫,满脸歉意的继续说道:“女施主对不起,贫僧也没想到您会如此机警。很抱歉,无意间惊扰到了施主”

    梁操母亲听到这里,第一感受就是“嚯!骗子水准在各种新闻不断的督促下迅速得以提升到如此程度啦?专业啊!”

    接下来,绿帽子,不是,鸭舌帽说的话让梁操母亲对他的身份有了新的定义。

    “贫僧在……”鸭舌帽刚说出三个字,就被梁操母亲无情打断:“会好好说话不?我最近看《倚天屠龙记》呢,一听贫僧俩字我老想起成昆。”

    梁操母亲接着一本正经,嚣张的说道:“对了,江湖中还有一项女性武功绝学叫裙里腿,正好我会,要不了解一下……?”

    “呃……不不,贫……不是……那什么……”鸭舌帽在心里措了半天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合适。估计真喊一声“老衲”,“衲”字尾音没结束大概率就会领略到和“佛山无影脚”齐名的“裙里腿”的狠辣。这事要是发生了,就算回山告家长,找师父,师父不但不会千里迢迢因为这事出山为徒弟找场子,一个不经意还有可能挨一记著名的“如来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