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无人区的生意
自从上次被坑后，周小山自己准备了食物和水，即使休息，也跟韩冰融提前打好招呼，若有特殊情况，立马入梦叫醒他。
叶师傅是正规车行出身，能有什么坏心思，行程很快就出了清远县，来到了荒僻的无人区。
无人区并非无人，只是此地环境恶劣，常年干旱，沿途村庄大部分已经搬迁，少部分村庄只有一些老人，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谋生。
国道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车子异常颠簸。
叶师傅肉痛道：“跑完这趟，车子又要大修了。”
周小山笑了笑，即使叶师傅只能拿到一半，两万五绝对绰绰有余。
忽而，叶师傅眉头一皱，停下车子，凝视着前方国道正中心的巨石。
巨石有两米高，宽三米，正好卡在中间，国道两旁是十多米高的山坡，完全阻断了去路。
“多年没有走动，换套路了？”叶师傅嘀嘀咕咕地下了车。
周小山跟了下来，两人走到巨石旁，试图推一推，巨石分毫不动。
叶师傅环目四周，西边森林升起袅袅炊烟，显然有人居住。
两人来到西边森林，环目四周，这里难得绿意盎然，村庄虽然破败，但街道干干净净，周遭居民看见两人进村，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一名中年寸头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两位老板是吃饭还是住宿？”
“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吃饭了。”叶师傅面色凝重道：“我想请老板帮我们挪开国道上的巨石。”
叶师傅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元钱，“一点点心意，给兄弟们买点水喝。”
中年寸头男子瞥了一眼两百元钱，漫不经心地回头道：“这位老板想让大家帮忙挪一下石头，大家都出来帮把手。”
“老陈，等我吃完晚饭。”
“是啊，先吃饭，吃完饭就来帮忙。”
……
周遭的村民陆陆续续地回应着。
“老板，你看大家正在吃晚饭，要不你们也先吃点。”老陈笑了笑。
周小山戒备地看着周遭村民，这帮家伙就为了留下他们吃晚饭，难道打算下药？
叶师傅沉吟片刻，看向周小山，“要不就吃点？”
什么叫就吃点？你就不怕他们下药，周小山郁闷地看着叶师傅，“你做主吧。”
叶师傅颔首道：“那就吃点。”
“来。”寸头老板带着二人来到自己的饭店，“两位想吃啥尽管点，我这里啥都有？”
这话说得叶师傅愣了愣，心中略一思索，掏出五百元钱，“老板看着上菜吧。”
寸头老板眯了眯眼，心知这是遇上老江湖了，拿起五百元钱，没过多久就端上了三菜一汤，鸡腿、青菜、豆腐，紫菜蛋汤。
真黑，周小山渐渐明悟，叶师傅这是在给买路钱，两人都看破不说破，明显不想惹是生非。
只是这点钱真的能满足这帮土匪吗？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十三个小孩在饭店内突然笑嘻嘻地跳起了舞蹈，唱起了儿歌，清脆的声音，整齐有序，显然练习了很久。
没过多久，叶师傅吃完饭，周小山饭菜却没有动分毫。
“老板，劳烦招呼一下村民挪移一下巨石。”叶师傅朝着寸头男子说道。
寸头男子慢慢走向前，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还有多余，“饭菜不合口味，我这就叫厨房重新做。”
“不用了。”叶师傅淡笑道：“我们真有急事。”
“哦。”寸头男子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结一下账。”
“等一下。”
“老板，我刚刚可是给了你五百。”
寸头男子转首指向十三名孩童，“饭钱，你们付了，可是这歌舞节目，你们可没付。”
叶师傅顿时青筋暴起，冷冷道：“那老板觉得我们该给多少？”
“你别瞪我，我这是正当生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
叶师傅深吸一口气，“多少？”
“一千三。”寸头男子解释道：“现在大城市的群众演员大概每人一百，这是市场价，我可没有黑你们。”
十三名孩童闻言一齐向叶师傅伸出了双手，“谢谢叔叔。”
“给他们。”周小山淡淡道：“老板，现在可以帮忙推开巨石了吧。”
寸头男子接过叶师傅手中的钱，看了眼晚霞，“天色渐晚，夜路可不好开，两位老板真不留下过夜吗？”
“不用。”周小山不想再跟这个滑头绕下去，“你帮我叫十五个人，每个人一百，立马挪开巨石。”
“好的。”寸头男子吆喝了一声，饭店外立马召集了十五名男子，分别拿着棍棒、绳索。
一行人来到国道，行动分外熟练，片刻就将巨石挪开。
寸头男子接过钱，朝着两人道：“两位老板一路顺风，欢饮下次光临我们青石村。”
叶师傅、周小山没有理会寸头男子，开车启动，驶出不过百米，车就停了下来。
叶师傅下车查看了一下，发现汽车左前轮被尖锐物扎破了，“这帮杂碎，完全没有底限。”
周小山回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阴险的村民，“这帮家伙就是欠收拾。”
两人走了过去。
“两位老板，打算留下过夜吗？”
叶师傅从口袋中逃出那把打火机手枪，别在腰间，冷冷地看着寸头男子，“年轻人有点想法是好事，但有些时候想法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吃饱喝足，总要让别人也好过一些，这样生意才能持久。”
寸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淡笑道：“既然老板不想过夜，那就算了，提醒一下，我们是合法经营，有营业执照的。”
寸头男子说完就带着十五名村民转身离去。
“等一下。”周小山转身从叶师傅那边要来香烟，分发给村民，“过夜就算了，劳烦各位更换一下轮胎。”
寸头男子见周小山服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叶师傅的手枪，抽了一口香烟，吆喝道：“兄弟们，干活了。”
片刻后，村民们就修好了轮胎。
周小山看着寸头男子，笑道：“多谢老板，下次再来叨扰老板。”
“等等。”寸头男子皱眉道：“你们轮胎钱还没付。”
周小山恍然道：“差点忘了，多少钱？”
“三千。”
“哦”，周小山冷声道：“既然老板要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刚刚你们抽了十六根香烟，这香烟用上等烟草搭配珍惜药材配置，一根价值400，一共6400，劳烦老板结算一下。”
寸头男子手中的香烟一抖，“你们这是无证经营。”
“嘭”
周小山一拳轰向寸头男子的面门，“空口白牙的，不要平白污人清白，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报警，我们兄弟身正不怕影子斜。”
寸头男子身后的十五名村民恶狠狠地盯着周小山，但又顾忌地看着叶师傅腰间的手枪。
周小山蹲下身子，冰冷的眼眸凝视着寸头男子，“生意就是生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板也是生意人，怎么能没有信用？”
寸头男子冷笑道：“我们有十六人，你们有几颗子弹，大不了鱼死网破。”
“额。”周小山眯了眯眼，一脚踩在寸头男子的脸上，冷眼看着手持棍棒的村民，“你们可以试试。”
十五名村民显然顾忌叶师傅的手枪，根本没有寸头男子的胆魄。
“村长，要不就算了。”
“老陈，这次我们认栽了。”
……
周小山点了点头，挪开踩在老陈脸上的右脚。
老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村民，从口袋掏出三千三，“后生可畏。”
周小山接过钱，没有理会老陈。
两人驱车离去。
叶师傅哈哈大笑道：“没看出小哥还是个狠人。”
周小山喝了一口水，“礼尚往来罢了，他们无非就是觉得我们要依靠他们挪开巨石罢了。”
“更何况你的打火机唬的他们一愣愣的。”
“那个村长倒是个狠人。”叶师傅沉吟道：“有这个村长在，以后这条道是不能走了。”
……
叶师傅是正规车行出身，能有什么坏心思，行程很快就出了清远县，来到了荒僻的无人区。
无人区并非无人，只是此地环境恶劣，常年干旱，沿途村庄大部分已经搬迁，少部分村庄只有一些老人，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谋生。
国道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车子异常颠簸。
叶师傅肉痛道：“跑完这趟，车子又要大修了。”
周小山笑了笑，即使叶师傅只能拿到一半，两万五绝对绰绰有余。
忽而，叶师傅眉头一皱，停下车子，凝视着前方国道正中心的巨石。
巨石有两米高，宽三米，正好卡在中间，国道两旁是十多米高的山坡，完全阻断了去路。
“多年没有走动，换套路了？”叶师傅嘀嘀咕咕地下了车。
周小山跟了下来，两人走到巨石旁，试图推一推，巨石分毫不动。
叶师傅环目四周，西边森林升起袅袅炊烟，显然有人居住。
两人来到西边森林，环目四周，这里难得绿意盎然，村庄虽然破败，但街道干干净净，周遭居民看见两人进村，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一名中年寸头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两位老板是吃饭还是住宿？”
“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吃饭了。”叶师傅面色凝重道：“我想请老板帮我们挪开国道上的巨石。”
叶师傅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元钱，“一点点心意，给兄弟们买点水喝。”
中年寸头男子瞥了一眼两百元钱，漫不经心地回头道：“这位老板想让大家帮忙挪一下石头，大家都出来帮把手。”
“老陈，等我吃完晚饭。”
“是啊，先吃饭，吃完饭就来帮忙。”
……
周遭的村民陆陆续续地回应着。
“老板，你看大家正在吃晚饭，要不你们也先吃点。”老陈笑了笑。
周小山戒备地看着周遭村民，这帮家伙就为了留下他们吃晚饭，难道打算下药？
叶师傅沉吟片刻，看向周小山，“要不就吃点？”
什么叫就吃点？你就不怕他们下药，周小山郁闷地看着叶师傅，“你做主吧。”
叶师傅颔首道：“那就吃点。”
“来。”寸头老板带着二人来到自己的饭店，“两位想吃啥尽管点，我这里啥都有？”
这话说得叶师傅愣了愣，心中略一思索，掏出五百元钱，“老板看着上菜吧。”
寸头老板眯了眯眼，心知这是遇上老江湖了，拿起五百元钱，没过多久就端上了三菜一汤，鸡腿、青菜、豆腐，紫菜蛋汤。
真黑，周小山渐渐明悟，叶师傅这是在给买路钱，两人都看破不说破，明显不想惹是生非。
只是这点钱真的能满足这帮土匪吗？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十三个小孩在饭店内突然笑嘻嘻地跳起了舞蹈，唱起了儿歌，清脆的声音，整齐有序，显然练习了很久。
没过多久，叶师傅吃完饭，周小山饭菜却没有动分毫。
“老板，劳烦招呼一下村民挪移一下巨石。”叶师傅朝着寸头男子说道。
寸头男子慢慢走向前，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还有多余，“饭菜不合口味，我这就叫厨房重新做。”
“不用了。”叶师傅淡笑道：“我们真有急事。”
“哦。”寸头男子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结一下账。”
“等一下。”
“老板，我刚刚可是给了你五百。”
寸头男子转首指向十三名孩童，“饭钱，你们付了，可是这歌舞节目，你们可没付。”
叶师傅顿时青筋暴起，冷冷道：“那老板觉得我们该给多少？”
“你别瞪我，我这是正当生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
叶师傅深吸一口气，“多少？”
“一千三。”寸头男子解释道：“现在大城市的群众演员大概每人一百，这是市场价，我可没有黑你们。”
十三名孩童闻言一齐向叶师傅伸出了双手，“谢谢叔叔。”
“给他们。”周小山淡淡道：“老板，现在可以帮忙推开巨石了吧。”
寸头男子接过叶师傅手中的钱，看了眼晚霞，“天色渐晚，夜路可不好开，两位老板真不留下过夜吗？”
“不用。”周小山不想再跟这个滑头绕下去，“你帮我叫十五个人，每个人一百，立马挪开巨石。”
“好的。”寸头男子吆喝了一声，饭店外立马召集了十五名男子，分别拿着棍棒、绳索。
一行人来到国道，行动分外熟练，片刻就将巨石挪开。
寸头男子接过钱，朝着两人道：“两位老板一路顺风，欢饮下次光临我们青石村。”
叶师傅、周小山没有理会寸头男子，开车启动，驶出不过百米，车就停了下来。
叶师傅下车查看了一下，发现汽车左前轮被尖锐物扎破了，“这帮杂碎，完全没有底限。”
周小山回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阴险的村民，“这帮家伙就是欠收拾。”
两人走了过去。
“两位老板，打算留下过夜吗？”
叶师傅从口袋中逃出那把打火机手枪，别在腰间，冷冷地看着寸头男子，“年轻人有点想法是好事，但有些时候想法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吃饱喝足，总要让别人也好过一些，这样生意才能持久。”
寸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淡笑道：“既然老板不想过夜，那就算了，提醒一下，我们是合法经营，有营业执照的。”
寸头男子说完就带着十五名村民转身离去。
“等一下。”周小山转身从叶师傅那边要来香烟，分发给村民，“过夜就算了，劳烦各位更换一下轮胎。”
寸头男子见周小山服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叶师傅的手枪，抽了一口香烟，吆喝道：“兄弟们，干活了。”
片刻后，村民们就修好了轮胎。
周小山看着寸头男子，笑道：“多谢老板，下次再来叨扰老板。”
“等等。”寸头男子皱眉道：“你们轮胎钱还没付。”
周小山恍然道：“差点忘了，多少钱？”
“三千。”
“哦”，周小山冷声道：“既然老板要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刚刚你们抽了十六根香烟，这香烟用上等烟草搭配珍惜药材配置，一根价值400，一共6400，劳烦老板结算一下。”
寸头男子手中的香烟一抖，“你们这是无证经营。”
“嘭”
周小山一拳轰向寸头男子的面门，“空口白牙的，不要平白污人清白，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报警，我们兄弟身正不怕影子斜。”
寸头男子身后的十五名村民恶狠狠地盯着周小山，但又顾忌地看着叶师傅腰间的手枪。
周小山蹲下身子，冰冷的眼眸凝视着寸头男子，“生意就是生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板也是生意人，怎么能没有信用？”
寸头男子冷笑道：“我们有十六人，你们有几颗子弹，大不了鱼死网破。”
“额。”周小山眯了眯眼，一脚踩在寸头男子的脸上，冷眼看着手持棍棒的村民，“你们可以试试。”
十五名村民显然顾忌叶师傅的手枪，根本没有寸头男子的胆魄。
“村长，要不就算了。”
“老陈，这次我们认栽了。”
……
周小山点了点头，挪开踩在老陈脸上的右脚。
老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村民，从口袋掏出三千三，“后生可畏。”
周小山接过钱，没有理会老陈。
两人驱车离去。
叶师傅哈哈大笑道：“没看出小哥还是个狠人。”
周小山喝了一口水，“礼尚往来罢了，他们无非就是觉得我们要依靠他们挪开巨石罢了。”
“更何况你的打火机唬的他们一愣愣的。”
“那个村长倒是个狠人。”叶师傅沉吟道：“有这个村长在，以后这条道是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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